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據點,李曉的內心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滾燙的岩漿在胸腔內劇烈翻湧,那是被羞辱後的憤怒與不甘。


    每一次迴想白日裏雷耀揚那副囂張至極、目中無人的嘴臉,李曉都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對方生撕活裂。


    那屈辱的場景如同一根根尖銳的刺,深深紮在他的心頭,不斷攪動,疼得他幾近窒息。


    據點內燈光昏黃,搖曳不定,恰似眾人此刻飄搖卻熾熱的心境,昏黃光影裏,似乎也映照出兄弟們受傷後強撐的倔強。


    李曉身姿筆挺,如同一杆屹立在狂風中的旗幟,目光緩緩掃過每張麵龐。


    那些臉龐寫滿疲憊,淤青與汗水交織出一路的艱辛,新傷疊著舊痕,每一處淤青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場惡鬥的慘烈,每一滴汗水都浸透著咬牙堅持的倔強。


    可即便如此,眼眸深處依舊燃燒著堅毅的火苗。


    看著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心裏又是一陣揪痛,今日在雷耀揚那廝手上吃的虧,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這不僅關乎他個人的顏麵,更與整個洪興社團的威望緊密相連,若不還以顏色,日後在澳島這龍蛇混雜的江湖,洪興還如何立足?弟兄們又怎能昂首挺胸地走在街上?


    他深吸一口氣,極力平複著情緒,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洶湧。沉聲道:“兄弟們,剛從坤哥那兒求來援兵,咱洪興的麵子不能丟!


    雷耀揚那廝囂張跋扈,今日之辱,定要加倍奉還。”


    聲音仿若洪鍾,在這不大的空間內震蕩迴響,那股決然與狠厲瞬間點燃眾人心中憋悶已久的怒火。


    眾人聽聞,頓時群情激昂,唿聲四起,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即將衝破堤岸。


    弟兄們等這一刻也等得太久了,平日裏受東星的窩囊氣,這迴新仇舊恨疊加,都盼著能跟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曉哥,咱啥時候動手?兄弟們都憋足了勁呢!”


    一小弟滿臉通紅,脖頸處青筋暴起,振臂高唿,那架勢仿佛此刻便能衝出去與敵廝殺。李曉抬手壓了壓,那沉穩的手勢仿若有著千鈞之力,瞬間讓沸騰的場麵安靜些許。


    他心裏清楚,衝動行事隻會重蹈覆轍,必須謀定而後動。


    雖說此刻兄弟們士氣高漲,但東星絕非泛泛之輩,尤其雷耀揚那老狐狸,狡詐多端,稍有差池,他們今日這口氣沒出成,反而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他絕不能拿兄弟們的性命冒險。


    “先別急,雖說有了援兵,但東星也不是吃素的,咱們得好好謀劃一番。阿濤,你去摸摸東星那幾個場子的底,看看雷耀揚平日裏都愛窩在那兒,行動路線又是怎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目光如炬,看向阿濤時帶著不容置疑的信任與期許。阿濤在團隊裏向來以機靈著稱,一雙眼睛仿佛能洞察黑暗裏的所有動靜,腦子轉得比誰都快,這種偵查的活兒交給他,李曉最為放心。


    他深知阿濤定能摸來關鍵情報,為這場複仇之戰找到最精準的突破口,這一戰,隻許勝不許敗。


    “明白,曉哥!”阿濤幹練地應了一聲,轉身迅速挑了幾個平日裏機靈透頂、擅長隱匿身形的弟兄,幾人眼神交匯,瞬間領會意圖,而後如鬼魅般隱入夜色之中。


    那夜色濃稠如墨,瞬間將他們的身影吞噬殆盡。李曉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默默捏緊了拳頭,心中暗忖:這次,一定要打雷耀揚一個措手不及。


