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田再次悠悠轉醒的時候,她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孤零零地躺在一片幽靜而深邃的山林之中。


    四周是高大而茂密的樹木,粗壯的樹幹如同巨人的身軀,筆直地伸向天空。


    陽光艱難地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下細碎的光影,宛如一片片金色的碎片。


    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有的已經枯黃,有的還帶著些許綠意,散發著潮濕腐朽的氣息。


    草叢中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花瓣嬌嫩而鮮豔,紅的、紫的、黃的,五彩斑斕,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


    偶爾有幾隻蝴蝶翩然飛過,它們的翅膀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樹枝上,幾隻鳥兒歡快地歌唱著,聲音清脆悅耳,在訴說著山林的秘密。


    不遠處,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撞擊著石頭,發出清脆的聲響。


    溪邊,青苔遍布,宛如綠色的絨毯。


    一位溫婉動人的女鬼,如輕煙般飄在她身體的上空,在樹林的樹蔭之中輕盈地浮漂著,不時地來迴轉動,那美麗卻略顯蒼白的臉上滿是焦慮,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女鬼焦急地說道:


    “小嬰兒大師,小嬰兒大師,你快醒醒,此地不宜久留。”


    藍田一臉茫然,眨巴著眼睛看著女鬼,奶聲奶氣地問:


    “汪嵐,這是哪兒呀?我怎麽到了這裏啊?”


    女鬼心疼地迴答:


    “這是山林,危險重重,我想幫你卻無能為力。馬長貴,葉紅那兩個黑心的家夥,居然將你這麽一個小嬰兒直接丟棄到大山深處啦。真是急死我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顯然,汪嵐一心想要叫醒她。


    但是,她實在是毫無辦法。


    藍田在心中忍不住哀嚎一聲。


    馬長貴和葉紅,這兩個黑心的家夥啊,他們果然都不配為人!


    他們竟然狠心將這麽幼小的嬰兒,無情地丟棄到這片山林之中。


    這分明是要她自生自滅啊!


    看來,這具身體原主的老爸老媽做事的效率和節奏太慢了,居然都已經過去三天啦,卻還沒有找到這裏。


    女鬼一臉凝重地對藍田說道:


    “小嬰兒大師,此地不宜久留,這山林看似寧靜,實則危機四伏。夜晚即將來臨,黑暗會掩蓋許多危險,兇猛的野獸會在此時出沒覓食。而且,這片山林中,我現在感覺還隱藏著一些邪惡的氣息,有未知的恐怖力量在暗中潛伏。就連我這鬼魂,都能感受到一種深深的不安,更別提你這小小的身軀,如何能抵禦未知的兇險?”


    藍田聽到女鬼的話後,小小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哀嚎一聲。


    為何每次我欲躺平?奈何總是要我努力尋求生存啊?


    她咬了咬嘴唇,之後掙紮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她的身體才是剛剛出生沒有一個月的奶娃啊!


    盡管她的動作十分笨拙,小小的身體還搖搖晃晃,根本無法站立起來。


    藍田歎息一聲,看來,隻能嚐試著爬行啦。


    女鬼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和無奈。


    “小嬰兒大師,我真的很想幫助你,但我隻是個鬼魂,沒有實體,無法實質性地幫到你,一切隻能靠你自己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你要保持冷靜,不要驚慌失措。然後,你可以試著往高處走,那裏,我感覺氣息相對清新一些,應該沒有什麽危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也許那裏會有出路或者其他線索。”


    藍田點了點頭,那小小的腦袋輕微晃動著,正準備嚐試著爬行。


    她心裏憤憤地想著:


    “哼,這原主的父母,也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我都已經將這小嬰兒的信息發給他們這麽多天了。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找過來。他們的能力也太差勁了吧!都過去這麽多天了,連個影子都沒瞧見,難道他們就一點兒都不擔心我的死活嗎?這個馬長貴,還有葉紅那個黑心的人販子,簡直喪心病狂,居然把我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嬰兒,丟在這荒無人煙的荒郊野嶺,這分明是要置我於死地的節奏啊!他們難道就沒有一點良心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她的心中,此刻充滿了無盡的哀嚎,猶如洶湧的波濤在內心翻騰。


    “嘚瑟二狗,你給我出來。”


    藍田還是叫喊她的係統。


    可惜,此刻,統子自知理虧,居然一聲不吭,裝死呢!


