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這次慘了,原本有些紅潤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也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是大點的女孩把水提到了比較幹燥的地方,坐在身下的褲子還是幹的,身上的衣服可就不敢恭維了,吐得一塌糊塗吐得多了地方是成塊的,吐得少的地方則是星星點點早上吃的飯菜還有剛才喝進去的豬菜水,胃裏麵的黃疸水都吐了出來,二眼呆滯,手腳冰涼,和醉徒無異。陶寬自己倒沒覺得什麽不適,並沒有太多的驚嚇,反而覺得自己舒服多了,沒有了剛才惡心,隻是覺得有些人軟,坐地上不願起來,和自己平時在家耍賴差不多,隻是環境不同,對於人不同罷了。受到驚嚇的倒是洗衣服的二姐妹,妹妹小,沒有太多畏懼,無知者無畏,還是埋頭在那裏搓洗著手裏的衣服,偶爾抬起頭來看看陶寬,看著陶寬還在吐,也不過來問問,隻是洗自己的衣服。大點的女孩,真是被嚇到了,可謂是花容失色,他怕陶寬會不會就這樣吐死了,想過來扶又不知道怎麽去扶陶寬還不知道陶寬叫什麽名字畢竟是陌生人,等陶寬完全吐幹淨了,才對陶寬說:你還行嗎?陶寬聽了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地上歇著,大點的女孩這才放心,這小子是吃壞了肚子,至於這孩子,是誰家的孩子?家住哪裏?父母叫什麽?怎麽就到了自己的家裏?著一連串的問題沒有誰告訴女孩,現在,女孩最想確定的是陶寬是不是有生命危險,但自己問了陶寬,陶寬也確認了自己沒有大礙,隻是吐了過後有些人軟罷了。陶寬坐地上約摸一盞茶功夫,才慢慢恢複了過來,臉色沒有了剛才吐的時候的煞白,而是紅潤了很多,試著自己也站了起來,陶寬活動活動了手腳,也沒有了剛才的酸軟而是有些力氣了,要不是自己身上的髒衣服,陶寬壓根就不相信剛才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看著陶寬滿血複活,大點的女孩這才迴過神來,也衝陶寬笑笑,於是問陶寬:你怎麽到我家來了,是路過還是找我家裏的人?陶寬恢複了過來,精神也好多了,看著大點女孩笑,自己也笑了,大點女孩的笑很有魅力,讓陶寬有些受寵若驚,都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對著自己笑的那個女孩。陶寬對著那個大點的女孩說:我是隔壁村莊的,我爸是做篾匠的,我到我親戚家來喝喜酒,剛才到外麵玩,口渴了,一時找不到水喝,可能是走得太快了還是吹了冷風,所以就吐了,其實,我挺結實的,沒病沒災。陶寬從心裏告訴自己:自己喝了豬菜水的事,不要輕易告訴別人,很丟人的,說吹了冷風倒也貼切。大點的女孩聽到陶寬的自我介紹:也有了些明白,陶寬剛進來的時候,大點的女孩就似乎在哪裏看過和陶寬差不多的五官,尤其是那張標誌性的寬嘴巴,由陶寬的介紹,大點的女孩想起來了,對就是那個篾匠師傅。也從心裏確認了陶寬和陶寬爹的關係,大點的女孩也高興了些,隻要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就沒事,自己也是有些多慮了。陶寬看著木桶裏的水,就剛才自己喝了幾口,水還是挺滿的,就想撩起水來擦下剛才自己吐到衣服的髒汙,可陶寬畢竟還是男孩,沒有女孩那樣的心細和對洗衣服的專業性。大點的女孩,也理解了陶寬的意圖,看著自己快洗好的衣服,就走了過來,拿起手上的抹布,放到自己洗衣服的腳盤裏,洗了擰幹,把陶寬身上的髒汙慢慢擦掉,陶寬自己吐的髒汙自己倒無所謂,換作別人就有些撐不住了,那些吐出來的東西氣味很重,看著就有些惡心,現在還要動手去擦掉,大點的女孩還真是鼓起很大的勇氣,眼睛盡量不看那些髒汙,用抹布使勁得擦,擦下的飯菜,也吸引了院子裏的雞,它們倒爭先恐後地跑過來吃。大點的女孩,幾次都想吐,但還是忍住了,沒讓自己吐出來,等把陶寬衣服上能看到的髒汙擦掉以後,大點的女孩才轉過身去,扶著井欄幹嘔,這次那個小點的女孩才緊張起來,畢竟陶寬和自己沒有太多的關聯,自己的姐姐則不一樣,如果自己的姐姐吐得和陶寬一樣,自己絕對會去找大人來看的,至於陶寬,自己真的不想去管,也不願去管。大點的女孩畢竟要大些,關鍵的是大點的女孩沒有吃什麽壞東西,自己吃飯也過去了那麽長時間,所以隻是幹嘔幾次就好了,大點的女孩把抹布放到自己洗衣服的大木盤裏,用力洗了幾次,才把抹布洗幹淨了,擰幹抹布又去擦陶寬褲子上那些星星點點的髒汙,至於這樣的髒汙就好對付多了,相比較於剛才那些飯菜和喝進去的豬菜水好很多,陶寬看著那個大點的女孩給自己擦洗,臉都紅了,家裏隻有陶寬媽一個女人,但陶寬媽對於陶寬來說,那樣的關係是完全沒有隔閡的,但女孩不同,陶寬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和別的女孩站得這麽近,雖沒有太多的衝動,但更多的是從內心發出來的喜悅,甚至陶寬手心裏都有汗了,陶寬也有些緊張,但最多的是對女孩的感激,陶寬皮實,撒野慣了,難得有人這樣關心自己,特別是女孩,陶寬從打小除了自己的媽就難得解除到其他的女性。大點的女孩擦了幾次,總算把陶寬衣服和褲子上的髒汙擦了個大概,雖沒有了沒吐以前的風采,但最少可以這樣去自己的親戚家吃飯,也不會丟陶寬爺爺的臉。女孩看著陶寬,心裏也露出開心,是啊,家裏就自己姐妹和爹媽,沒有過其他的人,更別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女孩心細,相較於陶寬這樣的頑劣的男孩子來說,真的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