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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菱悅急忙將地上的丫頭攙扶起來,肖宸宇下馬,將還魂丹拿出來喂給了老人家。


    “老人家,沒事的,沒事。”肖宸宇一麵說,一麵為老人家順了順胸口,隨口問道:“你們這是要到皇莊裏去告狀嗎?”


    “不消說,不消說啊!”那小丫頭頓時哭了,嚶嚀道:“我哥哥被這周扒皮給害死了,爹爹和我已告貸無門,他們還要搶了我做小媳婦去了,我們水深火熱,那該死的皇帝卻視而不見。”


    “剛剛帝王的駐蹕過去了,小女子大喊一聲,滿以為帝王會停下來多看我們一眼,孰料這挨千刀的竟優哉遊哉離開了,可憐爹爹和我竟被這一群惡霸折辱了一番,真是可憐啊。”


    那一邊,五六個惡霸已從地上起身,他們將福生團團包圍,福生冷笑,微微掀開衣角給眾人看。


    這幾個人雖然從來沒有見過西局的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也不認識,但他們對這金牌卻太熟悉了,幾個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福生的腰牌看。


    看過後,頓時要下跪。


    福生擰著眉,猙獰道:“你們是活不成了,趕明兒就有人來收拾你們,現在咱家警告你們,務必保全了這父女的安全,讓他們到皇莊去麵聖,否則!”福生攥著拳頭冷笑了一聲。


    “就如這棵樹一般。”福生輕飄飄的一張落在了樹幹上,眾人還要問“這棵樹怎麽樣”呢,但在複福生轉過頭的一刹那之間,那棵樹嘭的一聲四分五裂,如遭雷擊。


    眾人嚇得麵色雪白,溜之乎也。


    “公子,已打發掉了。”福生笑的一團和氣,完全看不出來剛剛劇烈運動過,蘇菱悅這才知道老奸巨猾的福生其實武功高強。


    那女孩還在詛咒肖宸宇呢,蘇菱悅有點微微不悅。


    “我的好姑娘,不是天子不見你們,而是這一群惡霸不然你們見天子,今日我嫁個這句話撂在這裏,你去件天子,隻要事情是他們的錯,吾皇一定會為民伸冤的,這個你們放心就好。”


    蘇菱悅一麵說,一麵折斷了旁邊的一根樹枝,將這個交給了那女孩兒。


    “三天後,你帶著這一根枯木到皇莊去麵聖,保證要你得償所願,對了既然是狀告縣太爺,狀紙呢,拿出來我看看?”蘇菱悅連珠弩一般的問。


    這女孩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蘇菱悅的神態很認真,她隻好一樣認真的將那樹枝握著,一手將狀紙拿了出來。


    “你們相信我的話,就將這個給我,我們後會有期。”蘇菱悅也不解釋自己是什麽人,更不解釋自己為什麽要幫助他們,起身握著狀紙就要走。


    “姑娘!”那小丫頭跪在蘇菱悅麵前,似乎要叩頭的模樣。


    “起來吧,以後不要辱罵天子了,當今天子豐功偉績,不要隨便抹殺他。”蘇菱悅起身,上馬離開了,在馬背上,她一邊走一邊看狀紙。


    跟在後麵的肖宸宇心頭喜滋滋的,剛剛蘇菱悅在維護自己,他感覺到了那一份溫暖。


    至於福生,別看福生老了,他可是個耳聰目明之人,經曆過剛剛的廝殺後,此刻福生顯得小心翼翼,一邊走路,一邊豎起來耳朵在認真聽四麵八方的動靜兒。


    天子駐蹕,自然會引起不必要的覬覦,但這麽一來,肖宸宇間接也看到了平日裏不會看到、不可能看到的東西。


    接下來的一段路,相對來說是安全一點的,福生帶著他們兩人繼續走,安全抵達後,董將軍等迎接了出來。


    今日新來乍到,並不需要立即勞作,兩人吃了東西後休息去了,到第二日,天色微明肖宸宇就起來了,也過來催促蘇菱悅。


    蘇菱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盯著肖宸宇看,這麽一看發覺肖宸宇今日穿著一件土布的衣裳,粗糙裏帶著點兒野趣。肖宸宇搖了搖蘇菱悅的肩膀。


    她昨晚本身就休息的晚了點兒,此刻被人從被窩裏拽了出來,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起來了,大妞!”肖宸宇可是怎會入鄉隨俗啊,昨日還口口聲聲“新來乍到呢,今天連兩人之間的稱唿都變了,蘇菱悅帶著起床氣,閉上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悅兒!”肖宸宇皺眉,繼續搖,搖的蘇菱悅有點反感,繼續揉眼睛,嘟唇道:“你做什麽呢?我還沒有睡醒呢。”


    “民諺有雲: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們中京人經常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不是嗎?”真是大道理連篇累牘啊,蘇菱悅聽到這裏,伸手,似乎能趕走瞌睡蟲一般,許久後打了一個嗬欠。


    “早起的蟲子被鳥吃,我情願做蟲子,我不要做鳥兒,你別鬧我。”


    “悅兒!”肖宸宇的聲音威嚴了不少,這讓蘇菱悅驚懼,她一骨碌起身,目光嗔怨,黛眉微微翹起來,“做什麽嗎?”