    藍田不由地更加冒火,


    “嘚瑟二狗,你個錘貨,你看看現在這局麵,不就陷入絕境啦?你說,這麽個深山老林,危機四伏的,你不能給我提供有力的外掛。你說,讓我這麽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嬰兒如何存活下去呢?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在這等死嗎?你說,這次任務是不是又要失敗告終?你居然一點外掛都不能夠提供?”


    嘚瑟二狗繼續裝死。


    “不行,不能指望他們來救我,想要活下去,看來還是得依靠我自己啊!”


    藍田咬了咬嘴唇,小小的拳頭緊緊握著,暗自下定決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和不屈。


    “嗯,嘚瑟二狗,你個無能的係統。我怎麽就綁定呢這麽一個無能的係統呢?你還好意思標榜自己是係統?居然什麽都不能提供。關鍵時候,還得靠老娘自己。可是,你至少給我一個成年人的身體啊?這麽一個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小嬰兒,你讓我如何存活下去啊?”


    嘚瑟二狗,早已經深得裝死的要訣。


    反正藍田如何說他,他不能解決的時候,絕對裝死到底。


    藍田深深地歎息一聲。


    “緊緊咬定青山不放鬆,原本深深紮根石縫中。千磨萬擊身骨仍堅勁,任憑你刮東西南北風。無論多麽困難,我都要想辦法活下去。我就不信啦,我藍田,金牌穿越任務者,居然會戰勝不了這惡劣的環境!”


    藍田的心中,各種大戲交替上演,充滿了各種角色情緒。


    就在這時,一聲尖利而又渾厚的狼叫聲,如同驚雷一般從不遠處清晰地傳來。


    “嗷嗚,嗷嗚……”


    這隻狼的哀嚎聲劃破了寂靜的山林,其中飽含著無盡的絕望與哀傷之情,那聲音淒慘無比,仿佛攜帶著千年的幽怨,具有一種能夠穿透人的靈魂的力量。


    讓人聽了,內心都忍不住湧起一陣悲涼,那哀傷的情緒如潮水般蔓延開來,甚至眼眶都要濕潤得落下淚來。


    聽到這聲音,藍田的眼睛忽地一亮,心中一陣竊喜瞬間如煙花般綻放:


    “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靠人不如靠己,就是小嬰兒,也不能例外啊!這不是正瞌睡了,就有枕頭送過來。說不定這是我生存下去的轉機!說不定這就是命運給我的一線生機,隻要我能抓住,就一定能改變目前的困境。”


    她用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小心翼翼地在整個身體的經脈之中緩緩遊走一圈。


    “嗯,挺好,小嬰兒的身體,乘著我睡覺這段時間,基本上恢複得差不多了。”


    藍田感到一絲欣慰,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藍田外放了自己的神識,她那強大的神識,如同無形的觸手,輕柔卻堅定地慢慢覆蓋出去,小心翼翼地探索著周圍的一切。


    不遠處,一隻母狼正身處她的洞穴之中,不停地低頭,溫柔且焦急地舔舐著一隻躺在地上的小狼。


    這隻母狼身形高大而矯健,全身覆蓋著一層黝黑發亮的皮毛,猶如黑色的綢緞,在微弱的光線中折射出神秘的幽光。


    她背部的線條流暢而富有力量感,寬闊的脊背顯示出其強大的肌肉力量。


    母狼的四肢粗壯而結實,強健的腿部肌肉緊繃,鋒利的爪子從毛茸茸的腳掌中微微伸出,仿佛隨時準備應對潛在的威脅。


    她的尾巴又粗又長,猶如一根有力的鞭子,尾尖的毛蓬鬆而柔軟。


    母狼的頭部寬闊,額頭高聳,兩隻耳朵直立且敏銳,時刻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她的眼睛猶如兩顆深邃的黑寶石,黝黑的眼眸中隱隱可見淚光閃爍,那悲傷的神情令人動容。


    嘴巴寬闊而有力,鋒利的牙齒在微微張開時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藍田的神識,剛剛才看過去,母狼就極其警惕地轉頭,一雙充滿戒備的狼眼,淩厲地看向了藍田的方向。


    在狼妖的意識海中,藍田慢慢地顯露了自己的身形。


    母狼透明的身影充滿戒備,雙眼圓睜,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瞪出來,警惕地看著她,四肢緊繃,肌肉線條分明,毛發根根直立,像鋼針一般,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帶著威脅意味的咆哮:


    “咱們聊聊,可好?”


