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毒林瘴的六人因為苗蓉,爾聆和禦疆三人的帶路,從而順利的出了毒林瘴。毒林瘴雖然兇險,但好在兮塵三人運氣不錯,一來苗疆便遇到了貴人。這一路多虧這三位貴人,他們才能少走許多彎路。


    出了毒林瘴後,三人又找了一間客棧。六人進入客棧後,小二熱情招唿了過來。


    這個小二穿著中原人的衣服,大家見了,也沒太在意,畢竟從中原來苗疆避世或做生意的人有很多。


    爾聆從袖中拿出一包錢袋扔給小二,小二接過後,笑眯眯道:“客官,樓上請!”


    六人聽後,便隨著小二上了樓。


    禦書房中,慕玥正在批閱奏折。門外一個宮奴佝僂著腰,走進來,行了一禮,“陛下,新科狀元張楠求見。”


    “讓他進來吧。”慕玥隨口應道


    張楠走了進來,下跪道:“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玥放下手中的奏折,“平身!”


    “謝陛下!”


    “愛卿此來所為何事?”


    “陛下,為景王一事而來。”


    慕玥聽後,一臉不悅,“你也是來為景王求情的?”


    “是,陛下,景王雖說話囂張,可從來沒有背叛陛下之心。景王能力之強,陛下與臣也是有目共睹。陛下,若能安撫好景王,必能成為陛下手中一員猛將。所以,還請陛下三思,此次景王出征,還請陛下多派些兵與景王同行吧。”


    慕玥聽後,輕笑一聲,“景王還真是有本事,連你這新晉的新科狀元都被她拉攏了。”


    張楠行了一禮,苦口婆心勸道:“陛下,臣的心永遠終於陛下。今日為景王開脫,隻是因為不想讓陛下失去一員猛將啊!”


    “來人,將張楠直接打入天牢,三日後問斬。”慕玥冷冷說道


    張楠聽後,一下跪地,重重行了一禮,“陛下,臣死不足惜,求陛下對景王出征之事從長計議……”


    張楠話還沒完,便被侍衛拖了出去。


    自從景王府頹敗後,江羨便被慕之君趕到寧王府,讓慕昭落收留。江羨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慕之君救了他一命,還收留了他,所以,他也決定不離開景王府,他要與慕之君同生共死。但在慕之君還沒有凱旋之前,他還是要暫住寧王府的,畢竟,寧王府中有人伺候,在加上,念茲身子還需要調養,他留下來正好可以給念茲看病。


    寧王府後院中,念茲躺在床榻上。念茲比劃著想吃糕點,小佑便親自去做了。


    窗邊,一隻白鴿飛過,落到屋中的桌子上。念茲被這白鴿煽動翅膀的聲音給驚擾,他從下榻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鴿子,才發現是一隻信鴿。


    念茲熟練的取下鴿子腿上的信後,來到窗邊,將鴿子放生。他將信打開一看,瞬間心頭一驚,兩眼瞪大。


    字條上寫著,若想救你娘,殺了寧王慕昭落。


    念茲走到房中的香爐邊,將紙條放進香爐。紙條被燃燒了。


    念茲眼中的淚水一下掉落下來。


    為什麽是寧王?殺其他人,他還可以勉力一試,為什麽,偏偏是寧王?


    寧王是那麽善良美好的人,對他又那麽好,為什麽偏偏是寧王?


    念茲走到床榻邊,又坐了上去。蜷縮起身子大哭起來。此刻,他突覺好無力好累,那一日的纏綿,他徹底喜歡上了慕昭落,雖然,他覺得自己是個奴隸,沒有資格喜歡,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無聲的哭泣,低落的淚水浸濕了衣衫,被褥。門外,慕昭落走了進來,看見念茲那無聲流淚的模樣,那小小的身軀,著實令人心疼不已。


    慕昭落走到床榻邊,一把將念茲摟在懷裏。柔聲安慰道:“念茲,別哭了!以後有我在,就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相擁了片刻,慕昭落才放開念茲。慕昭落從懷中拿出兩個玉鐲,她將玉鐲一邊給念茲戴上一邊笑著解釋道:“這玉鐲是陳將軍給我的。陳將軍說,這兩隻玉鐲本是一對,傳說,把這對玉鐲給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戴上後,便能生生世世在一起,白頭到老兩不離。念茲,我喜歡你,我想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也想與你白頭到老,兩不離。”


    殿下,我也,心悅你!可是,殿下喜歡我,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隻圖一時新鮮?


