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陶寬爺爺背著,陶寬感覺很榮幸,更是開心至極,從陶寬記事起,陶寬爺爺就是對自己有些愛理不理的,陶寬爺爺的一門心思都放在陶磊身上,陶磊兒時的瘦弱,到現在還能看出點端倪,隻不過是這幾年的曆練是好了很多,這樣的好了很多隻不過是和以前的陶磊比。陶寬則不同,陶寬不僅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陶寬爺爺但凡有陶磊一起去的時間段裏,必定是牽著陶磊,讓陶寬跟在他們的身後,不管是陶寬的家裏人還是銀井灣裏的老老少少,都感覺陶寬就是一個尾巴。今天,陶寬很是開心,自己居然被陶寬爺爺背著,尾巴也有驕傲的時候。陶寬感覺自己現在不是尾巴了,而是貼在陶寬爺爺身上的單衫,不僅是熨帖而且還有些暖和。陶寬的心裏是在開著花,但卻被站在路邊的那些人有些圍著,自己走著,他們也跟著走。從巷子口到陶寬的家門有就是那種十來丈的路程,卻被銀井灣的人都給占了,做新房子的時候,陶寬還沒有出生,但眼前的人卻是陶寬感覺最多的時候。在陶寬的印象裏,整個銀井灣的人除了做事或者是砍柴之類會走自己家門口那條田埂路,其他的時候都很難得走,可今天不一樣,幾乎把整個田埂路都站滿了,他們有的在笑,有的在打鬧,都隨著陶寬爺爺的腳步往溪水邊走去。陶寬媽看著眼前的一幕,真說不出來什麽感覺,雖然剛才大家夥圍在自己的家門口,然而這隻是暫時的,現在他們都走了,陶寬媽也想去看看,但看著陶磊一個人在家,想著陶寬有著陶寬爺爺的照顧,幹脆就沒有去了。陶寬媽很相信陶寬爺爺,即使陶寬爺爺對陶寬沒有對陶磊得那樣好,但陶寬也是他的親孫子,肯定會照顧得很好,而不必讓自己多慮。陶寬爺爺背著陶寬,穿過了巷子,其他的人也隨著陶寬爺爺的腳步往前走,陶寬有些奇怪,自己又沒有犯什麽錯,居然還有那麽多的人跟著自己,陶寬有陶寬爺爺背著,肯定不怕,但卻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銀井灣說大不大,都是有一條大路穿村而過,大家把房子分開做在路邊上,而形成了相對熱鬧的巷子。原本陶家的房子也不在巷子邊上,但沒有離得和現在這樣般的遠。但銀井灣和別的村莊不同的是,村莊外緣有二條溪水流過,溪水不大,但沒有幹涸過,最深的地方也不過是二尺來深,那也隻是平時,若是有了洪水,卻是二迴事了,就和眼前一樣,昏黃的洪水如同猛獸般得朝你撲來,沒有看過大江大河的村民,都認為這是世界上最大的水。出了巷子,並沒有走太遠就到了溪水邊,陶寬心裏的想不通也隨著自己到了溪水邊而被解開。到了溪水邊,陶寬爺爺要陶寬指認下自己是哪丘田裏抓到魚的。陶寬小不理解這些人的惡,隻當做是把自己是個幸運兒,心裏還是有些開心,但卻從陶寬爺爺的臉色看出:陶寬爺爺是很不情願讓陶寬過來指認的陶寬原來有些飄飄然也慢慢得坐到了實處。到了溪水邊,已然有著很多人在田裏尋找,隻不過還沒有得到陶寬的確切的指認而四處分散。等他們看到了陶寬爺爺背著陶寬來到了溪水邊,就有些興奮了,停下了手裏的尋找抓魚的工具。此時的溪水比起陶寬剛才抓魚時溪水,要小了些,山裏出來的溪水,隻要沒有了雨水的補充,也就慢慢得退卻。陶寬爺爺看著大夥兒,心裏著實有些好笑,魚是有可能不止一條得來到田裏,但溪水大,能不經意得遊到田裏來,卻是很少,煩不著全村的男男女女都來抓魚。但大家既然都到自己家裏去問了,陶寬爺爺也不好說什麽,也生怕他們說陶寬真有個藏著有魚的說法。這時候的陶寬爺爺看著溪水也著實有些心驚,就現在的溪水,要是有個成年人掉進了溪水裏也未必能逃生,何況是陶寬這樣的孩子,心想著陶寬也確實是命硬,而其他人還把這樣的事當做是好事來看,不免讓陶寬爺爺有些不高興了,更多的是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感覺,但陶寬爺爺還是壓住了這樣的心情,臉上還是原來的那種不苟言笑的神情,卻是放開聲音對著大夥兒說:你們都覺得陶寬抓到了魚,卻不去體會孩子的危險,真要是我在現場,即使是看到了魚,也未必肯讓陶寬去抓,你們自己看看,這麽大的溪水,真要是掉進去,任憑在場的哪一個人,都未必能全身而退,何況是孩子,現在我就帶著陶寬來了,也讓陶寬說說到底是在哪一丘田抓到魚的,以後你們能不能抓到魚,就和陶寬沒有了聯係。隨後,就把陶寬從自己的後背放在了地上,自己手拽著陶寬,對著陶寬說:現在爺爺就在你背後,說說你是在哪一丘田抓到魚的,不許胡說,說完了我們就迴家,他們能不能抓到魚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有著陶寬爺爺背後的站著,陶寬理直氣壯了很多,也不想瞎糊弄他們,隻想著指認完了,好迴家睡覺。陶寬還是第一次在銀井灣有著這樣的地位,他的指認仿佛是在指導他們奔向未來的方向。陶寬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畢竟還是孩子,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但卻沒有想到當時即使在田裏,也有可能田埂被水的危險,而有可能被洪水卷走。陶寬定了定神,指著自己抓到魚的那一塊最小的田裏,然後就嚷嚷著讓陶寬爺爺帶著自己迴家。既然陶寬來了,也指認了田塊,又有著陶寬爺爺在陶寬後麵撐著,銀井灣的那些想抓魚吃的人也就不敢有太多的話說,隻得由陶寬爺爺領著陶寬迴家去了,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陶寬抓到魚的田塊是那塊最小的田塊,隻能容得下三五個人去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