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師傅由此開始了自己的生活,人家能給些的小費之類的跑腿錢,他也收下,人家沒給的自己也不強求,由於樂於助人,人家也願意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交給他去辦,但不管什麽事,大事小事,匠人師傅都很認真地去辦了,關鍵還是賬目清楚,人家也慢慢認同了匠人師傅的人品,有做遠路生意的,也樂意帶上匠人師傅,路上有個伴,匠人師傅很壯實,看起來不錯,至少不會受人欺負的那種。過了自己家的縣界,就靠自己的能力了,到了住宿的地方,匠人師傅也很勤快地打洗臉水,把帶他出來的人照顧得很好,帶他出來的人也很放心錢的問題,不但不會去巧取豪奪,而且還幫著人家打理好吃住能節省的地方就節省,把別人的錢當做自己的錢。以前並沒有太多的交通工具,主要還是靠二條腿,走路是跟枯燥乏味的,有了匠人師傅的陪伴,帶他出來的人,感覺輕鬆了很多,至少有個伴。等到了目的地,銀貨交割了,賺了錢往迴趕的時候,帶他出來的人也就慢慢放心了,錢的事也不避嫌了,匠人師傅卻很好得幫帶他出去的人,做好自己的服務工作,沒有了太多的話,等到了家裏,帶他出去的人念著匠人師傅的好,也從賺到的錢裏,分了些匠人師傅,匠人師傅也沒有推辭,而是收下了錢,但匠人師傅給了帶他出去的人的家裏人一份禮物,禮物不輕不重,適合再次帶他出去的利好罷了,雖然是很少的一部分,但和在家做勞動的人來說,自然是豐厚多了。身上有了錢,朋友也多了起來,有以前一起玩的,也有想從匠人師傅身上刮點利的,反正就是比剛出飯時候,人氣好多了,也有了一些願意和他鍋的小弟了。有了錢,又有了人,平時不太碰的東西也就有人去撮合了,最容易上手的就是賭博了。賭博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惡習,有了稍微富裕的物質,就會有賭博的存在。國外有,國內也有,就看多大的地盤多大的賭注,大的大到我們知道澳門葡京大酒店,小到小的孩子們打彈珠,是人就有博彩的念頭,就看自己的修養了,那些賭命的,賭國運的古往今來,比比皆是。匠人師傅也不例外,況且匠人師傅從小就是從打柴架開始的。對於賭博,匠人師傅有著比同齡人更深的理解,也有著更高的悟性,從孩子時候一路走過來,從第一次打柴架的空手而歸,到了後來的自己贏得很多,但卻取其七成,其餘的則分給那些沒有贏的孩子,再到後來的被人帶去打牌九賭錢,匠人師傅總結起來,還是輸得多,贏得少,即使是贏了,也會掏錢請客,農村裏沒什麽吃的,無非就是買些肉,煎餅罷了,但不的人都不會少,匠人師傅也不管是誰,來了的不駁麵子,沒來的不去請。等身上花得差不多了,有人來讓他去做事,匠人師傅也會歇手去和別人做事,以前帶他出去做生意的,還是願意帶匠人師傅出去的,匠人師傅的大方是那些奔波遠方的人很是喜歡,匠人師傅的大方不但力氣上,不光給人端茶倒水,路上背個包袱還是工具。匠人師傅都不推辭,而且是樂意。屬於那種喜歡在外麵跑,喜歡看到別人得到自己幫助時的開心的笑,匠人師傅也更有了滿足感,這種情緒一直貫穿著匠人師傅的一聲。出了家門,匠人師傅還是很自律的,和他一起出去的,不管是出去賭錢了,還是出去找女人了,匠人師傅卻不這樣,他願意一直呆在房間裏,要麽就教練算盤,要麽就是睡覺,在外麵走的人,算盤是必備的,一個做生意的人,都打的一手好算盤,否則就是在生意上要吃虧的,他們沒有我們現在的計算器,更沒有手機之類的計算工具。睡覺則是比較安全的過法,每天都得走,每天都得休息,即使是不方便走的時候,睡覺就是補充體力最好的辦法。匠人師傅的賭博也給自己定下一條規矩,不和生人賭,哪怕是很好的朋友帶過來的,匠人師傅可以旁觀,但決不試手。喝了酒不賭,哪怕是喝了很少的酒,也不去賭,就算是米酒也不去賭。不和女人賭,但凡女人要出來賭的,人家就不可能隻是賭錢,很大程度就是去賭命,匠人師傅賠不起,也不想參與別人的糾紛,隻是遠看著,甚至是見女人進來,便借個理由,腳底抹油--溜了。最後就是不在外地賭,出了村莊,也還有本家之類的人,可以觀場,可以勸勸自己,或者是使點錢,人家還是願意幫自己的,最少最少不至於被人做了傻子。沒有本家的地方,也有親戚,這種的親戚不光是自己家的,也有可能是本村莊人的親戚,可能是在一起做過事,或者在一起喝過酒,雖然是一麵之交,但都會念在彼此的認識和人品也不會害自己,雖不是完全可靠,但比一個都不認識的強,有了這樣的親戚,隻要是客氣些,人家還是會幫你的,至於幫得了多少,那則是另外的一迴事了。隻要是彼此有些交情的,都不會往死裏去整人家,有輸有贏,輸的話,掏空了袋子也就散了,贏的話,隻要是人家可以接受的程度,可謂是願賭服輸,一般都他太計較,大多數是帶有娛樂性質的,或者中途有人有事去了,大家也就散了,就怕自己手氣太旺,進來的人都被自己掏空口袋的,人家就可能懷疑自己做了手腳,到最後,可能就會被人整了,匠人師傅也確實碰過這樣的局麵,最後都是把自己一部分的錢留在桌上,借著拉尿或者其他的理由逃跑的,人家也看到桌上有錢,也放匠人師傅出去尿了,趁人不注意就跑的,桌上的錢也夠幾個人吃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