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領的守衛端來一杯水,“請喝下它。”


    蔚鐸:“是什麽?”


    守衛:“守口如瓶水,隻要你不將這裏的所見所聞說出去,對你來說就是普通的一杯水。”


    “我如果說了呢?”


    “會暴斃。”


    風欞提前嗅了嗅,悄聲說:“不能喝。”


    蔚鐸很慢接過這杯水。


    風欞繞到守衛身後,撞了一下他。


    守衛轉身查看。


    蔚鐸趁機往旁邊的盆栽倒掉水,舉著杯口在嘴邊。


    守衛迴頭看,正好是他喝完水,拿下杯子,他帶著空杯子放心離開。


    蔚鐸:“水裏有什麽?”


    “是一種能標記的神力。”風欞重新趴在蔚鐸肩上,“最早是我們借書用的,書籍太多,管理者會在借者身體留下氣息,方便找迴借閱者。”


    “聽起來不是壞事啊。”


    “留的是施法者的氣,所以可以監控被標記的人,能得知他在何處,與誰人接觸過,方便追迴書籍,等書籍歸還,再收迴氣息。”


    “遠程監控。”蔚鐸理解了。


    他往裏走進去了。


    畫麵一度刺激眼睛。


    蔚鐸:“我想戳瞎我的雙眼。”


    “不要害羞。”風欞言語含笑。


    “你不許看!”蔚鐸揉了揉耳垂,想揉掉熱意,卻越揉越紅。


    “也不能看你?”風欞反問。


    “不……”他猶豫了一下,“看吧,隻能看上麵。”


    其他地方他心裏沒準備好。


    穿過整齊的柱子,後麵有一條t台,兩邊是單人沙發座椅,白花花的老板們站在座椅後麵。


    他大致數了一下,一排十個,總共二十個位置。


    “大家都站著,這個位置應該不能坐。”他跟風欞說。


    身邊的啤酒肚男人聽見他的話。


    “你第一次來吧。”啤酒肚說,“我第一次的時候也都不懂。”


    蔚鐸抓住機會詢問:“可以簡單說說嗎?”


    “每晚九點,外麵有煙火秀,這裏有美女走秀,走秀會有二十個美女,她們挑選今天的二十個服務對象,然後在椅子上幹。到時候聲音會很響,所以需要煙花掩蓋。”


    蔚鐸現在想把耳朵摳爛,“當著大家的麵,全部,一起?”


    “大家來這地方不就圖一刺激,爽!”啤酒肚舉著酒杯,“所以你看啊,大家都想往前麵擠,第一個女人,質量最好,越往後越差。”


    啤酒肚說完,也去擠到前排。


    蔚鐸靠在柱子上,“有錢人的世界,玩得真花。”


    “你不是有錢人嗎?你不知道嗎?你不玩花的嗎?”風欞一連三問,問得蔚鐸的臉漲紅。


    他是被氣的,“我在你眼裏是這樣的人?”


    “不是呀。”風欞跳了兩下,捶了捶蔚鐸的肩膀。


    蔚鐸神情嚴肅,“聽說過類似的,將女人作為商品買賣,惡臭不堪。”


    “就是!”風欞也生氣。


    她不忘觀察環境,“你靠的這個柱子,年齡起碼在十歲以上,在界水島未開發旅遊前,這裏的交易就存在了。”


    繞著室內飄了一圈,她迴到蔚鐸身邊,“沒有監控,沒有小洞,隱私極好。”


    “你說的其他入口在哪?”蔚鐸站直身體,這裏人多,他走得極不自然。


    風欞指引蔚鐸前去。


    在t台銀幕後台。


    後台的門有一把大鎖,風欞擠進鎖孔,適應鎖孔的形狀,打開了。


    內部現在沒人,風欞變迴人,蹲在一塊地毯前。


    地毯是複雜的纏枝花紋,會造成很強的視覺錯亂。


    她準確找到地毯一角,掀開,有一處地道入口。


    蔚鐸摸了一下木板,“有些年頭了。”


    木板下傳來聲音。


    有男人的嗬斥,女人的哭泣。


    蔚鐸看了眼手腕,想看時間,忘記表摘了。


    風欞在蔚鐸身後的牆壁看見了掛鍾,“馬上九點了。”


    她放下地毯,拉起蔚鐸跑出,重新落下鎖。


    全部做完後,她又變迴虛無縹緲的空氣。


    蔚鐸走向儲物櫃,“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再不走,他感覺自己要不安全了。


    “好。”風欞剛應下,遠看一個禿頂男人點燃了一根煙。


    氣體很快飄散在空中。


    風欞急忙喊道:“蔚鐸,手。”


    蔚鐸不明所以,但還是攤開手掌,“怎麽了?”


    風欞變迴了水仙花,落進他的掌心。


    “一樣氣味的煙,本體能加一層保護屏障,不會被傷到。”


    蔚鐸舉到燈光下看,“真有一層透明的反光罩。”


    風欞:“我懷疑抽煙的人有問題,我檢查過煙,煙沒問題,問題出在人身上。”


    “出去查,不能留在這看他們那個。”蔚鐸快速摁下櫃子密碼。


    顯示了一個紅色叉叉,密碼錯誤。


    蔚鐸又輸入兩次,第三次錯誤,出現一句提示:請聯係管理員。


    “管理員是帶我們進來的人嗎?”他嘀咕著,一路往外走,隨機拉來了一位守衛。


    他們迴來時候,t台秀開始了。


    蔚鐸聽見躁動的音樂,下意識看去,隻一眼就移開了。


    守衛:“狂歡已經開始,確定現在離開嗎?”


    “我有急事。”蔚鐸催促他,“快開。”


    “好的。”守衛輸入萬能密碼。


    蔚鐸:“我原來的密碼為什麽開不了?”


    “密碼超過一小時才能使用,說明您沒在這待夠一小時。”守衛開完門離開了。


    蔚鐸放下水仙花,最先拿出褲子,套上兩隻腳,拉起褲腰帶,原地蹦了蹦,再丟下鞋子,穿進腳,蹲下係鞋帶。


    “風欞,你還在嗎?”他感覺周圍空空的。


    果不其然,直覺沒錯。


    風欞沒應答他,櫃子內的水仙也不見了。


    沒有煙味後,風欞就飄到t台看走秀了。


    二十位女人的身材全是頂好的,唯一不足的一點是,穿得太少了。


    一位男人介紹第一位女孩,“她剛滿十八歲,還是新的,今晚誰得到誰有福了!”


    男人們發出一片起哄聲。


    女孩怯生生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忽然被介紹的人推了一把,“去選個人。”


    她低著頭,小步子邁進惡臭的人群中。


    周圍人的手不安分,她雙手捂著胸口,臉上早已落滿淚。


    她胸口的手被身旁的一人拽開了,其他的手蜂擁而至。


    她忍著惡心,看見了遠處的蔚鐸,嗓音發顫,“我選他!”


    蔚鐸剛套上花襯衫,紐扣沒來得及扣好。


    女孩周圍的手退開了。


    他們遵守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女人沒選擇前,他們可以盡情撫摸,引導女人選擇他,但當她做出選擇後,便不能放肆了。


    因為他們不知道麵具下的臉是誰,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大人物。


    女孩朝蔚鐸走去。


    蔚鐸背過身,慌亂合上扣子,“你別過來啊!”


    女孩停在他身後,沒有進一步動作。


    其他男人再次將目光轉移到t台,等待下一個女人。


    介紹人:“第二位,也是十八歲,有一點經驗,能有更好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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