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兩人鏖戰正酣。


    徐玠和寧杭均非泛泛。


    寧杭為比賽閉關半月,有所突破。


    徐玠將修為壓到和寧杭相同,隻比劍道。


    葉姝看著兩人交鋒,感覺像誤入了另一個高等級的比賽,她一個四十公斤級的選手,混進了一百公斤級的選手裏。


    “看見差距了嗎?”


    “嗯。”


    葉姝從來沒有小覷過任何人的實力。


    她在劍道上的確有天賦,但能拚進八強的人哪一個會沒天賦?他們修行的歲月,抵過她的年歲,她紙麵實力硬實力都不如這些人。


    哪怕她與沈瑜那一戰。


    若非她逼沈瑜在劍毀和認輸之間二選一,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她從來沒想過憑借真實實力拿到魁首。


    扶光想來也是如此。


    小說裏,沈瑜參加劍道比試,沒用一點筆墨在葉螢身上,想來葉螢沒有池琅幫忙,沒能拿到宗門大比第一,沒能進入悟道塔,尚未發現劍道天賦。


    扶光以此測試她,想來是想看看既定事實能否改變。


    劍道第一會刻在昭天石上。


    聽起來隻是徒留虛名,實則關乎天道認可。


    若天道認可葉姝為第一,便證明既定事實亦可變。


    葉姝和扶光是同樣的心思。


    她不能輸。


    輸一次,就會輸千千萬萬次。


    哪怕不緊要的時候贏千千萬萬次,也抵不過關鍵時刻輸一次。


    她不想輸最後一次。


    就不能輸任何一次。


    葉姝專注看著台上。


    寧杭術法劍道專修,方法手段很多,綜合實力很強,但終究比不上專修劍道的徐玠,徐玠劍道領悟意境強出寧杭太多,他們交手多個迴合,徐玠都是在試探他虛實。


    葉姝也在專注看寧杭的劍。


    徐玠比她越過太多級別,看了也看不會,看了也看不懂,況且徐玠修的悲劍,與她道不同,看多了,仰慕徐玠寒商劍之威,反倒壞了她的劍心。


    乾劍如天道,天道顧眾生,卻難憐個人,隻護人族運,不救個人命。


    寒商劍有其深遠,乾劍也有其廣闊。


    葉姝從不妄自菲薄。


    修乾劍,講的是胸襟廣闊,方有氣勢磅礴,顧左顧右顧前顧後,若心思專於一處,求精、求深,反而失了乾劍的寬廣遼遠。


    葉姝學寧杭的劍。


    月燼發現了這一點:“寧杭必輸,你學他,可拿不到第一。”


    葉姝說道:“我這是在借勢。”


    月燼不解:“借勢?”


    ……


    轉眼到了第二日下午。


    徐玠與寧杭,徐玠勝。


    風揚與星之澄,風揚勝。


    月燼與風朗,月燼勝。


    隻剩最後一場,葉姝和周之昂的比試。


    兩人是八強劍修裏最弱的,來看的比之前三場少很多。


    徐玠和月燼卻是都來觀看。


    月燼輕搖羽扇,打趣徐玠:“寒商劍仙也有空來築基期和金丹期的切磋?”


    “你能來看,我為何不能來?”


    月燼一雙桃花眼輕拋:“我來看貌美女修,難不成你也覬覦玄天宗的葉姝仙子?”


    徐玠淡淡道:“他們都說你進入四強,是簽運好,真實實力比不上星之澄。依我看,你比星之澄強,且不止一星半點。你這以風流掩蓋實力的藏拙之法,隻能哄哄門外漢。”


    月燼眼角微挑,抱拳輕聲笑道:“竟不知寒商劍仙如此看得起在下,多謝!”


    徐玠沒接話。


    星月宗的事,跟他天嵐宗無關,他懶得管。


    他隻好奇葉姝如何贏下這一場。


    沈瑜雖未認真練過劍,但她天生劍意浩蕩,修為也比葉姝高,葉姝卻能和沈瑜打得難分難解。哪怕後麵使用手段迫使沈瑜認輸,也得她自己有相持的本事。


    周之昂是金丹期巔峰,和剛結丹境界未穩的沈瑜不同,劍法也頗有造詣,與佩劍心意相通,他想知道葉姝這次要如何扭轉局勢,做到轉敗為勝。


    莫名的,他竟未升起過葉姝落敗的念頭。


    月燼看了會兒,慢慢琢磨出味兒來。


    “原來,借勢,借的是師兄打師弟之勢。”月燼桃花眼微眯,嘴角勾起。


    有點意思。


    衝著葉姝引雷卷風的花哨招式來看熱鬧的人,見葉姝出劍平平無奇,沒有往日的氣勢,都紛紛叫衰。


    “周之昂見過她雷聲大雨點小的招式,肯定不會被她嚇唬住。她也懶得使了。”


    “葉姝這次贏不了嘍。”


    月燼看向徐玠:“寒商劍仙,你覺得誰會贏?”


    徐玠說道:“你要開盤?”


    月燼笑道:“你賭周之昂贏,我就開盤。”


    這邊說著話,那邊陸青羽結束了比試,過來看葉姝比試。


    月燼和徐玠的位置好,他自然而然走向這邊。


    聽見兩人的話,臨時決定再開一賭盤。


    陸青羽看向兩人:“你們都要賭我師妹贏?”


    月燼抬頭看他:“你要開盤?”


    “開!為何不開?”陸青羽當即就開了盤。


    得知賠率,月燼哭笑不得:“你對你師妹這麽有信心?”


    陸青羽迴道:“哪是我對小師妹有信心,分明是月燼道友與徐玠道友對我家小師妹有信心。我劍法不如二位,看得不如二位分明,既然二位都壓我小師妹贏,我把小師妹的賠率設得太高,豈不是自甘當那冤大頭?”


    月燼說道:“若人人都賭葉姝勝,你即便賠率低,也會輸不少。”


    “葉姝真能贏,我散點財開心一下又何妨。”陸青羽瞥了眼在場的人,“再者說,也不是誰都像二位一樣慧眼識珠。”


    風揚和星之澄那一場,風揚賠率低,星之澄賠率高,哪怕風揚唿聲很高,壓星之澄的也不少,他賺了不少。


    這一場,葉姝和周之昂的實力差距,還沒有風揚和星之澄大。


    隻要他不說這兩人壓的葉姝,沒有誰會看好次次投機取巧獲勝的葉姝。


    陸青羽朝著兩人伸手:“壓多少?讓我看看你們對我小師妹的信心。”


    陸青羽說話抑揚頓挫,繪聲繪色,好似師兄檢驗師妹追求者的誠心一般。


    徐玠給了一顆中品靈石。


    他不是賭徒,不喜歡賭,隻做確定的事,人到麵前,他意思意思就行了。


    月燼就很豪氣。


    昨日在陸青羽那裏贏了不少靈石,連本帶利都一起投進去。


    陸青羽滿意得不行:“星月宗果真富庶,倘若你願意入贅我們土脈,我以後再也用不著忙裏偷閑開賭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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