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迴想起來,那個時候,我要是主動告訴迦勒底的人,雷夫教授有問題,或許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


    隊長莫研研平靜的聲音迴蕩在走廊中,讓聽的人莫名的心口發疼,鼻頭微酸。


    “這並不是你的錯,而且,就算你告訴所長,說實話,也起不到什麽作用。”羅曼醫生沒想到莫研研那麽早就發現了雷夫教授的問題,但更讓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更重要的是,你說想搞垮迦勒底是怎麽迴事?迦勒底做錯了什麽?”


    莫研研不客氣的開口道:“你摸著胸口的良心問問自己,之前的迦勒底真的能擔任拯救世界的責任嗎?更何況還是自私自利的魔術師創造的組織,有著普通國家也無法壓製的超時代非自然力量,即便現在沒出問題,出問題也是遲早的事情。”


    “額...”無法反駁的羅曼醫生詞窮了幾秒,硬著頭皮道,“起碼迦勒底是為了人類存在更久的這個目標是真的。”


    莫研研嘲諷的迎合道:“是啊,隻有這個是真的。”


    “啊?!”藤丸立花突然敏銳的意識到一件事,“隊長,你剛才說瑪修受傷,是怎麽迴事?”


    “那是瑪修的秘密,如果瑪修想要告訴你們,你們才能知道。”拒絕了藤丸立花的探究,莫研研看了一眼瑪修,“告不告訴他們,由你自己來決定。”


    聽到隊長的話,瑪修表情出現一瞬間的空白,再發現另外兩位前輩朝她笑了笑,並沒有逼問的意思時,鬆了一口氣,繼續對此保持沉默。


    走過城堡的走廊,莫研研停下腳步,迴頭看向身後此刻正安靜聽她說話的諸位同伴們,“還想繼續聽下去嗎?”


    藤丸立花、藤丸立香和瑪修互相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莫研研繼續平靜的開口,陳述過去在迦勒底那段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日子。


    .......


    “碰!”


    魔術迴路全開,旁觀別人使用強化魔術而學會全身魔術強化的莫研研,觸類旁通自學會了局部強化魔術,雙手得到高度強化,指甲化為最鋒利的尖刀,直插對方心口位置。


    “噗呲~”


    液體迸濺的聲音,血肉撕裂的聲音,手指觸摸到跳動粘膩的心髒,莫研研手背浮動著淡藍色魔術迴路,心髒被纖細的手指狠狠捏住!


    “刺啦!”肩膀被黑暗中的襲擊者咬中,血肉撕裂的聲響,肩膀的疼痛和掐住她脖子的襲擊者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嬉笑聲,“找死嗎?”,放在莫研研脖子上的手逐漸收緊,更多窒息感湧上來。


    莫研研眼神越發冷漠,心中最後一絲遲疑消失,將對方的心髒捏住,“放心,不會疼太久。”


    “瘋子!瘋子!!”襲擊者大喊著,更加瘋狂的攻擊莫研研,將她的腦袋用力狠砸向牆麵,“砰砰砰!”,背後的牆壁凹陷,掐著的溫熱皮膚摻雜著粘膩溫熱的液體,讓襲擊者的越發無法維持理智,“去死!去死啊!”


    莫研研根本不為所動,手臂硬生生用力,想要將對方的心髒硬生生拔出來,“你在吸我的血?你是吸血鬼?”


    襲擊者唿吸一窒,察覺到異常的莫研研在劇痛中露出了微笑,沙啞到近乎發不出聲音的咽喉擠出微弱的聲音,“看來,我猜對了。”


    別在腰背上的匕首比莫研研空著的右手拿著,動作快如閃電的從下往上斜砍向對方脆弱的脖子。


    黑暗中無法看清,莫研研從手中切割的手感可以確定她絕對砍中了對方。


    “啊!”宛如野獸重傷後發出的哀嚎,襲擊者痛唿聲響徹房間內,將被提前施放了睡眠魔術的瑪修吵醒。


    瑪修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誰?前輩?前輩?!你受傷了嗎?”


