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搶親的嗩呐
民國纏情：三爺寵妻入骨 作者：素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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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向林淨淨之時個個更為熱情，“方婆家的孫女兒果然迴來啦，長得真是俊。”
林淨淨含笑致意，富貴在一旁悄聲介紹，“這位李大爺打了一輩子光棍，是看著我長大的，人最為和藹。”
李大爺身體依然健壯，走上前來打量著林淨淨，渾濁的眼睛沁出眼淚，偷偷地彈掉。
麵龐露出欣慰的笑容，“落葉歸根，就連方家的孩子也迴來，等以後到了地下，我會告訴你的父母，讓他們都放心。”
說得林淨淨的鼻子酸楚，富貴忙地勸說，順便將人拉走。
一圈下來，村子裏住得零散，在富貴提議去別家做客時，她連連搖頭，隻覺得歸來後便和他成雙入對，極容易令人誤會。
她扭了扭腰，歉疚道：“我剛剛走路迴來，其餘的人家還是下次再去吧。”
“也好，原來你累了呀，早說嘛！”他衝下了小溪，用袖子擦擦平坦的石子，請林淨淨坐下。
自己則從一旁的灌木叢中摘了兩朵豔麗的花朵，別在林淨淨的耳邊。
探頭望去，潺潺的溪水清澈見底，倒映出了一張嬌豔的麵龐，耳旁的花朵異常的生動，顯得俏麗可愛。
富貴一時間看呆，喃喃道：“你真好看。”
情不自禁地蹲在一旁，仰視著她，認真道：“我向你保證，往後若是和我在一起，一定將你捧在手心，不論何時都聽你的，不會惹你生氣的。”
有瞬間的衝動，林淨淨的手指微動，感激地望著他，“你不問我的過去？”
他堅定地搖頭，“城裏燈紅酒綠，我曾經也體驗過，並不喜歡，或許你之前有歡喜的人，既然已經歸來，不必再計較過去。”
他悠悠地起身，“對不起，是我太過著急，其實多日以來我常常聽方婆念叨著。
之前她的脾氣古怪，你一一的包容，想來是個善良的人。她說你迴來之後不會再離開，真的嗎？”
“是的！”她的一切都在這兒，迴到城中，隻有無盡的嘲笑，“我一無所有，不想再迴到從前！”
“那就好。”
整個下午他們坐在溪邊一起抓魚。
秋天的溪水有一絲絲的涼意，她才剛下不久，學著富貴的模樣抓了一條魚，他便不讓繼續。
“溪水都是山上的泉水流下來，清涼透徹，怕會沾上寒氣。”
自己也抓了多條，坐在岸邊說起在鄉間的趣事。
“在我小時候，走在前麵兩條池塘的中間的路上，那時候我無比的瘦弱，一陣大風吹來，我的腳都不免顫抖呢。”
林淨淨噗嗤一笑，“再大的風，無法將一個小孩子給吹入水中，小時候擔心的便是睡覺時被野狗叼走！”
“哈哈哈！”
兩人都不禁仰頭大笑。
“還有一次，我在河邊瞧見一條魚竟然遊上了岸邊的一個小小的水窪，它的鱗片泛白，像是病了。
等伸手去抓時，居然一滑，重又遊入水裏，很快不見，想想真是可惜。”
暢快的笑聲迴蕩在遠處，數隻鳥兒漸漸地飛上天空。
方婆對張富貴異常的滿意，待到晚上歸來後向孫女口中打探折，“我瞧你迴來的時候滿臉喜色，富貴作導遊當得還不錯吧？”
“還行。”輕輕地哼著歌曲。
晚上林淨淨和方婆睡在一起，月光透過白色的窗欞照在被子，伸出手來，異常的蒼白淒涼。
