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河畢竟在宮裏頭侍奉多年,還是看得出的,那為首之人,穿著的是一方地保的衣裳。


    在這個時代,地保雖然不是官,但也是類似於“協-警”的存在。三個相鄰的鄉村,就會選出一個地保來。主要就是幫著官府辦事,所以地保在這個村子裏,倒是比村長的權力還要大些!


    眼前這個人的腰間,就掛著“地保”的牌子,身份自然是一目了然。


    呂趙氏本來還在後頭洗碗,聽到了前頭的動靜跑了出來,也是拍了拍大腿,就紅了眼眶:“刁地保,您這是又要幹什麽啊?!”


    能讓呂趙氏這麽著急又害怕的,看來這個刁地保是給官府做事的人了!


    “哼!”


    那刁地保冷哼一聲,走向了呂趙氏:“呂婆婆,我聽聞,你們呂家來了客人?我這不就是過來問一問,你們這客人是從何而來嗎?咱們甜水村都被封起來了,這人還能進來?”


    他轉頭,先是看向了達真宏,上下打量著:“這還是個胡族人?你們呂家的呂絲娘已經犯下了殺人大罪了,你們怎麽就還是不知悔改呢?!你們知不知道,通敵叛國的罪名,可比你們呂絲娘的殺人罪名要嚴重多了!”


    不過看到一個胡族人就說別人通敵叛國?這個刁地保,還真是個走狗!


    祝星河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向了刁地保,忍不住地開了口:“胡族如今和東元有交易往來,我們的身份文牒也是一應俱全的,怎麽就成了敵人了?”


    看著刁地保個子不高,醜陋的麵容,祝星河的心裏便越發火氣大了幾分:“朝中律例,不得為難別過通商之人。不管是胡族還是蓬萊人,你刁地保竟然開口就說是敵人?你可知道,這是什麽罪名?”


    這倒不是祝星河瞎說,而是朝中真的有這樣的律例。


    “呦嗬?”


    那刁地保這才發現祝星河,猥瑣的目光,就開始在祝星河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起來:“這是哪裏來的小娘子?竟然敢在本地保的麵前大放厥詞?那你倒是和本地保說說看,是什麽罪名啊?”


    他的這般目光,讓祝星河難受極了。


    可有淩傾寒在,祝星河並不害怕,隻是冷冰冰地盯著刁地保:“自然是牢獄之災!你作為一方地保,居然知法犯法,那就是罪加一等!”


    “哈哈哈,小娘子,牙尖嘴利,我喜歡!”


    那刁地保大笑著上前,就要對祝星河伸出手來:“走吧小娘子,你今兒若是將本地保陪好了,說不定還能讓你安然無恙地從這甜水村走出去呢!否則的話——”


    “哢——”


    “啊——”


    然而還未等那刁地保將“否則的話”說出口,淩傾寒的身影,已然如同鬼魅一般上前,擋在了刁地保的麵前。


    隨著刁地保的一生慘叫,祝星河才發覺,淩傾寒的手抓住了刁地保朝著自己伸出來的手。他好似不過隻是輕輕的一個動作,那刁地保的手腕就以一種奇異的角度,朝著後方給撇了過去!


    毋庸置疑的是,他的手腕肯定斷了!


    看著那撇過去的手腕,祝星河都覺得自己的手腕開始疼了起來。


    “混賬!放肆啊!”


    刁地保雖然被淩傾寒拉著手腕,卻並不害怕,隻是對身後帶來的那十幾人怒道:“還不快上前將他們抓起來?!我要將他們交給楊二爺處置,讓楊二爺給我報仇!”


    “哢——”


    “啊——”


    又是一聲慘叫和響聲,刁地保的小臂,也在淩傾寒的手裏撇斷了去!


    而刁地保帶來的人呢?他們瞧著淩傾寒站在原地手中不過微微動作,竟然就直接能將刁地保的手給撇斷,自然是嚇傻了的。


    他們麵麵相覷,雖說有十幾個人,卻不敢上前:“你們……你們放開刁地保!他可是地保,你們毆打地保,是要坐牢的!”


    “坐牢?”


    雙溪也將手中的藥材交給了一旁的率婆婆,而後捋起了袖子,將關節掰得“哢哢”作響,走向了那十幾個人:“難道我們現在收手,就不用坐牢了嗎?倒不如打個痛快,來你們一起上吧!我好久都沒打架了,正是手癢呢!”


    這話,祝星河倒是相信。


    雙溪和淩傾寒在戰場那麽久,隻怕來到京中什麽都不能做之後,那才是憋屈。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上去啊?!十幾個人,還打不過他們三個?”


    刁地保雖然疼的已經冷汗直流,卻還是不服。


    “哢——”


    “啊——我的手臂!”


    可他隻要一張口,身上就必定有一處會斷裂。


    聽著這恐怖的聲音,那十幾個嘍囉也再也堅持不住,便大喊著一擁而上!


    要說這十幾個人,大多都是村子裏的人,沒有經過什麽正規的訓練,可能就是仗著人多勢眾,連一些會三腳貓功夫的人都不多。


    他們對付雙溪都是打不過,何況旁邊還有達真宏呢?


    都不必淩傾寒親自出手,不過片刻的功夫裏頭,這十幾個人就已經統統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地不知是手斷了還是腿斷了。


    達真宏打的也還算是暢快,看著那些人,狠狠地啐了一口:“都是些地痞流氓罷了,裝什麽有能耐之人?”


    看到這,那地保就已經被嚇傻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顧不得手臂的疼痛,便開始給淩傾寒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都是楊二爺,都是楊二爺讓我們這麽做的。好漢饒命啊!”


    “真是沒什麽骨氣!”


    祝星河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上前踢了一腳這個刁地保:“你說說看,平日裏在這幾個村子裏,你都是如何為非作歹的?”


    刁地保隻顧著磕頭,自然不敢再說:“沒有沒有,再沒有了!都是按著楊二爺的吩咐做的,是楊二爺為非作歹!小的就是區區一個地保,如何敢啊?”


    這話祝星河是不信,也是無奈地看了一眼淩傾寒。


    淩傾寒對雙溪點了點頭,雙溪上前,便對那些嘍囉道:“你們現在給我說,這個刁地保平日裏都做過什麽?說得對的,我就放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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