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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我們來講一講魯迅的《彷徨》


    《彷徨》是近代文學家魯迅創作的小說集,於1926年8月由北京北新書局初版,列為作者所編的《烏合叢書》之一,後編入《魯迅全集》。


    《彷徨》中共收了《祝福》、《在酒樓上》、《傷逝》等11篇小說。作品表達了作者徹底的不妥協地反對封建主義的精神,是中國革命思想的鏡子。作品主要包括農民和知識分子兩類題材。前者以《祝福》和《示眾》為代表;後者以《在酒樓上》和《孤獨者》為代表。


    整部小說集貫穿著對生活在封建勢力重壓下的農民及知識分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關懷。該小說集在深廣的曆史圖景中,對人物命運的敘述滲透感情。


    《祝福》:祥林嫂是一個受盡封建禮教壓榨的窮苦農家婦女。丈夫死後,狠心的婆婆要將她出賣。她被逼出逃,到魯鎮魯四老爺家做傭工,受盡鄙視、虐待。很快她又被婆婆家搶走,並且拿走了她在魯四老爺家打工的所有工錢,然後賣到賀家成親。賀老六是個純樸忠厚的農民,很快又有了兒子阿毛,祥林嫂終於過上了安穩日子。然而命運多舛,賀老六因傷寒病複發而死,不久,阿毛又被狼吃掉。經受雙重打擊的祥林嫂,喪魂落魄,猶如行屍走肉,於是,走投無路的她隻能去再次投奔到魯四老爺家。可是人們還說她改嫁“有罪”,要她捐門檻“贖罪”,不然到了“陰間”還要受苦。她千辛萬苦積錢捐了門檻後,依然擺脫不了人們的歧視。最後,她沿街乞討,在魯鎮一年一度的“祝福”的鞭炮聲中,慘死在街頭。但是,人們非但沒有可憐她,還都罵她是一個謬種。


    《在酒樓上》寫曾經激進的青年呂緯甫,最終迴到子曰詩雲的教授之中。


    《幸福的家庭》講述一個處在窘迫環境中的青年作家為了糊口而創作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他寫作的過程不斷被妻子與小販的斤斤計較、討價還價、金錢匱乏、床底下的劈柴、五五二十五的算計、低矮狹窄局促的房間、妻子的斥罵、孩子的啼哭等等打斷。


    《肥皂》講述四銘在大街上看到兩個女乞丐,對其中一個年輕的女乞丐產生了不可告人的欲望,懷著這種欲望他給自己的妻子買了一塊肥皂,妻子識破了他內心深處的齷齪,但是也接受了那塊肥皂。


    《長明燈》講述了瘋子想要吹熄廟裏的長明燈,引起了全屯人的恐慌,最後他被關押的故事。


    《示眾》截取了大街上一個犯人被示眾的場景,期間出現了各色人圍觀。


    《高老夫子》的“高老夫子”原名高幹亭,被牌友們戲稱為“老杆”,因為發表了一篇關於整理國史的所謂“膾炙人口”的名文,便自以為學貫中西了,“因仰慕俄國文豪高爾基之名,而更名為“高爾礎”,其實他是一個隻會打牌,聽書,跟女人的無賴,他為了去賢良女校看女學生,便應聘去教書,而因為胸無點墨而當眾出醜便辭去職務,大罵新式教育。


    《孤獨者》講述主人公魏連殳是一個獨具個性的現代知識分子,他以逃避的方式活在自己親手造就的“獨頭繭”中品味孤獨,最終以“自戕式”的“複仇”向社會作絕望的反抗。


    《傷逝》以主人公涓生哀婉悲憤的內心獨白的方式,講述了他和子君衝破封建勢力的重重阻礙,追求婚姻自主建立起了一個溫馨的家庭,但不久愛情歸於失敗,最終以一“傷”一“逝”結局。


    《弟兄》主要敘述主人公張沛君的弟弟生病後帶來的一係列影響,張沛君承受著同事對兄弟關係猜測議論的壓力,以及是否要撫養侄子的生活重擔,於是無法化解的矛盾出現了。這個矛盾就是:自己在同事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的一方與不得不放棄侄子的權益以維護自己兒女的優越生存條件之間的,完全不可化解的矛盾。


    《離婚》講述了農村婦女愛姑想要離婚,最後也沒有成功的故事。


    《彷徨》是魯迅的第二部小說集,共收1924至1925年所作小說十一篇,除《孤獨者》和《傷逝》兩篇未單獨發表外,其他九篇結集前都曾在北京和上海的雜誌及報紙副刊上發表。《彷徨》的寫作時期,正值五四落潮,新文化運動陣營內部出現分化,作者一麵因“成了遊勇,布不成陣了”而“感到寂寞”“荒涼”,“一麵總結過去的經驗,尋找新的戰友,部署新的戰鬥。”《彷徨》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問世的。