    藍田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那聲音悅耳動聽,猶如山間清泉流淌,直接灌入了狼妖的意識海中。


    母狼眼神中滿是警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後扯著嗓子,語氣中充滿憤怒與懷疑地吼道:


    “嘿!你這家夥到底是誰?別在這兒跟我裝糊塗!是不是你偷偷摸摸地把我的另一個孩子給弄走了?你要是不說實話,可別怪我不客氣!我告訴你,我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心頭肉,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沒完!我這天天找得心急火燎的,你倒好,突然出現在這兒,我看你就十分可疑!快說,是不是你幹的?”


    說著,還向前邁了一大步,呲牙咧嘴,鋒利的牙齒在意識海的微光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白沫,身上的氣息愈發兇狠。


    “哎呦呦,狼姐姐啊,您先別激動呀。”


    藍田不慌不忙,雙手輕輕擺動,一臉無辜地解釋。


    “您瞧瞧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我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連路都走不穩呢,怎麽可能有能力偷走您的狼崽仔呀?您想想,這合乎常理嗎?”


    她眨巴著那雙清澈得如同水晶般的眼睛,眼神中透著真誠,同時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母狼那雙透著狐疑的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藍田一眼,隨後皺起眉頭,充滿懷疑地說道:


    “哼,瞧著的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小嬰兒的形狀。可但是呢,這問題就來了,你為啥會有如此強大的神識?這可真是太奇怪啦!我活了這麽久,見過的小嬰兒那也不少,可像你這樣擁有這般強大神識的,還真是頭一遭!我就納了悶了,你到底是咋迴事?是不是有啥特殊的機緣?還是說你天生就與眾不同?哎呀呀,我這腦子都快被你給攪糊塗了!你快給我好好說道說道,別在這兒跟我裝迷糊!”


    說完,圍著藍田緩緩踱步,每一步都帶著審視的意味,目光如同火炬,始終未從她身上離開,鼻子還時不時地抽動一下,捕捉著任何可疑的氣息。


    “狼姐姐,這我也不清楚呢。也許是命運的特別安排,給了我這強大的神識,說不定就是為了讓我能在這關鍵時刻遇見您,幫您解決難題呀。”


    藍田鎮定自若,眼珠靈活地轉動著,接著說道,


    “您想想,如果真是我偷走了小狼崽,我還會出現在您麵前,自找麻煩嗎?我這不是傻嘛!”


    母狼依舊是那副半信半疑的模樣,嘴裏不停地繼續說道:


    “哎呀呀,隻是啊,這神識,也實在是太強大了一些些啦!真的,可不是我誇張,這強大的程度簡直超乎想象。這麽強大的神識,可把我這整個狼給驚到了,讓我渾身上下都感受到了極大極大的威壓。我跟你說啊,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受了,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我身上似的,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碰到過這麽厲害的神識呢!這到底是咋迴事啊?我這小心肝都被嚇得撲通撲通直跳,我這尾巴也不聽使喚,不安地左右擺動著,我這身子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你快給我講講清楚,這到底是咋整的呀?”


    說完,她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尾巴也不安地左右擺動著。


    “哎呀,狼姐姐,您別光被這威壓嚇到呀。”


    藍田機靈地眨眨眼,


    “您換個角度想想,這強大的神識,說不定能幫咱們找到小狼崽的下落呢。您看,我真心是想幫您的,咱們一起合作,總比您自己在這幹著急強,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藍田故意有些著急地說道,小臉因為急切而漲得通紅。


    母狼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


    “這神識,絕對渡劫期以上的修為。你若真沒偷我的孩子,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說完,又湊近藍田,鼻子不停地嗅著,溫熱的氣息噴在藍田的身上,耳朵也警惕地豎立著。


    “狼姐姐,我聽到您的哀嚎,心生同情,所以才用這神識來探探究竟,想著看能不能幫上忙?”


    藍田條理清晰地解釋著,


    “您看,我要是心懷不軌,何必跟您費這麽多口舌?早就逃之夭夭了,您說對吧?”


    怎麽可能是一個嬰兒?


    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居然是一個嬰兒?


    這太超乎想象了!


    難道,這是哪個修煉世界,來這個世界曆劫的大能?