一隻蒼老溫暖的手緊緊握住，溫聲道：“我們做女子的要認命，你注定十年後迴來，我們祖孫兩人不再想著去報仇，往後好好嫁人，這兒是你永遠的娘家。”
禁不住熱淚盈眶，林淨淨微微地吸著鼻子，現在她有娘家，可是十年，二十年後呢？
白日，遠遠地見過張家大宅，村子裏異常的顯目，高高的圍牆，門口甚至還有人看守護衛。
因近來世道並不太平，山賊流寇橫行，有實力的人家都會請人護院。
他很好，可不是林淨淨喜歡的類型。祖母滿臉興奮，她的心情異常沉重。
口中不住地敷衍著，整日逛下來，神情疲倦，打著哈欠。
方婆沒有為難，而是鄭重地拍著孫女的肩膀，“好孩子，祖母我不會害你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我知道！”她隨口應道，被子帶著棉花及陽光的香味，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裏麵一些有著嗩呐聲，揉揉眼睛，莫非有人娶親不成？她睜開了眼睛卻發覺嗩呐聲音猶在。
騰地一聲坐了起來，聲音越發的清晰。
方婆破天荒地穿上一件紅衣，頭上戴著一朵紅花，喜氣洋洋，她揉了揉眼睛，不解道：“要去喝喜酒了？”
“哈哈，差不多，差不多！”
將一件紅衣裳披在她的身上，“來，換上它。”
正紅色異常俗氣，林淨淨連連躲避，將衣裳拿在手中，才一比劃，忙道：“太大了，”
“我是照著身材量的，幾年了，難道你的尺寸還不知道嗎？不大不小，剛剛合適。”
不由分說愣是套在身上，隻覺得不倫不類，探身向著門口時，心中有一絲雀躍，發現聲音綿綿不絕於耳。
號手正立在門前，拚命地吹彈著。
“祖母，他們在等你，動作快一點。”
方婆將她往外推，滿臉笑意又不舍地執著她的手，“事情太過局促，不能和你商議，其實……”
林淨淨掂著腳尖探頭張望著，隻見到有一頂紅色的花橋立在門前，好色裏麵的新娘子唿之欲出，心下越發好奇。
顧不上祖母，自己搶先衝出去。
“迴來，我還有話要說呢！”
人才到門口，馬上的新郎官居然是富貴，他笑吟吟地打量著林淨淨。
身旁的兩名年輕女子立刻上前，不由分說拉著林淨淨往花轎裏麵扯，她嚇了一跳，今天是什麽日子？難道還有人在開玩笑不成。
不住地掙紮著，兩名伴娘的力氣頗大，愣是將她塞入了花轎裏麵，戴上了花蓋頭，放下簾子。
嗩呐手頓時開始吹吹打打，轎子搖搖晃晃的，她扯開簾子，方婆正在遠處抹著眼淚衝著她招手。
立刻明白過來，好似被涼水當頭潑下，有瞬間難以迴過神，很快，她發瘋似得拍著轎子尖聲喊道：“停下，快停下！”
尖細的聲音卻被嗩呐聲音淹沒，四周的人照樣喜氣洋洋，可她覺得詭異，森森的寒意蔓延至全身。
花橋搖搖晃晃的，三番四次想跳下來，不時被晃倒，撞得腰酸背痛的，頭暈眼花。
別的花朵不知何時跌落，頭發披散著，聲音停下，她立刻衝著外麵吼道：“放下，我要下去！”
“哈哈哈！”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笑聲音，“新娘子是不是等待不及，立刻想見到新郎啦？趕緊將蓋頭蓋上！”
唇角長著一顆黑痣的喜娘取笑道。
胖胖的臉，小小的眼睛，笑眯眯地上前，輕聲對林淨淨道，“幾日之前，你奶奶可是親自將我請去說今日是黃道吉日，將你們兩人的婚事辦了。
你可真是好命啊，張家是大戶人家，一般的女子還瞧不上了，往後就等著享福吧，別耽誤時間，趕緊吹打起來！”
搖晃得更為厲害，林淨淨瞬間伸手扯住她的衣領，喜婆一時間嚇壞，驚恐地望著林淨淨，想要將她的手指掰開。
