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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戰直打個天崩地碎,山河搖曳,雖然前不久的天地大劫同樣打得慘烈,但無起可以肯定,畫麵中要比之強烈百倍。


    最後,雖然大戰結束了,眾生也沒有受到波及,但為了修複支離破碎的世界,這尊偉岸身影毅然決然走向毀滅。


    畫麵急轉,又一尊尊偉岸身影跳出,雖然他們的方式方法有所不同,陰謀陽謀也都不少,但最終也都以悲劇收場。


    “祖師,是你們嗎?”無起身軀微微顫抖,聲音都有一絲嘶啞。


    雖然這些人物出現的隻是背影,但他就好像揭開了迷霧一般,看清了每一個人的臉。


    他們正是陽天,朱天,幽天,玄天,浩天,炎天,天之一脈的曆代祖師。


    當然,這些人與天之一脈的祖師隻是形象相近,至於是不是同一個人那就不好說了。


    “怎麽樣,還要繼續看下去嗎?”畫麵至此告一段路,書中傳出了《無可不可》的聲音。


    “沒有必要了,你打擊不了我,他們都很強,都是為自己理念而獻身的真男兒,但我想說一點,他們之所以失敗,還是因為力量不足,這不能說明什麽。”


    “是不能說明什麽,我懂你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們接著往下看。”


    轟!


    話音方落,隻見《無可不可》開始劇烈抖動,而後無限放大,不到片刻就將整個定界囊括其中。


    這還沒完,繼定界之後,其他世界,乃至天界,甚至天界之外,全都被容納進去。


    “縹緲之地,傳說之地,唯一之地,本質之地……”


    無起發現,很多隻是聽說或者尚處於理論之中的地域都浮現在了眼前。


    而不知不覺間,整個世界也發生了變化,似乎不是現在,而是來到了史前。


    具體是哪段歲月,無起自己也不清楚,總之縱目觀去,再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也不能說沒有,因為下一刻世界中就突然多出來一個人。


    “老師?老師,是你嗎?”無起突然激動,忍不住一聲長嘯,因為多出來的這個人正是旻天。


    這可不是什麽《無可不可》,更不是定數天君,而是實實在在的旻天,氣質形象絲毫不差,就是他記憶中的旻天。


    隻是有一點不同,就是這個旻天的修為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讓人摸不著頭腦,分不清其究竟在何種境界。


    在確認了是旻天之後,無起馬不停蹄,以平生最大的速度趕到了對方麵前。


    反而就在這時,畫麵卻突然模糊,宛若水中倒映一般,蕩起了點點漣漪。


    “這……”


    無起瞬間明白了是怎麽迴事,知道這隻是一道投影,並非對方本體,非但旻天是投影,整個世界同樣是投影。


    也就是說,此間一切依舊是《無可不可》展現出來的曆史記錄,隻不過為了讓他能夠近距離觀察,而表現得過於逼真。


    隨著無起不斷倒退,畫麵終於重新穩定了下來,無起也選好了一個合適的觀察點。


    不知何時,旻天的手中多出來一座石碑,他正在不停地刻著什麽,那是一種史前天文。


    “無境碑,這就是無境碑。”雖然沒有見過,但無起心領神會,知道這就是無境碑。


    他有些震驚,沒想到大名鼎鼎地無境碑竟然是旻天親手搗鼓出來的,那豈不是說……


    啪啪啪!


    未待他多想,就在碑成的刹那,虛無之中不斷炸響,從中跳出一尊又一尊大人物。


    這些大人物,每一尊給無起的感覺都不在無無天君之下,加在一起足有十餘尊。


    除此之外,天界之主這個層麵的高手更是數不勝數,保守估計也有上千萬。


    沒錯,就是上千萬,這幾乎囊括了世間所有這個層麵的存在。


    而此刻,這些人都為旻天一人而來,明顯是要針對於他,不毀滅誓不罷休。


    然而,更讓無起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這些強者就仿若是飛蛾撲火一般,還未衝到旻天近前,就以灰飛煙滅。


    這般場景,也同樣嚇壞了畫麵中的那些人,很多人見到這種場景依舊情緒崩潰。


    更有甚者,直接瘋掉,癲煞癡狂,哪裏還有半點頂尖強者應該有的樣子。


    最後,局麵變成了一邊倒,完全就是一場屠殺,一場屬於旻天的個人秀。


    而觀眾也不僅限於無起,因為還有無限芸芸眾生在觀望,在為他們的守護神旻天喝彩。


    “啊……”


    隨著最後一尊等同於無無天君這個級數的高手隕落,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結束了,而畫麵也到此中止。


    下一刻,無起重新出現在了定界,而《無可不可》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化為了人形。


    “結局呢?”


