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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幾個人好好懟了一番,羽清心情著實不錯,拉起冰若就要離開這裏:“若哥哥,我們去後山玩吧!”


    然而冰若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清兒,樹下了敵人,還被敵人放了狠話,不提前處理了早晚都是禍根。”祝福清兒永遠在這個位子上坐下去?如若不呢?他們又會怎樣?羽清總是心軟又愛逞強,他卻不能不提前為她考慮。


    羽清停下了腳步,看著冰若十分嚴肅認真的表情,撇了撇嘴。她並不認為隻憑著這些人就能對她產生怎樣的威脅,放狠話的人多了,反正說也說不過她,打也打不過她,她幹嘛一個一個去管。


    “我警告你們一次,在我麵前不要亂說話,若哥哥不愛聽的。”左腕青芒一閃,伴隨著清脆的鈴音,淩月劍化作一道綠光飛襲而出,耀武揚威的在幾個少年麵前轉了幾圈,刺骨的兇氣環繞著,劍尖對著他們點了又點,直到嚇得兩個少年雙腿發軟,才迴到羽清的麵前邀功一般親昵的蹭了蹭。羽清輕輕地撫了撫劍柄,晶瑩的長劍才伴著愉悅的鈴音迴到羽清的左腕。


    羽清好心又無辜的提醒道:“如果你們還想放什麽狠話的話,我勸你還是在心裏想想就算了。不然小月可不會留情的。”


    看著羽清毫不介意輕鬆離去的背影,魯衛凡氣惱的握緊拳。


    這樣的人,憑什麽能做這天下第一魔教未來的主人?


    首領的才能從來都不是第一位的,他的立場和態度才是!


    眼看沒什麽好戲,圍觀的人群慢慢散去。返程的路上,嬌俏的於沫沫揪住身邊小護衛的耳朵,兇兇的責罵著:“好你個小澤然,都學會勾搭起別的女孩兒了,你是不是想去做那白薇的護衛了?”


    被揪住的小護衛連連告饒,好在他最近進境飛快,還得了“青鶴騰霄”的江湖稱號揚名涼州,於大小姐也不至於真的怪罪於他,隻習慣性的打打鬧鬧著離開了。


    ···


    沒有人知道穀主對少穀主究竟是個什麽心思。說不在意的話,穀主可是打破了幽蓮穀百年來賢者爭位的規矩,將還在繈褓中的羽清就立為了唯一的少穀主,更是親傳武學功法,手把手的教她習武用毒;


    可是若是說在意,穀主這十多年來對羽清卻偏偏都是放養的狀態,除了訓練與教學,任憑她被欺負,被排擠,一個人千辛萬苦的在這龐大的天下第一魔教中掙紮著生存下去。


    穀主從不會限製羽清做任何事,卻也從未幫助過羽清任何。


    “清兒,這一次的考核全程沒有教習陪同,又是在涼山深穀之內,你就不要同去了。”幽草的結業考核每三年才有一次,奈何剛過15歲的冰若就趕上了。通過考核的少年們將根據在考核中的表現到穀中各坊任職,都是絕對的天之驕子們,因此就算是有著可以中途放棄的狼煙,也幾乎不會有人使用。


    在魔教,隻有真正有實力的人才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才不,爹都同意了,我偏要跟你一起去。”少女輕晃著兩條馬尾,背起手來佯裝氣惱:“若哥哥,你是怕我拖累你麽?”


    完全看不得女孩兒這樣子,冰若的心幾乎是瞬間塌陷了下去。眉眼間不自覺的帶上一抹柔色,順著發絲的方向輕輕摸了摸羽清的腦袋。


    “那就一起吧。”


    正在變聲的冰若帶著淡淡的沙啞,藏匿著他心中小小的不安。今時今日,他可沒有什麽資格去怕被羽清拖累,倒不如說,他有沒有拖累羽清的資格。


    “好欸!”年少的羽清並不知道冰若紛繁複雜的心思,隻是能和若哥哥一起出去玩就很開心。受到主人心情影響,羽清左腕的青鈴愉悅的“呤~”了一聲,一朵銅錢大小的半透明青蓮浮現在鈴鐺表麵,轉了幾圈才消散了去。


    涼山腹地乃是一片不為人知的林間深穀,縱深數十裏,森林遮天蔽日,唯有幽蓮穀一個入口能夠深入。但是穀中巨樹之下,霧沼彌漫,妖獸出沒,危機四伏,平日裏隻有最外圍會給穀中弟子曆練。此番幽草課堂結業考核已經深入了山穀十裏,對於他們這些最大不過十八,最小隻有十五的少年而言已經算是極其危險。


    “你們記著,通過考核的標準是獲得三個考核印跡,然後迴到這裏。你們的一切表現會有陣法展現給各坊坊主,迴到此地之後,對你們有意的坊主會進行招攬。如若沒有拿到三個考核印跡或者迴到此地之後沒有坊主願意招攬,便算是考核失敗,通通進入武坊作為普通侍衛。


    這一次的考核不僅僅關乎你們未來的發展,也關係著你們身後勢力的顏麵和地位,希望各位能夠拚盡所能,展現所學。


    另外再次提醒各位,所有的考核印跡都在穀邊十裏以內,希望你們不要對自己有過高的自信而深入山穀十裏,十裏以外已經有著妖獸的存在,隨便遇上哪一頭都足以要你們的命。”


    “啊唔~”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羽清忍不住揉了揉耳朵,“不過就是零星幾隻百年修為都沒有的野獸而已,成精不久連法術也不會的。至於這麽緊張!”


