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站在一旁,聽著陶磊的話,卻沒有意識到自己那種散養式的生活就此結束,而是覺得第一次和陶磊去砍柴,有些少許的新鮮感和那種被陶磊所鼓動的氣勢所感染,不由分說得接過了陶寬媽遞過來的柴刀,還不時揮舞著,似乎有著莫大的力氣即將去使。陶磊看著陶寬的有些誇張的動作,覺得有些好笑,但終究卻沒有笑出來,而是讓陶寬站在大門口去等,等自己去柴火間去找到自己砍柴的工具,陶寬可以隻帶著一張柴刀去,而陶磊卻不能,陶磊要做的是把自己和陶寬一起砍迴來的柴火都得給挑了迴來。陶寬媽樂見其成,孩子不能過分得寵溺,他得有他自己的生活,雖然陶寬媽不能預測到陶寬以後的日子根本就沒有看著自己力氣去生活,但在目前還是要讓陶寬吃些苦,陶寬這幾年也確實有些過分了,隨不說陶寬去害銀井灣其他人家,但壓根就沒有幹過正經的活,最多的也就是由陶寬媽帶著去摘豬菜,即使是去摘豬菜也不過是給自己做個伴。現在好了,有了陶磊的督促,陶寬也就慢慢得做些事,雖然不知道陶寬會不會砍柴,能砍多少柴火迴家,這些都不考慮了,隻要陶磊能帶著陶寬去就是好事,良好的開端等於成功的一半。陶磊的工具是平時按照陶寬爺爺的要求,放在規定好的地方,到用的時候就很方便找到,這樣的習慣也隻有在陶寬爺爺的表率下,陶磊也做得很好。陶磊拿到柴刀和繩子,就去了院子裏找到磨刀石,很賣力得磨刀,可謂是磨刀不誤砍柴工,要想看到自己想要的柴火,必須得有一張鋒利的柴刀。陶寬看著陶磊在磨刀,他也要學著陶磊那樣去做,但卻被陶磊的一句話給懟了迴去,刀都拿不好磨什麽刀。陶磊的話,陶寬並不敢有所反駁,至少這幾天是這樣的。今天下午去砍柴也不過是一種儀式罷了,因為陶磊和陶寬從學校迴家,本來就有些晚了,加上在家裏磨磨蹭蹭的,到了這個時候就有些晚了,但陶磊卻不想讓陶寬有些泄氣的做法,古人所講: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很多事情就是靠著當時的氣氛,不然就讓陶寬養成了嘴裏說的和現實中做的有些脫節,最後的結果就是那種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惡習。柴刀本來就有些鋒快的,經過陶磊的賣力得磨礪,不用太久的時間就變得有些鋒利了。陶磊也知道不能太久得去磨刀,做個形式就好,隨後就拿著自己的繩子和其他工具帶著陶寬去了陶磊平時去的比較多的地方砍柴了。陶磊走路的樣子包括走路的快慢和陶寬爺爺都有著傳承有序的繼承,陶寬也隻有跟在陶磊的身後,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朝著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那時候的銀井灣,周圍山上的柴火還是有些茂盛的,不像後來因為銀井灣的人口劇增,而變得青黃不接。沒有走太久,陶磊就帶著陶寬走到了自己原本經常砍柴的地方,陶磊讓陶寬學著自己的樣子,先用手把柴火給抓住,要抓牢,然後才照著柴火的根部砍去,陶磊如此這般的教,.陶寬也看得真切,也認真得學,沒有過太久,陶寬也就學會了怎麽去砍柴,隻不過是沒有砍幾下子,手裏就沒有了力氣,而變得酸軟,手裏沒有了力氣,自然就握不住柴刀,更沒有了準頭,原本要看到柴火的根部也就砍在了柴火的上麵來,幸好陶寬有些機靈,及時得縮迴了手,而沒有砍到手,卻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這一聲啊,卻嚇壞了陶磊,陶寬的任何的閃失,陶磊都覺得自己有過錯,雖然帶著陶寬出來砍柴,從陶磊的心底裏還是情願自己多累一會,而不願意陶寬跟著自己來砍柴,但陶寬也不能一輩子的不砍柴火啊,願望歸願望,現實歸現實,陶寬終究要學會銀井灣裏所有人所必備的生活的手段。不然就是銀井灣的二流子,這是陶磊最不願意看到的陶寬。聽著陶寬的叫聲,陶磊迅速得拿著自己的柴刀三腳並做二腳,來到陶寬身邊,以最快的速度拿起陶寬的手仔細得查看,在確定陶寬的手完好無損了,這才問起陶寬怎麽了。陶寬雖然有些驚嚇,但還不至於慌亂,就把剛才的情形向陶磊說了,陶磊這時候心才安定下來,撿起陶寬因手裏酸軟而砍到不是準確位置的刀,對著陶寬說:你別急,事得慢慢做,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看著砍點柴火不是大事,但也得慢慢學,學好了才有經驗,不至於把手裏的柴刀給丟了。陶寬聽著陶磊的教誨,心裏也就好些,歇了一會,手上也似乎有些力氣了,沒有了剛才的酸軟,就對著陶磊說:哥你自己砍自己的,我慢慢來,反正能砍點是一點。陶磊聽著陶寬喊自己哥時,什麽不好的情緒都沒有了,剩下的隻有開心,陶寬從自己記事起還是第一次喊陶磊哥,雖然兄弟倆就在同一個屋簷下,吃飯睡覺,但陶磊更得到陶寬爺爺的寵愛,陶寬得到的是陶寬媽的寵愛,二人也沒有太多的交集,陶寬也難得和陶磊單獨在一起做事,陶寬更多的是在溪水裏泡著,即使是到了冬天,陶寬也大多睡在床上,不太和陶磊玩,陶磊也隻是打著自己的算盤,跟著陶寬爺爺出去喝酒,就連烤火也沒有坐到一起,陶磊大多是由陶寬爺爺帶著。陶寬也喊陶磊哥,但也隻是在陶磊沒有在一起的時候,而今天卻是陶磊聽著陶寬清楚得喊自己哥,陶磊的心情自然也就很好,甚至有些膨脹,覺得自己是陶寬的哥,也就得做好陶寬這個哥,不讓陶寬受到什麽委屈。陶磊把陶寬讓到邊上,用足手裏的力氣,把陶寬沒有砍下的柴火給砍倒了,繼而安排陶寬去做一些輔助性的事,自己則用力去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