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上的這次見麵是有益處的,姚德峻也是用心良苦,以感謝皇上為名,也是變相的告訴皇上,你這個義子倘若再失蹤可別到姚府去找了,我與他母親見他一麵都難,我們可不負任何看管上的責任,令郎從小放蕩不羈,就是當官與否他自己做主!當著皇上的麵口稱令郎,有意無意的做了我的保護傘!姚老爺子的頭腦可謂是聰明絕世,要麽怎麽會成為富甲一方的富翁。


    與皇上的短暫見麵讓我信心滿滿,領了鎮國將軍補發的十七年來的俸祿和祿米,為了感謝姚德峻的愛護,提議我留下一部分,其餘的送給姚家,姚老爺子推遲不肯收,說道:“後生,咱們‘父子’相識是有緣分,你與我的令郎相貌非常相像,這能說明咱們有緣分嗎?你一定要生活的好些,本想贈送你銀兩,看來暫時也許不需要了,以後倘若有個為難遭窄的事情一定記得迴家,姚府永遠是你的家,要麽等事情處理完了,我帶你迴家見一下家人,住上一段時日可好?”


    我被姚老爺子感動的眼裏噙著淚花,說道:“稱唿您父親是折煞我了,也許您是……”


    “後生,你跟我可別見外,有話盡管說,不要讓我蒙在鼓裏,倘若你不嫌棄,我願意永遠做你的父親,我年過半百,能遇到你這麽一個優秀的後生,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姚德峻話語真誠。


    “不行,這可是不行,不能亂了輩分,我也不知道怎樣跟您說,反正我見了您如同見到了我的高祖父一樣,你不會是我的祖宗吧?”我說出自己的想法。


    “後生,你說什麽呢?是不是因為被卷進這起重大兇殺案件中,過度驚嚇,怎麽說話不著邊際?我是你的高祖父?怎麽可能啊,咱們還是做父子吧?還別說後幾代有大字輩,這隻是巧合而已,唉,你口無遮攔的一頓亂說,為父為你的身體擔憂,還是迴興旺客棧好好休息吧,也許明天就沒事了,一切惡運都煙消雲散了。”姚德峻說道。


    “您說話的口吻著實有點像我師父,句句話都附有人生哲理,父親我向您學習,無論說話對與錯請您別怪罪就好。”我語無倫次。


    “我說話的口吻像你師父?你師父是哪一位,後生,我們原本談話挺好的,這迴怎麽緊張起來了,你慢慢與我說來。”姚德峻被弄得雲裏霧裏。


    “我師父您可能不知道,他老人家叫肖春風,我師叔叫段秋風,我再沒有教養也不能跟我的祖先論父子。”我心裏陰影麵積逐漸增加。


    “要說別人我不知曉,至於肖春風、段秋風這兩位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如雷貫耳,怪不得你的武功高強,連皇上都為之動容。後生,以後我們相處不要有壓力,你稱唿我祖父我都不願意,怎麽可能是你的祖先?我看咱們還是做父子為好,那樣顯得親切,我也喜歡這個稱唿。你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腦子都有些糊裏糊塗的。”姚德峻說道。


    難怪我師父和師叔是神仙,不然怎麽會在滿清朝江湖上大名鼎鼎?至於他是我祖先的事情也不能說得太多,不然也解釋不清楚,怎麽說,說我和夥伴是穿越到此的,別說姚老爺子,沒人會接受,隻能想你精神錯亂了!認知、自我感知出現了問題!


    “是我一時口誤,不是祖先,是先生,這幾天的確睡眠不足,大腦有些糊塗,不過我想問一下,姚家祖先是倒騰牛馬的商人?隻因殺業太重,後來念祖先改過自新,觀音菩薩懲罰姚家五世單傳?”我說道。


    “你是姚家後代?不可能啊?正如你所說,姚家五世單傳,我剛是第一代,沒有兄弟姐妹。後生,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姚德峻一副奇怪的表情。


    “我是聽我爺爺講的故事,這沒什麽的,我隻是口無遮攔的說說而已。”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光禿禿的額頭。


