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溫澤渾身酥軟無力,薄唇泛著微微刺痛,鎖骨微疼,溫澤抬手遮住有些濕潤的眼眸,暗道今日有些逗過了,竟然差點被…


    溫澤剛緩過神來,起身下榻,瞥見一旁放好卻是已被撕裂的裏衣,有些頭疼。


    今日,一見麵,衣物便要被撕一迴。


    白日躲了,夜裏倒是沒躲過。


    溫澤看著銅鏡裏略顯淩亂的自己,一臉無語,這七公主跟狗似的,在脖頸間圈地盤似的,到處又啃又咬,不留痕跡不肯罷休,如今的半截雪白皆是紅痕,鎖骨上的幾道牙印甚是明顯。


    溫澤輕輕碰了碰脖子中間那道比其他紅痕更深的痕跡,眸光暗了暗,溫澤喉嚨下意識滾動,伴著一股輕微的刺痛感。


    開心迴到柔安殿的木酒,一見雲酥還未歇息,兩眼放光,一把抓過雲酥,興奮道“酥兒你到時去本公主收的芙蓉閣,籌備些許上好的雲錦,用來給阿澤作幾身衣物,不然阿澤的衣物總能被本公主撕開,光是今日便撕毀了兩件”


    “?!!!”


    雲酥瞄到之前遞給自家公主的繩子,早已不見了蹤影,神色遲疑不決,弱弱道。


    “公主真用繩子了?”


    “用了,還挺結實的。”


    雲酥臉色驟然爆紅,連忙捂住自己臉,語氣弱弱詢問。


    “那公主怎麽沒把督公大人綁迴來?”


    木酒:“?!!!”


    木酒麵上一僵,大腦一片空白,木木地盯著雲酥,瞧雲酥通紅的耳尖,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緩了片刻,真誠地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酥兒給的繩是讓本公主用來綁阿澤的?”


    雲酥從指間縫隙中瞄到自家公主一臉平靜,有些心虛道,“是啊,公主不是想追督公大人,奴婢隻有一個腦袋,惹不起啊,何況沒那麽多腦袋掉,隻能在背後給公主默默遞個繩”


    “……”


    木酒愣怔,蜷縮手指,繼續問道。


    “那繩子真的不是讓本公主用來防身?”


    雲酥鬆開手,一臉誠懇,堅決道“不是,那可是奴婢認真對比過的,真的還挺結實”


    木酒一想到自己隻用繩子綁了督公府的下人,沒綁著溫澤本人,隻能暗道可惜了。


    畢竟雲酥辦事一向幹淨利落,她挑的繩子應該確實挺結實耐用,下次再給阿澤試試。


    木酒一想到可以綁阿澤,便有些躍躍欲試,朝雲酥欣喜若狂道“酥兒下次記得提前說那東西的用途,這次本公主不小心給用來綁了督公府的下人,有點可惜,本公主下次再試試”


    對上自家公主的欣喜萬分的眸子,雲酥隻敢在心裏肉疼自己的九兩銀子,那可是她自掏腰包買來綁督公大人的繩子,公主怎麽就給浪費了。


    雲酥欲哭無淚,都沒理說去,默默一個人承受這不順意的事實。


    明明公主接過繩子時,便是一臉興奮,她以為公主是知道的,怎麽就…那般糊塗!


    哇嗚…嗚嗚嗚,可惜了奴婢的九兩銀子!


    木酒察覺到雲酥聽完後,整個人瞬間蔫了吧唧,木酒有些困惑不解,剛要問問,就見雲酥默默朝自己屋裏走去,頗為失落。


    “?!!!”


    沒綁到阿澤,怎麽瞧著雲酥比我還可惜?


    木酒疑惑,但想著雲酥承受能力挺強的,就隨她去了。


    床榻上的木酒望著窗外的那輪半月,清醒異常,一想起今晚,忽略掉溫澤的小小掙紮,阿澤都沒不反抗,木酒就很是興奮。


    是不是阿澤終於開竅了?


    那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得美人歸咯!


    想著想著,木酒忽然想起自己在溫澤脖頸上咬住的,忍不住蹙眉,那兒是腫了麽?


    可當時嘴中的口感卻是硬硬軟軟的,實在不像是腫了的樣子,木酒迷糊不已,抱著床褥,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意識清醒得很,又迷糊得很。


    木酒決定下次再扒開溫澤的衣領仔細瞧瞧,畢竟當時那會並未點上燭盞,不甚清晰。


    夜幕半月懸掛,零零散散的星星綴於上空,碎碎微光漏下。


    竹院裏,火堆滋滋作響,肆意的火舌緊緊環著肥碩的鮮魚,一旁橘貓抱著美味的烤魚,滋滋有味地啃咬著,千折雪則是隨意轉動木叉,慢悠悠地撒上些許香料,那被火烤的魚兒散發出十足濃鬱的鮮香味。


    千折雪百無聊賴,低頭戳了戳橘貓那圓鼓鼓的小肚皮,幾縷白發隨著千折雪的動作垂落於地。


    往日的三千青絲,如今在不經意間成了白發如瀑。


    千折雪不甚在意地擼起貓來,散散垂落的幾縷白發被人輕輕拾起,隨後被人用簪子綰上,青玉配白發,刻成竹子的玉簪泛著碧玉光澤,更加襯得千折雪的發絲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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