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嵐的吩咐一下,就有侍衛上前,非常大力地狠狠掐住了梅知州的人中,痛的梅知州猛得睜大了眼睛,哀嚎一聲,可是再也不敢暈了,害怕她再次下令。


    梅知州連滾帶爬跪在江詩嵐地腳下,扯著她的裙擺哀求著:“娘娘,求您饒了臣吧!”


    知州侄子從生下來就是一直被捧在手心嗬護長大的,尤其是他的舅舅更是對他有求必應,在他心中舅舅就是天,可如今他的天竟然跪在一個女人麵前求饒,這要讓他怎麽接受?


    他十分沒有眼色和搞不清狀態地喊著:“舅父,您快來救救我,快給我喊大夫啊,大夫再不來我這輩子就廢了啊!”


    “舅舅您求她幹什麽!”


    梅知州被氣得頭痛欲炸,這倒黴孩子,竟然還火上澆油,他轉身對著侄子破口大罵:“你滾,我沒有你這樣的親戚!”


    是真的還嫌自己死得不夠快!現在若是再不求得江詩嵐的息怒,連九族都要誅了!


    江詩嵐靜靜地看著兩人狗咬狗,溫和地詢問道:“知州,你要幫他喊大夫嗎?哀家隨行的隊伍裏有位醫術高超的太醫,需要借給你嗎?”


    梅知州連連搖頭,“不用不用!”


    侄子瞪大了雙眼,完全不敢相信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敬愛的舅舅竟然見死不救,當即就喊:“我要我要!舅舅你不能這樣,你不念親情那你也念念我父親給了你多少好處啊!若是我今日真的無法再行人道,我全家和你沒玩!”


    他可是家裏的獨苗苗,怎麽能毀在這裏呢?


    梅知州一聽,麵色更加慘白,雙目怒視狠狠地瞪著他,那神情恨不得吃了他。


    江詩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語氣和善地問道:“你父親給了他多少好處?”


    這孩子明顯就是缺了根筋脈的人,連連數落給梅知州多少好處,並沒有發現梅知州越來越壞的臉色。末了,還不忘告訴江詩嵐,隻要把他放了,這些他家也都可以給她,讓她以後富貴滔天成為人上人。


    江詩嵐玩味地看著他,目光有著同情,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正愁著手上沒有什麽切實證據,隻能借著少年的無禮借題發揮,可沒想到他就這麽口無遮攔把證據送到了她麵前,赤裸裸地找打。


    江詩嵐轉頭問梅知州,“他說得都是真的嗎?”


    梅知州哪敢應下,這要是應下了,他當場就得死。因此咬牙不認,“沒有的是,都是他胡亂捏造的!臣清清白白,您一定要信我啊!”


    江詩嵐心中好笑,但麵上還是點了點頭,問少年:“他說他不信,你要怎麽證明自己?”


    少年智商不高,這麽一繞一帶,重點就已經放在了梅知州見死不救,還不承認自家對他協助,當即怒氣衝衝地說:“他書房窗邊的落地大花瓶裏藏著一個賬本呢!上麵都寫得清清楚楚!”


    梅知州大驚失色,連忙爬起來,跑到他麵前,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似乎使出了全身力氣,少年嘴角流出了鮮血。


    梅知州大罵道:“孽障!胡說八道什麽!小心本官要你好看!”


    少年氣得不行,怒目瞪著他。


    在少年爆出來這條信息的時候,江詩嵐就和紀溫喻一個對視,紀溫喻就已經心領神會,在兩人狗咬狗對罵的時候,侍衛已經悄悄退下摸去了梅知州書房去取關鍵證據。


    江詩嵐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氣定神閑地說:“好了好了,別吵吵鬧鬧,惹得哀家頭痛。”


    梅知州立刻止住了動作,一路膝行迴到她的腳邊,“娘娘,您一定要信我啊。”


    江詩嵐抬眸上下掃視了他一眼,看著他圓圓滾滾的身材和滿臉諂媚求饒的樣子,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反而問:“梅知州覺得哀家應該如何處置他呢?你來出出主意吧,哀家開心了,你這位置就照舊坐著。如果沒有,那要不你也去陪陪你侄子?”


    梅知州迴頭看了侄子一眼,一咬牙,道:“他以上犯下,蔑視皇權,其罪當誅!”


    江詩嵐摸了摸下巴,“那就是按照梅知州之前說得來咯?”


    她緩緩地一字一字吐出來,“誅、殺、九、族。”


    梅知州再一迴想,當時他信誓旦旦說的話,恨不得穿迴去給自己扇兩巴掌。真是太會給自己挖坑了!


    他麵色一白,要真誅殺九族,他這麽親的血緣關係,定然也在裏麵。


    貪生怕死的他怎麽會容許這樣?


    於是當即瘋狂搖頭,否決道:“不不不,他一人做事一人當,娘娘您慈善的美名在外,定然也憐憫他無辜的家人。”


    “他,一人處罰受罪就行了!”


    江詩嵐眼眸一眯,笑著問他:“那你覺得要用什麽樣的刑罰呢?”


    梅知州雙眼一閉,一咬牙道:“五馬分屍,以昭示皇家權威。”


    他的話語決策可真是一步一步將少年往絕路死路上逼,可真是沒有給他自己留有一點迴轉的餘地,不可謂不心狠手辣。


    江詩嵐轉頭看向少年,“你覺得如何呢?”


    少年麵色慘白,滿眼不敢置信,怎麽也想不到他們兩人三言兩語決定了自己的生死。那個和藹慈善疼愛自己的舅舅形象在這一刻盡數毀滅,隻剩下無盡的仇恨。


    他大喊大叫道:“你們不能殺了我!不能!“


    江詩嵐冷眼看著他,在他肆意用著自己身份地位玩弄別人性命的時候,可沒有想過有這麽一天落在自己頭上。


    這一幕落在她的眼裏,可真是又滑稽又魔幻。


    她勾著嘴角道:“梅知州說得對,哀家是個有善心的人,老是打打殺殺也不好,就這樣吧,杖刑八十大板,這事就這麽過了。”


    她俯身笑眯眯地看著梅知州,問道:“梅知州覺得哀家這個決策如何?”


    梅知州連連磕頭,“甚好甚好!臣叩謝太後娘娘仁心!”


    少年聽見他的高唿聲一愣,太後娘娘?


    皇帝的嫡母?!


    這下,他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到底惹得是誰!


    在江詩嵐做下決策的那一刻,紀溫喻十分善心地就將一個實木長板丟給了梅知州,長板落在地麵上發出悶聲。


    江詩嵐在最高位的太師椅上坐下,微微抬起下巴,居高臨下地說道:“梅知州,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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