    “大嶺,沒準咱們兩家是世交,倘若不然這樣的糗事你爺爺是不會知道的。”姚德峻非常肯定的說道。


    “可能吧,可能是世交,等迴家時問一下爺爺方能知曉,前輩,可能夥伴們都等著急了,大概他們去城隍廟了。”我極力掩飾。


    倆人想起還有急事要辦,然後急忙趕往城隍廟……


    到了城隍廟已經是晚霞滿天了,夥伴們正給棺材裏的亡靈燒紙錢,胡月瑤和尼婭哭的雙眼紅腫,師姐采來許多野花放在棺材周圍,棺材是用厚實的柏木製作而成,胡月瑤走過來,說:“兄長,咱們明日會返程嗎,跟二叔這次押鏢,出來的太久,唯恐阿瑪和額娘惦記。”


    “小妹,一會跟姚老爺子和夥伴們商量一下再說。”我說道。


    “馬虎兄長和你師姐來祭奠過了,有事情迴去了,馬虎派人送來了冰塊放在棺材周圍,師姐明天還迴來的。”胡月瑤說道。


    “逝者遺體應該一般放置三日後入土為安,在此期間不可隨意挪動遺體,以保證死者靈魂能得到安息。”姚德峻說道。


    “是這樣的,哪有隨意動遺體的,要不就三日後起程吧,也好,這幾天給馮兄長守靈,再想和他一起待著,隻有來生了。”黑蛋極力掩飾悲痛。


    “也許來生太長,不知道馮還會不會認識咱們。馮兄長來時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卻躺在了棺材裏,馮兄長太仁義了。”小強有些茫然。


    夜幕降臨,胡二東家和姚府家奴,將姚德峻護送到了興旺客棧休息,姚老爺囑咐大家,要輪流看守,免得出什麽意外。


    廢棄的城隍廟位於京師的西郊,盡管離城裏遠了些,這裏比較肅靜,要麽城裏還真沒有存放棺材的地方。


    胡二東家不在,破舊的城隍廟裏剩下了六個人,離城裏遠,夜黑風高,風刮的破窗殘瓦沙沙作響,仿佛有人來迴走動一般,感覺十分恐怖。


    六個人分成兩組,我和胡月瑤、源頭一組,小強、黑蛋和尼婭一組,白天折騰一整天著實太累了,讓小強、黑蛋和尼婭先去睡覺,一會再換崗。盡管條件簡陋,人倘若困急了,也不計較環境是否適宜,三位躺找了一塊比較幹爽的地方,鋪上幹柴草上,倒頭便睡,睡姿各異,一會就進去了夢鄉……


    棺材前擺放著香爐,供果,隔一會就會更換香爐的香,源頭說:“大嶺,你仔細聽聽,好像有人來了,有腳步聲,這個破廟門都壞了,要不關上門還能好些,有好的城隍廟不去,非得來這破地方。”


    “謝兄長,到這個時候了,就別抱怨了,哪個香火鼎盛的廟宇給存放棺材?再說可別大驚小怪的,哪裏有人走動?別自己嚇唬自己行不行?”胡月瑤說道。


    “行啊,將就一下吧,再過幾日,咱們就起程迴家了,把馮兄長掩埋之後就各奔東西了。”我說道。


    源頭不再抱怨,打著哈欠,坐在一堆柴草上,響起了鼾聲,胡月瑤有些生氣,說:“你看“謝兄長這主,剛才還吵著瘮得慌,這麽一會的功夫就過二道嶺了,唉!這人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他可不是一般的有意思,不讓他硬往坑裏跳,夥伴們為了尋找他,才來到這裏,倘若不然,我們不會相識,也不會結識馮兄長,馮兄長也許不會死去。”我說道。


    “謝兄長往坑裏跳,跳哪個坑?這是怎麽迴事,能跟我說說嗎?”這句話引起了胡月瑤的興致。


    “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坑穴而已,他丟了,大家就找,結果費勁巴力的才找到。”我極力搪塞。


    “看謝兄長人也不傻,怎麽害得大家尋找?”胡月瑤抱不平道。


    “那能怎麽辦,都是一起出門在外,將他弄丟了怎樣向他父母交代?不知道怎麽跟你說,反正原來他傻的厲害,通過求醫問藥才有現在的結果。”我說道。


    “這個醫生的醫術怎麽這麽厲害,竟然把傻子治好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胡月瑤說道。


    “剛開始我也不信,可是這的確是事實啊,這個醫生真是妙手迴春。”我讚許道。


    棺材前的兩隻白色的蠟燭,火苗隨風擺動,似乎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跟胡月瑤東拉西扯無意之中,為了分散注意力,讓恐懼的心理減弱。


