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和胡二東家帶著曾伐財一路向北。胡二東家替侄女高興,騎快馬迴家報喜!


    同樣的禮品也給胡家備了一份,胡月瑤雖說不願意棄鏢師做師爺,可是見大家都留下來,也就欣然接受了。這位漂亮的女鏢師竟然成了寧古塔將軍的師爺!因為胡月瑤女扮男裝,在清朝時代,根本沒有女師爺,聽著這個稱號就與性別不符。要問買禮品哪裏來的銀子,我有朝廷補發的十七年的俸祿,還有姚老爺子贈送的銀兩。


    夥伴們麵見皇上,感謝皇上的苦心栽培,皇上說道:“可別感謝我的苦心栽培了,你們做好一方父母官,才是對我的迴報。苦心栽培,我苦心栽培的人可能有出息?”這句話分明是觸及皇上的痛處。


    我連忙給皇上賠禮,說道:“言語有不當之處,敬請父皇寬恕,孩兒和夥伴們一定不負您的教誨,寧古塔一方治理好,讓百姓安居樂業。”


    “好!有魄力,父皇沒有看錯你,跟你生父真的很是相像,既寬厚仁慈,又足智多謀。”皇上讚許道。


    “父皇,李建國副都統也是才氣過人,還有章小強、胡月瑤都十分出色。”我稱讚道。


    “看得出來都是當官的好材料。馬虎說,你們是莫逆之交,都願意在一起任職,章小強和胡月瑤沒處安置,隻能暫時當師爺,以後別處有職位空缺,也會給他們重新安置。”


    “多謝皇上,其實夥伴們在一起任職,挺開心的,幹什麽都好。”小強說道。


    “多謝皇上委任重職,一定跟大嶺將邊疆治理好!”黑蛋當即表示。


    “好!副都統說的好,你們應該吸取以前副都統的教訓,和將軍一起將寧古塔一方沃土治理好。”皇上說道。


    “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家齊聲道。行跪拜之禮。


    “幾位愛卿平身,明天去赴任吧!”皇上欣喜不已。


    不是大家願意留下做官,要麽能怎樣,抗旨不尊?大家也許做一年的官吏,鍛煉一下自己。即使迴到現代社會裏,也會是棟梁之材!


    放心不下的還有戚鳳羽,考慮去鹹安宮有些不妥當,大家征取戚鳳羽的意見,她願意跟隨大家同去寧古塔,這樣也好,也免得大家牽掛。


    師姐早早就趕來了,給姐姐送來銀子、衣物,還有嬰兒用品。姐妹雖說沒在一起長大,可是畢竟是同胞姐妹,離別時難以割舍姐妹深情,姐姐隻是哭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姐姐等你生產之時,我去看望你,一定要放寬心好好養胎。保重身體,跟大家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妹妹您放心吧,跟夥伴們在一起,不必惦念,隻是麻煩大家了。”戚鳳羽說著。拉上馬車的簾子……


    大家紛紛表示,能照顧好戚鳳羽,讓師姐放心。


    師姐現在是廢太子的嫡福晉,也是身不由己,倘若不然,一定會陪著姐姐。


    因為寧古塔距離京師比較遠,新官員和隨行人員沒法坐轎子,隻能坐裝點華麗的馬車。馬虎說道:“大嶺、建國賢弟將官服換好,小強和胡賢弟將師爺的服裝也穿上,戚妹給源頭、尼婭和鳳羽買的服裝都穿好,精神抖擻的去寧古塔上任!”


    我拿過將軍的服裝,就別說穿不穿,我著實特別喜歡。我仔細端詳了一下,與書籍上描述的沒有偏差,兩邊各有龍紋繡圖及飾滿乳釘,色樣為三瓣花飾,內襟成藍絲布,帽上部銅珠及弧形飾。帶木棒絨飾;鎏金銅帽呈漏鬥形,上飾以龍雕珠花和鳳紋金片飾,前突蓮形飾,下為二龍搶珠葵形邊飾後與側圍飾,胸脛前為瓣紋乳釘,箭帶為扁弧口色形及蹄形,上邊口懸斜環,以係腰間,絲布飾蝙蝠獸首,鍾形,團龍原鈕及十字帶係。我穿上衣服,感覺胳膊都無處安放,也許習慣了就會好些。


    黑蛋也穿上了副都統的服裝,真不錯,盡管跟現代軍裝截然不同,可是別有一番情調。小強也換上了師爺服裝,小強原本就身材魁梧,胖乎乎的,盡管是師爺的服裝,卻穿出了將軍的派頭。