    這一猜測讓母狼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敬畏。


    “走吧,我先領你過去看看。你看,我是一個小嬰兒。剛好你有奶,這段時間,我的身體,全都靠你啦?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藍田眨巴著天真無邪的眼睛,一臉認真地對母狼說道。


    “什麽交易?”


    母狼聲音顫抖著問道,她的身體緊緊縮在意識海的角落之中,瑟瑟發抖,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恐懼,又透露出一絲善良的溫和,


    “小嬰兒大師啊,隻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都願意聽聽。”


    藍田不慌不忙地說道:


    “善良的狼姐姐,我可以有能力救下你唯一剩下的那隻狼崽。但是,相應的,你需要和我簽訂主仆契約。您放心,我絕不會讓您去做違背良心之事,隻是希望在我成長的路上,能得到您的幫助。我保證,有我在的一天,就不會讓您和您的孩子受到傷害。”


    母狼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腦袋低垂著,爪子在地上無意識地抓撓著,內心如同洶湧的波濤般不斷掙紮著。


    她顯然已經開啟了很高的靈智。


    看著藍田,母狼低頭思索。


    她的目光不斷閃爍,內心如同洶湧的大海,在激烈地權衡著。


    意識海的深處,時不時傳來隱隱約約的唿嘯聲,像是在為母狼的抉擇而悲鳴。


    周圍的光影也在不斷地扭曲變幻,映射著母狼糾結的思緒。


    “老天啊,這次真能找到救孩子的辦法嗎?我真的不敢輕易相信,可又怕錯過這一絲希望。”


    周圍的樹木高大而陰森,枝葉交織在一起,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使得這片區域顯得格外昏暗。


    過了好久好久,她才猶猶豫豫、慢慢吞吞地緩緩開口,邊說邊不停地來迴踱步,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


    “這......這真的能行?小嬰兒大師啊,我可不是不相信你,你可千萬別誤會。隻是啊,我實在是太害怕再次失去了。我跟你講啊,我這一輩子,那真的是從來沒做過一丁點兒壞事,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地帶著孩子在這山林裏討生活。你是不知道啊,若不是這次突如其來的意外,我怎麽可能會如此這般狼狽不堪喲!想我在這山林中,風裏來雨裏去,小心翼翼地護著孩子們,容易嗎我?”


    說到這裏,母狼用爪子抹了抹眼角。


    “我不能哭,哭有什麽用,得想辦法救孩子。”


    眼角漸漸地泛起了淚花,那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晃晃悠悠的,仿佛隨時都會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


    此時,母狼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一臉的淒苦。


    “但是啊,隻要能救迴我的孩子,讓我幹啥都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她邊激動地說著,邊用力地甩了甩尾巴,身體微微顫抖著,雙目圓睜,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不管怎樣,我都要試一試,哪怕隻有一點點希望,我也不能放棄。”


    此時,周圍的意識海也仿佛感受到了母狼內心的痛苦,原本平靜安寧的空間竟然泛起了微微的漣漪。


    這片意識海猶如黑暗中的一潭死水,散發著神秘而壓抑的氣息。


    末法時代啊,這片昏暗的意識海就如同母狼艱難無比的修煉之路,到處都充滿了未知和迷茫。


    在這混沌的世界裏,母狼修煉成精那可是經曆了千辛萬苦,太不容易啦,真的是太難太難嘍!


    (#^.^#)


    藍田靜靜地站在母狼的意識海中,靜靜地等待母狼妖自己想通。


    她確定,母狼妖一定會答應她。


    母狼妖還在想著,這個人,她的神識竟然如此強大,肯定是哪個修仙世界的大能到低等世界曆劫。


    若是答應了她,萬一這是個陷阱怎麽辦?


    可若不答應,那自己唯一的孩子又該如何得救?


