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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老鴇離開後,我便出聲詢問弈軒:“這間妓館,可是傅喻瀛的地盤?”


    “是。”


    在得到弈軒的肯定後,我心中不由得感慨著傅喻瀛的財氣,要知道這可是京城的第一妓館,每年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的銀兩往裏流呢,傅喻瀛這每年的收入,可想而知。


    “嘖嘖嘖...”我感慨道:“傅喻瀛還真是深藏不露。”


    雖說這間妓館的價值極高,可傅喻瀛畢竟是堂堂燁國的太子,妓館這樣登不得台麵的地方,他怎敢收歸到自己名下。


    我於是問弈軒:“可這話說又迴來,妓館終究還是風月場所,登不得大雅之堂,這記在傅喻瀛名下,若哪天讓皇上知道了,豈不是要大發雷霆?”


    弈軒十分無奈的笑了一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迴答道:“你以為傅喻瀛想不到?”弈軒無奈的搖搖頭,“這妓館壓根就不記在傅喻瀛的名下,是他找了人,將所有的一切都記在那個人的身上,而傅喻瀛隻是聽聽消息、收收銀兩的幕後主人罷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多言。


    老鴇很快就迴到了房間,她進來時,手裏拿著一個類似於賬本的東西,身後還跟著幾個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姑娘。


    我坐在軟塌的另一頭,單手撐著臉頰,看著這一個個美豔動人的姑娘,卻覺得她們十分俗氣,一點也比不得妍畫那般嬌媚卻不失清秀的出塵氣質。


    “這四位都是楊詠常點的幾位姑娘,你若想問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她們都會一一告知您的。”老鴇說完,便將手中的本子遞給了弈軒,又道:“這是兵部尚書的一些陳年舊事,哪一年哪一月什麽事都記得清清楚楚,沒有半點馬虎的,您需要知道什麽盡管在上頭找。”


    弈軒接過本子,朝著老鴇揮了揮手。


    老鴇很快會意,躬身離開了房間。


    弈軒轉手將本子遞給了我,又道:“你想查什麽自己查。”


    我點點頭,隨後看向那幾位姑娘,出聲問道:“兵部尚書近日可有透露過他什麽的秘密...或是觸犯過什麽律法?”


    幾位姑娘齊齊搖了搖頭,迴道:“並沒有。”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實在不敢相信楊詠會是個老實本分的官員。


    正當我準備讓她們離開時,一位藍衣姑娘忽然開口:“您說的那些我雖不知曉,但我知道他對自己原配夫人的孩子十分不好。”


    我有些不解:“原配夫人的孩子?那不是就是嫡出兒女?”


    藍衣姑娘點點頭,迴道:“正是,且不僅僅是孩子,他對他的原配夫人也是十分惡毒,以至於那位夫人鬱鬱寡歡,最終不幸離世。”


    我蹩眉問道:“那他這麽做,豈不是忘了糟糠之妻共患難的情誼?他就不怕此事傳到皇上的耳朵裏?”


    燁國一向重視與發妻的糟糠之誼,若真不喜歡了,休妻也罷冷落也罷,隻是絕不允許苛待發妻,楊詠這麽做,完全是自尋死路,可為何如今的他還是安然無恙?


    藍衣姑娘搖搖頭,低聲道:“這...我也不知。”


    在我疑惑之際,忽然又有人道:“其實,他做過的不何止這一件惡事,宋家未敗之前,他與宋國公的關係十分密切,宋國公當日兼任大理寺卿,即便有人告到官府,在官府上報給大理寺時,也都被宋國公拒審了,就更別說傳到皇上的耳朵裏了,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告了,至於那些惡事,您手中的冊子裏應該都有詳細記錄。”


    我不禁在心底冷笑一聲。


    真是狼狽為奸,蛇鼠一窩。


    我揮手示意她們離開,轉而又看向弈軒,“楊詠手握兵權多年,皇上難保不會心有忌憚...你說我要是直接上報給皇上,說出他做過的這些惡事,皇上會不會處置他。”


    弈軒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淡淡對我說:“你沒證據。”


    我收迴了視線,無奈的撇撇嘴,喃喃道:“那倒是...”


    我翻開這本冊子,一頁一頁的尋找著楊詠的過錯。


    強搶民女、強占良田、結黨營私、貪汙受賄、虐待發妻......