    我換了一柱香,心裏帶著愧疚之情,說:“馮兄長,一路走好,您替兄弟走上了黃泉路,今生今世兄弟不能報答您的大恩大德,隻有來世寧願做犬馬,報答您的恩情。”


    “馮兄長為了保護兄弟永遠的離開了我們,確實讓人敬佩,這種麵對危險不畏懼,不退縮,不考慮個人安危的勇敢行為,值得我們學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天咱們下地獄救迴馮兄長,可是他還是這麽走了。”黑蛋緬懷詞說得非常好。


    “不能不說馮掌櫃是個中情義的大好人,難道說馮兄長陽壽已盡難道這是真的?讓人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事實,來京師一路上照顧大家,點點滴滴都曆曆在目,老天爺不公平,像馮兄長這麽樣人品好的人,怎麽會這樣短命?”小強話語凝重。


    “唉,大家就別貓哭老鼠——假慈悲了,我就不相信去這麽多人,個個武功高強,救不下來一個人,我都奇怪了,人駕鶴西遊了,一頓哭泣,一頓緬懷,有什麽用處?”源頭抱不平道。


    “嗯呐,謝大哥你忘記戴鋤頭了,倘若不然就掄他們,一準能救下馮兄長,你說對不對?”尼婭摻和道。


    “尼婭你當謝大哥的鋤頭是什麽法寶?竟然說得神乎其神,這麽多人都沒有救下馮兄長,一把鋤頭能救人?簡直天方夜譚。”小強鄭重其事的說道。


    “小強哥讓你這麽說,謝大哥的鋤頭也不管用?我還跟著遺憾呢,為什麽不將鋤頭帶來?”尼婭眯起藍色的雙眸陷入沉思。


    “尼婭別聽他胡說八道,謝大哥的鋤頭當然非常神奇了,有一次我扛著鋤頭上山,遇見了一隻野狼,我一想我有鋤頭在手我沒有害怕,結果那隻野狼對我置之不理,我想一定是野狼害怕我的鋤頭才不敢對我怎麽樣,結果那隻野狼一路跟隨我,到了大嶺外公的瓜房,我看見老爺子拿雞腿給它吃,還叫它俊三,你說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是怎麽一迴事?”源頭迴憶起往事。


    “幸好你沒打俊三,那是我外公養的大狼狗,俊三可好了,他能聽懂人類的語言,希望它被人們溫柔以待。”我接過話茬。


    “外公可真有愛心,等迴小青山村,一定去看望俊三,它一定很可愛。”黑蛋說道。


    “黑蛋哥有時間我跟你講俊三救瓜園的事情,它可勇敢了,還真挺想俊三的。”我神情凝重。


    “行啊,給我講講俊三吧,它一定有一段鮮為人知的傳說。”黑蛋說道。


    “唉,這段時間的確什麽都顧不得了,馮兄長的離世讓人難以接受。”我又迴到了現實中。


    我叨咕著,與胡月瑤東西方向麵對麵坐著,倏地,眼睛的餘光裏,恍惚門口站著一個人,馮兄長!我猛然轉頭,哪裏有人?也許是我過度的思念導致的,我揉了揉眼睛,去外麵看了看,隻有唿唿刮起的夜風,卷著院子裏的枯殘的荒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疑慮重重,明明看見一個人站在門口望著我,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胡月瑤看見我滿臉的懵圈,說:“兄長,你看見什麽了?怎麽這樣驚慌?”


    “剛才分明是看見馮兄長站在門口,怎麽轉眼之間就不見了?是太過於思念馮兄長,出現了感覺?”我有些茫然。


    “馮掌櫃?你說的是他站在門口?不會吧?怎麽可能?也許是太思念他了,唉!現在思念是沒有用處的,馮叔父已經與大家陰陽兩隔了,倘若我阿瑪知道他不在人世了,會心痛的,前幾日還和他推心置腹的談天說地呢,轉眼人就不在了,真是令人一時間難以接受。”胡月瑤潸然淚下。


    知道人死難以複生,這是淺顯易懂的道理,可是想起馮掌櫃為了保護我而離世,還是讓人痛心不已。“夥伴們我看還是別哭天抹淚的,也許這樣哭哭啼啼的他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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