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的遺憾一直持續到下午放學,沒有了家長們來領衣服,估計是領完了,陶寬自然是不敢去問,隻是有些好奇,也許陶寬本來就沒有完全看到家長來領衣服,陶寬也不可能整天守著校長辦公室的門口,陶寬也要放學,放學迴家後,陶寬無從知道,更沒有誰去告訴陶寬,也隻有這樣,在學校的一天陶寬是緊盯著校長辦公室的門口。到了放學了,陶寬跟在陶磊的後麵,兄弟倆無所不談,陶寬還是忍不住問陶磊:哥,你說校長辦公室還有衣服嗎?陶磊頭也不迴,隻是說了句:那不是我們要管的事。有了陶磊這句話,陶寬也豁然開朗,對啊,那是自己能管得過來的事嗎,隻要自己沒有被校長抓到,沒有拿走衣服就是好事。但陶寬想著這個校長,看著挺沒有太多的脾氣,估計還真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種人,認為對的就去做,認為不對的,看都懶得看,陶寬看著眼前的陶磊,就覺得陶磊和校長差不多的性格,陶寬也想著校長小的時候也挨過不少的打。陶寬在想,腳下也就慢了下來,直到陶磊站定等陶寬了,陶寬這才小跑幾步,跟著陶磊迴了家。到了晚上,陶寬爺爺問起陶磊來:磊,你學校的校長撿到很多衣服嗎?站在一旁的陶寬倒先應了起來:不是撿到,是拿走,是拿不是撿。陶磊聽著陶寬的話,有些厭惡,但陶寬畢竟還是自己的弟弟,在家裏的時候,陶磊是不會對陶寬指手畫腳的,隻是在外麵,陶磊管著陶寬也隻是怕陶寬說出很多不合時宜的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迴到家了就不是陶磊要管的,家裏有陶寬爺爺,陶寬爹,有還有陶寬媽,也輪不著陶磊來管。陶寬說完這些,見陶磊沒有阻止自己,陶寬也就走到陶寬爺爺身邊,把學校發生的,自己看到的都一五一十得告訴了陶寬爺爺,陶寬爺爺也被陶寬那種神采飛揚的敘述還是聽得挺起勁的。等陶寬說完,陶寬爺爺就微笑著看著陶寬,陶寬看著陶寬爺爺不說話了,自己也就覺得沒有說下去的興趣,便走了出去,找自己的玩伴去玩了,至於今天的作業還是留到晚上去寫。陶寬爺爺看著陶寬走出了大門,就對著陶磊說:陶寬剛才說的都是事實嗎?都是真實的情況嗎?陶磊這才點頭,並對著陶寬爺爺說:這個校長很負責任,對學校負責,也對學生負責,更是對自己校長的這份工作負責,要是我以後教書,就做這樣的老師,對學生嚴厲點,讓自己的學生有個好出息。陶寬爺爺聽著陶磊的話,也感覺陶磊和校長的性格差不多,會做事,肯做事。陶寬爺爺是大人也是老人,他更懂得對學生的嚴格意味著什麽,同時也對陶寬的這種性格有了憂慮,陶磊能憋得住事,陶寬未必能做到這樣。陶寬爺爺覺得自己家裏的年輕人不該看到什麽,就去說什麽,得有自己的思考,不能什麽都說。在陶寬爺爺所處的村莊——銀井灣,離學校不是很遠,很多的事就是陶寬不說,也會傳到自己耳朵裏。他覺得自己對陶寬有必要得去管管,最好能管成陶磊這樣,甚至可以管成校長這樣的性格最好,但陶寬爺爺也知道,想把陶寬管成這樣,不是一句二句話就能成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不斷得麵命耳提才是。陶寬爺爺這樣想著,就對陶磊說:磊,陶寬的嘴太快了,你做哥哥該管管。陶磊聽著陶寬爺爺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嘴裏不說,心裏想著,陶寬是我弟弟不錯,也是你親孫子,他的所作所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事情我可以去管,但到底能管成個啥樣,是我這個哥哥能說了算的嗎?陶寬爺爺看著陶磊的笑,心裏也有些覺得難為了陶磊,陶寬有著陶寬媽的寵溺,想一下子管好也不太可能,但還是得去管。管了比沒有管要好些,萬一陶寬哪天突然開竅了呢,也不是沒有可能。就像陶寬以前讀書樣,早在一年裏的時候,連自己的書都丟了,到了後來還不是領過獎狀迴家嗎?陶寬爺爺知道陶寬的命硬是不錯,就以前憑空抓到魚吃一樣,也算是有吃神的,但這些都是先天的,要想讓陶寬學好,還得後頭的嚴格管理才對。陶寬爺爺想通了還是對著陶磊說:孩子要管,你在外麵管,不行就打,到了家裏就由我們去管,你媽那裏我會去說的,她也不希望陶寬變壞。有了陶寬爺爺的授意,陶磊心裏也踏實得多,自己不好說的話,自然會有陶寬爺爺去說,至於陶寬爹,早出晚歸的,壓根就管不了陶寬。要說管就得從現在開始,陶磊對著陶寬爺爺說:既然要管就得從現在就管,別以為什麽事都可以拖。陶寬爺爺對陶磊的話分外得讚同,陶寬爺爺自己年輕時候到過外麵,也吃了沒有文化的苦了真要是自己會寫,又打得一手好算盤估計也不會這個樣子。陶寬爺爺也由此想到學校的校長,作為成年人,陶寬爺爺知道能做到校長也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還得有著知識,更得會做人,也許做人比有知識還更難些,想把陶寬管成校長那樣,陶寬爺爺心裏沒有底,但可以肯定的是管了比沒有管要好,至於能管成什麽樣子,到了哪個層次,陶寬爺爺不好說,既然陶磊提出來了要現在就去管,陶寬爺爺很是讚同,隨即走出門去,到巷子裏去找陶寬,得把陶寬給抓迴來把晚上的作業做好來才是硬道理。外麵這個時候有些黑了,出了大門,陶寬爺爺看著巷子裏有些人家都關了門,心想著陶寬這個孩子也真是的,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外麵玩,是該管管了。陶寬爺爺不想站在門口大聲叫,而是去挨家挨戶去找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