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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到他的話,停下了動作,收起劍走到他的身邊,問道:“此話怎講?”


    “若你要對付的是江湖之人,你可以借助江湖中人的手,若你對付的是朝堂之人,便該借助朝堂中人的手。”


    我皺眉,“可朝堂之中,並無人願意幫我。”


    自我作證國公府謀逆,使之慘遭滅門以來,朝堂上的許多大臣都對我大有偏見,況且,我也並不認識能對付得了楊家的重臣。


    弈軒品了口茶,繼續道:“若是唐暄輝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他定然會幫你的。”


    我蹩眉,問道:“他是何人?”


    弈軒將茶杯放下,抬眼看向我,“侍中令。”


    侍中令......我仔細迴憶著過往的事情,總覺得這人我似乎在哪聽到過。


    我忽的眼前一亮。


    侍中令是本該與母親成親的那人......那弈軒的話倒是確實,若他知道了當年的這些真相,保不齊會出手幫我。


    可我又遲疑了,“可他會願意趟這趟渾水嗎?”


    “他一定會。”弈軒淡笑道:“他至今仍是未娶。甚至,在你母親忌辰的那日,他親自去廟中誦經祈福了半日才歸。”


    我略有質疑:“世上真會有如此癡情之人?”


    “那就看你信不信了。”弈軒看著我,眼中帶著些玩味,頗久,他又同我說:“對了,趁著今日傅喻瀛要出席他女兒的滿月席,我帶你去個地方,或許對你大有益處。”


    還沒等我同意,弈軒便已經起身攔住了我的腰,一躍將我帶上了院牆。


    我剛剛站穩腳步,正準備問弈軒他要帶我去的什麽地方時,忽然感到他落在我腰間的手再次縮緊,又是輕輕的一躍,他便已經帶著我到了前院。我們緊靠著一棵大樹,在平穩落地後,弈軒迅速將我拉到樹後,又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低聲在我耳邊說道:“有什麽話等下再說,若是讓人發現你想私自逃出寧梟,有你受的。”


    我好生無奈,分明是他強拉著我離開的,如今還說得像是我的過失一樣。


    趁著暗衛休息的空隙,弈軒迅速帶我躍到了樹上,沒等我緩過神,他帶著我再次騰空而起,眨眼間就已逃出了寧梟。


    我緊緊地跟在弈軒身後,出聲問他:“到底是要去哪?”


    弈軒不理會我,自顧自的下山,不過我也沒生氣,畢竟他總是這樣,我倒也都習慣了,反正如今已經出來了,即便他是要帶我去虎口我都得去,畢竟此時若是再迴寧梟去,怕是死得更快了。


    下山的這一路上,我緊緊的跟著弈軒,寸步不離,弈軒也走的不是很快,讓我能很輕鬆的跟上。可剛下山到荒地,他忽然就撇下我,一個人用輕功離開了。


    我站在樹下,茫然地看著他一個人躍到了樹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叫住他,他就已經離我甚遠,隻留下了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一個人獨自站在這一大片的荒地上,感受著秋風吹來的瑟瑟涼意,無奈又詫異地望著弈軒離去的方向,實在不知他此舉是為何。


    他明知我還未學會輕功,怎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若是說他忘了,我是斷然不會信的。


    我站在原地,望著離開的方向,憤憤地咬咬牙,低聲咒罵他:“這個挨千刀的...”


    氣惱歸氣惱,罵完我還是該走的,雖然不會輕功,但我知道隻要順著樹的排布走,就能走出荒地,不過是有點費時間罷了。


    之前出行辦事,不是傅喻瀛就是弈軒帶我離開這,如今我一個人步行在這茫茫荒地中,才深切的感覺到這片荒地究竟是有多大。


    我長歎了口氣,繼續前行。


    忽然,我聽到背後傳來枯草被踐踏的聲音,仔細聽去,似乎來者不止一個。


    我右手握住腰間別著劍,在轉身的瞬間順勢抽出,對準前方。


    是狼!


    我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劍,慢慢向後移步,每一步都小心謹慎,踩得極穩,隻因我不想再重蹈上一次的覆轍。


    好在狼的數量不算多,隻有三頭,我若認真對付,想來也是容易的。


    可是,雖然上一次在傅喻瀛的幫助下,我心中對狼的害怕少了許多,但終究還未完全褪去。


    離我最近的一頭狼最先向我撲來,我側身躲開,還未站穩腳跟,另外的兩頭狼也接踵向我撲過來,左右夾擊,令我避無可避,加上心中殘留著隱隱的懼怕,讓我感到有些棘手,但我知道,此時此刻,我是沒有任何退路可選的。