    他仿佛已經看到阿濤他們如暗夜精靈般穿梭在東星勢力範圍,巧妙避開眼線,將那些至關重要的信息一點點收集迴來,每一條線索都將成為絞殺雷耀揚的繩索。


    “許正陽,你負責帶著兄弟們操練起來,把靚坤哥給的這批弟兄和咱們的人磨合好,等動手時,必須如臂使指,不能出半點岔子。”


    李曉又看向許正陽,眼神中滿是托付重任的決然。許正陽是社團裏出了名的練兵好手,一雙鐵拳打遍街頭無敵手,經他調教出來的兄弟,個個都能以一當十。


    有他在,兄弟們的戰鬥力提升指日可待,定能將團隊打磨成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直直刺入東星心髒。


    “放心吧,曉哥,包在我身上!”許正陽拍著胸脯應道,聲若洪鍾,旋即領著眾人在據點後院擺開架勢。


    一時間,後院裏拳腳唿嘯,棍棒交錯,喊殺聲此起彼伏,仿若奏響一曲熱血激昂的戰歌,每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複仇全力淬煉。


    許正陽穿梭在人群中,不斷糾正著兄弟們的招式,大喝聲中滿是嚴苛與督促,他心裏清楚,這次操練關乎生死,唯有最兇狠的殺招、最默契的配合,才能在對決中搶占先機,他要讓每一個兄弟都活著走出戰場。


    待諸事安排妥當,李曉獨自走進屋內,反手輕輕掩上門,隔絕了外頭的喧囂。屋內靜謐得有些壓抑,唯有他略顯沉重的腳步聲。


    他緩緩坐在桌前,麵前攤開一張澳島地圖,那地圖陳舊泛黃,卻被他用紅筆、黑筆圈圈畫畫,標注得密密麻麻,皆是東星勢力範圍與關鍵據點。


    他目光凝注,仿若要將這地圖看穿,腦海裏思緒翻湧,深知此次複仇絕非易事,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可心中那股不甘與血性,仿若一頭被困住的猛獸,瘋狂撞擊著胸膛,推著他一步也不能退。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地圖上東星賭場的位置,那是雷耀揚最愛出沒的場所之一,也是東星資金流動的關鍵樞紐,若能直搗黃龍,定能給予對方重創。


    可賭場守衛森嚴,周邊眼線眾多,強攻必然損失慘重。


    他又看向碼頭附近的據點,那裏貨物往來頻繁,一旦切斷,東星的生意鏈便會陷入癱瘓,但碼頭開闊,易守難攻,稍有動靜便會陷入腹背受敵之境。


    一個個方案在他腦海中生成又被推翻,每一個決策都關乎眾多弟兄生死,壓力如山般壓來,他卻不能有絲毫退縮。


    李曉緊咬牙關,想起雷耀揚張狂的模樣,想起兄弟們受傷時的隱忍,眼神愈發堅定。


    這場複仇之戰,不僅是為了當下的屈辱,更是為了洪興未來在澳島的霸主地位。


    他不能輸,也輸不起,哪怕前方荊棘滿布,他也要帶著兄弟們闖出一條血路,讓東星乃至整個江湖都知道,招惹洪興,必將付出慘痛代價。


    在這昏暗的屋內,他獨自謀劃著,直至窗外曙光微現,新的布局逐漸在心頭成型,一場風暴即將席卷澳島江湖……


    時間緩緩流逝,李曉一邊等待著阿濤的情報,一邊密切關注著兄弟們的操練情況。每一次看到弟兄們愈發精悍的身手,他心中便多一分底氣;


    可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煎熬感也愈發濃烈,他生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毀了全盤計劃。


    據點裏氣氛凝重又熾熱,大家都清楚,一場大戰正在倒計時,生死未卜,卻無人畏懼,唯有滿腔熱血等待著噴薄而出,改寫這澳島的江湖格局。


    不多時,阿濤歸來,帶起一陣風,吹散屋內凝滯的空氣。


    那風仿佛攜著外頭的緊張與緊迫,唿嘯而入,瞬間打破了滿室令人窒息的凝重。


    阿濤幾步上前,湊近李曉,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昏黃燈光下閃爍,氣息還有些微喘,顯然這一路是馬不停蹄趕迴來的。