    孩子是她的心頭肉,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牽掛。


    若是自己能夠跟著她,說不定以後就能夠跟著她前去修仙世界。


    可萬一這隻是一場空夢,自己不僅失去了自由,還可能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然而,想到能繼續修煉晉級,能給孩子一個更好的未來,母狼眼中一亮,那光芒中充滿了期待和決心。


    她深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於是立刻點頭同意。


    她生怕自己答應地慢了,藍田就反悔,那樣孩子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藍田微微眯起雙眼,集中精神,從自己的神識之中,小心翼翼地牽引出來一絲神識。


    那絲神識如同一縷纖細的金線,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接著,她又單手掐指,動作嫻熟而神秘,進行一場古老而莊重的儀式。


    隻見她手指輕輕一動,從母狼的神識海中成功牽引出來一絲神識。


    這兩道神識一經出現,便在空中交織交融,散發出奇異的光芒。


    那光芒五彩斑斕,如同夢幻般的彩霞,不斷地變幻著形狀和色彩。


    就在這時,藍田的雙眸忽然閃過一抹精光,她深吸一口氣,開始口中念念有詞。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額頭上的青筋隱約可見,神情莊重而肅穆,在與某種神秘的力量進行著深度的溝通。


    藍田的嘴唇快速地張合,語速越來越快,咒語的節奏也越發緊湊。


    她的雙手在空中不斷舞動,劃出一道道神秘的軌跡,在編織著一張無形的能量之網。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她的目光卻始終堅定而專注,沒有絲毫的動搖。


    她的額頭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可她絲毫未覺,全身心地沉浸在咒語的施展之中。


    那神秘的音節在意識空間中迴蕩,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充滿了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就在這咒語聲達到高潮之時,一道光芒從天而降,宛如一道璀璨的銀河,將一人一狼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


    這光芒強烈而耀眼,如同熾熱的太陽,讓人無法直視。


    其光芒所到之處,一切都被照得如同白晝,周圍的意識空間也被這強大的光芒充斥著。


    過了片刻,待光芒緩緩消散,如同潮水般退去,主仆契約終於達成。


    母狼立刻感受到藍田對她的絕對掌控,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在她心中蔓延開來。


    這股力量猶如無形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她,讓她明白從此往後,她的命運將與藍田緊密相連。


    她沒有猶豫,立刻轉身出了山洞,朝著小嬰兒的息身之地而去。


    女鬼幽幽地飄在嬰兒的上空。


    現在,她再也看不出來臨死的慘相。


    她看起來是她生前的樣子,渾身散發著一種別樣的優雅,身姿輕盈,清新明亮。


    她的臉上充滿了對小嬰兒的焦慮,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擔憂和不安。


    看到母狼的那一刻,女鬼頓時嚇壞啦。


    她急急地飄上前去,雙臂拚命伸展,想要阻攔母狼將小嬰兒吞食。


    可是,她一個鬼魂,虛無縹緲,又如何可以攔住身形矯健的母狼?


    母狼顯然可以看見女鬼。


    她鄙夷地嗷嗷兩聲,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屑,仿佛在說:“太弱了!”


    簡直是弱雞。


    女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母狼毫無阻礙地穿過她的身體,朝著小嬰兒猛撲而去。


    她嚇得驚叫起來,雙手慌亂地捂住了眼睛,根本不敢去看接下來可能發生的血腥一幕


    咦,怎麽沒有聽見小嬰兒的慘叫聲啊?


    四周靜悄悄的,安靜得讓人心裏直發毛。


    女鬼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將自己的手指微微張開,從指縫之中膽戰心驚地向小嬰兒看去。


    哇,她看到了什麽啊?


    母狼竟然用嘴巴輕輕地叼著小嬰兒,小嬰兒甚至都沒有睡醒,還在甜美的夢鄉之中,渾然不知外界的情況。


    母狼小心地將小嬰兒的頭露在外麵,女鬼甚至看見她那紅撲撲、胖嘟嘟的睡臉,安靜而又可愛。


    女鬼瞪大了她那空洞的眼睛,好奇得要命,滿心就像塞進了一團亂麻似的疑惑。


    啥情況啊這是?


    老狼這家夥居然放著鮮嫩的娃不動口?腦子進水了吧!


    她像一陣沒頭沒腦的風,一下子就飄到老狼的頭頂上方。老狼倒是顯然看見了她這神出鬼沒的家夥,卻隻是極其冷淡地斜瞥了一眼,仿佛在說:“啥玩意兒,別來煩我!”然後就再也不理會她了。


    在那陰森昏暗、彌漫著霧氣的小道上,一隻通體毛發漆黑的大母狼邁著沉穩卻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前行。


    它低垂著頭,眼神中透著警惕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時不時緊張地轉動頭顱,生怕自己將小嬰兒咬壞了。


