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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養出來了，非但培養出來了，而且他培養出來的這個高手還打敗了他。”
“然後呢？”無起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然後，然後這個被培養出來的人突然性情大變，成為了新的幕後黑手，做著同上一個幕後黑手一樣的事情。”定數天君淡淡道。
“這……少年擊敗了惡龍，少年成為了惡龍？”
“可以這麽說，但這條龍惡不惡，不能從表麵上去推斷，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伴隨著一次次收割，一個又一個輪迴，不斷有這個層麵的人出現，取代上一個人，做同樣的事，被擊敗的這些人自此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沒有隕落，除了第一個從哪裏來迴到了哪裏去之外，其他人也都去了那個地方，也就是世外之地。”
“等等，前麵你說這些都是發生在九千八百個大數輪迴之前，那豈不是說……”
“是的，時至如今，這個遊戲依舊在繼續，加起來差不多有九千八百個大數這個層麵的人全都去了那一方世界。”
“嘶……”
無起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敢想，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隻覺得有些可怕。
九千八百個大數輪迴，這是一段多麽漫長的歲月，光傳說境界的人都積累到了九千八百個大數這個數目，那其他人呢？
不說芸芸眾生，就說他自己，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也曆經了同樣劫數的磨難。
而從這個角度來看，世間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這樣被一波波收割過來的。
“你別看我，我與你不一樣，理論上說當世的幕後黑手就是我。”定數天君突然道。
“果然是你。”這一次無起沒有多少吃驚，因為之前《無可不可》已經給他展現了部分曆史。
若他所料不差，畫麵中的旻天，應該就是定數天君的一道分身，或者說一道元神。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要以這種方式方法來渡人，渡人往另一個世界？”
“確有好奇。”無起直言不諱。
“哈哈。”定數天君大笑，一邊大笑一邊搖頭，最後，在他身前出現一組畫麵。
這組畫麵，正是前番《無可不可》為無起展現的曆史的下半段，其中就有答案。
畫麵中，旻天在斬殺了世間所有能阻礙他的高手之後，開始按照自己的理念構建大同。
開始的確順利，眾生也很配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心漸漸浮躁，人性浮出水麵。
他們中的一批人開始嚐試著打破現有規則，甚至夢想著恢複從前，恢複被奴役的那段歲月。
對於這樣的害群之馬，旻天並沒有姑息，全都以雷霆手段絞殺，送去輪迴。
奈何人心已經浮躁，光靠殺戮是沒有用的，教化也收效甚微。
如此，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誕生了一批又一批的反抗者，就如同當初誕生了一批又一批的庇護眾生者一樣。
從庇護眾生，到鎮壓眾生，不得不說，還真是諷刺。
該試的方式方法，旻天基本都試了一個遍，但卻始終都無法遏製住眾生膨脹的心。
最後，他終於醒悟，他欠缺的並不是實力，而是一個時機，時機不成熟，效果隻會適得其反。
畫麵到了這裏就結束了，再看下去也沒什麽意義，基本就與定數天君之前的故事對上了。
當然，還有一絲細微的差別，那就是沒有旻天與上一任幕後大黑手交鋒的場麵。
“唉。”無起長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以前我想的太過簡單了，以為有了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構建自己的理想社會，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事實上從新界誕生到解體，就是麵麵中例子的延續，隻是我一直都不願意去承認，總認為自己未來一定能夠尋找到解決的辦法。”
“你醒悟了，也明白了，錯不在你，更不在眾生，關鍵在於時機，而想要完成初衷，就需要去創造一個條件，一個能讓時機徹底成熟的條件。”
“創造條件。”無起一愣，隨機道：“你既然是幕後黑手，那你的實力必然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甚至現在的你就已經是無境高手，達到了傳說中的境界，卻不知這條路你走通了沒有？”
“走通了。”
“走通了？”
“是的，不過走通這條路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至於這個人是誰，提不提都意義不大，我前麵給你說的故事，實際上也是發生在另一界的故事，這條路在另一界走通了，然後自上而下進行輻射，輻射到了我們這個世界。”