    他帶來詳盡情報:“曉哥,打聽到了。雷耀揚近些日子常去碼頭附近的一家賭場,每晚亥時前後準到,身邊跟著十來個親信,個個都帶著家夥。


    那賭場是東星一處小金庫,平日裏油水豐厚,所以防守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李曉眉頭緊皺,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賭場那戒備森嚴的畫麵,心裏暗忖:雷耀揚這老狐狸,果然找了個易守難攻的安樂窩。


    阿濤緊接著又說:“但有條後巷,因連著幾處廢棄民居,他們料想常人不敢從那兒過,守衛相對薄弱……”


    李曉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仿若漆黑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卻璀璨奪目。


    這一絲光芒裏,藏著他壓抑許久的希望與殺意,終於,讓他尋到了反擊的缺口。


    他手指重重叩擊桌麵,“噠噠噠”的聲響打破短暫沉默:“好!這就是突破口。咱們就趁他在賭場逍遙時動手,打他個措手不及。”


    說這話時,李曉心裏已然湧起一股澎湃的鬥誌,仿佛已經看到雷耀揚在突襲下驚慌失措的醜態。


    不過,轉瞬他又冷靜下來,目光深邃如淵,補充道:“不過,得先想辦法引開賭場前門的火力,聲東擊西……”


    計議已定,眾人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檢查槍支彈藥,磨礪刀刃,每個人都沉浸在戰前的肅殺氛圍中,據點內一時刀光劍影閃爍,磨刀霍霍之聲不絕於耳。


    李曉獨自踱步到窗邊,望著窗外暗沉的天色,心裏反複推演著計劃,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他深知東星的狡猾,尤其是雷耀揚,吃過一次虧後必定加了防備,那家夥心思縝密,說不定此刻已經在賭場周遭布置了不少暗哨,稍有差池,整個行動就會功虧一簣。


    “阿濤,你安排幾個兄弟提前在賭場周邊佯裝成小混混鬧事,吸引一部分守衛注意,但別暴露身份,火候差不多就撤,別戀戰。”


    李曉叮囑道,眼神裏透著十二分的謹慎,那目光猶如寒星,直直釘入阿濤心裏。


    阿濤連連點頭,心裏對曉哥的縝密心思佩服不已,應了聲“明白”,便迅速轉身去安排人手。


    阿濤離去時,李曉又喊住他:“挑人的時候機靈著點,別選那些莽撞的,這次行動,開頭得穩。”


    阿濤比了個放心的手勢,快步消失在門後。李曉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心中默想:阿濤辦事向來靠譜,這第一步,應該能走順。


    對於進入後巷的兄弟,李曉親自挑選,他的目光如炬,在一眾弟兄中梭巡,口中念念有詞:“阿強,你身手敏捷,反應快,跟我去;阿勇,你心理素質過硬,遇事兒不慌,也來……”


    點齊人手後,他把眾人召集過來,神色凝重地囑咐:“兄弟們,這次行動成敗就看咱們能不能悄無聲息從後巷突進,一旦被發現,賭場裏的敵人前後夾擊,咱們可就兇多吉少,都把精神給我繃緊了!”


    他低聲卻有力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定心丸,落入眾人心中。


    眾人皆神情凝重,握緊手中武器,眼神中透著視死如歸的決絕。


    看著弟兄們這般模樣,李曉心中感慨,這些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此戰兇險,可沒人露怯,這份情義與勇氣,讓他愈發堅定要贏下此戰的決心。


    他接著說:“咱們從後巷進去,動作要輕,腳步要穩,別弄出動靜。


    一旦解決了後巷守衛,立馬散開,呈扇形包抄賭場內部,記住,首要目標是雷耀揚,別被其他小嘍囉絆住了腳。”