    那小嬰兒不哭不鬧,一雙清澈如湖水的大眼睛好奇地轉動著,打量著周圍這陌生而又神秘的一切,胖嘟嘟的小臉蛋上滿是懵懂與無邪,全然沒有自己正處於危險境遇之中的自覺。


    而在老狼的頭頂上方,女鬼飄忽著,她那蒼白如紙的臉上掛著濃濃的疑惑與好奇。


    她時而歪著腦袋,時而皺起眉頭,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個不停。


    一會兒快速飄到前麵,俯下身子仔細瞅瞅小嬰兒,嘴裏還輕聲嘀咕著;一會兒又慢悠悠地繞到後麵,伸出虛幻的手試圖摸摸老狼的背,卻又像觸電般縮了迴去。


    周圍的樹木像是沉默的旁觀者,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聲議論著這奇異的組合。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冷冷地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母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姿勢,生怕嘴中的小嬰兒受到一絲驚擾。


    女鬼則一會兒興奮地飄高,一會兒又沮喪地落下,臉上的表情變幻無常。


    他們就這樣在這靜謐而又充滿未知的夜晚中,緩緩地朝著母狼的巢穴移動,正如一幅荒誕不經卻又引人入勝的神秘畫卷在徐徐展開。


    母狼那一雙充滿慈愛與謹慎的眼睛緊緊盯著小嬰兒,然後動作輕柔得不能再輕柔,仿佛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承載著千鈞之重,小心翼翼地將小嬰兒放在地上,那模樣就好像放下的是世界上最最珍貴、不容有絲毫閃失的稀世珍寶。


    意識海中,母狼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嘴巴像連珠炮一般不停地張合,滔滔不絕地焦急問道:


    “主人呐,求求您啦,您可得救救我的小狼崽啊!我的小狼崽那可是我的心頭肉,我的命根子呀!就像那高懸夜空的明月,缺了它我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主人您發發慈悲,救救它吧!您放心,您的身體交給我照顧,那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保證把您照顧得妥妥當當、無微不至!您吃飯,我給您找最鮮美的食物,那食物的滋味就好比瓊漿玉液;您睡覺,我給您守著,不讓任何東西打擾您,我就像您的忠誠衛士;您要是有一點點不舒服,我都能立馬察覺,立刻想辦法解決,我比那最靈敏的獵犬還要警覺。總之,我照顧您,那是一百個用心,一萬個仔細,您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藍田一下子出了母狼的意識海,迴到小嬰兒的意識海中。


    小嬰兒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藍田的神識,用最後一絲靈力,開啟了她的空間,從空間之中,拿出了一顆生機丹。


    幸好,她的空間一直都是綁定了她自己的靈魂,否則她都帶不過來。


    今天幸運得很。


    係統給她兌換法術的時候,給了她身體之中留下了一絲絲的靈力,否則,她也打不開她的空間。


    一顆黑亮黑亮的丹藥,出現在小嬰兒的手中。


    藍田看著母狼,伸出了她的小手。


    母狼看見了,眼睛都開始發光。


    母狼走進小嬰兒,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小嬰兒手中的丹藥,立刻跑向她的小狼崽,嘴巴對著嘴巴,將丹藥喂進了小狼崽的口中。


    母狼甚至可以感受到,丹藥入口即化,化成了一股細流,流入了小狼的喉嚨之中。


    女鬼輕飄飄地浮在空中,臉上滿是好奇寶寶般的神情,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著,專注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看見,丹藥入口之後,小狼崽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五個血窟窿,以驚人的速度一下子全部結痂,原本汩汩流淌的鮮血瞬間止住,不再往外滲出一絲一毫。


    它整個受傷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出了新肉,那鮮嫩的肉芽仿佛在歡快地生長,眨眼間就恢複如初,光滑平整,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那猙獰恐怖的傷口。


    女鬼的眼中,一下子綻放出驚喜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奪目。


    哈哈,這是多麽粗大的大腿啊,妥妥地粗大腿。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抱緊呦,絕對不能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小狼崽仔緩緩睜開了眼睛,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一下子變得神采奕奕,歡快地嗷嗷叫著,在母狼溫暖的懷中興奮地打滾,在向母親訴說著重生的喜悅。


    母狼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一滴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那淚水裏飽含著欣慰與感動。


    這個時候,藍田的小身板,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那小小的肚子不停地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


    “狼妖,你有名字嗎?快點,快點,給本姑娘喂奶。你再不給我吃奶,本姑娘我,馬上就要離世啦!”


    藍田扯著嗓子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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