“這些都是你的上一任告訴你的？”無起有些不相信。
“你還是沒有明白，那些事都發生在另一界，我們這個世界並沒有收割者，也有沒有幕後黑手，我的真實身份叫作引導者，除我之外，還有十尊引導者，我們都是無境存在，來自另一界，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要引導新人，進入我們那個世界。”
“無境？這麽多？他們都是誰？”無起震驚。
“真靈天君，價值天君，人生天君，哲學天君，探索天君，唯物天君，唯心天君，意義天君，運算天君，理解天君。”
“真不簡單，每一個名字都幾近闡述了世間的終極奧義，也都是我想要努力探尋的方向。”
定數天君繼續道：“我們是十一個引導使每一個***，也就是你們口中的輪迴，都會每人挑選一批種子，通過角逐，從中選定一個進入另一界，而後滅世，一切推到重來，循環往複，直到這一界的所有生靈被挑選完，一個都不剩下。”
“兩界以這種方法進行合並？”無起皺眉。
“另一界已然大同，而這一界卻永遠都無法大同，因為失去了先機，以後也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實現，一次次滅世雖然看起來很殘酷，但隻要多經曆幾次之後，明白了此間機製與原理之後，就沒那麽抵觸了，既然路已有，那麽成敗就是早晚的問題，不是嗎？”
“是。”無起承認這一點，隨後又道：“今日你與我說了這麽多，又源於你我身份，是不是說你此次挑選的種子之中，就有我，你是專門來渡我的？”
“哈哈哈，沒錯。”定數天君肯定道。
“為什麽是我？”
“怎麽每一次被挑選的人都會有這種疑問？”定數天君搖搖頭，隨後道：“為什麽是你，因為我抓鬮抓到的人就是你，怎麽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呃……你確定是抓鬮抓到的我？而不是因為我身上有一些非同尋常的閃光點吸引了你？
“少年，你想多了，你不是被我選中的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個遊戲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此界一個生靈都沒有了為止，那個時候，遊戲也就結束了。”
“我懂了，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怪不得你對劫數天君一直強調遊戲規則。”無起恍然大悟。
“劫數很不錯。”定數天君沉默了半晌，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很不錯，很多人都很不錯，可惜遊戲規則就是遊戲規則，一次僅能選擇一個，而且這個人也隻能隨機挑選，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裏，也唯有隨機才能稱得上是相對公平，你明白嗎？”
“明白。”無**點頭道：“我現在明白了一切，那接下來呢，我需要做些什麽？是與其他引導使挑選的種子角逐嗎？”
“沒錯，但角逐是角逐，並不僅限於打打殺殺，那並沒有太大意義，你的終極目標，是從我們十一個引導使身上分別得到一塊令牌，也就是我們所領悟的法則，也算是另一界的通行令，看，就是這個。”
言語之間，定數天君拋出一枚令牌，丟給了無起，無起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發現這枚令牌當中，竟然有一股奇異的氣息，這股氣息，與他推演當中的天數基本吻合。
隻可惜，令牌拿在手中還沒有捂熱乎，就又被定數天君收了迴去。
“雖然你是我挑選的種子，但我並不能徇私舞弊，現在的你還沒有通悟天數，是以這枚令牌還不能給你。”
“理解。”無**頭，“我會通過自己的真本事來奪取，但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你當年分出一縷分身來當我老師，難道這就不算是作弊嗎？”
“哈哈，你小子，所謂作弊，就是有個限度，隻要不超過這個限度，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還是問題不大的，你仔細想想，你這一路走來，究竟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你自己？不說別的，就說這一次你能成為天界化身，還不是源於你的一念之差嗎？”
“是嗎？”
“不是嗎？”
“那不說這一次，就說當年你複活我那件事，這算不算是作弊？”
“不算，你可以這樣想，在這個紀元，你並非隻有現在這一世，而是輪迴往生了無數次，而我之所以選擇複活你，也源於意外，那就是劫數想要破壞遊戲規則，我鑒於此，才提前開啟輪迴，你所理解的全都是幸存者偏差，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取得理解天君的那枚令牌，你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這一段話，定數天君說得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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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養出來了，非但培養出來了，而且他培養出來的這個高手還打敗了他。”
