此時衛所官兵押送人犯來來往往,壓根就無視陸遙這個紅袍官員,陸遙雙手掐腰,突然大喝一聲道:“都給本官站住!”


    那些衛所官兵還真的停了下來,愣愣的看向他。


    陸遙怒道:“從現在開始,天牢不再接收人犯,我不管你們是錦衣衛的也好,還是澄天衛的也罷,再敢往我天牢胡亂押送人犯,休怪本官亂棍將爾等打出去!”


    他這話說的毫不客氣,聽得李漢林縮了縮頭。


    老李請陸遙出山,就是因為知道他眼睛裏不揉沙子,定然不會慣錦衣衛的臭毛病,但卻屬實沒有料到,陸大人竟然這般強硬,幹脆直接通告衛所不再接收人犯,如此做無異於將七大衛所得罪個幹淨,甚至是拂了頂頭上司尚書大人王戚的麵子,要知道,天牢接收人犯,是王戚默許的,而陸大人剛斷獨絕,如此作為,不是不將尚書大人放在眼中,又是什麽?


    相比於李漢林的膽小怕事,趙玄黃卻是隻覺揚眉吐氣,胸脯挺得老高。


    這段日子他可是沒少受窩囊氣,那些衛所的人押送來人犯不說,而且還趾高氣昂,對天牢指指點點,老趙有時氣的恨不得將那些衛所的家夥一掌拍死,可是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


    眼下陸遙上來便朝這些衛所官兵一通大吼,他不由是敬佩的五體投地,心下直是想道,小陸大人直爽,知道體貼兄弟們,俺老趙喜歡!


    七大衛所,皆掌握重權,而且有些權利更是大到讓人不敢輕易招惹,如錦衣衛,司監察百官,就算是那些高官也不敢輕易得罪,故而衛所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頤指氣使,牛氣衝天,別說眼下是一紅袍官員撂下狠話了,就算是尚書大人王戚在此,他們也敢爭辯一番。


    “這位大人,你可知道,現下各處大牢已經人滿為患,如若不及時押送到這裏,嚴加核查審問,讓其跑脫,這責任,你能擔當得起麽?”


    “不許我等再押送人犯過來,是尚書大人親自下的令嗎?這位大人,我嚴重懷疑,這是你一人獨斷,你這是抗命,難道就不怕被撤職查辦嗎!”


    “你讓我等走,我等就走?你是誰呀你!”


    衛所官兵反應過來後,扯著嗓子叫道。


    他們根本就不將陸遙這個紅袍官員放在眼裏。


    陸遙冷笑道:“本官是誰?本官是這天牢的老大,陛下前不久剛剛敕封的典獄長,本官就是陸遙!”


    眾衛所之人七嘴八舌的聲音頓時肅靜下來。


    陸二!


    好家夥。


    這些人全都是悚然一驚。


    區區紅袍官兒他們自然是不放在眼裏,可陸二這個紅袍官兒卻是誰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京都第一紈絝,鎮國候府家的二公子!


    衛所之人目中無人,但卻不是傻瓜,有些人可以不放在眼中,但有些人,若是捋其虎須,恐怕會麵臨無窮無盡的麻煩。


    尤其是陸二這廝,仗著鎮國候府的顯赫家世胡作非為,更靠著其兄打破大秦朝堂不許廢物容身的先例,到天牢做了五品典獄長,恐怕更是氣焰滔天,猖狂之極。


    眾衛所官兵許久沒人吭聲,都被陸遙給嚇住了。


    可是就這麽再帶著人犯迴去,他們卻也沒法交差,一時進退兩難。


    陸遙冷眼旁觀,忽然哼了一聲道:“怎麽,拿本官的話當耳旁風不成?非要本官派人將爾等亂棍打出去麽!”


    這話就有些太過囂張了。


    衛所的人倒也不是全都怕他,那些錦衣衛就是個例外。


    有個錦衣衛站了出來,冷笑道:“陸大人,讓我等不再押送人犯過來倒也可以,敢問這是尚書大人的命令嗎?”


    陸遙一瞪眼道:“這是本官的命令,怎麽,本官身為天牢典獄長,還做不了天牢的主麽!”


    那錦衣衛道:“當然能做,隻是卑職怕陸大人承擔不起這份罪責。”


    陸遙鼻子裏吐出一聲不屑的輕哼,道:“鹹吃蘿卜淡操心,本官怎麽做,會如何,幹你何事?現在爾等隻需記住,不得再押送人犯過來,否則就休怪本官動手了。”


    那錦衣衛沒想到陸遙態度竟如此強硬,連頂頭上司王戚的命令都敢不遵從,脹紅了臉道:“你的命令,還命令不了我錦衣衛!我隻聽從我錦衣衛上官的命令,上官命我等將嫌疑人犯押送天牢,審查詢問,你憑什麽不讓?”


    原來是個愣頭青,陸遙冷冷一笑。


    他對付這等愣頭青最有辦法。


    打就是了。


    啪!


    他快步上前,一個耳刮子就扇了上去。


    那錦衣衛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扇飛出去,臉上清晰的浮起一片掌心,滿嘴是血,槽牙竟是掉了三顆。


    旁邊的其他衛所之人冷眼旁觀,無不是暗暗冷笑,槍打出頭鳥,果不其然,錦衣衛這段時間狂的都快沒邊了,這迴可好,總算是碰見克星了。


    其他衛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錦衣衛的人卻是紛紛勃然大怒,當著他們麵毆打同僚,他們豈能忍?


    一時間在場的錦衣衛全都湧了過來,俱是憤憤不平,其中一個喝問道:“你怎麽打人!”


    這個問題像是三歲幼兒問的。


    怎麽打人?


    打都打了,還問這些豈不是純屬多餘?


    陸遙淡然道:“打的就是他這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本官話就撂在這兒,誰敢踏進天牢一步,這狗東西就是下場!”


    那錦衣衛陰狠笑道:“陸大人,你這是想與我錦衣衛結下梁子嗎?”


    “你錦衣衛算個屁。”陸遙不屑,說著訝異的那錦衣衛,問道:“你是真不怕死啊!那個狗東西的下場,難道你竟視而不見?”


    說罷,上去就是一腳,頓時將那錦衣衛踹飛出去,跪在地上捂著肚子一臉痛苦,低聲慘叫。


    眾錦衣衛驚了。


    這陸二,也太……放肆了!


    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打人,就算他大哥是鎮國候,也不能這麽猖狂吧!


    錦衣衛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驚憤交加,挽胳膊擼袖子便要和陸遙拚個你死我活。


    旁邊的天牢獄卒一看這還得了,連忙一擁而上,和錦衣衛對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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