    “五四”運動後,新文化陣營開始分化,曾經參加過運動的人,有的退隱,有的高升,而魯迅卻像散兵遊勇一樣孤獨和彷徨,這就是小說集定名的來由。


    人物介紹編輯


    祥林嫂


    《祝福》中人物。祥林嫂是舊中國勞動婦女的典型形象,她勤勞善良,樸實頑強,但在封建禮教和封建思想占統治地位的舊社會,她被踐踏、被迫害、被摧殘,以至被舊社會所吞噬。封建禮教對她的種種迫害,她曾不斷地掙紮與反抗,但並不是為了自由而反抗,而是為了順從封建禮教而反抗,祥林嫂從始至終都選擇了對封建禮教的屈服,最後還是被社會壓垮了。祥林嫂的悲劇深刻揭示了舊社會封建禮教對勞動婦女的摧殘和迫害,控訴了封建禮教吃人的本質。


    呂緯甫


    《在酒樓上》的主人公。當初曾以戰士的英姿現身,但在屢遭挫折後變得一蹶不振,小說對呂緯甫的命運遭際,一方麵給予深切的同情,另一方麵又尖銳的批評了他以“敷敷衍衍”“模模胡胡”的態度對待現實的消極情緒,魯迅是將他的這種人生態度作為徹底反封建的對立物來加以針砭的,在這種針砭中,正寄托著魯迅對於知識分子作為一種革命力量的殷切期待。在魯迅看來,呂緯甫在新舊之爭中,不再堅持鮮明的反封建立場,人生態度變得頹唐,那實在太令人失望,也實在不足為訓了。


    青年作者


    《幸福的家庭》的主人公。青年作者為了養家糊口而寫作一篇“幸福的家庭”文章。他誠然不是時代的先進青年,但作為權宜之計的“自暴自棄”,正好反襯出他一貫的正直品格,和嚴肅認真的創作態度。這一點,在給他構思中的“幸福的家庭”處所的選擇上,也顯礴無遺。他沒有無視現實,隨意地把它安置在某省某市,也沒有違心地說它在某處某地,而是不厭其煩地一個省一個市地逐一選擇,毫不苟且。最後,竟冒著作品中的地名以西洋字母代替,稿件就可能不被采用,因而“不安全,這種“不安全”的後果是一家人斷炊餓飯的危險,還是“終於決心,假定是‘幸福的家庭’所在的地方叫做人。”這一“決心”,是他在維護文學作品的真實性原則。


    四銘


    《肥皂》的主人公。接受了西方現代文化熏陶的知識分子。四銘的世界中,家庭占據著絕對的核心,對妻子和孩子的些許不滿中,更多的是對她(他)們濃濃的在意和關愛!尤其是他對兒子學程堅持練習八卦拳的讚許,以及妻子發現他內心不可告人的秘密後不斷在言語上搶白他時,他態度上的“支吾”和因為緊張臉上流下的油汗。可見,即使是耳後帶著陳年泥垢又脾氣暴躁的妻子,他也是非常看重的。恐懼是因為擔心失去,失去妻子和孩子的愛戴和敬畏,就是失去了家庭原有的秩序和溫暖,這是四銘最在乎的。


    瘋子


    《長明燈》主人公,吉光屯人,他不是一般的瘋子,他憂國憂民;不僅如此,他還具有改革者的勇氣和堅定。他敢於去吹熄長明燈,在被群眾欺騙了一次以後,他堅決要自己去吹熄長明燈,闊亭說要代替他去吹,他堅持自己去熄並說現在就去,這說明他辦事很堅決,上過一次當,不會再被騙。他知道結局——即使吹熄了長明燈,那些東西也還在,但是他陰鷙的笑容說明他內心很深邃,“我知道的,熄了也還在。然而我隻能姑且這麽辦。我先來這麽辦,容易些。我就要吹熄它,自己熄”;在沒有辦法打開大門的時候,他想出的辦法是放火,這是一種暴力革命,即使是革命失敗後,他也依然在喊這句話。


    胖孩子


    《示眾》中人物,十一二歲的胖孩子,細著眼睛,歪了嘴在路旁的店門前叫賣包子。聲音已經嘶啞了,還帶些睡意,如給夏天的長日催眠。他旁邊的破舊桌子上,就有二三十個饅頭包子,毫無熱氣,冷冷地坐著。聽到有熱鬧,擅自離開他本應該堅守的包子鋪、迫不及待地去圍觀行刑。


    高老夫子


    《高老夫子》主人公,高老夫子麵對學校,由於成為學校的一份子,因此油然產生一種自豪感,容不得黃三的任何輕蔑和嘲諷,但在學校中“被嘲笑”後卻又第一個站出來大罵自己原來維護過的學校“學堂卻也要鬧壞風氣,不如停閉的好,尤其是女學堂—有什麽意思呢,喜歡虛榮罷了!”“女學堂真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我輩正經人,確乎犯不上醬在一起”。其實,他最初的維護學校也不是真的因為對女學的推崇,而隻是因為他身在其中,並自認為比那個常年跟他“打牌,看戲,喝酒,跟女人的老朋友黃三”高出一等而已;而他之後的大罵,不過是因為在學校中“吃了虧”,說“鬧壞風氣”不是因為這是間新學堂,換成是舊學堂,他如果在教學中失敗,他一樣會有理由謾罵。


    (各位讀者別生氣,水就剩下一點點了,完事之後我會來一個大高潮的,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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