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怎麽賣?”


    顧章微微一笑,他並不覺得女孩打擾他用餐。


    “一支六元,買三支十五元。”女孩露出笑容,她覺得眼前的帥哥哥一定會買,這樣她就可以賺到錢。


    “請給我來三支。”


    顧章拿出手機,那女孩也從自己的花籃裏挑出最好看的三支玫瑰花遞給顧章。


    掃碼支付成功,女孩樂嗬嗬道:“祝哥哥姐姐白頭偕老,永遠幸福。”


    顧章將玫瑰花遞給顧玥,“願你永遠開心。”


    “謝謝。”


    顧玥從三朵玫瑰花裏拿出一朵給顧章,然後又拿出一朵給賣花的小女孩。


    “我們都要永遠幸福。”


    小女孩本想把花還迴去,但顧玥指著顧章手裏的花對小女孩說:“我們一人一朵,這是姐姐對你未來的祝福。”


    小女孩緊緊握住顧玥給她的那朵玫瑰花,“謝謝姐姐。”


    賣完顧章這裏,小女孩又往其它餐桌走去。


    吃完午飯,顧章和顧玥一人拿著一朵玫瑰花返迴辦公室。


    “你怎麽不讓王雪來帝都?”


    “我讓她在魔都交接完所有的業務再來,你提她幹什麽,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顧玥眼神裏透露著殺氣。


    “沒有。”顧章趕忙解釋,“我這不是隨口問一句,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緊張了?”


    顧玥從顧章辦公室走向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


    因為電梯是直通顧章辦公室,所以顧玥要經過顧章辦公室走向隔壁的自己辦公室。


    跟在顧玥身後,顧章也來到顧玥的辦公室。


    比起顧章的總裁辦公室,顧玥這裏還是有點小。


    “你跟進來幹什麽?”


    “我來你這裏看看。”


    顧玥把那朵玫瑰花插在筆筒裏。


    “有什麽好看的,我現在又要當個大忙人啦。”


    整理著桌麵的文件,顧玥感覺自己的自由生活還沒享受多久,就結束了。


    “姑姑,不是有我幫你嗎?”


    顧玥伸出雙手揉著顧章的臉,“早知道就不迴帝都了,按道理你現在還是休息的時間,可你爸爸卻把你抓到這裏幹活。”


    “我早知道我爺爺還有爸爸是見不得我輕鬆,我早就習慣了。”


    當時顧章因為岑鈺的事,早就不想待在魔都。


    “你又在想她?”


    從顧章忽然失神的目光裏,顧玥猜到他的心思。


    “姑姑,你知道一句話嗎?”


    “什麽話?”


    “最愛的人死在最愛的那一刻,那將是絕殺。”


    顧玥直接擁抱顧章,“好一個最愛,看來我隻是一個過客。”


    嗅著顧玥的發香,顧章語氣悲戚,“岑鈺已經死了。”


    “我知道。”


    和顧章分開,顧玥走到窗邊,“真懷念小時候,可一眨眼大家都長大了。”


    一下午,顧章和顧玥都在處理新維集團的事務。他們需要熟悉這個集團的運轉,並正式將這個集團納入自己手中。


    顧玥走到顧章辦公室門外,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姑姑?”


    “是我。”


    顧玥把門打開。


    “下次姑姑要進來直接打開門就可以,沒必要敲門。”


    顧章提醒顧玥。


    “我這是尊重你,懂不懂。”顧玥拿出手機,“還是去樓下吃飯嗎?”


    “晚上事情比較多,我們就去樓下吃。”


    顧章伸了個懶腰,然後起身。


    兩人乘坐電梯到達樓下。


    “姑姑,今天晚上還是在我那睡嗎?”


    “不行嗎?”


    顧玥挽住顧章的手。


    “當然可以,我也喜歡和姑姑一起睡。”


    在一家餐廳外的玻璃窗下,坐著今天中午賣花的小女孩。


    她籃子裏的花已經沒有多少,看來她的生意還不錯。


    “小妹妹,你怎麽坐在這裏?”


    興許是那女孩的低落表情,吸引了顧玥。


    聽到有人喊自己,小女孩立馬認出是今天中午送自己一束花的姐姐。


    “我等時間到了再迴家。”


    “迴家也要看時間?”顧章不理解。


    小女孩扣著指頭,“我媽媽給我規定了工作時間,她說沒到時間不許迴家。”


    顧玥頓時火冒三丈,眼前這個小女孩看起來也就是十一二歲,她媽媽怎麽會那樣對她。


    “小妹妹,你有在上學嗎?”


    顧章蹲在女孩麵前,用和善的語氣問。


    小女孩點頭道:“我今年上四年級。”


    “今天是星期二,你怎麽不去上學?”


    和顧章一起蹲在小女孩麵前的顧玥問。


    “學校的食堂著火了,老師讓我們放一天假。隻要我放假,媽媽就要我出來賣花,沒到時間不許迴家。”


    小女孩語氣平緩,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你有沒有爸爸?”


    麵對顧章的詢問,小女孩搖搖頭。


    顧玥牽起小女孩的手,“我帶你迴你家,我倒要看看你媽媽為什麽這樣對你。”


    小女孩本想拒絕顧玥,但顧玥那憤怒的眼神,讓小女孩不敢開口。


    “姑姑,”顧章疑惑的看向姑姑,他覺得多管閑事有點不像顧玥。


    被顧章喊住的顧玥,自然知道顧章在疑惑什麽。


    “我正義心爆棚,不行嗎?”


    “那我去開車。”


    顧章剛站起身,小女孩就出聲道:“大哥哥,我家裏離這裏不遠。”


    停住腳步,顧章問:“走路要多久?”


    “不知道,我隻知道大哥哥要是開車子進不了那些小巷。”


    “那我們就走過去吧。”顧玥牽起小女孩的手,“我們走,你帶路。”


    顧章則接過小女孩的花籃。


    從小到大住慣大別墅的顧章和顧玥,走在狹窄的小巷裏。他們覺得,這真是人住的地方嗎?


    兩人跟著小女孩很快來到一間破舊的出租屋門外。


    “這就是我家。”


    小女孩的聲音刻意壓低,生怕被媽媽知道她在規定時間之前迴到家。


    顧章和顧玥恍然大悟的對視一眼,因為他們聽到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交配聲。


    顧玥摟著小女孩,低聲問:“你媽媽每天都待在家嗎?”


    小女孩點頭道:“對呀。”


    “那你媽媽的錢從哪裏來?”顧章彎腰問。


    “我媽媽每天都可以變出錢來。”小女孩自豪的說。


    顧玥往那老舊的木門看,“你聽的出那聲音是幹什麽的嗎?”


    小女孩懂一些,“是我媽媽和別人玩。”


    “哥哥帶你去吃飯,怎麽樣?”


    現在顧章算是明白小女孩的媽媽為什麽要讓她別在規定的時間迴來,讓女兒賣花也是在保護她。


    “不用,我媽媽答應今天晚上帶我去吃漢堡。”


    小女孩臉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


    顧章覺得,人的命運可真是奇妙。


    “跟姐姐到樓下等你媽媽規定的時間,好嗎?”


    小女孩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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