    源頭、尼婭和戚鳳羽也換上了嶄新的服裝,大家心裏非常歡喜。夥伴們威風凜凜不用多說。


    謝掌櫃把甕罐交到我手裏,爭取師姐同意將甕罐裝進馬車。


    皇上委派馬虎帶領十幾名禦前侍衛,這些侍衛由馬虎挑選的,護送馬車一路向北行進……


    胡月瑤坐在馬車裏,心裏美滋滋的。她身穿鴨蛋青褂,鴨蛋青褂是師爺特殊場合穿的一種禮服。這種褂子呈現出淡淡的青色,非常典雅。鴨蛋青褂款式比較繁複,配以金線花和亮片裝飾,凸顯師爺的身份和地位。


    路過胡月瑤的家鄉,本縣縣令帶領眾衙役盡地主之儀,為胡月瑤一行人舉辦歡迎宴會,宴會其間,縣令語言特點鮮明,直白坦誠,說道:“以後小縣令就得仰仗胡師爺了。當然今天接風宴小縣令自掏腰包,絕不敢公款吃喝!”看來縣令是個奉公守法的官吏。


    胡東家和胡二東家成了座上賓。


    胡月瑤也不謙讓,骨子裏自帶三分傲氣,說道:“叔父,好說,好說,這些年以來胡家鏢行多虧您的關顧,小侄兒多謝了。”胡月瑤在胡府是令郎身份。


    “胡師爺前途無量啊!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將軍師爺,可喜可賀呀!”縣令恭維道。


    “多謝縣令抬愛,令郎資曆尚淺,不值得一提,還得多多向老前輩學習才是呀!”胡父興奮的打著官腔。


    跟小強、黑蛋,有別以往,畢竟官袍加身,必須做到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睡有睡相。言談舉止得跟軍銜位匹配!


    源頭和尼婭在夥伴們的影響下,也變得做事有度。


    吃過接風宴宴席,夥伴們跟馬虎一行人,就直奔去寧古塔……


    跟小強、黑蛋、胡月瑤同坐一掛馬車,做為不經常在北方的來說,有很多好奇的地方,安徽的冬天並不是很寒冷,小強說:“為何稱寧古塔是苦寒之地?一定是條件非常艱苦,冬天特別冷?”


    “其實在北方住習慣了,並不感覺北方有多麽寒冷,冬天火爐、火炕,還有必備的冬裝,大棉襖、大棉褲。”我說道。


    “冬天怎麽辦?我也沒有大棉襖、大棉褲,那可怎麽出門呐?” 小強感到寒冷的恐懼。


    “小強兄長,哪有那麽可怕?我額娘會做棉衣。到時候早早就給你穿上,冬裝棉衣大家都有份。”胡月瑤興趣盎然。


    “小強兄弟,我真想看著你穿上棉衣是什麽樣子。再說咱們是要發官服的,還擔心凍著不成?打算的還挺長遠的。”黑蛋打趣道。


    “萬一迴不了家,有個事兒幹,還能掙銀子,有什麽不好的?人活著最簡單的模式,就是維持生計。”小強口吐真言。


    “在這兒裏當官有什麽不好?還總張羅著迴家,是對師爺的職位不滿意?你沒看著,我們縣的縣令,恭維的像個哈巴狗一般,那個樣子真讓人心生反感。”胡月瑤直言不諱。


    “將軍手下的師爺,縣令當然不敢怠慢了。其實清朝的跟現代社會沒什麽不同,當你發達了,恭維你的人就多了,你窮困潦倒的時候,沒人會看得起你。所以說,人生在世,必須努力的生活,讓自己過得更精彩!”黑蛋話語真誠。


    “建國兄長,說得真好,都稱唿你的乳名習慣了,這樣叫感覺不太習慣,您口中的現代社會是什麽?”胡月瑤好奇的問道。


    “我隻是口誤,我說的是現在社會,其實叫什麽都無所謂,我們私下怎麽稱唿都可以。”黑蛋寬厚的笑了笑。


    “寧古塔有塔嗎?”小強好奇的發問。


    “寧古塔這個地方,跟阿瑪押鏢經常去,聽阿瑪說了許多關於寧古塔的事情。據說史料上有記載,寧古塔不是一個塔,而是滿族的發源地,清皇族的老家,為何把罪犯發放自己的老家呢?其實寧古塔是個城名,是清朝時期關外流放罪犯的場所。後設寧古塔將軍,為吉林將軍的前身。寧古塔屬於邊遠地區,舊時這裏環境惡劣,氣候異常,寸草不生,五穀不長。很適合罪犯改造。既不是塔而為何稱為塔呢?相傳清皇族的遠祖兄弟6個,曾居住於此。滿語為寧古,個為塔,古稱寧古塔。”胡月瑤解釋道。