    念茲輕歎口氣,算了,不去想了,畢竟你是寧王我是奴,我又有什麽資格想這些呢?趁著現在,你對我還有些興趣時,讓我盡情享受享受吧,等著哪一天,你對我沒有興趣了,我就帶著這些迴憶,一起破碎,這樣,我死了,迴憶碎了,心,也就不會再痛了。


    念茲乖順的躺在慕昭落懷中,他貪婪著慕昭落懷中的溫暖,睡意湧上心頭,漸漸的,昏昏睡去……


    “駕,駕……”


    苗疆這一路上,雲舟策馬揚鞭。剛出苗疆,就在某片樹林中,看到一個邋裏邋遢的男子躺在一顆樹下乘涼,這男子雲舟一眼就看出了他是誰,他就是丐幫長老——破布。


    雲舟拉住韁繩,停下了馬。


    “破布,你怎麽在這?”雲舟毫不客氣的問道


    破布一聽聲音,便知來者是誰。他懶洋洋的應道:“聽說苗疆出現陰陽卷,我去一探究竟。”


    雲舟輕笑一聲,“陰陽卷是假的,你就別去了。與其去探陰陽卷,不如幫我去辦一件事!”


    “什麽事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破布起身,伸了個懶腰,無精打采應道:“既然陰陽卷是假的,那我就不去了。”


    破布說著,往迴走。


    “你去哪啊?”雲舟問道


    “我肚子餓了,我要去找我徒弟,讓他們給我弄些吃的。”


    破布說著,便飛身離去。雲舟無奈的搖搖頭,便騎著馬飛奔離去。


    傍晚,苗疆客棧中,兮塵正在自己房中的床榻上躺著,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兮塵警惕道


    “是我!”淳於堯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兮塵緩和了語氣,“門沒關,進來吧!”


    淳於堯推門而入後,又將門合攏。


    “有事嗎?”兮塵淡淡問道


    淳於堯走到床榻前,坐於榻邊,他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兮塵,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那日在萬山洞中,你怎麽會破解層疊陣?”


    “你想打探什麽?”兮塵不悅道


    淳於堯輕歎口氣,解釋道:“我沒有想打探什麽,如果你不想說,就當我沒問。”


    淳於堯心中有些無奈,他的兮塵可真是個疑心病重的人,總是喜歡懷疑他。


    還不待淳於堯多想,兮塵卻伸手,將淳於堯往床上一拉,淳於堯倒在床榻上。兮塵熟練的將他壓於身下。


    兮塵的手從他脖頸開始撫摸起來,一片光滑無暇,愛不釋手。就在兮塵準備低下頭去親吻淳於堯時,突聽房間外有動靜。


    兮塵又警惕起來,她一翻身從淳於堯身上下來,長袖一揮,屋中燭火熄滅,整個屋子暗了下來。淳於堯從床上爬起,兩人默不作聲的躲在屋中。


    房中起了一陣白煙,兮塵和淳於堯見了,便運功抵製白煙。


    良久,房門被漸漸打開,兩人躲在窗邊的角落。房門被打開後,隻見兩個大漢走了進來,跟在大漢身後的,是招唿他們的店小二。


    店小二與大漢來到床邊卻發現床上沒人,正在他們準備轉身時,兮塵和淳於堯一下從背後竄出,兩人同時一掌打在兩個大漢身上,沒想到,一掌下去,兩個大漢竟然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


    這兩個大漢還迴敬一掌而來,這一掌沉穩厚重,似千斤中鐵砸在身上一般,讓他們無可抵擋,兩人隻能同時轉動真氣,撤到客房外麵。


    一到客棧裏,原來,苗蓉四人都在,而整個客棧裏,有三個這樣的大漢,在加麵前這兩個,一共是五個大漢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夜深人靜,百裏無聲,今晚注定又是個不平之夜,客棧裏已是安靜的可怕。


    店小二一改白日裏那點頭哈腰的神態,他直起腰,嘴裏露出一副壞笑,“小姐有令,捉住他們!”


    一聲令下,方才還靜止不動的五個大漢立刻動手起來。他們一跳一丈高,落地後,地動屋搖,其重量仿佛萬噸之重。


    苗蓉解釋道:“我們又碰到蠱人,隻是這蠱人,他們身上是幹淨的,沒有經過毒液煉製。”


    “那怎麽破解?”淳於堯問道


    “傷不了他。我們不要戀戰,能退則退!”禦疆解釋道


    “好!”兮塵應道


    說著,六人又開始動手起來,六人與蠱人的打鬥,不是退讓就是躲避招式。現在六人一致的想法,便是不浪費真氣,隻要找到空子便開溜。


    六人與五個蠱人過了十招後,禦疆,爾聆和苗蓉湊到一起,三個蠱人將他們三包圍。


    爾聆小聲道:“禦疆,等會我破開一條路後,你就帶公主走!”