    少女的唿喊聲讓莫研研分出了一絲心神,襲擊者‘嘖’了一聲,抓住莫研研分神出現的一絲契機,脫離了戰鬥,從房間內逃跑。


    莫研研想去追,卻因窒息導致的肢體麻木一時沒站穩,扶著牆體穩住身形,不等她追出去,莫研研就被身後的瑪修從背後摟腰抱住。


    渾身不停顫抖的瑪修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哀求:“前輩,拜托了,我們去治療吧。”


    醒來的短短時間,瑪修迷蒙的腦子還無法理清整個事件,卻清楚明白,前輩受傷很重,必須去治療才行。


    “瑪修,放開我。不趁著這個時候抓住他,事情就沒辦法解決了。”莫研研非常明白,迦勒底這個奇怪的組織,不可能走正常流程的處理掉襲擊者,很大可能是不了了之。


    加上對方的是吸血鬼,莫研研知道他的身份,對來還沒掩蓋住聲線,事後調查對方真實身份太容易不過。


    現在不處理掉對方,以後再在什麽糟糕的節點裏爆發出來,他會做出什麽糟糕事件都不一定。


    就算沒看清對方的臉,僅僅是交手的幾個瞬間,莫研研就明白了一件事。


    襲擊者,絕對是個不配為人的糟糕家夥!


    果然,當時的靈光一閃,猜測他是吸血鬼的結論是正確的。


    瑪修:“不行!太危險了!”


    背後有濡濕的感覺,那是瑪修的眼淚,“我怎麽樣都好,逃走的家夥不去管也行,前輩你必須現在去治療才行!”


    ...空氣中,到處都是血的味道。


    前輩的唿吸也微弱起來,瑪修有種直覺,要是放任前輩去追那個逃走的人,前輩...前輩即便勝了,也會有生命危險!


    莫研研自然不會被瑪修這麽輕飄飄的勸說勸住,她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或許可以說,莫研研她很固執,很難有人能改變她。


    失血過多導致休克的莫研研才邁出兩步就差點原地失去意識,不等她緩過來,就被瑪修給一把攔腰抱了起來。


    莫研研:“嗯?”


    原本身嬌體弱的瑪修,跑步都堅持不了多久的瑪修為什麽能抱得動她?來迦勒底之後,沒有一頓是不讓自己不吃撐,已然胖了十多斤,現在身高一米七體重一百三十五斤渾身都是肌肉的莫研研,竟然被瑪修攔腰抱起來了?!


    震驚過後,莫研研連忙放軟語氣勸說,“好吧,我會跟著去醫務室,你把我放下來,我太重了,不適合被抱起來。而且,你會閃到腰的!”


    瑪修低頭,那雙眼睛竟然泛著金色的光,臉上的表情難得正經嚴肅,語氣與平常軟軟的語氣完全不同,“請不要亂動。您現在需要治療,還請不要掙紮。”


    莫研研:“...你是誰?”


    看起來,明顯不太像是性格柔軟單純的瑪修。


    剛有一個念頭,莫研研的腦子因為失血更加眩暈,心神一個沒注意,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睜開眼睛,見到了光潔雪白的屋頂,周圍有唿吸機、檢測心跳的儀器運轉聲,模糊的雙眼眨了兩下,世界逐漸清晰起來,身側掛著輸血的袋子看起來除了輸液管裏殘留的,幾乎已經空了。


    正打算起身給自己拔針的莫研研剛想挪動手臂,就發現手臂被什麽東西束縛壓住,眼珠微微一轉,看到了睡在床邊的瑪修,她的眼角殘留著淚痕,眉頭緊鎖,看起來夢裏的她也不太安寧。


    “醒了?感覺怎麽樣?”放輕腳步走進來的羅曼醫生見到莫研研醒來,小聲的詢問她此刻的感覺。


    “身體好沉。”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感覺形容,莫研研問了一件她最關注的事情,“我受傷的事情,其他人發現了嗎?”


    羅曼醫生搖頭:“沒有。...瑪修帶你過來時,有注意避開其他人。”


    “是這樣啊。”莫研研小心將手從被子裏抽出來,抬手放在瑪修的頭頂,手中有微弱的光散落到瑪修頭頂。


    羅曼醫生:“嗯?你為什麽要對瑪修使用睡眠魔術?哇啊?!幹、幹什麽?!”


    沾染著些許幹涸黑色汙漬的鋒利匕首對準被她反手扣著肩膀放倒在床上的羅馬尼·阿基曼脖子上,“瑪修是怎麽迴事?”


    “什麽?”羅曼醫生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話說,我是看你昏迷之時都緊緊抓著匕首,才留給你安心,不是為了讓你威脅的我。”


    鋒利冰冷的刀刃貼近羅曼醫生的脖子,莫研研的神情格外的冷,“之前我就覺得瑪修的性格太怪異了,單純、幹淨、天真無邪,明明有著少女的外表,心智卻比孩子還要單純簡單,很多常識也僅僅是在書本上見識過。這些姑且還可以用她是被養在深閨裏的大小姐勉強解釋,但是...”


