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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壽剛退到門口,娘娘的話又追了出來,“先不著急,找了安平過來讓哀家看看。”眉壽聞聲,襝衽拜了拜,離開了娘娘。


    蘇菱悅在做針黹女工呢,忽而看眉壽來了,又說要帶安平到懿壽宮去,她隱隱約約忐忑,但既是太後娘娘發了話,她也不能執拗,更不好置之不理,隻能叮嚀再三,讓安平恪守注意事項,而後放安平離開。


    安平對太後娘娘談不上喜歡討厭,她也知道,自己需要討好這個長輩,聽了蘇菱悅的話後,道:“皇娘娘放心好了,安平知道該怎麽做。”


    蘇菱悅這才放下心來,送安平離開了,看到安平轉身離去,旁邊的芷蘭麵色不豫,琢磨了會兒,靠近了蘇菱悅,提心吊膽道:“這莫不是有人搬弄唇舌了?好好的,找安平過去做什麽?”


    “不知道。”其實蘇菱悅不是簡單的“不知道”,而是壓根就“不想知道。”


    看到蘇菱悅這漠不關心的神態,芷蘭緊張的提醒,強調道:“凡事預則立,依照奴婢看,娘娘到底也該認真對待,莫不是有什麽人胡說八道了,娘娘找了安平過去問問情況。”


    “沒事。”蘇菱悅握著針黹,繼續飛針走線,她正在繡一片花瓣,那花瓣美麗的很,粉色的,看起來輕盈極了。


    她醉心於自己手頭的事情,大概也就隻有這麽一段閑暇的時間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芷蘭看蘇菱悅全神貫注,也不好多說什麽,唉聲歎息到門口去了。


    安平惴惴不安,想要問問究竟好端端的太後娘娘找自己去做什麽,但帶路的眉壽嬤嬤板著麵孔,看起來冷肅極了。


    她是非常討厭這個嬤嬤的,作為太後娘娘的左膀右臂,這多年來,眉壽嬤嬤幫助太後娘娘陷害過不少的妃嬪,傾軋過不少有權有勢之人,被害者包括蘇菱悅和自己的娘親,因此,對這嬤嬤她是的確懷恨在心。


    到底什麽都沒有問。


    進入懿壽宮後,安平行禮如儀,小孩兒嘛,睡眠好不好,自是看不出來有黑眼圈什麽的,但卻可以從氣色與神色觀摩到一二,太後娘娘等安平起身,她急忙慈愛的揮手,“平兒快過來。”


    安平含笑,嘴角有了梨渦,靠近了太後娘娘。


    “這是宮裏做的牛皮糖,裏頭加入了不少的黑芝麻,哀家特特讓人給你做的,饞嘴貓兒。”太後娘娘一麵說,一麵笑著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麵頰,她笑了,目光朗朗。


    其實,她心目中的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兒了,而吃糖果在她看來是低級趣味,是長不大的表現。


    但太後娘娘卻不這樣以為,安平隻好握著牛皮糖,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吃過了後,太後娘娘道:“怎麽搞的,你來這一小會,不停的打嗬欠?”


    “兒臣沒有睡好呢。”


    太後娘娘聞聲,皺著眉斜睨了許久,安平知道禍從口出的事情,更不能讓太後娘娘遷怒了蘇菱悅,正在思考究竟如何迴答呢,門口忽而走進一嬤嬤,那嬤嬤冷聲道:“娘娘,您要的人已經到了。”


    那嬤嬤迴話的態度有點冰冷傲岸,簡直不像是上下級之間的對話,但太後娘娘卻很喜歡這樣四平八穩的迴答。


    她要的不是態度,而是這個人確確實實為自己分憂解難了,做了分內的事情,安平不知道究竟太後娘娘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盯著太後娘娘看。


    娘娘冷哼了一聲,示意外麵扭送進來,安平當即低頭,看向了殿宇門口,刹那之間走進來了兩個女子,這兩個女子鼻青臉腫,傷痕累累。


    安平一看到這兩個女子,竟抱頭痛哭起來,聲音很尖銳,盡管她已在控製自己了,但那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還是折磨的她如此痛不欲生。


    “救命!救命!救命啊!”安平豕突狼奔,躲在了太後娘娘的懷抱裏,太後娘娘彷如老母雞一般,一把保護住了安平。


    今上在子嗣上頗為艱難,而安平又是一個極好的小丫頭,她自是喜歡的很,此刻聽到安平失聲尖叫,知道那一日定是目睹了什麽駭人聽聞的內容。


    “娘娘。”


    “娘娘。”


    兩人跪在太後娘娘麵前,畢恭畢敬,戰戰兢兢。神態看起來恐慌極了,太後娘娘盯著她們看,“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隻怕也有點自知之明了吧?”


