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哪個時代都一樣,一個太好說話的人都沒有人尊敬他的,老師更是如此。陶寬的英語老師姓什麽不重要,大家都不太稱唿他做什麽老師,反而是直唿其名,陶寬剛開始去到學校看到這樣的情況,覺得不太好意思,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不再叫英語老師了,當著老師的麵還是稱唿老師,背後都叫他名字。第一個學期,陶寬還是挺尊重他的,到了第二個學期就差很多,因為不隻是陶寬自己這樣,更有的是高年級的學生不再稱唿他老師,偶爾還有和他吵架的學生,隻要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或者是更有很多次,慢慢得不僅是高年級的學生不聽話,就是他自己教的學生也不再聽他的話,上他的課也變得鬆散,不再喊起立和老師好也就不會奇怪了。陶寬作為剛進學校的,可能有些不習慣,但有了陶磊的庇佑就讓陶寬有了底氣。陶寬本來英語成績不好,即使他自己想學則未必能進步。在這樣的背景下,下午的第一節課睡覺就不是完全因為累,還有陶寬覺得今天單詞有些輕鬆,隻要照著中文名稱念英語就可以了。陶寬的鼾聲有些響,那是因為有了大家讀單詞的掩蓋,突然沒有了大家的讀單詞,陶寬的鼾聲就變得格外得響。陶寬是在所有同學的哄笑聲中醒來的,更看不到自己因為側著睡,把一半的臉睡得通紅,而另外的一麵則是很白,看起來就覺得很是怪異,給人哄笑的資本。陶寬並沒有肆無忌憚得深懶腰,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去擦流在嘴邊的口水。英語老師看著有些生氣。老師最擅長的就是把剛才睡著的陶寬給叫起來,念一遍他教的讀音。陶寬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單詞,也發揮著剛才的優勢,然而優勢隻是持續到第四單詞,陶寬便卡殼了。頭三個是湯姆,凱特,和麗薩,陶寬有模有樣得讀著,第四個是中文小刀的英文,陶寬讀完了頭三個,第四個也不可能去讀作是小刀吧,陶寬努力得迴憶著剛睡著的那點記憶,nai,nai了三次也沒有把完整的單詞讀音給讀出來。班裏幾乎是笑開了窩。此時的陶寬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尷尬,畢竟英語不是自己的強項,況且自己還在想:我又不出國,不必學太好的英語,甚至還有些怪英語老師的念頭,在陶寬看來,如果換做是其他的兩個英語老師教自己,自己的英語成績可能會好得多,最大的底氣還是來自於陶磊,有了陶磊的庇佑,陶寬覺得英語老師不敢對自己怎麽樣。沒有讀出來是正常的也是必然的,要真的正確讀出單詞,那才是怪事。英語老師這個時候也示意陶寬坐下去,畢竟這樣下去耽擱的隻是自己的授課時間,你陶寬讀的來或者是讀不來關我屁事。陶寬坐下來也沒有了睡意,臉上的紅色也慢慢得褪去,沒有了剛才笑料,同學們也覺得好了很多。但英語老師教的什麽東西,陶寬再也聽不進去。幸好的是:此時的下課鈴聲響了,英語老師夾著教材,頭也不迴得出了教室,對於這樣的事,英語老師習以為常,可能每節課都有發生,大可不必去認真對待,甚至有些愧疚不該讓陶寬起來出這樣的洋相,畢竟陶寬還有個陶磊在高年級,陶磊身後還有些同學是英語老師頭疼的事。下課了,陶寬也睡足了,沒有絲毫的不安,依舊出去玩,隻是覺得下次上英語課,盡量不要睡就是。沒有了太多的顧慮,接下來的課程,陶寬就能輕鬆應付。更過了端午後,日子變得長多了,下了第三節課還有近半個小時吃飯,吃飯也不再有午飯的那麽的緊張。陶寬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不至於太餓,可能是家裏帶來的菜有了油水,又或者是陶寬不僅吃飽了飯,還吃了一個包子。有了這樣的底氣,陶寬也就不必去排隊打飯吃,反而是去找自己的同學玩。走到寢室的時候,恰恰碰到了陶磊。或者是陶磊是有意來找陶寬的,陶寬並不知道。陶磊看到陶寬的時候,直接問陶寬:你下午上課睡著了。陶寬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而是很快答應著:嗯,嗯。可能是早上起來得太早,或者是吃完飯又沒有去午睡,反而是瘋玩了。陶磊低著頭,似乎是在醞釀情緒,然後很認真得對著陶寬說:以後午飯盡量得睡下,不要再去瘋玩了,咱爹掙錢不容易,得認真學。陶寬沒有想到陶磊會這樣教導自己,更沒有想到事情這麽快就傳到陶磊的耳朵裏,陶寬似乎還想爭辯點什麽,陶磊說完就出了寢室,去了自己的寢室。在有些時候,陶寬並不敢對陶磊有太多的意見,陶寬之所以能在學校待著,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陶磊的存在。陶寬這個時候才有意得迴憶著下午睡覺後的情況,本想理出個頭緒來,奈何自己都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什麽,對於陶磊的責備,陶寬有些猝不及防,沒有想到陶磊是這樣的態度,自己也覺得該想辦法去學好英語了。陶寬磨蹭著去了陶磊的寢室,似乎想解釋點什麽,又覺得不知道和陶磊這麽開口。陶寬來到陶磊的寢室,倒也沒有看到陶磊的身影,陶寬就想著陶磊可能去教室了,或者是找其他老師了。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吃飯的鈴聲響起,陶寬這才想起陶磊的碗還在自己的寢室,幸好是到了晚飯,大家有著很多時間去從容麵對,陶寬自己也覺得不必慌張得去拿碗打飯吃,反正自己的肚子又不是太餓。陶寬慢悠悠得來到寢室,寢室裏也沒有太多的人在吃飯,天氣慢慢熱了,大家都幾乎站在橋頭吃飯,吃完了直接去溪水裏洗碗。走到自己床位的時候,才發現碗被拿走了,陶寬這才覺得自己應該去食堂找陶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