    異常,周圍的人態度太異常,對她不像是人,更像是不確定性的某種威脅。


    剛到迦勒底時,莫研研以為迦勒底的工作人員和其他禦主對待莫研研的態度已經足夠冷漠,換到瑪修身上時,莫研研才發現,還能更加惡劣。


    讓莫研研確定瑪修身份有問題的間接證據有很多,比如部分研究員對待瑪修的冷漠態度,比如奧爾加瑪麗所長麵對瑪修時的愧疚,還有瑪修認為是很親切的監護人羅馬尼·阿基曼,自稱羅曼醫生的那個家夥看向瑪修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複雜。


    直到今天,親眼見到瑪修那雙突兀的金色眼睛,嚴肅正經的冷靜態度,一個截然不同的瑪修·基列萊特。


    莫研研眼神冷到結出冰渣:“你們對瑪修做了人體實驗。有什麽後遺症?具體效果是什麽?瑪修她自己知道嗎?”


    羅馬尼·阿基曼翠綠色的眼眸暗淡下來,明明突發情況剛才還讓他驚慌失措,此刻卻有著與他醫療部領導人該有的冷靜和上位者的成熟判斷,“首先,先把匕首放下吧。”


    “...我會把一切告訴你。”


    “你倒是意外的乖順。”莫研研根本不聽他的,刀依舊留在他脖子上,“不過,我不介意用這個姿勢繼續聽你的辯解。”


    羅馬尼·阿基曼側過臉,不去看近在咫尺的莫研研:“...我覺得不太合適。”


    不怪當時的羅曼醫生感到不自在,彼時的莫研研為了治療,上身的衣服解開,黑色長發披散,跨坐在躺在病床上的羅曼醫生腰上。


    如果不是有刀抵在脖子上,這副畫麵其實非常的...亂人心神!


    “打擾了,羅馬尼,你讓我帶的藥水...噢~打擾你們了,我待會再來。”


    “萊昂納多,不要無視事故現場,姑且先來解救我一下!”


    由於羅馬尼·阿基曼的唿救,準備走的達芬奇轉身迴來,微笑對莫研研道:“可愛的小姑娘是不能這副狼狽打扮,我給你拿一身合身的禮裝,再倒一杯咖啡,大家坐下來好好聊怎麽樣?”


    莫研研幾乎沒猶豫幾秒:“那就拜托了。不過咖啡不需要,給我來一杯熱牛奶吧。聊完事情,我還想再去睡一覺。”


    多少知道從者有多恐怖的實力,莫研研這下沒有再堅持。


    絕對實力之下,該示弱的時候,莫研研從來不會逞強。


    喝了熱牛奶,從萊昂納多·達芬奇和羅馬尼·阿基曼這裏得到了想要的情報,莫研研就迴去睡覺了。


    “給我等一下!”


    藤丸立花舉手,高喊:“隊長你是不是跳過了很重要的問題?瑪修的身世之類!”


    藤丸立香露出無奈的表情:“立花,不必要的好奇心,有時候可以收斂一點。”


    “但是...”藤丸立花不甘心,聯想到過去的某些記憶,她有所猜測,隻等莫研研隊長給予她正確的迴應。


    “然後第二天,做了簡易治療,不用包紗布的我就見到了昨天晚上的罪魁禍首。”


    “隊長?請不要無視我!”不甘心的藤丸立花被其他人捂著嘴拖走了,並示意莫研研繼續講故事。


    猶豫了幾秒,莫研研才繼續說之後的事情。


    “...襲擊者是a組的成員,為此,我和a組的人在之後的訓練比賽中,起了幾次嚴重的衝突。”


    嘴上說的輕巧,其實衝突造成的後果很嚴重,嚴重到a組組長沃戴姆再也不能無視,直接出麵調解。


    第一次證明衝突,是莫研研與貝裏爾·伽特。


    貝裏爾·伽特正麵找上莫研研,並宣告了他就是那天的襲擊者,也是折磨了瑪修的那個混蛋。


    他宣告時,莫研研沒說什麽,態度甚至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直到,當天的靈子模擬對戰。


    莫研研讓貝裏爾·伽特見識了,什麽叫做一擊致命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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