“然後呢？”無起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然後，然後這個被培養出來的人突然性情大變，成為了新的幕後黑手，做著同上一個幕後黑手一樣的事情。”定數天君淡淡道。
“這……少年擊敗了惡龍，少年成為了惡龍？”
“可以這麽說，但這條龍惡不惡，不能從表麵上去推斷，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伴隨著一次次收割，一個又一個輪迴，不斷有這個層麵的人出現，取代上一個人，做同樣的事，被擊敗的這些人自此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沒有隕落，除了第一個從哪裏來迴到了哪裏去之外，其他人也都去了那個地方，也就是世外之地。”
“等等，前麵你說這些都是發生在九千八百個大數輪迴之前，那豈不是說……”
“是的，時至如今，這個遊戲依舊在繼續，加起來差不多有九千八百個大數這個層麵的人全都去了那一方世界。”
“嘶……”
無起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敢想，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隻覺得有些可怕。
九千八百個大數輪迴，這是一段多麽漫長的歲月，光傳說境界的人都積累到了九千八百個大數這個數目，那其他人呢？
不說芸芸眾生，就說他自己，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也曆經了同樣劫數的磨難。
而從這個角度來看，世間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這樣被一波波收割過來的。
“你別看我，我與你不一樣，理論上說當世的幕後黑手就是我。”定數天君突然道。
“果然是你。”這一次無起沒有多少吃驚，因為之前《無可不可》已經給他展現了部分曆史。
若他所料不差，畫麵中的旻天，應該就是定數天君的一道分身，或者說一道元神。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要以這種方式方法來渡人，渡人往另一個世界？”
“確有好奇。”無起直言不諱。
“哈哈。”定數天君大笑，一邊大笑一邊搖頭，最後，在他身前出現一組畫麵。
這組畫麵，正是前番《無可不可》為無起展現的曆史的下半段，其中就有答案。
畫麵中，旻天在斬殺了世間所有能阻礙他的高手之後，開始按照自己的理念構建大同。
開始的確順利，眾生也很配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心漸漸浮躁，人性浮出水麵。
他們中的一批人開始嚐試著打破現有規則，甚至夢想著恢複從前，恢複被奴役的那段歲月。
對於這樣的害群之馬，旻天並沒有姑息，全都以雷霆手段絞殺，送去輪迴。
奈何人心已經浮躁，光靠殺戮是沒有用的，教化也收效甚微。
如此，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誕生了一批又一批的反抗者，就如同當初誕生了一批又一批的庇護眾生者一樣。
從庇護眾生，到鎮壓眾生，不得不說，還真是諷刺。
該試的方式方法，旻天基本都試了一個遍，但卻始終都無法遏製住眾生膨脹的心。
最後，他終於醒悟，他欠缺的並不是實力，而是一個時機，時機不成熟，效果隻會適得其反。
畫麵到了這裏就結束了，再看下去也沒什麽意義，基本就與定數天君之前的故事對上了。
當然，還有一絲細微的差別，那就是沒有旻天與上一任幕後大黑手交鋒的場麵。
“唉。”無起長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以前我想的太過簡單了，以為有了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構建自己的理想社會，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事實上從新界誕生到解體，就是麵麵中例子的延續，隻是我一直都不願意去承認，總認為自己未來一定能夠尋找到解決的辦法。”
“你醒悟了，也明白了，錯不在你，更不在眾生，關鍵在於時機，而想要完成初衷，就需要去創造一個條件，一個能讓時機徹底成熟的條件。”
“創造條件。”無起一愣，隨機道：“你既然是幕後黑手，那你的實力必然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甚至現在的你就已經是無境高手，達到了傳說中的境界，卻不知這條路你走通了沒有？”
“走通了。”
“走通了？”
“是的，不過走通這條路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至於這個人是誰，提不提都意義不大，我前麵給你說的故事，實際上也是發生在另一界的故事，這條路在另一界走通了，然後自上而下進行輻射，輻射到了我們這個世界。”
