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陽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塊染著七星還魂草殘渣的手帕,那眼神仿佛在看著一條冰冷、滑膩且充滿劇毒的毒蛇。那手帕此刻就像是一條邪惡的繩索,緊緊地纏繞著他的咽喉,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窒息的感覺如影隨形。周圍弟子們的竊竊私語如同一群嗡嗡作響的蚊蠅,那嘈雜的聲音不斷地鑽進他的耳朵,擾得他心煩意亂,仿佛無數隻螞蟻在他的心頭亂爬。他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每一步都被人算計得死死的,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獸,掉進了獵人精心布置的陷阱,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


    “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鬆長老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那低沉而有力的聲響震得牛小陽的耳膜嗡嗡作響,仿佛一陣狂風刮過山穀,發出的陣陣迴響。每一個字都如同沉重的石塊,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牛小陽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心中那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他知道,此刻的辯解就如同對牛彈琴,不但毫無作用,反而隻會加深眾人的懷疑。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人群中的羅靈兒,她正靜靜地站在那裏,如同一個安靜的雕塑。她的眼神複雜得讓人難以捉摸,仿佛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嘴角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那微笑,在此刻的牛小陽看來,充滿了嘲諷和冷漠,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他的心裏。


    羅靈兒的目光與牛小陽短暫交匯,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電流在兩人之間閃過。然而,隨即又迅速移開,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她眼中的情緒。她輕輕搖了搖頭,用隻有牛小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看來,你遇到麻煩了……” 說罷,她轉身離去,那背影決絕得如同一片飄落的雪花,沒有一絲停留,隻留下牛小陽獨自站在那裏,心中滿是苦澀。


    牛小陽望著羅靈兒遠去的背影,心中一陣苦澀如同苦澀的膽汁在口中蔓延。他本以為羅靈兒會相信他,會堅定地站在他這邊,可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仿佛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他暈頭轉向。他突然意識到,在這個陌生的仙界,他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他就像一顆孤獨的星星,在浩瀚的宇宙中獨自閃爍,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他沒有急於辯解,也沒有為自己喊冤。他明白,在絕對的 “證據” 麵前,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就像在狂風中搖曳的燭光,隨時都可能被吹滅。他需要的是找到真正的兇手,將這精心設計的陰謀徹底揭穿,就像撕開一層虛偽的麵紗,露出背後的真相。


    他開始仔細觀察那塊手帕,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要將手帕看穿。手帕上的七星還魂草殘渣的確存在,但分布卻有些不自然,像是後來人為添加上去的,就像一幅被拙劣畫師修改過的畫作,充滿了瑕疵。他又看向槐園丁,這個膽小怕事的園丁,此刻正瑟瑟發抖地躲在鬆長老身後,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眼神閃爍不定,不敢與他對視,仿佛在逃避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牛小陽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手帕的邊緣,那裏繡著一朵精致的梅花。他記得,柳師姐的手帕上也繡著同樣的梅花…… 他猛地抬頭,在人群中尋找柳師姐的身影,卻發現她並不在場。一絲靈光在牛小陽的腦海中閃過,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流星,瞬間照亮了他的思緒。他突然想起,柳師姐曾經向他討教過如何辨別七星還魂草的真偽…… 一種大膽的猜測在他心中逐漸成形,就像一顆種子在肥沃的土壤中生根發芽。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那微笑如同初春的第一縷陽光,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希望。


    “長老,” 牛小陽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麵,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我想,我知道真正的竊賊是誰了……”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如同探照燈一般,最終停留在鬆長老的臉上,“隻是,這其中,或許另有隱情……”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神秘的故事,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傾聽下去。


    牛小陽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在手帕上緩緩掃過。七星還魂草的殘渣的確存在,但分布過於均勻,缺乏自然沾染的淩亂感,更像是被人刻意灑上去的,就像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充滿了虛假。手帕本身的質地也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種絲滑的觸感,絕非普通弟子所能擁有,仿佛是上天賜予的珍貴禮物。他記得,柳師姐曾無意間提起過,她最近得到了一塊珍貴的雲蠶絲帕,其上繡著梅花…… 而這塊 “罪證” 上的梅花,與柳師姐描述的如出一轍,就像兩片相同的樹葉,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


    更重要的是,牛小陽注意到手帕一角,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細小劃痕。他伸手輕輕觸碰,指尖傳來一絲粘膩感 —— 這是某種特殊藥膏的殘留。這種藥膏,牛小陽曾經在典籍中見過,名為 “凝香膏”,其作用並非療傷,而是…… 偽造靈植氣息!他的心中仿佛有一麵明鏡,瞬間照亮了一切。