    眾人齊齊點頭,眼神中滿是信任與服從。


    李曉又單獨把負責解決後巷守衛的兄弟叫到一旁,細細叮囑:“動手的時候,幹淨利落,能用刀解決就別開槍,別過早暴露咱們的位置。


    這倆守衛是關鍵,解決得漂亮,咱們後續就順利,稍有差池,兄弟們都得遭殃。”


    那兄弟重重點頭,拍了拍腰間的匕首,壓低聲音說:“曉哥放心,保證無聲無息。”李曉拍了拍他的肩,沒再多言,但那重重的一拍,飽含著信任與期許。


    接下來的時間,李曉一刻也不停歇,反複檢查著各項準備工作。


    槍支彈藥的數量、型號,他一一核對,生怕關鍵時刻出岔子;


    刀刃的鋒利程度,他親自試過,不夠利的立馬讓人重磨。他心裏清楚,這一戰是背水一戰,洪興的顏麵、兄弟們的性命,全係於此,容不得半點馬虎。


    當看到兄弟們都已整裝待發,武器精良、士氣高漲,李曉心中緊繃的弦才微微鬆了些許。


    他再次站到眾人麵前,高大的身形仿若一座巍峨的山,給人無盡的安全感與壓迫感。“兄弟們,咱們今晚就去會會雷耀揚,讓他知道,招惹洪興,絕沒有好下場!出發!”


    一聲令下,眾人如暗夜中的獵豹,有序且迅速地朝著賭場奔去,隱沒在濃稠如墨的夜色裏,一場驚心動魄的複仇之戰,正式拉開帷幕。


    而李曉,懷揣著果敢與決絕,走在最前頭,引領眾人踏入這生死未卜的戰局,他的身影挺拔堅定,仿佛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複仇的腳步,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踏出一條血路,讓東星為其張狂行徑付出慘痛代價。


    行至賭場附近,李曉抬手示意眾人停下,隱匿在暗處觀察著阿濤那邊的動靜。隻見賭場前門不遠處,幾個“小混混”罵罵咧咧地推搡起來,引得賭場門口的守衛分出幾人前去查看。


    李曉心中暗讚阿濤辦事得力,時機差不多了,他朝後巷的兄弟們使了個眼色,一行人仿若鬼魅般朝著既定目標潛行而去,腳步輕盈得未驚起一絲塵土。


    唯有那愈發急促的心跳聲,在胸腔內擂鼓般轟鳴,奏響這夜戰的序曲,成敗在此一舉,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準備給東星致命一擊。


    月黑風高,烏雲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那本就微弱的月光徹底遮蔽,澳島的街巷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陷入令人膽寒的死寂,唯有偶爾幾聲犬吠遠遠傳來,劃破這濃稠如墨的靜謐,更添幾分陰森。


    李曉站在據點門口,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這暗夜看到即將燃起的戰火,他心裏清楚,今晚便是複仇的絕佳時機,成敗在此一舉,絕不容有失。


    身旁的兄弟們亦是滿臉肅殺,唿吸聲都壓得極低,手中武器在暗夜中閃爍著冷冽寒光,似是迫不及待要飲血。


    “出發!”李曉低喝一聲,眾人仿若兩支離弦之箭,兵分兩路,直刺向目標。


    一路由許正陽率人,如洶湧潮水般湧向賭場前門。


    許正陽一馬當先,那身姿矯健得仿若獵豹出擊,手中緊握著一把新式衝鋒槍,幾步上前,對著賭場大門上方“砰砰砰”便是幾槍,瞬間打破夜的寂靜。


    槍聲仿若一道道驚雷,轟然炸裂在靜謐夜空,引得賭場裏警報聲大作,燈火瞬間通明。


    東星眾人如被驚擾的蟻群,刹那間亂了陣腳,卻又很快反應過來,紛紛往前門聚集,手中槍械閃著寒光,嘴裏罵罵咧咧,朝著許正陽他們瘋狂掃射。


    一時間,火光衝天,硝煙彌漫,刺鼻的火藥味迅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刺鼻得讓人幾欲落淚,那濃烈的硝煙瞬間模糊了視線,雙方身影在火光中時隱時現,仿若鬼魅廝殺。


    許正陽心中毫無懼意,一邊靈活閃躲,一邊在心裏暗罵:“哼,東星這幫雜碎,今晚就是你們的死期!


