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便簽記錄者時間,是從他和沐雪分手的那一天開始的,到如今已經過去了,可是每一天都還是在更新直到今天一個小時前。


    這一刻賀深斕心中劃過很大的震撼,他實在沒有想到原來沐雪從頭至尾都是愛著他的,還心甘情願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呆在他的身邊。


    “謹言,謹言,沐雪沒事吧!”莫喜甜掛了電話火急火燎的跑過來,正好就撞見了在發呆的賀深斕。


    沒聽到迴答的莫喜甜疑惑著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整個人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三月十八號,賀深斕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你。謹言你看,沐雪果然是喜歡你的,我早說了……”


    “夠了!”賀深斕迴過神來有些不耐煩的打斷莫喜甜的話。


    “你難道沒發現沐雪差點就要死了嗎?如今這些還是重點嗎?”


    “這些不是重點嗎?”莫喜甜也覺得特別的委屈,自己的男朋友在別人出事的時候變得這麽得積極難道不奇怪嗎?


    “沐雪自殺你是不是表現的也太激動了?”


    “甜甜!”賀深斕聞言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莫喜甜。


    “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沐雪如今是快死了,你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我怎麽會?賀深斕你就是一個傻子。”莫喜甜惱怒著看著賀深斕,頓時明白了這一切其實都是一個圈套。


    “你難道看不出來這一切其實都是一個圈套嗎?這都是沐雪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她隻不過想再次追迴你罷了你看不出來嗎?”


    “甜甜?你到底在說什麽?你覺得有人會把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呢,要是那個送外賣沒進去或者是再來晚一步她就直接死了,你覺得這還是一個陰謀嗎?”


    賀深斕痛心疾首的說著,眉目間全都是深深的懊惱。


    莫喜甜沉默的聽著,心瞬間就跌到了穀底,賀深斕不相信她這從根本上她就輸了。


    “是,這不是陰謀,一切不過是我多想了,我以己度人可以了吧?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吧?”


    “甜甜。”賀深斕不是這個意思,他隻不過是想否認沐雪這件事罷了。


    “好了,你不用多說什麽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這裏還是留著你自己看著吧!”


    莫喜甜說著就要走,賀深斕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拉:“甜甜,我不是這個意思。”


    “謹……謹言……”莫喜甜掙紮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躺在病床上的沐雪就發出了類似於囈語的低喚。


    兩人都一愣下意識就轉過頭來去看沐雪,薄如蟬翼般輕盈的睫毛微微的一抖,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莫喜甜。


    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帶著幾分迷茫看著賀深斕問:“謹言,你怎麽在這裏?我……這是在哪裏?”


    說著突然一頓看了看手上抱著的紗布自嘲似的開口道:“原來我還沒死啊!”


    “亂說什麽,你怎麽會死。”她的表情太過無助賀深斕忍不住說話安慰,可是一邊的莫喜甜卻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沐雪的醒過來以及賀深斕的安慰,都讓她覺得深深的不安,自己就好像是一個突然多餘出來得人一樣,她覺得很委屈,很無力。


    而那邊的沐雪突然又流下來眼淚,晶瑩的一片從眼角滑落然後慢慢的滑進了發叢裏,她哽咽著說:“其實真的不用救我的,我活著一天都是對你們之間的阻礙,賀深斕,我承認我喜歡你,可是我也不能自私的讓你得不到幸福啊!


    你應該和甜甜在一起的,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的,你就讓我死了不好嗎?反正我在這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了。”


    “沐雪,你不要亂想了,安心養傷,一切等傷好了再說。”


    在這件事上賀深斕不知道怎麽接話,清冽低沉的嗓音想起他能做到的就是這樣的安慰。


    莫喜甜卻是越看越不是滋味,咬了咬牙二話不說就往外衝,賀深斕一愣抱歉的看了一眼莫喜甜追出去問:“甜甜,你這又是怎麽了?”


    “我神經病了不可以嗎?別擋我,走開。”


    莫喜甜氣急敗壞的推開賀深斕往外衝,賀深斕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放棄了去追逐。


    他想著或許莫喜甜需要一個人冷靜嗯想一想,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是另外一個劫難的開始。


    隻是他這剛迴到沐雪的病房沒多久很快就再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薄宴一衝進來看到賀深斕就二話不說的上前就是一拳頭,賀深斕猝不及防挨了一拳頭後。


    反應也不是慢順手也迴敬了薄宴一拳,兩人你來我往大有那種在這病房裏打起來的節奏。


    “別打了……咳咳……有什麽事情好好說,不要打了。”沐雪一慌反應過來立馬出言勸架,隻是這兩人卻是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沐雪不甘心繼續勸道:“這裏是醫院,你們要打出去打,你們這樣會影響到多少人你們知道嗎?有事不能坐下來說嗎。”


    “坐下來說?賀深斕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薄宴的理智也恢複了一些隻是這說話仍舊陰鷙的很厲害。


    賀深斕一臉莫名其妙:“什麽交代?薄宴你別像瘋子一樣逮誰咬誰,清心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敢找上門來,膽子夠大的。”


    “嗬,果然是徐大總裁,這裝聾作啞的本事還真的是厲害啊!”