    “娘娘,臣妾等並、並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其中一個妃嬪急忙為自己辯解,但太後娘娘的逆鱗就是不允許任何人挑刺,她冷冷拍案,“還要狡辯,別以為你們做了什麽哀家不清楚,那日在後花園因了一條珍珠紅的裙子就大打出手醜態百出,恰被安平看到,你們嚇的她已很多天都沒有睡覺了。”


    “這怎麽可能呢?”另一個妃嬪理直氣壯道:“再說了,我們就是鬧著玩兒,並不知道安平小公主這麽不禁嚇。”


    “放肆!”旁邊的眉壽怒氣衝衝道:“怎麽能在懿壽宮強詞奪理,還有沒有點兒尊卑的禮教了?”


    “娘娘,即便是臣妾等不好,臣妾等也知錯能改,以後再也不會動手了,臣妾等還是情同姐妹。”這兩人唯恐太後娘娘會遷怒她們,很快的見風使舵,竟將兩雙手親密的攥在了一起。


    太後娘娘宮她們的手看向她們的目光,冷幽幽道:“少在哀家這裏演戲,你們怎麽想的,哀家難不成還不清楚了?哀家可也是從妃嬪做過來的!”


    “娘娘,臣妾等的確已和好如初了,真的。”兩人看起來都楚楚可憐,似的確和好如初的模樣。


    “果真?”太後娘娘的聲音白的呢柔軟了不少,這兩人喜笑顏開道:“那之前我們也未必就在真的打鬧,不過是玩兒一玩兒罷了,既是嚇到了小公主,那是臣妾等的錯了,臣妾等這就給小公主道歉。”


    一行說,一行竟果真就跪在了地上開始叩頭,安平用手捂住了眼睛,滴溜溜的目光穿過手指縫去偷窺這倆人,發覺這兩人態度轉變了不少,她不知究竟做什麽,但恐懼卻逐漸的消失了不少。


    “平兒仔細看看,他們也是人,不是什麽茹毛飲血的野獸。”


    “是,老佛爺。”平兒元氣十足的迴答了一聲,太後娘娘握著平兒的手,“走,哀家帶你去近距離看看她們。”


    “啊!”安平懼怕的後退,好像眼前這倆人的確是茹毛飲血的野獸,“老佛爺,還是不要了吧。”


    “安平!”太後娘娘輕撫一下安平的肩膀,柔聲道:“你要戰勝自己的恐懼,她們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你完全不需要懼怕,有哀家在呢,即便是大老虎哀家也會奮不顧身保護你,何況這僅僅是兩個人罷了。”


    安平聽到這裏,心神一定,眸光柔柔。


    “那,就聽老佛爺的話。”牽著太後娘娘的手,兩人下了台階,逐漸的靠近了眼前人,安平還是懼怕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太後娘娘柔聲道:“這不過是兩個野蠻人罷了,沒有什麽好怕的,安平。”


    “是,是。”這倆妃已經事情已過去了,伏地默然道:“是的,是的,臣妾等不過是兩個野蠻人罷了,還請小公主見怪不怪,這也沒有什麽好恐懼的。”


    安平一看,這倆人的的確確是兩個尋常人,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心頭的恐懼好像濃霧一般的散開了,淡淡道:“看來果真是兩個平常人了。”


    “可不是怎麽說,那日也的確是我們不好,我們打鬧卻驚嚇到了您這金枝玉葉,但願小公主莫怕,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安平聽到這裏,目光純澈,“好,我知道了。”


    太後娘娘送安平迴到了原來的位置,眸光也變得清澈了不少。


    “眉壽!”但很快的,太後娘娘就威嚴的命令了一聲,旁邊的老嬤嬤早已知道事情但凡是折騰到太後娘娘這裏來,就不算結束。


    “老奴在。”眉壽冷靜邁步,站在太後娘娘麵前的團花地毯上。


    “等會迴了皇上,就說哀家的意思,這兩人極不中用,已被哀家打入冷宮了,將這兩人關在一個冷宮裏,讓她們後半生青燈黃卷好生反省反省去。”太後娘娘向來陰鷙,這決定一下,算是先斬後奏了。


    兩個女子麵上的表情頓時變了,她們饒悚然而驚,幾乎要站起身來了,“娘娘,娘娘,不能這樣仲裁啊!”


    “娘娘,臣妾已經知錯來了,臣妾不會了,臣妾再也不會來了。”


    但太後娘娘已完全不理睬她們了,她握著牛皮糖,遞給了小公主。


    “哀家這裏的牛皮糖味道怎麽樣呢?”安平喜笑顏開,別看她小小的人兒,竟也學到了蘇菱悅的冷,在某些原則性的問題上,她的感情也很涼薄,對這兩苦苦哀求之人視而不見。


    “老佛爺這裏的牛皮糖,味道是很不錯的,兒臣特別喜歡吃。”聽到這裏,太後娘娘心念一動,“等會兒你迴去哀家讓眉壽送你一盒子,你看怎麽樣呢?”


    “哎呦,那可不敢當呢。”安平誇張的行禮,太後娘娘攥著安平的手,徐徐道:“哀家問你,這一年多來你都在皇後娘娘身旁,這皇後娘娘究竟如何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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