人已經抓住，又如何肯鬆手？眼眸一冷，低喝道：“快讓他們停下！”
“停下，停下來！”喜娘不時地撞向轎杆，疼得她直叫喚，苦著臉，眾人不情不願地停下來。
富貴驅馬上前，喜婆趕忙雙手遮住林淨淨的臉龐，“別呀，不等成親便見麵，不是好兆頭。”
林淨淨卻一把將她推開，冷冷望向張富貴，“你這是何意，我們昨日才剛見麵而已。”
他的臉龐通紅，目光帶著一絲乞求，不安地望著周遭。
許是顧全自己的麵子，伏下身子彎腰低聲道：“不是我們逼迫的，而是另有緣由，等到我們拜完堂再向你解釋。”
哪能夠如此兒戲，林淨淨氣惱至極，怒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說立刻跳下來。
此時才發覺自己打著赤腳，一時也顧不上，白襪子踩在了地上，不顧底下的碎石頭小跑著離開。
嗩呐手呆在原地，未見過新娘子逃跑的情景，此刻張開口，嗩呐放在唇邊，不知道該吹起喜慶的樂音，還是應該放下。
“愣著做什麽？趕緊將新娘子追迴來呀！”喜婆的一句話頓時提醒富貴，忙地跳下馬，接過遞來的鞋子，趕忙往前追。
林淨淨將身上的紅衣裳脫下來，摘下頭上的紅花，正午的太陽將她影子拉得長長的，心中委屈。
直到他將鞋子伸過來時，才發覺腳底有一絲絲的疼痛，愣是賭氣不接。
“我們家裏還有好幾十桌的賓客呢，都在等著將新娘接迴家，有話待到晚上再說好嗎？”
他不安地搓著雙手，神態拘謹。
林淨淨站住腳步，盯著他的畏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我，祖母是祖母，她無法替我做主，至於嫁給誰，是我自己說了算！”
說完從他的手中奪過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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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向林淨淨之時個個更為熱情，“方婆家的孫女兒果然迴來啦，長得真是俊。”
林淨淨含笑致意，富貴在一旁悄聲介紹，“這位李大爺打了一輩子光棍，是看著我長大的，人最為和藹。”
李大爺身體依然健壯，走上前來打量著林淨淨，渾濁的眼睛沁出眼淚，偷偷地彈掉。
麵龐露出欣慰的笑容，“落葉歸根，就連方家的孩子也迴來，等以後到了地下，我會告訴你的父母，讓他們都放心。”
說得林淨淨的鼻子酸楚，富貴忙地勸說，順便將人拉走。
一圈下來，村子裏住得零散，在富貴提議去別家做客時，她連連搖頭，隻覺得歸來後便和他成雙入對，極容易令人誤會。
她扭了扭腰，歉疚道：“我剛剛走路迴來，其餘的人家還是下次再去吧。”
“也好，原來你累了呀，早說嘛！”他衝下了小溪，用袖子擦擦平坦的石子，請林淨淨坐下。
自己則從一旁的灌木叢中摘了兩朵豔麗的花朵，別在林淨淨的耳邊。
探頭望去，潺潺的溪水清澈見底，倒映出了一張嬌豔的麵龐，耳旁的花朵異常的生動，顯得俏麗可愛。
富貴一時間看呆，喃喃道：“你真好看。”
情不自禁地蹲在一旁，仰視著她，認真道：“我向你保證，往後若是和我在一起，一定將你捧在手心，不論何時都聽你的，不會惹你生氣的。”
有瞬間的衝動，林淨淨的手指微動，感激地望著他，“你不問我的過去？”
