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的迅速逃離,致使陶寬喝了豬菜水的事沒有被人發現,陶寬抓緊找到可以喝水的地方,不管是水井還是溪水,最少可以先洗洗嘴裏的異味,幸好是冬天,豬菜水的味道不是很濃烈,不過話又說迴來,要是在夏天,也不可能喝進去的,夏天的高溫促使豬菜過度得發酵,不要說掀開蓋子的第一時間就可以聞到豬菜水濃烈的味道,即使是用蓋子蓋著院子外的路上就可以聞到了豬菜水的氣味。陶寬逃離了喝豬菜水的地方,找到了一戶人家,那家人在洗衣服,大人沒在那裏隻是二個比陶寬大些的女孩,在那裏有模有樣洗衣服,陶寬問都沒問直接闖了進去,小點的女孩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了陶寬,就問陶寬:你找誰,陶寬裂開他那標誌性的寬嘴巴,露出討好的笑,用手指著水桶:我想喝水。大點的女孩也抬起頭來,和陶寬的碰了個照麵,眼睛迅速得打量了陶寬,看到陶寬的衣服還是比較新的,最關鍵的還是陶寬的衣服沒有補丁,在那時的孩子,身上能穿件沒有補丁的衣服足可以讓人聯想,大點的女孩畢竟要大些,處理事要穩妥一些,於是再次問陶寬:你是要喝水嗎?陶寬點了點頭:是的,想喝口水。大點的女孩就放下手裏的衣服,跟我來吧,到家裏去喝茶。這次輪到陶寬著急了,急忙搖搖手:不用,不用,喝口井水就可以了。女孩見陶寬著急的樣子也就不再勉強,於是轉身拿著手裏的木桶,放到井裏打了一桶幹淨的水上來,把桶放到邊上,對陶寬說:你喝吧。陶寬見有人同意了自己喝水,疾步向前,把嘴伸進木桶裏,吸了一大口,含在嘴裏,充分得洗刷著嘴裏的異味,然後吐了出來,大點女孩看到陶寬還先洗刷著口,感到有些好奇,喝口水有這麽講究嗎,在女孩認識的人中,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喝水前漱口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次大點的女孩仔細得打量著陶寬,除了陶寬的衣服吸引人之外,大點的女孩還發現陶寬的皮膚很好,完全沒有那種饑餓造成的蒼白,而是紅潤,結實很有彈性。那時候的孩子飯是可以勉強吃飽,但肉類就比較難保證了,長期沒有吃肉的孩子,皮膚是沒有能及時補充蛋白質的皮膚那樣的紅潤和彈性的。加上陶寬還漱口,更加造成了女孩對陶寬的刮目相看,女孩發現,陶寬出來嘴寬以外,其他的五官還是不錯的,不像一般農家的孩子。陶寬漱口完了以後,又用水洗了洗嘴,才把桶裏的水倒掉,自己拿起木桶就要去打水。大點的女孩心更細,就奪過了陶寬手裏木桶:你個小屁孩,沒個力氣,打不了水,還是我給你打水吧,陶寬見有人幫自己打水,本來就是公子哥,家裏大家都寵著陶寬,過著有人照顧的生活,現在有人來給自己打水,陶寬自然樂意,於是把自己手裏的木桶遞給了女孩,任由女孩的幫忙,然後站水井的邊上看著小點女孩洗衣服。女孩的力氣小,隻能洗小件的衣服,又擰不幹衣服,陶寬自然心裏想去幫女孩擰,但礙於大點女孩,也隻好自己看著姐妹倆洗。水井不深,打個水也不過是大點女孩的舉手之勞,大點女孩把水打了上來,就把水提著拎著水桶放到水井邊上的空地上,對著陶寬說:喝吧。陶寬走了過去,看著桶裏水,清澈見底,雖然是冬天,但從井裏打上來的水明顯比河裏的水暖和得多,也適宜喝。陶寬剛才隻是漱口,沒有太多注意水質,現在才發現:井水確實不錯,溫柔甘甜,絲毫沒有喝冷水的難受,陶寬也是經常喝外麵水的孩子,對於有這樣的水,陶寬雖不能說出水的子醜寅卯來,但還是感覺很舒服。陶寬清洗了口裏的髒水,現在喝起水來,確實有快樂的成分。陶寬一連喝了幾大口,一直喝到打水嗝了才停了下來。陶寬確實是有些渴了,剛才不小心喝進去的豬菜水,雖暫時緩解了渴,但畢竟不是正常的水,現在有了正常的水,況且水質很好,井水又有些溫度,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喝飽了水的陶寬,站那裏,感覺有些異樣,肚子裏的豬菜水被剛才喝進去的水充分稀釋,味道也被攪起,慢慢得陶寬喉嚨裏有些感覺了,然後就是水要往上湧的感覺,陶寬似乎想強忍著,但陶寬的肚子確實不爭氣,越是想忍著越是感覺到肚子裏的翻山倒海,終於,陶寬忍不住了,陶寬想走出這戶人家到外麵去吐,但喉嚨的感覺不容得陶寬的想法,頃刻之間,陶寬感覺胃裏的東西全頂到嗓子眼了,嘩的一聲,陶寬吐了,吐得很徹底,不但是把剛剛喝進去的水吐了,比這更早喝進去的豬菜水也吐了,就連早上吃的飯菜也吐了,陶寬吐得暢快淋漓,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全都吐個精光,就連鼻涕和要眼淚都跑了出來,接著,陶寬把肚子裏剩餘的東西都給吐了,吐完之後,陶寬這才感覺自己清爽多了,但身上的衣服也給吐得不成樣子了,和剛才進來的小男孩比起來,簡直是慘不忍睹,剛才吐的時候漲紅的笑臉也有些蒼白。陶寬感覺自己有些累了,甚至有些頭昏眼花,二條腿也有些乏力,甚至不能支撐自己的身軀,陶寬蹲了下來,用手擤擤鼻涕,擤完了鼻涕,又想去擦擦眼淚,但陶寬有些難受,等他做完了這些,接著又是一大口吐了出來,這次吐的不是豬菜水了,也不是飯菜了,而是帶苦味的東西,陶寬托住自己的頭任由自己吐,一直吐幹淨了肚子裏所有的東西,這才止住了吐,剛才蹲著的陶寬不由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由自己的鼻涕眼淚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