    看來這些年,宋國公不禁自己做了許多肮髒惡心的齷齪事,也包庇了不少他人的惡行。


    從紅塵館出來後,已是申時過半。於是,我與弈軒便在外麵用了晚膳後才迴到寧梟。此時的太陽已落下了一半,整整一日都在奔波打鬥查閱的我,此時此刻疲倦極了,也不管弈軒是否還在房內,我整個人就都撲到了床上。


    弈軒忽然向我扔來一塊冰涼的東西,直接就砸到了我的腦袋上,我吃痛的悶哼一聲,睜開眼,十分不悅地看向他。


    弈軒忽視掉我不滿的神情,淡淡道:“傅喻瀛說,若你能以一己之力殺掉那三頭狼,就讓我把這塊令牌給你。”


    我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向我手中的那塊令牌,上麵刻著東宮二字,應該就是弈軒今日拿出來的那塊。


    “有了這個東西,你就可以隨意的出入寧梟了,而且,有什麽事情也可以拉傅喻瀛出來當擋箭牌。”


    我定定的看著手中的令牌良久,心情異常複雜,許久許久,我才又抬起頭看向弈軒,問道:“那,也是傅喻瀛讓你帶我去的紅塵館?”


    弈軒點頭迴道:“是。”


    我心底的靜水像是被什麽東西打動,一時間波駭雲屬。


    我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隨手將令牌扔到枕邊,又重新躺到床上了,背對著弈軒,片刻過後,我聽到了弈軒離開的聲音,才又拿起了枕邊的那塊令牌。


    我睡意全無。


    原來,他並不反對我去報複楊家,也從不害怕被我連累,甚至,他是願意幫我的.....


    我捏著手中的這塊令牌,心情五味雜陳,有些歡欣,也有些沉重。


    這塊令牌能做的事情何止是那兩樣,有了它,就等同於傅喻瀛一直在我的身邊站著。而且,隻要我拿著這塊令牌,無論是做了什麽事情,便都等同於是傅喻瀛做的了。


    我沒想到,他竟能如此信任我。


    我複又坐起身,看著窗外的明月,久無睡意。


    第二日下午妍畫過來教習時,我便跟她說起了昨日的事情。


    “公子竟連令牌都給了你?”妍畫略有驚訝,轉而卻又笑了一聲,若有所思道:“不過也是應該的,他總得對你好些,才不會心生愧疚。”


    我疑惑:“何出此言?”


    妍畫隻是笑著搖搖頭,“公子的命令,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傅喻瀛不允許她說出來,妍畫自然也是不能違抗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我不懂為何已經這樣久了,傅喻瀛還是不肯告訴我他到底要我做什麽?


    又為什麽...會覺得愧疚於我。


    “不說這個了,如今萬事俱備,你接下打算怎麽做?”


    妍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迴過神來,目光飄忽著輕咳了一聲,才緩緩道:“自宋家破滅,大理寺卿便一直是由傅喻瀛兼任,如今我有這塊令牌,出入大理寺倒也能方便些。說起來,楊詠的案宗也算得上是他的一個把柄,宋國公心思頗深,他定然是不會毀掉那些案宗的,所以,眼下那些案宗極有可能還留在大理寺內。待你傷好之後,我們先去一趟大理寺。”


    妍畫點頭迴應,算是同意了。


    於是我們便在不日後開始行動,傅喻瀛雖未當麵允準,但卻已經命人將我這些日子的課業都停了下來。


    我與妍畫出了寧梟,她利用輕功帶著我抄近路,很快就到了大理寺的門口。


    我走到門衛麵前,亮出了傅喻瀛的那塊令牌,又說是來替傅喻瀛辦事的,他們便不假思索地帶著我倆進入了寺內。


    我們剛進去,迎麵就撞上來一個人,他看到我與妍畫,神情有些疑惑,微微張嘴似是要問些什麽,但我卻先一步亮出令牌,問他:“官府上報過卻未經處理的案子都放在哪裏?”


    他微微一笑,躬身道:“請兩位隨我來。”


    我們跟著他,來到一間儲室內,裏麵有許多架子,架子上是許許多多的案卷。


    他帶著我們一直走到屋子的最裏邊,才停下腳步,轉過身,指著身旁的兩行架子對我說道:“近十年內未曾審理的案卷都在這了,姑娘可自行查閱,我還有些要務在身,就不多逗留了。”


    我點頭以示迴應,待他離開之後,我便與妍畫開始分行尋找。


    這些案卷都是通過時間擺放的,我隻要按照之前紅塵館給的那個本子上記載的年月尋找,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所有有關楊詠的卷宗。


    我倆約莫找尋了一刻鍾,就將楊詠所有的卷宗都找到了。妍畫站在我的身側,看著地上的這些卷宗,對我說道:“應該是都在這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這些案卷上的告發者手裏定然都是有證據的,我們先去找一次唐暄輝,若真如弈軒所言,我能夠求得他的幫助,那找起這些案卷上的告發者也就容易的多了。”


    話畢,我便同妍畫抱起了地上的案卷,在離開了大理寺後,我們便直奔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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