    “朕和你出門來是要晝出耘田夜績麻的,說好了要過老百姓的生活!”聽某人聲音不悅,蘇菱悅也懶得理睬,拉過被子一下子捂住了腦袋,在裏頭繼續唿唿大睡。


    “你再不去來我就嗬癢癢了。”肖宸宇將五根手指頭攥著,在手指頭上微微的哈口氣,作勢就要折騰蘇菱悅。


    “我!”蘇菱悅生氣了,“你這是欺負我。”沒辦法,隻能舉白旗投降,對這樣的肖宸宇,蘇菱悅很有點招架不住,隻能任憑其人折磨自己。


    起身後,蘇菱悅打了一個響指,芷蘭急急忙忙從外麵進來,“皇上找奴婢呢?”


    “說起來你倒是比你家娘娘要聰明一些,知道我這是在找你。”肖宸宇一麵說,一麵讓福生拿進來一個托盤,芷蘭看了看托盤裏的衣裳,那衣裳和自己穿的沒有什麽兩樣。


    粗布衣裳,葛衣!連顏色也不上乘,蘇菱悅盯著衣裳看了看,摸一摸褻衣,“幹嘛?這麽早讓我起來就穿這個?”


    “我的好娘娘,您快穿吧,這也叫入鄉隨俗。”一刻鍾後,蘇菱悅打著嗬欠出現在肖宸宇的旁邊,雖然已立春了,但天還是亮起來的比較晚,更兼春寒料峭,蘇菱悅這麽一行動,就感覺到了涼意。


    但肖宸宇呢,他站在茅草屋的房簷之下,目光盯著黑暗中的某處就那樣看著,好像個雕塑一般。


    順著肖宸宇的視線看出去,他也不知道究竟肖宸宇在看什麽,索性在他的麵前揮舞一下手掌。


    “朕的皇後起來了?”熹微的辰光裏,肖宸宇盯著蘇菱悅看了看,蘇菱悅點點頭,看起來不情願到了極點。


    “好看嗎?”發覺肖宸宇盯著自己在看,蘇菱悅轉個圈索性讓肖宸宇看個一清二楚,肖宸宇點點頭,含笑道:“好看,好看極了。”


    “現在呢,做什麽去?和之前一樣嗎?聞雞起舞?”蘇菱悅問,一麵問一麵打了一個嗬欠。


    “不做什麽的話,我就要迴去睡迴籠覺去了。”她一邊說,一邊準備迴去,看蘇菱悅這打退堂鼓的模樣,肖宸宇有點生氣,皺著濃黑的眉毛,雖然在夜色裏,但依舊能感覺到來自於肖宸宇的怒意。


    蘇菱悅盯著肖宸宇看了看,不等肖宸宇嗬責自己,她來一招先發製人,“我還沒有生氣呢,您怎麽又生氣了,我今日是貪戀床榻,但早知今日要早起,你為何不早早的告訴我呢?我錯了,你難道就沒有錯嗎?”


    “朕!”肖宸宇平複了一下怒氣,在夜色中看向蘇菱悅離開的背影,“朕做了?朕也會錯?”


    “皇上自然不會錯。”蘇菱悅迴頭,“那是大臣們明知道你錯了,還要指鹿為馬,但我就不同了,我可不是你的大臣。”


    “悅兒真是不像話,這才出門第一天就要和我吵架了對嗎?”


    “吵架?”蘇菱悅雙手叉腰,做茶壺狀,“鬼才要和你吵架呢,反正你錯了我也錯了。”蘇菱悅嘟唇,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委屈,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錯”的指數不是很高。


    “好!”肖宸宇點點頭,寵溺道:“你錯了,朕也錯了。”


    “那麽你道歉,你說一句“我錯了”,我也說一句,我們就扯平了,你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黑天半夜的,我們不要在這裏站著了,涼颼颼的。”蘇菱悅看向肖宸宇。


    肖宸宇點點頭,黝黑的眸看起來很是深邃,為了配合蘇菱悅,隻能忍氣吞聲道:“好了,悅兒,朕錯了。”


    蘇菱悅聽到這裏,立即變了麵孔,得理不饒人道:“你都知道你自己錯了啊,你既然錯了,還這麽理直氣壯,道歉!”


    肖宸宇終於知道蘇菱悅的意思了,接二連三道歉,接二連三吃癟,做胡給你弟這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麽窩囊。


    “朕帶你出去走走,要你感受感受所謂的田園風味。”


    “那好。”蘇菱悅的瞌睡蟲已全部都被涼意驅逐出境了,兩人依偎在一起,從皇莊裏肩並肩走了出來,現在好不到五更天呢,也難怪蘇菱悅會發飆。


    按照北京時間來算,此時此刻不過淩晨四點半到汙點初的光景,兩人從皇莊裏出來,外麵雞鳴犬吠兮熱熱鬧鬧,蘇菱悅倒是感覺到了純真之味,繼續往前走。


    外麵黑乎乎的天光裏,一群扛著農具的男人女人朝著田間地頭而去,蘇菱悅聽到眾人一邊走一邊聊天,似乎不很著急的模樣,自己也跟在了他們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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