    “走吧,定數要見你,至於結局,待會你去問他就好了,相信他會告訴你。”


    “好吧。”無起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一邊思索方才畫麵展現的一切,一邊跟在《無可不可》身後,覲見定數天君。


    對於自己的理念,他一直覺得可以實現,隻要擁有絕對的實力,就不會是問題。


    但方才畫麵的中的旻天明顯具備了絕對實力,甚至到達了修行的巔峰,踏入了傳說中的境界,為什麽最後依舊失敗了?


    雖然沒有看到最後的結局,但無起有一種直覺,旻天也失敗了,光有絕對實力可能依舊不夠。


    隻可惜他沒有看到旻天究竟失敗在了哪個點,究竟什麽條件還未滿足。


    再有,那就是畫麵中的旻天既然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境界,那麽他後來去了哪裏,這也是一個迷。


    而這一切,既然《無可不可》沒有解答,或者不能解答,那就看定數天君的態度了。


    “歸位!”


    伴隨一聲爆喝,無起迴到現實,隻見一座與當年與的旻天宮一模一樣的宮殿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同時,還有一副似曾相識的畫麵,那就是兩道白光於殿內不斷追逐,最後合二為一。


    合而為之的正是定數天君,至於《無可不可》,已經徹徹底底失去了蹤跡。


    “你來了。”


    “我來了。”


    見大殿之內似乎並沒有為自己準備座椅,無起也不在乎,就這樣徑直坐於地上。


    “你的種種疑問,我都可以為你解答,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先迴答我一個問題。”


    “請。”


    “你覺得我是誰?”


    “你的來曆嗎?天道變化,陰陽交合生而為人、為花、為鳥、為物,你也不例外。”


    “哈哈。”定數天君張狂大笑,整個大殿都有迴音,笑了好一會兒,他點點頭,“好小子,我的話一個字不差都迴敬給我了。”


    “什麽?你當真是七代?”無起徹底震驚了,他適才覺得一切無比熟悉,以至於做事說話都有些不經過思考。


    萬沒想到,自己還沒有發問,定數天君自己就承認了下來。


    “我不是你老師,但你的老師與我有淵源,因為他是我永久分離出的一具分身。”


    “永久分離?什麽意思?”


    “你應該還記得,你老師曾有三道本命元神,為了讓你起死迴生,他消耗了一條。”


    “我明白了。”無起神情有些黯然,對方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旻天已經不存在了,存在的隻有定數天君。


    “那適才《無可不可》展現給我的畫麵……”


    “別急。”定數天君擺擺手,笑道:“你的心中肯定有著很多疑問,稍安勿躁,且聽我慢慢道來。”


    “話說在九千八百個大數輪迴之前,那是一切的開始,一切的一切開始,開始沒有世界,慢慢有了世界,開始沒有生靈,慢慢有了生靈,開始什麽都沒有,慢慢地什麽都有了,而要說最後什麽最多,分布最廣,那就隻有一樣,就是不平等,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不平等。”


    “不平等?”


    “是的,世界有高低之別,生靈有貴賤之分,境界有三六九等,不平等的本質乃是不同,有不同就有紛爭,沒有任何人能真正置身世外,一個人都沒有。但事無絕對,就出現這麽一個人,他就可以做到置身事外,因為他本身就來自世外。”


    “來自世外?”無起皺眉,因為他知道,定數天君口中的世外肯定不是指那些所謂的域外之地。


    “嗬嗬。”定數天君微微一笑,沒有解釋這個問題,繼續道:“世外高人出現之後,非但沒有阻止整個世界的紛亂,相反,他還加劇了這種紛亂,甚至還以幕後黑手的身份導演了一次又一次的滅世,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收割。而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培養出一個特殊的生靈,一個能與他對抗的生靈。”


    “這……”


    無起實在有些無語,他沒想到這個人一次又一次滅世,一次又一次收割,竟然隻是為了給自己塑造一個敵人。


    什麽叫損人不利己,這就叫損人不利己,這已經不是利不利己的問題了,明顯就是吃飽了撐的,損人更損己。


    想到這裏,無起不禁又好奇了,“後來呢,他有沒有培養出一尊能夠媲美自己的高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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