    “這些我都知道,在曆史書籍上都看過,考考你們而已。”小強不謙虛的說道。


    “曆史書籍在哪裏,能借我一看?”胡月瑤原本就是個好學的女生。


    “看啥呀,在家呢,離這裏老遠了,我估摸著你想看這本書,得猴年馬月。”小強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


    “還猴年馬月,就是沒有指望了?我看有沒有這樣的書籍都難說,又在那裏編故事糊弄人,故作玄虛。”胡月瑤有些不滿的說道。


    “啥叫故作玄虛呀?沒有這本書我都是哈巴狗的。”小強急赤白臉的說道。


    “行了吧,師爺,以後別跟個孩童似的,動不動的就哈巴狗子,注意形象吧!”我接過話茬。心裏對他們的對話感覺可笑。


    “大嶺將軍,行了吧,你可別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燒到我這裏來了?可不用你管我,哪裏規定師爺就不準說哈巴狗了?倘若再約束我,就豬八戒摔耙子——不伺候(猴)。”小強打趣道。


    “大嶺將軍說得非常正確,咱們私下開玩笑也未必不可,在上班時間,處理政務的時候,必須以身作則,才能管理好下屬。”黑蛋不愧是政治教導員。


    “知道了,副都統大人,您說的在理兒,我以後一定注意形象。”小強一本正經的說道。


    路途遙遠,有一個馬車專門拉著帳篷的材料,遇不到客棧就隻能搭建帳篷。日夜兼程馬匹也難以承受。因為正逢雨季,找一塊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傍晚時分開始“安營紮寨”了……


    一看見搭建帳篷,戚鳳羽心裏一直在打鼓,眼裏充滿恐懼感。我知道都是那次學校組織春遊活動,被野外宿營鬧騰的,戚鳳羽和花香香竟然遇到了女屍魔……想起這些,不隻是戚鳳羽心有餘悸,那陰影麵積在我的心裏一點也沒有減少。我連忙安慰,說道:“沒事的,這麽多人,還有馬仁兄和宮廷侍衛。你將麒麟玉佩鎖帶上,一定會安然無恙。”


    “就不戴麒麟玉佩鎖了,我知道那是你的長命鎖,那次去春遊還搶著戴,真夠不懂事的。”戚鳳羽推脫道。


    “咱們同學之間,不必那麽客氣,你現在可是兩個人,一定要重點保護,還是將麒麟玉佩鎖戴上吧。等見到師父,一定給腹中的小外甥討個長命鎖。”我說道。


    “代表孩子謝謝你的關照,一定給討個長命鎖,可別忘記了。”戚鳳羽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


    “放心吧,盡管我們不住在一個帳篷,夜晚我跟小強、黑蛋哥輪流值班,有什麽動靜就立刻過去,你隻管安心睡覺。”


    戚鳳羽最終也不肯接受麒麟玉佩鎖,我重新將它戴在脖頸上。


    戚鳳羽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得出來得出來,這個小生命對於她的重要性。


    很快五個帳篷就坐落在環境幽靜的荒野之中,不管怎樣,身處在無有人煙的地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好,大家鋪一張草席,拿出自帶的幹糧和飲用水,後晌飯吃得雖說簡單,可是人員眾多,大家比較熟悉,吃得其樂融融。


    因為趕路辛苦,剛眼擦黑,大家就迴帳篷休息了。三個女生一個帳篷,其餘兩個帳篷男人們擠的滿滿的。還有兩個帳篷是安置馬匹的。我看了看甕罐無處安放,隻能放在女生帳篷裏。


    小強說自己一到睡覺時就犯迷糊,半夜醒來費勁,要值第一班,我值子夜的班,黑蛋值午夜以後的班。


    到三個女生帳篷外麵巡視一番,仔細聽了聽帳篷裏三個女生還在輕聲交談,女生跟男生不同,情感豐富,心思縝密。戚鳳羽盡管跟胡月瑤、尼婭不熟悉,可是沒過幾天就相處的非常融洽,也許是戚鳳羽長相跟師姐戚凰羽相像的緣故,真的羨慕女生,似乎有說不完的體己話。草席下麵鋪了厚厚的幹柴草也許會溫暖許多。


    也不知道幾個女生會聊多久,隻好迴帳篷睡覺,等過一會還要換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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