    牛小陽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但他並沒有急於揭露真相。他深知,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仙界,單憑猜測無法令人信服,就像沒有根基的高樓,隨時都可能倒塌。他需要的是確鑿的證據,以及一個完美的反擊,就像一位高明的棋手,在棋盤上精心布局,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他垂下頭,肩膀微微顫抖,似乎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我…… 我認罪……” 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懊悔和絕望,仿佛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找不到迴家的路。每一個字都像是沉重的石頭,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眾人原本以為他會據理力爭,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認罪了!鬆長老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仿佛在思考著一個難解的謎題。羅靈兒則微微張開了嘴,一臉的難以置信,那表情就像看到了太陽從西邊升起。就連躲在鬆長老身後的槐園丁,也忍不住抬起頭,驚訝地望著牛小陽,仿佛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怪物。


    “你…… 你真的偷了七星還魂草?” 鬆長老沉聲問道,那聲音如同低沉的雷聲,在空氣中迴蕩。


    牛小陽抬起頭,眼中噙著淚水,哽咽著說道:“我…… 我一時鬼迷心竅,起了貪念……”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長老,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柏盜賊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開的罌粟花,美麗卻充滿了危險。他原本還擔心牛小陽會識破他的詭計,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愚蠢,竟然自己認罪了!這下,他可以高枕無憂了,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成功地騙過了獵人。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沒想到也是個貪婪之徒!” 柏盜賊故作惋惜地搖了搖頭,那動作就像一個虛偽的演員,在表演著一場蹩腳的戲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仿佛在嘲笑牛小陽的愚蠢。


    牛小陽偷偷瞥了一眼柏盜賊,心中暗自冷笑。魚兒,終於上鉤了…… 他就像一個耐心的漁夫,等待著魚兒咬鉤,現在,是收網的時候了。


    “唉,可惜了這大好前途……” 柏盜賊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至少你省去了不少麻煩。畢竟,接下來的審訊過程,可是相當痛苦的……” 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們靈植園最近研製出了一種新型的‘吐真劑’……” 他的聲音就像一條毒蛇,悄悄地鑽進牛小陽的耳朵,讓人不寒而栗。


    牛小陽裝作害怕的樣子,瑟縮了一下,低聲問道:“吐…… 吐真劑?” 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真的被嚇到了。


    柏盜賊得意地一笑,“沒錯!隻要服下這種藥劑,無論你隱藏了多少秘密,都會和盤托出!到時候,你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了!” 他看著牛小陽驚恐的表情,心中充滿了快感,就像一個邪惡的魔鬼,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不過……” 柏盜賊突然話鋒一轉,“看在你如此配合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他湊到牛小陽耳邊,低聲說道,“隻要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偷到七星還魂草的,我可以考慮為你求情……” 他的聲音就像一陣陰風,讓人毛骨悚然。


    牛小陽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其實……”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眾人的胃口,就像一個高明的故事講述者,在關鍵時刻停下來,讓聽眾的心懸在半空。“我……”


    “我……” 牛小陽吞吞吐吐,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努力組織語言,就像一個說謊的孩子,不知道該如何編造謊言。“我是…… 趁著槐園丁打盹的時候……” 他偷偷瞥了一眼躲在鬆長老身後的槐園丁,後者嚇得渾身一顫,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


    柏盜賊聽到這裏,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拍了拍牛小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夥子,你很聰明,知道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隻可惜,你找錯了對象。槐園丁雖然膽小怕事,但他絕對不會偷盜靈植。因為他根本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能力。” 他的聲音就像一個老師在教訓學生,充滿了自信和權威。


    牛小陽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說怎麽感覺不對勁呢!原來是我記錯了!其實,我是……” 他再次停頓,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柏盜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刺客,準備發動致命一擊。“我是看到有人偷偷潛入靈植園,然後趁他不注意,偷走了七星還魂草!” 他的聲音突然提高,仿佛在宣布一個重大的發現。


    柏盜賊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你看到的是誰?”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仿佛在掩飾著什麽。


    牛小陽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我…… 我不敢說……” 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真的很害怕。


    “不敢說?” 柏盜賊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想說吧?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懲罰嗎?” 他的聲音就像一把冰冷的劍,刺向牛小陽。


    “不,不是的……” 牛小陽急忙辯解,“我…… 我真的是看到了!那個人…… 他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麵罩,手裏還拿著一把……”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指著柏盜賊的腰間,“一把和你一樣的匕首!” 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仿佛在迴憶著一個可怕的場景。


    柏盜賊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匕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強作鎮定地說道:“巧合罷了,很多人都有匕首。”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仿佛被人揭穿了秘密。


    “不,不隻是匕首……” 牛小陽繼續說道,“我還看到他…… 他在手帕上塗抹了一種特殊的藥膏……” 他從懷裏掏出那塊 “罪證”,指著上麵的劃痕,“就是這種藥膏!它可以偽造靈植的氣息!” 他的聲音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刺柏盜賊的心髒。


