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蘇歌還挺佩服自己這個不幸體質,所有倒黴事都能給他遇上。


    比如大庭廣眾之下發情,讓一群蟲為他打架鬥毆,而他這個罪魁禍首隻能趁亂跑迴家裏,自己忍著。


    這次來的轟轟烈烈,忍得很辛苦,蘇歌趴在床上死氣沉沉,數著指頭看自己什麽時候能迴軍部。


    雄蟲保護協會的蟲不知道從哪兒收到消息,大老遠拉來一隻雌蟲塞進他家,瘋狂敲門,苦口婆心。


    “閣下,你沒必要忍著,我們替你找來了雌奴。”


    蘇歌臉悶進枕頭:“都滾,我不喜歡男的。”


    “閣下……閣下……”外麵催魂似的叫了起來。


    慢慢的,外麵沒了動靜。


    蘇歌腦袋昏昏沉沉,他能聽到房門被打開的動靜,但是怠惰的神經讓他提不起力氣,好半天才睜開眼睛。


    是一隻陌生雌蟲。


    那蟲站在門口,神色難掩激動地看著床上英俊非凡的雄蟲,眼底迸發出渴望的熱光。


    “閣下。”他嗓音緊縮,“雄保會讓我來為您解決生理需求。”


    蘇歌:“……”


    不情願還搞霸王硬上弓這套,非得讓他睡雌蟲?


    蘇歌反應過來現在的社會沒有許隨的改造,雄蟲其實就是雌蟲掌上的玩物。


    他表情裝出狠厲,緋紅的臉卻讓他毫無攻擊力:“滾出去!”


    雌蟲充耳不聞,脫下衣服露出強壯的身體,一步步上前。


    蘇歌煩了,想動手又沒太大力氣,這次雄保會有充足的準備,來的這隻蟲實力不弱,殺起來也麻煩。


    “索亞……”他語調很低,好像在撒嬌,“我知道你在看著,把他趕出去。”


    沒動靜。


    蘇歌驀地怒了:“小畜生,我讓你把他趕出去,沒聽清嗎?!”


    咻。


    黑影一閃而過,眼前精壯高大的雌蟲突然消失,窗戶打開,被無情掰斷脖子扔了出去。


    索亞站在窗邊,迴頭看向蔫噠噠的蘇歌,俊美妖孽的臉上帶著笑意,血瞳一眨不眨地看著蘇歌。


    蘇歌抬頭看他。


    索亞的身材高挑修長,每一處是被細細打磨過的精致,不像軍雌那樣強壯,過於蒼白的皮膚讓他有種病態的美感。


    ……瘋蟲長那麽好看呐?


    蘇歌對同性空白朦朧的印象裏,突然多了這麽一張臉。


    記憶裏對瘋蟲隻有那雙恐怖陰森的眼睛,現在腦袋裏倒是多了他的臉,好看得說不出話。


    不愧是蟲族戰力天花板,連臉都那麽完美。


    “你把他扔出去了。”索亞轉瞬間就移到了床邊,速度快得蘇歌看不清。


    兩張臉距離挨得極近,鼻尖的唿吸顯得那麽曖昧。


    索亞的地獄鬼眼看著蘇歌,笑著說:“誰來幫你度過情熱期?”


    “關你屁事,我就不能自己忍過去嗎?”蘇歌懶洋洋地說,“你滾吧,我不需要你了,明天我就找醫院做絕育手術,把蛋嘎了就沒事了。”


    索亞沒走,坐在地上,就像以前無數次夜晚睡在床底下,半夜偷偷做起來看蘇歌睡顏那樣。


    他說:“醫院不會給雄蟲做絕育,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所以呢?”蘇歌眼神冷靜地看他,“剛才那隻雌蟲已經被你弄死了,你難道還想出去再找個蟲子給我?”


    索亞不說話了。


    “我問你話。”蘇歌拽了他一下,“剛才我不叫你,你真要眼睜睜看我睡他?”


    “嗯。”索亞點頭。


    蘇歌氣笑了,捏緊拳頭:“為什麽?”


    “你需要雌蟲。”索亞說,“你跟他睡完,我會殺了他。”


    蘇歌:“但你不會阻止?”


    索亞說:“不會。”


    蘇歌問:“你不生氣?”


    “我很生氣。”索亞抱住他的小腿,狠狠咬了一口,吸了口血出來嚐味道,“所以我會殺了他。”


    蘇歌實在不理解他的腦迴路。


    他起身拽住索亞的頭發,和那雙恐怖的眼睛對視,怒聲道:“瘋蟲,你是不是有病?”