    我雖尚未完全學會輕功,卻也會些皮毛。我翻身躍起,向它們後麵跳去,在身體與兩頭狼擦過時,我定準了其中一頭狼的腰部,狠狠地揮劍砍去,隻聽到一聲慘叫,伴隨著我的身體平穩落地,那頭被我刺傷的狼也側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解決掉一個,我心中的恐懼不再,而是激起了滿滿的鬥誌。


    剩下的兩頭狼麵對著我,呲了呲尖銳的獠牙,緩慢的向後退了幾步,仇視著我。


    忽然,最先開始攻擊我的那頭狼猛地仰天長嗥了一聲。


    我心知不妙,便準備速戰速決,若是其他的狼聞聲趕來,我怕要活不過今日了。


    我用力甩動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將上麵的血跡散落在枯草地上,我一咬牙,先一步向它們發起進攻。


    那兩頭狼齊齊地向我撲來,映入我眼前的是四隻鋒利又尖銳的爪子,在它們快要接觸到我時,我改變行跡方向,迅速屈身向側麵閃去,還順勢揮劍狠狠地割傷了它們的兩條前腿。


    那兩隻狼由於疼痛,兩條前腿站不住腳,整張狼臉都幾乎撲到了地上,我趁此機會,乘勝追擊,直擊它們的要害。


    看著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卻無可奈何地三頭狼,我不免有些小開心,曾經在狼的爪牙下九死一生,差點喪命,如今風水輪流轉,我竟也能以一人擊殺三頭惡狼。


    我十分滿意地收起自己手中的長劍,準備快速離開這裏,若是逗留時間過長,再撞上狼群可就麻煩了。


    不過話說迴來,這樣的荒郊野地,究竟是從何而來的狼群。


    “你學以致用的倒也不賴。”


    我忽然聽到麵前這棵大樹上傳來短暫的笑聲和熟悉的話音,連忙抬頭看去,發現弈軒正坐在樹幹上,雙腿交疊,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趣味地看著我,十分悠閑。


    我想我知道那三頭狼是從何而來的了,也難怪,這三頭狼是要比我與傅喻瀛遇見的那些容易對付多了。


    “弈軒,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目的...難道就是為了試試我的武功?”


    弈軒從樹上跳下來,拍了拍衣角的灰塵,迴道:“不是我,我可沒這麽無聊。”


    我心生疑惑,這三頭狼若不是他弄來的,又會是誰呢?


    弈軒接著又道:“是傅喻瀛想幫你最後一把,好徹底除去你心中的恐懼,我不過幫他完成一下罷了。”


    傅喻瀛...他對我的事情竟如此掛懷...


    可我轉念一想,又或許他是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在我垂眼思慮時,弈軒忽然摟住我的腰,打斷了我的思緒,很快他又帶我淩空躍起,利用輕功領著我出了這片荒地。


    “既然是傅喻瀛讓你這麽做的,你為何還要偷偷摸摸地帶我逃出寧梟?”弈軒輕笑一聲,迴道:“若不這樣做,如何給你一個''驚喜''?”


    我撇撇嘴,“驚喜算不上,驚嚇差不多。”


    閑扯完,他便領著我來到了京城,我們穿過了一條條川流不息的大街,直到走到一青樓門前,弈軒才停下了腳步。


    我仰頭看去,大門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紅塵館。


    “這難道就是......”


    我話還未說完,弈軒便已接上了我的話:“這就是妍畫之前待著的青樓。”


    我有些疑惑,“那你帶我來這是為什麽?”


    弈軒又不理我,自顧自的走進館中,我無奈地搖搖頭,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剛進來,我就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搔首弄姿地走到弈軒跟前,麵上是青樓女子一貫的招牌微笑,聲音十分魅惑:“喲,這位爺瞧著十分麵生呢,可是第一次來?”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每個妓館都會有的老鴇了。


    弈軒漠然的看著她,淡淡的從腰間拽下一塊令牌,示於老鴇麵前。


    我瞧著那令牌十分眼熟,好像就是弈軒之前用來驅散寧梟山路上那些野獸的令牌,我仔細看去,令牌上麵刻著東宮二字,我這才明白,原來指揮山上那些野獸令牌,竟然就是東宮太子的令牌。


    老鴇見到令牌,收起了方才的嫵媚,忽然正經了起來,她用餘光快速掃了一眼周圍後,低聲對我們說道:“請二位跟我來。”


    她帶著我們上了二樓,進入了一間廂房,關上了門,她才又同弈軒說道:“二位可是公子的人?”


    弈軒點點頭,迴道:“正是。”


    “那二位今日前來,是公子有什麽吩咐嗎?”


    弈軒隨意地坐到了軟榻上,迴她:“我們要知道所有關於兵部尚書的事情。”


    老鴇拱手,低聲道:“小的明白。”話畢,她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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