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樂璿抱著任嘉哭了一場之後,心中鬱結舒緩許多,也總算有心情安靜下來同任嘉談天。


    仔細詢問了姐姐簡父的近況與昨天大婚的情況,在任嘉百般保證自己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後才堪堪放下了提在胸口的心,雖然她知道姐姐必然隱瞞了一些事情安撫自己,但是既然想要自己安心,她也隻能做出這幅姿態來,至於姐姐在王府的真正處境,她總有辦法知道。


    “妹妹在宮裏,同陛下相處得如何?”任嘉始終擔心這件事,畢竟簡樂璿如今才十六歲,就算當初心誌堅定的入了宮,但是宮-內利益關係複雜、派係繁多,且如今正是奪嫡的關鍵時刻,說不定就會擋了某些人的路招致禍患。


    “這個姐姐倒不必擔心,陛下待我甚好,我每日裏都會去翠合宮陪伴皇後娘娘,在宮中礙不著其他人的事,自然不會有人對我出手。”簡樂璿將她在宮中的處境清清楚楚的告知,簡父是臣子無法出入後宮,自然對後宮形勢也不甚了解,姐姐身體不好,倒是不能再勞她多費心。


    “皇後娘娘肯庇佑你最好,若是娘娘力有不逮,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凡事有父親和我在,你不必太過憂心,畢竟我如今已經是受帝後褒獎的八王妃,無論如何總是能幫上你一些的,”任嘉握緊簡樂璿的手,順著袖子將一疊厚厚的銀票塞到她手裏,“這是父親交給我讓你打點宮中諸事用的,你隻管花用,打點好宮中這些人總歸有好處。”


    “替我向父親告謝,我在宮中必定會看顧好自己,還望父親不要過於擔憂。”簡樂璿收了銀票看都不看便放進衣袖內,轉而詢問起了任嘉對於寧昊焱這個心係冉詩蓉的夫君打算如何自處。


    任嘉笑容狡黠,看著簡樂璿焦急的神情,慢悠悠的說一句,“佛曰,不可說,妹妹且等著看好戲吧。”


    任嘉與簡樂璿宮中相會之後便打算迴府,在宮門口沒看到王府的馬車也隻是照舊一笑,遣了宮-內帶路的侍人尋了輛普通的馬車就直接迴了八王府。


    “小姐,八王爺實在是欺人太甚!”黃鶯隻要一想到那位不著調還敢給小姐難堪的新姑爺,就恨得咬牙切齒。


    “你也說了他是八王爺,”任嘉溫和一笑,安撫自己氣憤填膺的侍女,“你隻需知道,你家小姐我總有一天會將這些全部從八王爺身上討迴來即可,現在,我們還是耐心一些的好。”


    “奴婢自然一切聽小姐的,可是小姐這麽委屈,奴婢心疼小姐。”黃鶯一臉不服。


    “你該心疼佳玉才對,比起我,佳玉才是最委屈的。”任嘉看著遠處宮門的方向,喃喃開口。


    心知大小姐最為心疼入宮的二小姐,黃鶯不敢再提這個話題惹她傷心便住了口。


    等任嘉一行人迴到王府時,就看到紫珂與管家一行人正焦急的來迴張望,看到她下馬車,紫珂三兩步跑過來,清脆的喊了一聲,“小姐。”


    “小人拜見王妃,王妃安好。”管家名為吳康勝,是跟在寧昊焱身邊多年的老人,從其出宮開府到現在,一直掌管王府內外大小適宜,現如今這位吳管家肯在王府門口迎她,多少算是認可了她女主人的地位,也方便任嘉日後在王府裏行走。


    無疑這肯定不是寧昊焱的意思,寧昊焱就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多做,巴不得她立刻離了王府,估計是吳康勝聽聞任嘉備受帝後喜愛的消息自作主張,任嘉想通了這一節對王府裏除了寧昊焱那個拎不清的混賬之外還有個明白人內心十分欣慰,看著吳管家的麵色也更為滿意,“吳管家多禮,日後本王妃打理八王府還需要吳管家多多襄助,倒時吳管家可不要推辭。”


    “王妃言重了,小人自然為王府盡心盡力。”吳康勝對這位剛成婚就不得王爺喜愛的王妃並無偏見,想到她背後的吏部尚書、宮中貴人以及文元皇後的喜愛,反而更加慎重,隻是沒想到這位王妃倒是不客氣,一上來就要奪了王府的內權,隻不過王爺沒鬆口,他雖然對這位王妃恭敬一些,但是不代表他不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誰。


    為王府盡心盡力,這位吳管家倒是會說話,任嘉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吳康勝,隨手召來黃鶯、紫珂以身體疲累直接迴了她與寧昊焱兩人居住的主院。


    穿過垂花門,任嘉簡單看了主院周圍的景色,亭台樓閣,雕廊畫棟,無論是屋頂的琉璃瓦、門柱上的丹鑊還是隨處可見的□□雲龍紋,無疑都昭示著王府的富貴,待看到她所住的飛鳴閣對麵小-巧-玲-瓏的假山、精致秀氣的荷塘與金磚碧瓦、飛簷流角的小亭子,已是滿心歡喜,寧昊焱品性如何還待觀察,但是生活確實一等一的豪奢與享受,任嘉雖然不怕辛苦,但是也不會故意自討苦吃,這種任務環境無疑令人心曠神怡。


