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繼業翻開手裏的文件夾,上麵清清楚楚記載了妻子過去所有看診記錄,包括生孩子流產,以及流連在各種男人之中,堪稱豔一照的各種照片。


    雖然宋繼業早就調查過妻子,知道她曾經嫁過人生過孩子,但並沒有真的跟她計較這些,結婚這麽多年,她對茗雨的好,是他看在眼裏的。


    茗雨需要母親,她能扮演好母親這個角色,宋夫人的頭銜就永遠都是她的。


    可他也是一個男人!


    沒有哪個男人看見這些照片能無動於衷!


    宋繼業咬了咬後槽牙,保養得當的臉有幾分扭曲,將文件丟進碎紙機,他麵色陰沉的開口,“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方若雲捏著拳頭,麵色蒼白如紙,“繼業,我……這都是汙蔑!我沒有……”


    “你當我是傻子?”男人拔高幾分聲音,“這些東西想查並不難,你確定要我再查一遍?”


    “我……”方若雲閉了閉眼,艱難的開口,“我不想欺騙你,從我們認識那天開始,我就說過,我的過去並不光彩,是你包容了我,你說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來。”


    說著話,她走過去握住男人的手,“老公,自從認識你,我就跟過去的自己一刀兩斷了,這些年我對你如何,對茗雨如何,你是看在眼裏的,難道這麽多年的付出,就不值得你信任嗎?”


    宋繼業甩開她的手,麵色冷淡涼薄,“這已經不是信任的事,而是這些東西一旦傳揚出去,整個宋家的臉麵都會被你丟盡了!你讓我怎麽跟董事會的人說,怎麽跟茗雨說?這些後果,你能承擔得起?”


    “我承擔不起,可我們是夫妻,繼業,你不能這樣對我。”方若雲聲音哽咽,眼淚掉了下來,“我不知道誰要整我,可他的目的明顯是奔著你來的,我不信連我都看得懂的事,你會不知道。”


    聽她說這樣的話,宋繼業眉心的陰沉散去幾分,“江城是誰的地盤不用多說,蔣兆深不滿段誌興叫停了他的項目,這是在敲山震虎。”


    方若雲擦掉眼淚,“段誌興這個廢物,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茗雨受了多大的委屈你是知道的,我都親自上門了,可那蔣兆深半點麵子都不給,直接把我拒之門外。”


    宋繼業緩了緩,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你跟茗雨受的委屈,我定要討迴來的。”


    “老公……”方若雲靠在他懷裏,淚眼朦朧的望著他,“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宋繼業歎口氣,“我剛剛火氣上頭,對夫人說話過分了點,我跟你道歉,這件事我自會解決,夫人無需擔心。”


    宋繼業說著話,不動聲色的把她推開,年輕的美人投懷送抱惹人憐惜,可若是美人成了殘花敗柳還這麽做,隻會讓男人厭煩。


    方若雲年輕時確實是絕色,加上繪畫上的天賦,當年也是名動一時,有無數追求者的,宋繼業就是其中一個。


    但時光無情,再美麗的絕色也躲不開時間的摧殘。


    宋繼業並不好色,但男人走到他這個位置上,難免還是要逢場作戲。


    他喜歡年輕的,所以在各地都養了年輕的小情人,不要求多絕色,隻要求年輕新鮮。


    想到這裏,他的腦海裏浮起阮眉煙的臉,已經快三十的女人了,是他養過的,年紀最大的一個女人了,但奈何風騷入骨,實在是讓人欲擺不能,至少現在還沒玩膩。


    宋繼業清了清嗓子,“夫人,別傷心了,文件我已經毀了,這件事不會有別人知道,時間不早了,你去酒店看看茗雨,小丫頭生我的氣,連電話都不肯接,簡直是不像話,我都沒計較她休學的事,她倒先一步惡人先告狀了。”


    說到女兒,宋繼業的臉上不自覺流露出寵愛,哪怕是責怪,也處處透著寵溺和縱容。


    方若雲知情識趣,知道他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和那些紅顏知己‘敘舊’,於是笑著說,“茗雨就是小孩子心性,我迴去勸勸她,不過老公,你明天可得抽時間一起吃個飯,不然我也拿她沒辦法。”


    宋繼業笑著搖頭,像是已經能想象到女兒發脾氣的刁蠻,於是爽快答應,“明天中午,我們一家三口好好聚聚,我讓秘書訂餐廳。”


    “那就最好了。”方若雲說著挽起溫柔的笑,“老公,你都不生氣了,畫展後續還得繼續,資金方麵……”


    宋繼業笑得一臉紳士,“這件事不急,夫人還是先迴去哄哄茗雨吧。”


    “……嗯。”


    方若雲臉上掛不住笑,宋繼業的性格她最清楚,說是不生氣,但明顯已經因為這件事遷怒她了,不然也不會撤資。


    畫展是她最在乎的事,驟然撤資,方若雲氣到心都在滴血。


    但更糟糕的是,她怕是要永遠失去宋繼業的信任支持了。


    多年經營,毀於一旦。


    一走出房間,方若雲的臉就變了,那些照片是誰拿給宋繼業已經不言而喻了。


    就這麽寶貝嗎?


    不過見了一麵,她什麽都還沒說呢,就護成這樣了?


    蔣兆深!


    方若雲恨到臉都扭曲了。


    ……


    白雪年躺在房間的床上,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眼底生出些許渴望,但她剛把手搭在被子上,下一秒,男人就拿開了她的手。


    她噘著嘴,“你幹什麽啊?”


    蔣兆深頭也不抬的看著文件,“風大,不許出去。”


    “我都沒說要出去,你這也太武斷了吧。”


    “不是要出去就更好了,累了就睡會兒。”


    他沒看她,但知道她肯定不高興,可他太忙了,即便是在家裏陪著她,也還是無時無刻都在工作狀態。


    四月了,離高考沒多少時間了,白雪年看著認真工作的男人,內心浮起了類似焦灼的情緒來。


    她開口說,“蔣兆深,我覺得我這次一直不好,肯定是因為高考導致的焦慮,不然我今年不考算了,明年再說,你看行不行?”


    蔣兆深拿著筆不知道寫著什麽,順便迴答她的問題,“今年考不上可以複讀,但是今年必須考,你難道不想驗證一下自己的學習成果嗎?”


    “我不想啊。”她迴答的可幹脆了,都不用思考的,說完她爬到床邊,手肘撐在他的腿上,眨巴著眼睛說,“蔣兆深,我成天被你關在家裏,人都要發黴了,你帶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嘛?”


    “等你好了再說,醫生說你最近必須靜養,要是覺得無聊,可以背英語單詞。”


    “……”


    哪個正經人無聊會選擇背單詞?


    白雪年哼了聲,又爬迴被窩,“我要吃草莓!”


    蔣兆深這才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手機,讓老何送點草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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