“這些都是你的上一任告訴你的？”無起有些不相信。
“你還是沒有明白，那些事都發生在另一界，我們這個世界並沒有收割者，也有沒有幕後黑手，我的真實身份叫作引導者，除我之外，還有十尊引導者，我們都是無境存在，來自另一界，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要引導新人，進入我們那個世界。”
“無境？這麽多？他們都是誰？”無起震驚。
“真靈天君，價值天君，人生天君，哲學天君，探索天君，唯物天君，唯心天君，意義天君，運算天君，理解天君。”
“真不簡單，每一個名字都幾近闡述了世間的終極奧義，也都是我想要努力探尋的方向。”
定數天君繼續道：“我們是十一個引導使每一個***，也就是你們口中的輪迴，都會每人挑選一批種子，通過角逐，從中選定一個進入另一界，而後滅世，一切推到重來，循環往複，直到這一界的所有生靈被挑選完，一個都不剩下。”
“兩界以這種方法進行合並？”無起皺眉。
“另一界已然大同，而這一界卻永遠都無法大同，因為失去了先機，以後也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實現，一次次滅世雖然看起來很殘酷，但隻要多經曆幾次之後，明白了此間機製與原理之後，就沒那麽抵觸了，既然路已有，那麽成敗就是早晚的問題，不是嗎？”
“是。”無起承認這一點，隨後又道：“今日你與我說了這麽多，又源於你我身份，是不是說你此次挑選的種子之中，就有我，你是專門來渡我的？”
“哈哈哈，沒錯。”定數天君肯定道。
“為什麽是我？”
“怎麽每一次被挑選的人都會有這種疑問？”定數天君搖搖頭，隨後道：“為什麽是你，因為我抓鬮抓到的人就是你，怎麽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呃……你確定是抓鬮抓到的我？而不是因為我身上有一些非同尋常的閃光點吸引了你？
“少年，你想多了，你不是被我選中的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個遊戲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此界一個生靈都沒有了為止，那個時候，遊戲也就結束了。”
“我懂了，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怪不得你對劫數天君一直強調遊戲規則。”無起恍然大悟。
“劫數很不錯。”定數天君沉默了半晌，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很不錯，很多人都很不錯，可惜遊戲規則就是遊戲規則，一次僅能選擇一個，而且這個人也隻能隨機挑選，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裏，也唯有隨機才能稱得上是相對公平，你明白嗎？”
“明白。”無**點頭道：“我現在明白了一切，那接下來呢，我需要做些什麽？是與其他引導使挑選的種子角逐嗎？”
“沒錯，但角逐是角逐，並不僅限於打打殺殺，那並沒有太大意義，你的終極目標，是從我們十一個引導使身上分別得到一塊令牌，也就是我們所領悟的法則，也算是另一界的通行令，看，就是這個。”
言語之間，定數天君拋出一枚令牌，丟給了無起，無起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發現這枚令牌當中，竟然有一股奇異的氣息，這股氣息，與他推演當中的天數基本吻合。
隻可惜，令牌拿在手中還沒有捂熱乎，就又被定數天君收了迴去。
“雖然你是我挑選的種子，但我並不能徇私舞弊，現在的你還沒有通悟天數，是以這枚令牌還不能給你。”
“理解。”無**頭，“我會通過自己的真本事來奪取，但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你當年分出一縷分身來當我老師，難道這就不算是作弊嗎？”
“哈哈，你小子，所謂作弊，就是有個限度，隻要不超過這個限度，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還是問題不大的，你仔細想想，你這一路走來，究竟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你自己？不說別的，就說這一次你能成為天界化身，還不是源於你的一念之差嗎？”
“是嗎？”
“不是嗎？”
“那不說這一次，就說當年你複活我那件事，這算不算是作弊？”
“不算，你可以這樣想，在這個紀元，你並非隻有現在這一世，而是輪迴往生了無數次，而我之所以選擇複活你，也源於意外，那就是劫數想要破壞遊戲規則，我鑒於此，才提前開啟輪迴，你所理解的全都是幸存者偏差，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取得理解天君的那枚令牌，你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這一段話，定數天君說得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