他堅定地搖頭，“城裏燈紅酒綠，我曾經也體驗過，並不喜歡，或許你之前有歡喜的人，既然已經歸來，不必再計較過去。”
他悠悠地起身，“對不起，是我太過著急，其實多日以來我常常聽方婆念叨著。
之前她的脾氣古怪，你一一的包容，想來是個善良的人。她說你迴來之後不會再離開，真的嗎？”
“是的！”她的一切都在這兒，迴到城中，隻有無盡的嘲笑，“我一無所有，不想再迴到從前！”
“那就好。”
整個下午他們坐在溪邊一起抓魚。
秋天的溪水有一絲絲的涼意，她才剛下不久，學著富貴的模樣抓了一條魚，他便不讓繼續。
“溪水都是山上的泉水流下來，清涼透徹，怕會沾上寒氣。”
自己也抓了多條，坐在岸邊說起在鄉間的趣事。
“在我小時候，走在前麵兩條池塘的中間的路上，那時候我無比的瘦弱，一陣大風吹來，我的腳都不免顫抖呢。”
林淨淨噗嗤一笑，“再大的風，無法將一個小孩子給吹入水中，小時候擔心的便是睡覺時被野狗叼走！”
“哈哈哈！”
兩人都不禁仰頭大笑。
“還有一次，我在河邊瞧見一條魚竟然遊上了岸邊的一個小小的水窪，它的鱗片泛白，像是病了。
等伸手去抓時，居然一滑，重又遊入水裏，很快不見，想想真是可惜。”
暢快的笑聲迴蕩在遠處，數隻鳥兒漸漸地飛上天空。
方婆對張富貴異常的滿意，待到晚上歸來後向孫女口中打探折，“我瞧你迴來的時候滿臉喜色，富貴作導遊當得還不錯吧？”
“還行。”輕輕地哼著歌曲。
晚上林淨淨和方婆睡在一起，月光透過白色的窗欞照在被子，伸出手來，異常的蒼白淒涼。
一隻蒼老溫暖的手緊緊握住，溫聲道：“我們做女子的要認命，你注定十年後迴來，我們祖孫兩人不再想著去報仇，往後好好嫁人，這兒是你永遠的娘家。”
禁不住熱淚盈眶，林淨淨微微地吸著鼻子，現在她有娘家，可是十年，二十年後呢？
白日，遠遠地見過張家大宅，村子裏異常的顯目，高高的圍牆，門口甚至還有人看守護衛。
因近來世道並不太平，山賊流寇橫行，有實力的人家都會請人護院。
他很好，可不是林淨淨喜歡的類型。祖母滿臉興奮，她的心情異常沉重。
口中不住地敷衍著，整日逛下來，神情疲倦，打著哈欠。
方婆沒有為難，而是鄭重地拍著孫女的肩膀，“好孩子，祖母我不會害你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我知道！”她隨口應道，被子帶著棉花及陽光的香味，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裏麵一些有著嗩呐聲，揉揉眼睛，莫非有人娶親不成？她睜開了眼睛卻發覺嗩呐聲音猶在。
騰地一聲坐了起來，聲音越發的清晰。
方婆破天荒地穿上一件紅衣，頭上戴著一朵紅花，喜氣洋洋，她揉了揉眼睛，不解道：“要去喝喜酒了？”
“哈哈，差不多，差不多！”
將一件紅衣裳披在她的身上，“來，換上它。”
正紅色異常俗氣，林淨淨連連躲避，將衣裳拿在手中，才一比劃，忙道：“太大了，”
“我是照著身材量的，幾年了，難道你的尺寸還不知道嗎？不大不小，剛剛合適。”
不由分說愣是套在身上，隻覺得不倫不類，探身向著門口時，心中有一絲雀躍，發現聲音綿綿不絕於耳。
號手正立在門前，拚命地吹彈著。
“祖母，他們在等你，動作快一點。”
方婆將她往外推，滿臉笑意又不舍地執著她的手，“事情太過局促，不能和你商議，其實……”
林淨淨掂著腳尖探頭張望著，隻見到有一頂紅色的花橋立在門前，好色裏麵的新娘子唿之欲出，心下越發好奇。