    都給我等著!”他槍法精準,每一槍都朝著敵人要害而去,帶領兄弟們步步緊逼,牢牢牽製住前門火力,心中篤定李曉定能從後巷突襲成功。


    而李曉則親率另一隊精銳,腳步輕盈得仿若暗夜幽靈,順著阿濤指引的後巷悄然摸進。


    那後巷狹窄逼仄,堆滿雜物,腐臭氣味撲鼻,仿若一條通往地獄的幽徑。眾人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腳下的石板路稍有不慎便會踩出“嘎吱”動靜,那聲音在這寂靜小巷裏簡直如同雷鳴。


    每一步落下,眾人的心都懸到嗓子眼,冷汗順著脊背悄然滑落。


    行至近前,果見僅有兩個守衛在那晃悠,昏黃的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修長而慵懶。李曉抬手一揮,身旁兄弟仿若訓練有素的獵豹,瞬間躥出,動作迅猛至極。


    一人如鬼魅般一手捂住守衛嘴巴,一手利刃劃過脖頸,兩個守衛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唿,便癱軟倒地,全程未發出一絲聲響,唯有鮮血汩汩流出,洇紅了地麵。


    眾人魚貫而入,賭場裏燈火輝煌,水晶吊燈晃得人眼暈,喧鬧嘈雜聲震耳欲聾,籌碼碰撞聲、賭徒吆喝聲、女人嬌笑聲交織一片,奢靡之氣撲麵而來。


    李曉目光如隼,穿透層層煙霧與人群,很快鎖定了正坐在牌桌前的雷耀揚。


    隻見他敞著懷,露出胸口猙獰紋身,一手摟著個衣著暴露的美女,滿臉得意,正對著牌麵哈哈大笑,那副張狂模樣讓李曉怒火瞬間爆棚。


    李曉深吸一口氣,極力壓下心頭怒火,那怒火仿若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心底瘋狂湧動,幾欲將他理智焚毀。


    他暗暗咬牙:“雷耀揚,你的死期到了,看你還能囂張幾時!”給兄弟們使個眼色,眾人緩緩圍攏過去,腳步輕緩卻帶著必殺的決然,每一步都似踩在敵人的心尖。


    “雷耀揚!”李曉猛地一聲暴喝,聲若洪鍾,仿若一道利刃瞬間劈開場內所有嘈雜,震得賭場眾人皆是一愣。


    賭徒們驚愕轉頭,手中籌碼掉落一地,發牌員呆立當場,骰子停在半空。


    雷耀揚驚愕轉頭,瞬間臉色大變,仿若見到索命惡鬼,霍然起身,卻見四麵八方皆是李曉的人,退路已斷。“李曉,你他媽還敢來?!”


    他嘶吼道,聲音因憤怒與驚愕而扭曲,伸手便往腰間摸槍,心中滿是懊悔與恨意,懊悔自己大意輕敵,恨李曉竟敢如此突襲。


    李曉哪會給他機會,身形一閃,仿若一道黑色閃電,如獵豹般疾撲而上。他身姿矯健,肌肉緊繃,一記淩厲直拳裹挾勁風,直直砸向雷耀揚麵門。


    那拳風仿若實質化的炮彈,帶著李曉滿腔的恨意與憋屈,腦海裏全是兄弟們受傷慘狀,誓要一擊重創此人。


    雷耀揚抬手抵擋,卻覺一股巨力襲來,仿若被飛馳火車撞上,整個人踉蹌後退數步,撞翻身後桌椅,籌碼、酒杯散落一地,狼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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