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地震可能是巧合,既然有了機緣,那我們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巧合!”


    蔚鐸找了張椅子坐下,頭疼道:“為什麽大家都知道了,明明可以悄摸看的。”


    秦龍康撓頭,“人多眼雜,瞞不住大家的。”


    “對不住了。”村長拉上衣服拉鏈,拿上鑰匙,毅然走出去,“你們跟我來。”


    風欞率先跟上,“村長,你要與全村人為敵嗎?”


    “你懂那種好奇心嗎?”村長張開雙手,捏成拳頭,“幾十年前的地震我還沒出生,我想看看到底有多神奇!”


    他們來到小矮房麵前。


    正好有一位婦人為兩邊的燭台更換了新的紅蠟燭,站在門前,雙手合十,拜了三下。


    村長:“何嫂,好了沒啊?”


    何嫂提起地麵的紅袋子,“好了,這是要做什麽啊?”


    “我要取出血寶石。”村長掂了掂手中的鑰匙,“長這麽大,我沒近距離看過,我看看長什麽樣。”


    何嫂立刻攔在村長麵前,“使不得!”


    村長把鑰匙丟給蔚鐸,“哥們,你開鎖。”


    蔚鐸接住鑰匙,見到村民強硬的反駁,有些猶豫了,“村長,既然這麽重要,別拿了,讓我湊近看一眼就行。”


    何嫂:“不許拿!看也不行!”


    村長一股血充到腦門,“何嫂,我就拿出來看一眼,馬上放迴去不會出事的。”


    “不可以!”


    “不行!”


    “村長求你了,別做錯事,現在迴頭來得及!”


    村民一聲接著一聲,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被一圈村民圍起來了。


    吵鬧間,人群中跑出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低頭撞向蔚鐸的大腿。


    蔚鐸沒有躲,怕小女孩摔倒,扶住了她。


    小女孩不高,隻到他的大腿,她頭沒抬,道謝也沒有,趁他不注意,搶走了他手中的鑰匙。


    “喂!”蔚鐸即刻揪住了她的後衣領。


    小女孩身體一扭,張口咬了他的手臂,小小的身軀特別靈活,瞬間掙脫束縛。


    蔚鐸抽迴手,抬起手臂看了眼,“力氣真不小。”


    “還行,不嚴重。”風欞掃了眼,她追上小女孩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村長身上,一下子沒發現小女孩。


    直到小女孩跑到門鎖前,打開了門。


    人群的吵鬧聲頓時爆發。


    距離最近的風欞抱住小女孩的身體,“別闖禍。”


    何嫂一轉頭,恐懼地驚唿:“蘭蘭,你怎麽跑出來了,你讓外婆一個人在家啊!”


    蘭蘭沒迴應何嫂,咬了風欞一口,從風欞的胳膊下逃出去,一頭鑽進矮房,拿走了桌上供奉的血寶石。


    風欞看清了。


    他們口中的血寶石,不過是一塊沾血的玻璃。


    血都幹涸了,暗淡了。


    她擋在門口,“你拿走它會被全村人討厭,你要它做什麽?”


    “外婆……外婆……”蘭蘭嘴裏隻念叨這兩個字。


    風欞用力拽過蘭蘭的手,攤開她的掌心。


    看見了。


    蘭蘭出生後,父親丟了她們母女,母親隻好帶她迴漁村,沒多久抑鬱自殺,隻剩她與外婆相依為命。


    外婆得了病,沒錢治病,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


    但蘭蘭未來的命書中所寫,外婆還陪伴了她很長的一段時間。


    蘭蘭拉不迴手,用了一身的力氣推開風欞。


    風欞被她撞到地上,下意識用手掌撐地,磨出了血。


    她站到一半,手肘被蔚鐸扶住,他拉起了她。


    蘭蘭跑了,被村民們圍住。


    蘭蘭急哭了,“不要攔我,我要救外婆!”


    何嫂彎腰勸說:“蘭蘭,這件事你聽誰說的?”


    蘭蘭:“前幾天隔壁生病的大爺說的,我偷聽到了。”


    蔚鐸問村長:“他們在說什麽事?”


    村長:“村裏有個傳說,人喝了血寶石熬的水,可以長生,永遠不死。”


    蔚鐸忍不住扯起嘴角,“荒謬啊。”


    風欞:“小孩不懂,她一心隻想救外婆。”


    沒過多久,蘭蘭已經被抓住。


    一個孩子終究抵不過一群大人。


    “你們這群壞蛋!我討厭你們!”蘭蘭哭喊著,死死抱著手中的玻璃,她的手早就紮破了。


    “直接搶過來!”有村民說。


    蘭蘭的雙手被硬生生扒開,玻璃掉到地上,碎成兩半。


    刹那間,人群成片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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