顧不上祖母，自己搶先衝出去。
“迴來，我還有話要說呢！”
人才到門口，馬上的新郎官居然是富貴，他笑吟吟地打量著林淨淨。
身旁的兩名年輕女子立刻上前，不由分說拉著林淨淨往花轎裏麵扯，她嚇了一跳，今天是什麽日子？難道還有人在開玩笑不成。
不住地掙紮著，兩名伴娘的力氣頗大，愣是將她塞入了花轎裏麵，戴上了花蓋頭，放下簾子。
嗩呐手頓時開始吹吹打打，轎子搖搖晃晃的，她扯開簾子，方婆正在遠處抹著眼淚衝著她招手。
立刻明白過來，好似被涼水當頭潑下，有瞬間難以迴過神，很快，她發瘋似得拍著轎子尖聲喊道：“停下，快停下！”
尖細的聲音卻被嗩呐聲音淹沒，四周的人照樣喜氣洋洋，可她覺得詭異，森森的寒意蔓延至全身。
花橋搖搖晃晃的，三番四次想跳下來，不時被晃倒，撞得腰酸背痛的，頭暈眼花。
別的花朵不知何時跌落，頭發披散著，聲音停下，她立刻衝著外麵吼道：“放下，我要下去！”
“哈哈哈！”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笑聲音，“新娘子是不是等待不及，立刻想見到新郎啦？趕緊將蓋頭蓋上！”
唇角長著一顆黑痣的喜娘取笑道。
胖胖的臉，小小的眼睛，笑眯眯地上前，輕聲對林淨淨道，“幾日之前，你奶奶可是親自將我請去說今日是黃道吉日，將你們兩人的婚事辦了。
你可真是好命啊，張家是大戶人家，一般的女子還瞧不上了，往後就等著享福吧，別耽誤時間，趕緊吹打起來！”
搖晃得更為厲害，林淨淨瞬間伸手扯住她的衣領，喜婆一時間嚇壞，驚恐地望著林淨淨，想要將她的手指掰開。
人已經抓住，又如何肯鬆手？眼眸一冷，低喝道：“快讓他們停下！”
“停下，停下來！”喜娘不時地撞向轎杆，疼得她直叫喚，苦著臉，眾人不情不願地停下來。
富貴驅馬上前，喜婆趕忙雙手遮住林淨淨的臉龐，“別呀，不等成親便見麵，不是好兆頭。”
林淨淨卻一把將她推開，冷冷望向張富貴，“你這是何意，我們昨日才剛見麵而已。”
他的臉龐通紅，目光帶著一絲乞求，不安地望著周遭。
許是顧全自己的麵子，伏下身子彎腰低聲道：“不是我們逼迫的，而是另有緣由，等到我們拜完堂再向你解釋。”
哪能夠如此兒戲，林淨淨氣惱至極，怒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說立刻跳下來。
此時才發覺自己打著赤腳，一時也顧不上，白襪子踩在了地上，不顧底下的碎石頭小跑著離開。
嗩呐手呆在原地，未見過新娘子逃跑的情景，此刻張開口，嗩呐放在唇邊，不知道該吹起喜慶的樂音，還是應該放下。
“愣著做什麽？趕緊將新娘子追迴來呀！”喜婆的一句話頓時提醒富貴，忙地跳下馬，接過遞來的鞋子，趕忙往前追。
林淨淨將身上的紅衣裳脫下來，摘下頭上的紅花，正午的太陽將她影子拉得長長的，心中委屈。
直到他將鞋子伸過來時，才發覺腳底有一絲絲的疼痛，愣是賭氣不接。
“我們家裏還有好幾十桌的賓客呢，都在等著將新娘接迴家，有話待到晚上再說好嗎？”
他不安地搓著雙手，神態拘謹。
林淨淨站住腳步，盯著他的畏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我，祖母是祖母，她無法替我做主，至於嫁給誰，是我自己說了算！”
說完從他的手中奪過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