    “你一個人行嗎?”禦疆反問道


    “現在公主的安全最重要,其他的,先放一放。”


    “爾聆!”苗蓉喚了一聲。


    爾聆輕笑,“丫頭,你放心,這三個蠱人可奈何不了我。你們走了,我就能脫身。”


    “好,那你小心!”禦疆道


    爾聆說著,將所有真氣集中腳上,縱身一躍,奮力一腳踢在一個蠱人身上,一個蠱人被踢的後退兩步,禦疆見了,直接點住苗蓉的穴道,而後,又快速將她打橫抱起,施展輕功,從這個縫隙裏飛快溜走,逃離客棧。


    兮塵,淳於堯和紅衣也被兩個大漢給左右包圍著,兮塵看了一眼紅衣,“姐,等會你帶著阿堯先走,我來替你們攔住這兩個怪物。”


    “兮塵,我會走的,你和紅衣先走,我替你們擋。”


    淳於堯話音剛落,兮塵便一下點住淳於堯的穴道,淳於堯動彈不得。


    “兮塵,解開我穴道。”淳於堯著急道


    兮塵沒有理他,施展輕功,運用全身真氣與左邊的大漢相對一掌,一掌下去,大漢被打倒在地,兮塵也隻覺喉間一股腥味湧入口中。


    兮塵一口鮮血噴湧在地上。


    兮塵……


    他剛準備將這兩字脫口而出,紅衣卻又點了他的啞穴,然後摟著淳於堯的腰,直接施展輕功離去。


    客棧中,戰鬥還在繼續。此時此刻,場麵上隻剩兮塵和爾聆,兩人對視一眼後,好似很有默契一般,兩人向彼此的方向衝過來,身後的蠱人也追著趕了過來,就在兮塵和爾聆快要相撞時,兩人縱身一躍,兩個蠱人便撞到了一起,頓時房屋塌陷,地上灰塵漫天,而兩人也趁著這個空隙溜了出去。


    禦疆帶著苗蓉來到一塊安全的樹林中後,才放下她,將她身上的穴道解開。


    “禦疆,你說爾聆會逃出來吧?”苗蓉擔心道


    禦疆笑道:“放心,他武功那麽高,定會逃出來。”


    苗蓉點頭,“那就好!”


    禦疆輕歎氣道:“阿蓉,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苗蓉生氣道:“討厭你是因為你騙我,玉蝶派人到處捉我,我東躲西藏,就是不願意迴去,可你呢?騙我說,要帶我去安全的地方,可到最後,你竟然帶我迴去自投羅網。”


    禦疆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阿蓉,以後,我再也不會騙你了。”


    苗蓉輕歎口氣,“好了,我不怪你了。禦疆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很信任你的。我希望那是你第一次騙我,也是最後一次。”


    禦疆點頭,“好,我以後都不再騙你了。阿蓉,這個地方很安全,我們在這歇一會吧,順便等等他們。”


    苗蓉笑道:“好!”


    蒼茫夜色,月影婆娑。兮塵帶著淳於堯來到一片樹林中,兮塵給淳於堯解開啞穴。


    “解開我的穴道。”淳於堯命令道


    紅衣輕笑,“我解開你的穴道後,你就要迴去救兮塵嗎?”


    “她是你親妹妹,你就這麽希望她死嗎?”


    “不希望!不過堯公子,她武功可比我們高,我相信她一定能逃出來的。所以,你還是別去給她添亂了。”


    淳於堯不想理會紅衣,便閉眼全身凝聚真氣,準備衝破穴道。而紅衣也在旁邊隨意找了個地方,端坐下來,靜心打坐,恢複一下真氣。


    良久,樹林中響起一陣“沙沙沙”的聲音,幾乎是同時,淳於堯和紅衣剛睜開眼,隻見幾隻飛鏢直指淳於堯身上的要害,紅衣見了,淩空一掌打來,這無形的一掌將飛鏢震落在地,可緊接著,一個女子拿刀以快到驚人的速度向淳於堯刺去,淳於堯的穴道還沒解開,他來不及防護,紅衣見了,腦海中一片空中,此刻她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淳於堯出事。紅衣毫不猶豫衝了上去,用後背擋在淳於堯身前,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刺中腰部,那部匕首直接刺穿她的腰間。


    淳於堯雙目瞪大,驚唿一聲,“紅衣!”


    紅衣一口鮮血吐到淳於堯的衣服上,在身後的刀從身體中抽出的那一刻,紅衣雙膝跪倒在地。一張臉痛到扭曲變形,全身也開始抽出起來。


    好痛!全身好痛,這就是瀕臨死亡的感覺嗎?