    “不過是幾隻百年修為的野獸?你可知野獸隻要成精便擁有著近乎無敵的防禦,就算隻是草食類野獸也不是常人一劍能刺的穿的?”羽清的聲音並不大,奈何總考核官耳力太好,立時氣惱的訓斥一番。


    羽清撇撇嘴,也不爭辯。隻用右手輕輕拍了拍左腕的青鈴,似是安撫一般。笑話,她是常人麽?得到淩月劍之後,羽清八歲就已經被穀主一個人丟進深穀十裏曆練,十歲就已經在中圍混的如魚得水。就連深穀核心處的焚穀與炎洞也不是沒有遠遠瞧見過,幾隻半大的妖獸也拿來嚇唬人,可是看不起她的淩月劍麽?


    “好了,話不多說,各自珍重吧!”告誡的目光掃過滿不在乎的羽清和她身旁不遠的冰若,總考核官還是宣布了考核開始。他知曉這一群孩子心比天高,但是天才自古從來就不少,隻是能好好長大的卻是不多。


    若不是穀主的女兒,他才懶得多廢這話。


    “若哥哥,我們去清澗那裏玩吧!”終於解放的羽清早已不記得冰若還有著考核的任務,這還是第一次她不是一個人進入這深穀,整個人都雀躍了許多。


    到底小孩子天性,就在別人都緊張的四散開來隱去身形的時候,羽清卻是張開雙臂開心的跑進樹林。嫩綠的裙擺被飛揚的氣流帶起,仿佛水墨中的仙子一般降臨凡塵。


    就為了這個靈動的身影,即使是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吧!


    冰若笑笑追上去,也不再去想考核的事情。畢竟他並不需要被什麽坊主看中,他隻想老老實實的待在義父的身邊,能夠輔佐義父,陪伴羽清就足夠了。隻是這周遭若隱若現的敵意引得他腰間的連碧雙劍躁動不安,冰若忍不住冷冷向那魯衛凡等人離去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他沒有什麽奪冠的想法,隻希望無聊的人不要撞在自己手上。


    旁邊高高的樹冠上,一個嬌小低矮的身影看了下麵好一會兒,也消失在層層疊疊的綠葉之中。


    清澗,深穀中的一處小小斷崖,正在東南方十裏深的邊緣。斷崖邊有溪流潺潺落下,裹挾著陣陣水霧拂麵而來。冰若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感受著潮濕的帶著泥土清香的空氣,深深的吸了一口,隻覺得滿身舒爽,渾身上下的毛孔舒展開來,沁人心脾。


    此時的森林早已沒有了路徑,枝葉冗雜,偶爾幾隻飛鳥穿林而過。羽清帶著冰若七扭八拐,終於鑽到清澗旁邊,仰頭看上去,崖壁上生著一株金色的小花,花蕊中央豎著九顆紫色的小球。


    “若哥哥若哥哥,你看那可是九耀旭日葵?”


    “確實是旭日葵。”冰若也是一驚,這旭日葵乃是能夠重塑根骨的仙草,隻生長在天地靈氣最為旺盛的節點,能夠有洗髓淬骨的功效,將人的習武天資重塑上一番。傳聞中每一百年才能夠生出一支花蕊,每一支花蕊代表著一成淬煉成功的幾率,待到有九支花蕊的時候,便喚作九耀旭日葵,介時便能夠有九成的把握將人的根骨淬煉上一個新的位階。


    這可不是節省幾年修為的事情,而是能夠將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潛力硬生生提升上去,人為的製造天才出來。


    “是吧!我盯上它很久了,要是若哥哥能夠服用他的話,說不準連經脈都可以補全了呢!”


    “這旭日葵就這樣生長在這裏數百年都沒有人發現麽?”從小四麵楚歌的境地養成了冰若謹慎小心的性格,他向來不相信世上有什麽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自覺的便警惕起來。


    “不是呀,從前這山崖壁上有一個碩大的鷹巢,一隻至少數百年修為的鷹妖守在那裏,隻是後來一群喜鵲精不知道怎麽衝突起來,和那鷹妖戰了個兩敗俱傷,鷹巢也掉了下去,這才把後麵的九耀旭日葵露了出來。我曾經試過去攀那崖壁,但是清潭中有著一群龍鯉,不允許旁人上那崖壁。九耀旭日花又是嬌嫩的主兒,不能接觸靈力,也就沒辦法直接用淩月劍去砍下來,因此我才想著如果若哥哥也在的話,就可以幫我壓製那群龍鯉,我好爬上去摘了它!”


    並沒有發表更多的意見,冰若獨自走到清潭邊,拔出腰間連碧雙劍,準備和潭中的龍鯉戰上一場。羽清嬌小靈動,本就比他更適合去攀那斷崖,又有著與生俱來的“疾速”天賦,加上幽蓮穀的蓮影身法,想要自保或是脫身都該不難。而他要做的,就隻是以連碧的靈力壓製住這一群龍鯉,不讓他們向上攻擊就是了。


    青紫色的光芒流轉,長短雙劍發出“岑岑”的聲響,清潭中的龍鯉很快躁動了起來,卻被手持連碧的冰若控製在水麵以下。


    “清兒,上!”


    不用冰若多說,羽清已經飛快攀了上去。這小小斷崖一共不過十數丈高,半盞茶的功夫都用不上,羽清就已經到了那旭日葵的旁邊。


    眉眼含笑,羽清剛想伸手,忽然間一道淩厲的風刃從斜後方襲來。心中一緊,淩月劍響應而出,一束青光擊散風刃,本體被羽清死死反握在左手,堪堪擋住距離她已不足寸許的鷹爪,擦出一片火光。


    鷹妖,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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