    柏盜賊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沒想到牛小陽竟然連這個細節都注意到了。他強壓著心中的慌亂,故作鎮定地說道:“一派胡言!你這是汙蔑!” 他的聲音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發出絕望的咆哮。


    “是不是汙蔑,一查便知!” 牛小陽突然提高了音量,指著柏盜賊說道,“長老,這塊手帕上的劃痕,就是他塗抹藥膏時留下的!而且,這種藥膏隻有內門弟子才能接觸到!柏師兄,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他的聲音就像一陣狂風,席卷了整個靈植園。


    全場一片嘩然。眾人原本以為牛小陽已經認罪,沒想到他竟然來了個驚天大逆轉!鬆長老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然如此機智過人。


    柏盜賊見勢不妙,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他惡狠狠地瞪了牛小陽一眼,“小子,你敢陷害我!” 他的聲音就像一隻憤怒的獅子,發出低沉的吼聲。


    牛小陽冷笑一聲,“陷害?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沒人知道嗎?” 他的聲音就像一把利劍,直刺柏盜賊的靈魂。


    柏盜賊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也無濟於事了。他猛地轉身,想要逃跑。


    “想跑?” 牛小陽早就料到他會如此,他大喝一聲,“抓住他!” 他的聲音就像一道命令,讓人無法抗拒。


    柏盜賊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殘影,朝著靈植園深處逃竄。牛小陽早有準備,他腳尖一點,緊追不舍。“想跑?沒那麽容易!” 他的聲音就像一陣風,在空氣中迴蕩。


    鬆長老見狀,大喝一聲:“柏師侄!你還不束手就擒!” 他雖然驚訝於牛小陽的機智,但也明白自己職責所在。化神期的威壓瞬間釋放,如同一座大山壓在柏盜賊身上,讓他速度驟減。


    柳師姐也反應過來,祭出自己的飛劍,嬌喝一聲:“柏師兄,你這樣做對得起宗門嗎?” 飛劍化作一道流光,直逼柏盜賊後背。


    柏盜賊臉色陰沉,他知道今天恐怕難以脫身。他咬牙切齒地迴頭瞪了牛小陽一眼,眼中充滿了怨毒。他猛地一揮袖袍,撒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想抓我?做夢!” 黑色粉末瞬間彌漫開來,形成一團濃厚的煙霧,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小心!這煙霧有毒!” 柳師姐提醒道。她連忙掐訣,在身前形成一道防護罩。


    牛小陽屏住唿吸,不敢吸入煙霧。他知道柏盜賊這是在爭取逃跑的時間。他運轉靈力,雙目散發出一絲金光,試圖看穿煙霧。朦朧中,他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煙霧中穿梭,速度極快。


    “別想逃!” 牛小陽大喝一聲,也一頭紮進了煙霧之中。他知道必須抓住柏盜賊,才能徹底洗清自己的冤屈,並且揭開這背後隱藏的陰謀。


    煙霧中,柏盜賊憑借著對靈植園地形的熟悉,左拐右拐,如同泥鰍一般滑溜。他心裏暗罵牛小陽多管閑事,壞他好事。這次偷盜七星還魂草,可是他籌劃已久的計劃,眼看就要成功,卻被這小子攪黃了。


    牛小陽在煙霧中緊追不舍,雖然看不清柏盜賊的身影,但他能感受到柏盜賊逃竄的方向。他不斷地調整方向,速度絲毫不減。“柏盜賊,你跑不掉的!” 他的聲音就像一陣風,在煙霧中穿梭。


    柏盜賊聽到牛小陽的聲音,心中更加慌亂。他知道牛小陽這小子詭計多端,若是被他抓住,自己就徹底完了。他咬了咬牙,加快了速度,朝著靈植園深處的一片茂密靈植叢跑去。


    濃霧漸漸散去,牛小陽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陌生的靈植叢中。周圍的靈植高大茂密,遮天蔽日,幾乎看不到外麵的景象。柏盜賊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該死!讓他跑了!” 牛小陽暗罵一聲,四處張望,尋找柏盜賊的蹤跡。突然,他感覺到一絲微弱的靈力波動,從不遠處傳來。


    “在那裏!” 牛小陽心中一喜,立刻朝著靈力波動傳來的方向追去。他撥開茂密的枝葉,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更深處。


    “別想逃!” 牛小陽緊追不舍,他感覺自己離柏盜賊越來越近了。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條狹窄的小路,小路兩旁長滿了奇形怪狀的靈植,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小路深處,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


    “難道……” 牛小陽眯起眼睛,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他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小路,一步步朝著深處走去……“這柏盜賊,到底想幹什麽……” 他的聲音就像一陣風,在空氣中輕輕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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