    這是紅衣中刀後,腦海中第一個想法。


    紅衣抬頭,雙眼緊緊看著淳於堯,她嘴中的血液還在不斷往外湧出。


    淳於堯臉上是一片愧疚與自責,還有憤怒與眼中所帶的殺氣。


    兮塵,我終於不用再和你爭了。


    紅衣隻覺這一刻,好像輕鬆了許多。雖然說不清是哪輕鬆,但一想到,從今以後,他不用再為主人的事情而奔波,不用為了活命而四處殺人,更不用,再因為淳於堯的事情與兮塵鬧得不可開交時,她就覺得一切都輕鬆了。


    隻是,這全身輕鬆的代價卻是要用命來換,著實不值啊!


    紅衣輕歎一口氣,便覺得四周好像平靜了許多。全身疼痛好像全部消失,困意襲來,她慢慢倒在了地上,輕閉雙眼。


    “紅衣!”淳於堯看見她徹底倒在了地上,擔心的叫了一聲。


    一個身穿苗服的女子走來,淳於堯借著天上月光灑下光輝,看清了這人的臉。她是苗芫。


    苗芫走近淳於堯,笑的一臉邪魅。


    她出言調戲道:“這麽好看的小哥,還好有她擋刀,不然我可就誤傷你了。”


    淳於堯不想理她,隻沒有開口說話,他再次閉眼,專心凝神靜心,衝破穴道。


    苗芫也沒在意,隻笑道:“你們這幫中原人騙了我後,就想跑,哪有那麽容易啊?”苗芫將手搭在淳於堯的肩膀上,在淳於堯耳邊輕聲道:“不過,公子長的這麽俊俏,有沒有興趣做我夫君啊?”


    見淳於堯還是沒有打理自己,苗芫有一瞬間的失落,苗芫看見淳於堯的容貌,心中也起了壞心。便將手伸到淳於堯的腰間,惡狠狠的捏了一下,淳於堯的腰不僅細而且很有韌性,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他腰間的柔軟。淳於堯被兮塵玩弄時,最為敏感的便是腰間了。這一下,可讓淳於堯忍受不了,不過還好,到嘴邊的**還是給硬生生哽咽下去。


    隻這一下,苗芫在心裏嘀咕,這男人身材可真好!


    苗芫想著,便有了更加荒唐的想法,就在苗芫想拉開淳於堯的衣服時,一陣無形的掌法向苗芫打來,苗芫反應迅速的閃躲開。淳於堯聽到動靜睜眼,隻見兮塵施展輕功而來。


    看到地上紅衣的屍體,兮塵思緒隻在一瞬間崩塌。兮塵的雙手凝聚了所有真氣,一掌打去,苗芫接住了這一掌,兩掌相對,四周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劇烈響動。


    這一掌兮塵出了全力,苗芫被打落的毫無還手之力,隻見她後退數十步,最後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苗芫落了下風,便不再想著糾纏,於是,便施展輕功離去。而兮塵本就在剛才受了傷,現在奮力一掌,也叫她牽動剛才的傷,兩傷合在一起,一口黑血吐出。


    “兮塵!快給我解開穴道。我給你療傷。”淳於堯關心道


    兮塵走到淳於堯身邊,給他解開穴道後,才蹲下身,她將紅衣扶起坐好,剛準備給她灌輸真氣,淳於堯卻勸道:“兮塵,紅衣已經死了,節哀吧!”


    在淳於堯說完的那一刻,兮塵的淚終是掉了下來。


    紅衣雖與她不合,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紅衣是兮塵唯一的親人了。若紅衣一死,她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兮塵心中疼痛不已,淳於堯將兮塵扶起來,兮塵轉身,雙手一下緊緊抱住了淳於堯,兮塵的力道很大,抱的也緊。她埋首在淳於堯的肩頸間,張嘴隔著衣服,一口緊緊咬住他。


    雖然兮塵一言未發,但淳於堯卻知道她此刻有多傷心。因為,兮塵的全身已經開始顫抖了。


    兮塵就是這樣,無論多痛苦,永遠都不會表達。若不是兮塵信任他,恐怕現在兮塵連眼淚都不會掉一滴,因為她已經習慣,將悲傷與仇恨隱藏於心,不露於表。


    淳於堯心疼她,柔聲安慰道:“兮塵,想哭就哭吧!哭一場就好了。兮塵,你放心,我一定會殺了苗芫,給紅衣報仇。”


    話音剛落,淳於堯隻覺肩頸處一陣火辣辣的疼。


    “嗯~”淳於堯悶哼一聲


    原來是兮塵將淳於堯的肩頸處,咬出了鮮血。兮塵鬆了口,將滿嘴的血咽了下去。她眼神中帶一抹殺氣,“嗯,好,那就一起殺了她,給紅衣報仇。”


    兮塵因過度傷心,又加上身上的傷。便隻覺頭腦一熱,眼前一黑,暈倒在了淳於堯身上。


    姐姐,或許你說得對,像我們這樣的人,注定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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