    索亞對上他慍怒厭惡的眼神,突然笑了,他把臉伸過去:“抽一下。”


    蘇歌毫不留情,在他臉上扇出個紅腫的巴掌印。


    索亞笑得更開心了,他很少笑得這麽瘋狂。


    趴在蘇歌的腿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浸濕了他的褲子,暈出一圈圈痕跡。


    “你要是不嫌髒,就睡我?”索亞猩紅可怖的眼睛看著蘇歌,平靜道,“我給你親,給你睡,當你的狗奴才。”


    蘇歌想拒絕,但是對上索亞的臉,又突然改了主意。


    長那麽漂亮,睡他真不虧。


    是男人也沒事,反正關了燈都那樣,索亞這隻欠教訓的畜生,就該被睡兩次長長記性。


    蘇歌心裏生了一股兇氣,他忘了自己堅守幾十年的性取向,眼裏全是這隻一邊笑一邊哭的瘋蟲。


    他把索亞拉上床,粗魯地撕開他的衣服,吻住了他的唇。


    剛開始是吻,後來就是報複性的撕咬,鮮血滲出,成了血淋淋又飽含恨意的折磨。


    索亞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擺好身體任由他折騰。


    一個小時後。


    蘇歌連滾帶爬地下床,衝進洗手間嘔吐不止。


    索亞沒說話,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看著蹲在馬桶旁吐成狗的蘇歌。


    蘇歌漱了口,拿紙擦幹淨嘴,轉頭迴到床上:“頭一次睡男的,沒忍住,繼續來。”


    索亞擺好身體,任由蘇歌又覆蓋上來。


    一個小時後。


    蘇歌崩潰的衝進洗手間。


    索亞已經想下床了,他剛披上衣服,蘇歌匆忙整理好自己,把他拽迴床上。


    “吐習慣就行,你跑什麽?”


    索亞說:“你熱度退下來了。”


    “沒有,你感受錯了。”蘇歌不依不饒地把他拉迴來,“我還沒吐習慣,你得做好我這次的脫敏治療。”


    索亞不覺得脫敏治療和他有關係,他可以找很多雌蟲給蘇歌脫敏,事後再一一弄死。


    他更喜歡躲在床底聽蘇歌的唿吸,然後記錄對方磨牙說夢話的頻率,把細小微末的地方記錄下來。


    他是一隻喜歡觀察的科研蟲。


    但蘇歌似乎就認定了他一隻蟲,強硬地把他扯了迴來。


    .


    這天過後,索亞察覺到蘇歌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


    不會無聊了抽一巴掌上來,更不會對他唿來喝去,言語之間全是嫌惡和冷漠。


    蘇歌還是那個工作狂,全身心撲在事業上,但在閑暇之餘,也會關注他在幹嘛,去了哪兒。


    也會碎碎念的叮囑他。


    “你不要做傻事,什麽蟲體改造實驗,或者搞大型叛軍組織,一個也不許沾。”


    蘇歌耳提麵命:“不能隨便殺蟲,不能幹壞事,就算幹了也不能對我撒謊欺瞞。”


    索亞不隱瞞,誠實道:“我最近在做蟲體實驗,大肆捕捉雄蟲做材料。成功後可以將雄蟲改造成被標記那方,建立一個雌蟲為尊的王國。”


    蘇歌:“……給老子停了。”


    事業被迫中斷,索亞又開始閑的沒事幹,每天晚上躺在衛生間門口當屍體,等蘇歌踩著他過去。


    蘇歌嫌他賴在家不工作,成天跟鬼一樣嚇人,找了莫禾格上將,給索亞塞了個研究院的基層職位。


    把索亞塞研究院之前,蘇歌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好好工作,咱倆一起向上走。”


    索亞背著蘇歌給他準備的小書包,進了科研院。


    蘇歌有種瘋蟲被他改造成小學生的感動,看著他乖巧離開的背影,莫名有種這是祖國未來花朵的欣慰。


    一年後,雄蟲改造實驗成功。


    蘇歌快瘋了,大晚上狂刷星網,把懷裏睡覺的蟲拽出來,質問道:“你不是說實驗停了嗎?”


    索亞今天有點累,蘇歌作為軍官的體力不是蓋的,他睜開眼睛縫,去看星網消息。


    “不是非法改造實驗,正規的。”索亞解釋道,“我的項目被收編了,他們讓我拿死囚犯做蟲體實驗。”


    蘇歌深吸口氣,惡狠狠親了他一口:“睡覺!你這個雜種!”


    索亞習慣了他的惡言相向,半點不放在心上,從床底下拿出一張卡交給蘇歌,四肢並用地纏了上去。


    蘇歌把錢收好,在他臉上抽了兩下,罵了兩句傻逼,隨後給索亞裹好被子。


    他拿出光腦,找到婚姻局官網,向索亞提交結婚申請。


    “小雜種,把光腦給我。”蘇歌推了推他。


    索亞眼睛也不睜,以為蘇歌又要用他的號噴網上的腦殘,解開手上的光腦遞給了蘇歌。


    蘇歌指紋解鎖,找到索亞的郵件,點開那個閃著紅點,來自婚姻局的申請郵件。


    【用戶蘇歌誠邀您成為他的雌君。】


    蘇歌麵不改色地點擊同意,退出頁麵,把光腦給索亞戴了迴去,掀起被子躺迴被窩。


    “行了,睡吧。”


    ——


    加更一章,跨年快樂,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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