    迴房洗漱換下厚重的王妃朝服之後,任嘉遣退所有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才招手讓一路上憋著不能說話的1528過來,1528可謂是歡快地撲向任嘉懷裏,還不忘趕緊將受到的任務提示亮出來,任嘉自動自發的摸上1528的金屬外殼,這才從古代世界那種有些奇妙的氛圍中脫離出來,仔細看向任務提示。


    正如1528所言,這種任務提示屬於觸發性提示,關鍵可能在於永德帝與文元皇後說出了與任務內容相似度較高的內容,任嘉細細看下來,總算了解兩人為何格外寵溺寧昊焱卻並未被其他奪嫡的皇子列為勁敵的原因。


    寧昊焱雖說掛的是永德帝皇子的名頭,但真要說起來其實是永德帝的侄子,當年奪嫡之爭中寧昊焱的父親湘王替永德帝擋劍身死,湘王妃正值生產,沒熬過鬼門關也同夫婿一起身亡,於是留下剛生下的寧昊焱無人照拂,永德帝將其作為親子撫養,也並未大張旗鼓宣傳這件事,但是真要論起來,耀京裏還是有不少人知道這些事情的,難怪那些皇子從不擔心寧昊焱上-位,畢竟就算再寵溺這個子侄,皇位也斷沒有傳給他人的道理。


    至於為何要保護寧昊焱性命、督促他成才,在任嘉接到的提示中顯示著,如果寧昊焱一直與冉詩蓉糾纏不清,將會因為屢次被她拒絕心傷欲絕,在九皇子寧昊燁登上帝位之後同帝皇不和,並且多次成為兩人矛盾的焦點,隻不過在兩人感情更加親密之後,寧昊焱會因為再次觸怒帝王被發配往邊塞,行至邊塞的途中得知宮中有人要害冉詩蓉連夜迴京,最後在冉詩蓉與皇帝受刺之時以身代過,死於二十八歲。


    這簡直是走了同他父親一樣的路啊,隻不過寧昊燁不同於永德帝,寧昊焱還做出了覬覦自己弟媳的舉動且不知悔改,無論生前還是死後,都隻是為了別人的感情添磚加瓦,難怪要扭轉這人的命運線。


    任嘉注意到任務提示下方還有一個紅色的進度條,“這是用來提示任務進度的?”畢竟不同於攻略任務那種有明確目標提示的,維序任務看來可能還需要觸發任務提示與進度條,以此為依據來更好的進行任務。


    “是啊,維序任務因為相關信息太少,所以每個世界都會有需要觸發的這種進度條,以此來判斷任務完成進度。”1528盡責的將自己收到的信息盡數道出。


    “攻略組果然麻煩。”任嘉頭疼的歎口氣,在軟榻上心煩的打了個滾之後開始為即將到來的與寧昊焱的對峙積蓄-精力。


    第二天任嘉起床之後就喚來自己隨嫁的侍從,吩咐他們按照自己的喜好對屋裏屋外進行歸置,無論是自己陪嫁物品的安放,還是房間內外的擺設與布局,雖有王府的侍女提醒她這都俱是王爺的喜好,任嘉也隻是當麵微笑應承,隨後該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院中侍女們互相對視一眼,對這位背景不弱脾氣不知底細的新王妃也不敢再行規勸。


    寧昊焱的性格任嘉雖然不說全部了解,但是差不多也琢磨了個七七八八,新婚之夜這位王爺既然扔了她睡書房,日後估計也是不打算住在主院,既然這樣,任嘉自然懶得顧及他的喜好,全按照自己心意處置一切,當然,也算是小小的試探一下寧昊焱的底線。


    寧昊焱因為不用上朝所以窩在書房作畫,聽了吳管家的迴報冷冷哼笑一聲,直接道,“王府的內務既然一直是你在打理,那麽也不必勞煩我們這位新王妃,你照舊辛苦一些,有事情迴稟我即可。”


    這是不打算放權給王妃的意思了?吳康勝想起這位王妃的背景,本打算多勸一句,但是看到王爺緊皺的眉頭,想起他因為這樁親事日夜輾轉難測,也就按捺下心中的不安,聽命退下。


    聽聞任嘉在主院的動靜之後,吳康勝立刻迴稟寧昊焱,須知主院裏許多東西都是王爺心愛之物,如果王妃行為不當,肯定會惹得王爺大怒,兩人新婚燕爾雖不說如膠似漆,但也不能惹出太多是非煩帝後憂心,因此他急匆匆迴稟了寧昊焱,等待王爺的處置。


    “什麽?她居然敢動本王的東西!”寧昊焱摔下手中的書本,滿臉怒氣,“去給本王把人叫來,這位新王妃看來絲毫不把本王放在眼裏。”


    任嘉聽聞寧昊焱“請”她去書房,對著通秉的小廝也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多加為難,慢吞吞的打理好自己之後,她才姿態悠哉的到了寧昊焱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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