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爺爺著急出工,隻是交代陶寬爹不要出去玩,連菜都不要去摘,待在家裏自由自在得玩幾天,陶寬爺爺隻是想自己的孩子在去篾匠師傅家裏學手藝之前可以輕鬆得生活,也讓陶寬爹對自己的童年有個比較好的結局,陶寬爺爺知道隻要陶寬爹去了篾匠師傅家裏,陶寬爹的童年生活就算是結束了。老陶家裏在村莊裏沒有太多的來往,最多隻是在林家有些來往,至於那些曾經和陶寬爺爺一起出去做事的夥伴,對於這樣的問題並不是抱有太多的熱情,沒有像當兵或者是上學,大家似乎要熱情很多,特別是當兵的,有可能出去了,就不再迴到這個村莊裏來了,所以隻要是當兵的,村莊裏稍微有些情分的都會把即將要去當兵的孩子請到自己的家裏去,把家裏最好的東西拿出來招待,一是祝願出去當兵,一帆風順,平安迴來。二是,出去當兵了,意味著可能會有份好的奔頭,留個人情,迴來的時候能有所迴報。至於老陶家裏這樣的情況:雖然不是在自己的村莊裏生活,但卻也沒有離開得太遠,況且能不能學成歸來都還是個問題,即使學好了手藝也還得和自己打交道,不至於有別於當兵的那樣的迴報。陶寬爹聽懂了自己爹的話,嘴裏不斷得吞咽著粥,夾著喜歡吃的菜,邊吃邊點頭就是。陶寬爺爺看到自己的孩子在點頭,也就知道陶寬爹還是聽懂了自己的話,也就在陶寬爺爺放下了碗筷沒有多久,就聽到了生產隊裏通知社員出工的哨聲,陶寬爺爺拿著工具就走出了家門,開始了今天的農活。隻是陶寬爹倒覺得自己有些空閑,他也知道這隻是暫時的空閑,等過了這幾天,自己就沒有了太多的時間來過這樣的日子了。農村裏常說的一句話:端了別人的碗,就服別人的管。雖然這樣的生活有別於以前那種長工短工的生活,但對於師傅的管卻要有過之而無不及,肯定得嚴格得很多。可謂是嚴師出高徒,沒有師傅的嚴格要求,就沒有徒弟的學成歸來。陶寬爹隻是猜想著自己會被師傅管的嚴,但真到了嚴格到什麽程度,陶寬爹卻一無所知,所能了解的隻是從自己的最親密的師兄——郭子的嘴裏得到隻言片語,但陶寬爹還是相信篾匠師傅不會把自己管的太嚴,因為自己說和的人是一個關鍵。陶寬爺爺出去做工分不久,陶寬爹也吃得差不多了,雖然自己的爹沒有安排自己太多的事,但日常事務還是要做的,隻是不用外出罷了。放下碗筷的陶寬爹,首先就是清理桌子,把自己和陶寬爺爺的碗筷給洗幹淨,每天都是父子倆吃飯,碗筷也就沒有別人家裏的那麽多,況且早上的碗筷不洗,到了中午就不好洗了,洗好了碗筷就得去喂豬,不管自己去不去做手藝,豬肯定是要喂養的,豬是老陶家裏最大筆收入,甚至影響到今後的生活。做完了這些事,陶寬爹這才清閑了下來。有了清閑就會瞎想,陶寬爹瞎想著自己今後在篾匠師傅家裏的生活,那可是一個全新的環境,更是自己未來生活的開端,至於自己能學成什麽樣子,陶寬爹還是有些憂慮的。陶寬爹也在極力得迴憶昨天的情況,原本以為要進行很複雜的拜師禮,卻不料因為自己的不經意卻讓篾匠師傅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出現了篾匠師傅在自己家裏沒有把客人陪好,自己就醉倒了,看著劉伯伯那種神情和誇張的動作,陶寬爹還是有些感覺,感覺到劉伯伯可能由於其他的原因讓篾匠師傅有些不高興,而篾匠師傅卻幹脆以醉酒的方式來掩蓋的事實,卻是陶寬爹所沒有注意到的。自己隻是記得篾匠師傅的女人很優雅,甚至有些時候會錯誤得認為:自己的娘就和篾匠師傅的女人那樣很溫柔很善解人意,仿佛篾匠師傅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娘。但陶寬爹知道這是一種錯覺,但卻不能去承認這錯覺。陶寬爹從篾匠師傅女人手裏接過鐲子的時候,感覺很溫潤,帶著女人特有的因素,因為陶寬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鐲子,至於以後會不會收到這樣的鐲子,陶寬爹卻沒有自信。想到這裏,陶寬爹就想把鐲子找出來看看,當時自己太過於的衝動,隻是感覺這鐲子的好,至於好的地方在哪裏,陶寬爹也沒有體會出來,淚水模糊了自己的眼,更是提高了對鐲子的期望,現在冷靜下來,確實想去看看這鐲子到底是個啥樣的,至於是不是很值錢,這卻不是陶寬爹所要去考慮的事。有了這樣的想法,陶寬爹坐不住了,他得去找鐲子。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鐲子不會還在陶寬爺爺的口袋裏,肯定是在自己睡著了以後,陶寬爺爺就把鐲子給收好了,至於放到什麽地方,陶寬爹有些迷茫,但不管能不能找到鐲子,陶寬爹都想去試試,能找到的拿出來看看就是最好,萬一陶寬爺爺藏得很嚴實,自己也隻是一時的興奮,也許過了這個時候,自己也就忘了,畢竟陶寬爹還是孩子,他隻是想看看這鐲子到底是怎麽樣的就是了。陶寬爹有些不安分了,有了想法,就得去實現,最少也能摸鐲子,是不是還是昨天自己拿到手裏的那種感覺。進了陶寬爺爺的房間,這才讓陶寬爹有些泄氣了,陶寬爺爺所有的抽屜似乎就在昨晚一夜就加了所有的鎖,就連平常跟不經意的地方都加了鎖,陶寬爹有些感覺不好了,不就是一個鐲子嗎,有必要這樣藏嗎?想是這樣的想,陶寬爺爺之所以要這樣去做,肯定有陶寬爺爺的意願,想想還是算了,但卻記起自己的爹臨出門的時候要自己拿個鴨蛋來汆湯喝,有利於去火。陶寬爹還是蹲下身來去尋找自己想要的鴨蛋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