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的女人接著端出了一碗茶,見陶寬爹仍舊站著等她端茶出來,這讓劉哥的女人有些滿意,劉哥家裏的客人並不少,來的客人無論是男是女,還是不同年齡段的人都有,來劉哥家裏有來求劉哥辦事的,也有幫了劉哥的,劉哥的女人都會端出一碗茶來,且不說劉哥女人泡的茶好壞,但在接過茶碗的動作卻是有著不同的態度,幫了劉哥辦事的,由劉哥邀請來吃飯,大都是酬謝人家的,這樣的人接過茶碗的態度就相對要無所謂些,畢竟人家是有功的人,享受劉哥的女人端出的茶也有些理所應當的態度,至於那些來求劉哥辦事的人,接過劉哥的女人端來的茶碗態度卻要恭謹得多,即便是這樣的人也沒有像陶寬爹這樣站著過來接茶碗的,更沒有把自己的茶碗先呈送給劉哥的。再又看到陶寬爹的臉很白淨,自然就喜歡些。陶寬爹站著接過了劉哥的女人端來的茶碗,也對著劉哥的女人說了一聲:多謝了!而後才坐了下來聽著劉哥和自己的爹在談話。劉哥見陶寬爹坐了下來,自然就把剛才的話題轉到了陶寬爹身上,在那個年代,能有一張白皙的臉也可謂是百裏挑一了,在銀井灣附近的幾個村莊裏,都很少。陶寬爹有著天生的白皙的臉,而這正是陶寬爹的娘傳給他的。陶寬爺爺的女人雖不是什麽大家閨秀,但也算是小家碧玉,有著一張白皙的臉,加上陶寬爺爺心疼陶寬爹,在陶寬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女人的影子,尤其是陶寬爹那張白皙的臉,所以陶寬爺爺很少讓陶寬爹出去做體力活,盡量得待在家裏,這也算是自己對女人愛的延續。有了先天的遺傳加上後天的保養,所以陶寬爹有著一張讓人看著有些喜悅的臉。劉哥對著陶寬爺爺說,你家的孩子確實長得英俊,也很懂禮貌,將來會有出息的。那時候的農村,都沒有讀多少書,要讀書也得到鎮上去,陶寬爺爺不放心陶寬爹,也就把陶寬爹留下來,這也是陶寬爺爺的愛卻害了陶寬爹,雖然陶寬爹出去讀書了也未必有他後來的產業,但陶寬爺爺卻願意這樣做,大家都沒有讀什麽書,最終的比拚就是家庭的教養,有著良好的家庭教養加上陶寬爹比較英俊的臉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就算比較好的條件了。劉哥看著陶寬爹剛才的所作所為,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的傻,吃啥啥也不剩,做啥啥都不成,做這樣孩子的說和人,劉哥肯定心裏不舒服。劉哥接著對陶寬爺爺說,孩子也不傻,學個手藝還是有餘,至於能不能做到多遠去則是個人的修為。陶寬爺爺自然心裏高興,從陶寬爹接過劉哥的女人手裏的茶碗,直接轉呈給了劉哥,心裏就非常高興,自己的孩子不傻,再能找到一個好的師傅,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差。心裏這樣想著,但在臉上卻沒有看到太多的開心來,隻是淡淡的微笑,畢竟人家在誇獎自己的孩子,再說今天還是來求劉哥辦事的。陶寬爺爺心裏高興嘴裏卻說,孩子能不能有個好的前程,卻有勞你老哥幫忙了。劉哥也應著:好說好說,你家的孩子確實比其他人家的孩子更懂事,更會做人,年齡這麽小就懂得這麽多,看來老弟在家裏教的不少吧。劉哥從陶寬爹待人接物裏看出陶寬爺爺對陶寬爹的教育是比較嚴格的,陶寬爺爺家裏的客人也肯定不在少數,隻有見得多了才能學得多,學得多自然就做的比較得體。劉哥也想著自己家的孩子,那時候的家境,連累了自己的孩子,隻能在生產隊做工分,做些苦力活,心裏想著都有些難受。劉哥和陶寬爺爺都是到外麵做過事,見過的事情多,眼界自然開闊很多,都知道自己再怎麽得爭氣,也不如孩子爭氣,隻有孩子爭氣了,整個家庭才有往前走。陶寬爺爺喝著茶,也有事無事得說些彼此彼此那時候的趣事,人都這樣,年輕時候都向往以後的美好,勾畫著未來的藍圖。而真正經曆過了生活的艱難,特別是很多無奈的事,慢慢得都沉穩了,不再以後生活有太多的奢望,尤其碰到以前在一起做過事的熟人,就更不會去談什麽理想了,免得讓人笑話自己不成熟,最多隻是討論一下以前的趣事。等二人喝茶過了,劉哥才對陶寬爺爺說:你們父子倆吃飯了嗎?陶寬爺爺自然客氣得說:吃了吃了。陶寬爺爺接著介紹說:早上我是去做事了,安排孩子去摘菜,孩子也是在摘菜的路上看到去寄口信的人,以前的事我又沒有和孩子說,孩子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到了中午,我迴家吃飯了孩子才告訴我,說有個人帶口信來,要自己帶著孩子來找你。我聽到孩子的話,心裏還是很感激的,說實在的,大家都是拖家帶口的人,都有著自己的事,原本隻是等你有空了,再去幫我看看的,卻想不到你老哥是如此的熱情,幾乎是把我孩子的事當做是你自己孩子的事,這麽快就辦好了,這確實讓我有些心裏過意不去。既然你都這樣的熱情,我還能拖孩子的後腿嗎?肯定是積極得開找你了。陶寬爺爺喝了一口茶又接著說:有了你的口信,我心裏也就很踏實了,沒有確切的信,你是不會帶口信讓我們晚上就過來的。下午臨出去做事的時候,就照顧孩子:讓他早點做飯,我晚上吃了飯會帶孩子來你家看你,孩子雖然不是對你很熟,但也開心,早早就把飯做好了,等我下午下工以後,家裏飯都做好了,所以我們還是比較早就吃了飯來的。劉哥聽著陶寬爺爺的話,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看得出自己在老陶心裏的地位,臉上有就有了更為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