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氏跟顧招娣有過挖木薯的經驗,裏正便讓她們兩人指揮村民。


    這處木薯林也在後山,隻不過比山腰那裏的木薯林要遠,得往山上再爬一大截。


    到了地方,村民們已經氣喘籲籲。


    看著眼前這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林子,大家很是激動。


    這裏的木薯不知道長了多少年了,一根根的都很粗壯。


    裏正還沒下令,已經有人等不及了。


    他們拎著鐵鍬就挖了起來,土揚得老高。


    “哎!錯了!”四蛋大聲叫道。


    “什麽錯了?”村民們麵麵相覷。


    “要先用柴刀把木薯杆砍掉,隻留下一截好往外拔,大概像這樣,留半人高就行。”劉氏拿起柴刀,砍斷木薯上麵的枝幹。


    顧洲遠總是把樹葛叫做木薯,現在她也習慣這樣叫。


    裏正點點頭,分出一組人專門砍木薯杆,再把木薯杆拉到林子外麵去。


    負責挖木薯的這一組,裏,全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


    隻要有一棵木薯被挖了出來,立刻就有輔助組的人上來,用柴刀砍下木薯塊根,扔進籮筐裏拎走。


    四蛋帶著一幫半大小子,專門去扒拉斷在泥裏的木薯。


    木薯都被集中在一處空地上。


    劉氏跟顧招娣帶頭,教等在這裏的女人們處理木薯。


    女人們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有坐石頭上的,有坐在木頭墩上的,大多數人則是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手裏的鐮刀柴刀齊上陣,甚至還有拿著菜刀的。


    看著劉氏拿刀一邊往下劃,一邊旋轉手裏的木薯,再用刀尖一挑,很輕鬆就把木薯皮剝了下來。


    一眾嬸子嫂子一看就學會了。


    劉氏道:“順便把木薯剁成小塊,這樣泡水才能泡透。”


    “這很容易啊,我之前還以為很難呢,不就是剝皮剁塊嘛,跟家裏切菜差不多。”有人道。


    劉氏笑道:“沒錯,就是切菜一樣,但是要當心,別把木薯汁水弄到眼睛嘴巴裏去了。”


    整個林子非常熱鬧,每個人都忙得熱火朝天。


    “羅娘子,你這刀不快啊,要不要使我的這把,我的這把早上昨天剛磨的。”


    羅寡婦正坐在木頭墩子上剝木薯皮,二賴子的聲音突然在她耳旁響起。


    二賴子被裏正分配到了挖木薯那組。


    他挖了一陣子就累得腰酸腿疼,便想辦法偷懶。


    尿遁之術用了三次,這一次是借口要拉屎。


    他遠遠看到羅寡婦坐在那裏。


    那渾圓的屁股,細細的腰肢,雪白的脖頸,看得他一陣心癢難搔。


    羅寡婦性格內向,除了顧洲遠家,跟別的村民都不太親近。


    她跟春生母女兩人,坐在人群最外圍。


    此時春生跑去跟四蛋他們一起幹活了,看到羅寡婦一個人坐在那,二賴子覺得機會來了,便狗狗祟祟湊了過來。


    羅寡婦一驚,但想到這青天白日的,不遠處就是人群,二賴子應該不敢亂來。


    她裝作沒聽見二賴子的聲音,繼續幹著手裏的活。


    二賴子眼睛在羅寡婦身上上下掃視著。


    羅寡婦直感覺身上刺撓的慌,她轉了一個方向,背對著二賴子。


    二賴子在羅寡婦屁股上死死盯了兩眼,彎腰湊過去痛惜道:“你瞧你的手上都磨出水泡了,快點讓我看看,我給你吹吹!”


    羅寡婦感覺一陣惡心,她揚起一根沒剝皮的木薯,瞪著二賴子道:“滾開!”


    二賴子絲毫不以為意,他咧開嘴笑道:“哥哥關心你你沒感受到嗎?你說你守寡這麽長時間,也沒個男人滋潤,瞧你這手,都幹裂起皮了。”


    他說著,就要去抓羅寡婦的手。


    羅寡婦氣急,拿起手裏的木薯就朝二賴子腦門上砸去。


    “嘭”的一聲,木薯四分五裂。


    二賴子捂著腦門,眼裏兇光四射,“你是不是跟顧老三姘上了?”


    “你,你不要瞎說!”羅寡婦急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那邊人群裏注意,離得最近的是胡老婆子跟胡家的兩個嬸子。


    其中一個嬸子想來看看什麽情況,被胡婆子拉住了。


    她倒要看看這喪門星能搞出什麽事情出來。


    今天她就要抓住把柄,正好裏正也在,到時候把她趕出村子,裏正也沒話講,


    “我瞎說?”二賴子齜著牙花子,鼻孔裏哼了一聲,“你當我沒看見嗎?你一直偷偷瞧顧老三。”


    “那天晚上我就懷疑了,顧老三翻牆溜得很,肯定不是第一次翻你家的牆,你倆肯定早就拚上了!”


    他越說越覺得這事是真的,想到自己日思夜想得不到的女人,卻主動對別人投懷送抱,他感覺自己全身都綠了。


    羅寡婦臉紅一陣白一陣,她忽的一下站起身來,手裏舉著柴刀,就要跟二賴子拚命。


    二賴子看這女人又發瘋了,他麵色一變,連連後退。


    嘴裏卻不依不饒:“裝啥裝啊!你醜事做得別人就說不得,當自己還是朵白蓮花麽?要不要讓裏正叫人給你立貞節牌坊?”


    羅寡婦聽二賴子滿嘴噴糞,她緊咬下唇,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


    有心砍死這個惡心的無賴,再抹脖子自盡,可卻追不上他。


    她喘著氣哭道:“你,你太欺負人了!”


    已經有人放下手裏的活,圍了過來。


    王嬸從來都是站在吃瓜最前線。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到羅寡婦哭得梨花帶雨,再看看二賴子那副猥瑣的嘴臉。


    她擋在羅寡婦前麵,朝著二賴子道:


    “你不去挖木薯,跑我們女人這裏幹啥?你特麽是不是又發騷了,來騷擾他羅嫂子了?”


    “這特麽太陽還掛天上呢,你就管不住你褲襠裏那玩意兒啦?”


    “要實在憋不住,咬咬牙縣裏割塊豬肉,拉倒口子捅咕著玩兒,完事豬肉洗洗還能吃!”


    一眾圍觀的婦人哈哈大笑。


    羅寡婦麵露感激,“王嬸謝謝你!”


    二賴子是個混不吝,被王嬸夾槍帶棒這麽數落,他依然笑嘻嘻的。


    “王嬸,你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跟我相好之間的事兒吧,羅娘子早就跟我好上了,她跟我使使小性子,這裏麵有你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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