    薄宴諷刺的笑了一聲“我今天來就是來找沈清心的,你把她藏哪裏了?”


    “清心不是一直被你關著嗎?你怎麽好意思向我要人。”賀深斕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心中也有了疑惑。


    薄宴意思是清心不見了,可是自己這邊忙著沐雪的事情根本來不及布署清心怎麽不會不見呢。


    薄宴聽了這話更加的惱火了:“賀深斕你還裝!清心買通的保姆已經全部招了,她從始至終聯係的人就隻有你,不是你還有誰?今天你要是不把你交出來,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不客氣。”賀深斕麵色一冷。


    “先不說清心不在我這裏,就算是在我也不會交給你,她做夢都想離開你,你覺得我會送她迴去嗎?”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薄宴的嘴角陰鷙的咧個一抹冷笑。


    “賀深斕,這是你逼我的,別怪我不留情麵。”


    “隨時恭候。”賀深斕不冷不熱的答複完薄宴就摔門而出了,一瞬間病房裏安靜了下來。


    沐雪有些擔心的問“他這樣子出去真的沒有問題嗎?我總覺得會出事。”


    “放心,他這會兒急著找沈清心的能有什麽事。”賀深斕不在意的說著,他低估了薄宴的偏執所以從根本上沒能預見這場劫難。


    莫喜甜衝出去之後心神恍惚的在路上走著,此刻的她沒有注意到後麵有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正一直以迅速的車速跟著她,終於司機接了一個電話後突然加速衝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莫喜甜察覺到不對剛想躲閃,一雙手從車裏伸出來伸出來徹底將她拽了進去。


    “莫喜甜,要怪你就怪賀深斕吧!”


    莫喜甜剛想掙紮一塊抹了藥水的濕毛巾就捂住了她的口鼻,意識朦朧間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話,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反駁了。


    “薄宴,你簡直瘋了是不是?”賀深斕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花費了所有的資源都還是找不到莫喜甜如今的去處,這不得不讓他主動給薄宴打電話。


    薄宴也是絲毫不意外這個電話的到來,聽到賀深斕的話冷笑道:“傷心嗎?痛苦嗎?賀深斕我不過是讓你嚐嚐痛失所愛的滋味罷了,你什麽時候把沈清心交給我,我就把莫喜甜還給你,這是等價交換,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嗬,薄宴,我看你沈氏是不想要了是吧?我和甜甜,哪裏像你和清心,你不過是個隻想著孩子的廢物罷了!”賀深斕也有些口不擇言了。


    失去莫喜甜真的會讓他失去理智,薄宴聽著也不惱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


    “賀深斕,你也知道害怕是嗎?你也是有軟肋的,你敢輕舉妄動,我就讓她吃點苦頭,放心,我會記得給你寄視頻的。”


    “你敢!”賀深斕暴喝道。


    薄宴絲毫不畏懼他的怒火冷冷的道“你看我敢不敢,賀深斕,沈清心在哪裏,我再問最後一次。”


    “我不知道。”賀深斕有些懊惱關於沈清心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的可是如今卻真的說不清了,果然薄宴一聽裏掛了電話。


    “甜甜發生什麽事情了?”賀深斕這時還在醫院這說電話也沒有瞞著沐雪,聰明的沐雪自然從這些對話中聽出了前因後果來。


    她目光一轉心中已經有了很多的計較,如果可以她巴不得莫喜甜就這樣死在薄宴手上,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一石二鳥,但是她麵上卻沒有表露出分毫。


    賀深斕看著臉色蒼白的沐雪滿臉擔憂,很多要說的話又再次噎了下去:“沒事,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你是不把我當朋友了嗎?這麽明顯甜甜出事了你卻還要瞞著我?”沐雪一臉的難過和憤憤不平。


    如果是以前賀深斕不知道沐雪心意還好,他如今知道沐雪一直喜歡他,卻還這麽大度的對甜甜,況且甜甜還那麽的任性,一時間賀深斕對沐雪的愧疚就更加的深了。


    但是如今的情況根本容不得賀深斕多想什麽了,他歎了口氣道:“你還是好好養傷,甜甜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可是……”沐雪似乎有些不甘心如此還想說什麽就再次被賀深斕打斷。


    “不用說了,我先走了。”轉身就走,不然的話他會感覺自己的愧疚太深了。迴到了公司,賀深斕整個人都處於暴躁中,賀深斕真是膽大包天了,拿著甜甜威脅他,真是瘋了!


    “啊——”一腳踢開了自己的椅子,他就在是個紳士,也架不住薄宴如此的激怒,他也是人,也需要發泄。


    “總裁,沒有查到薄宴總裁給許小姐關到了哪裏,他做的太保密了,我們一時間查不出來。”何臣腦門子的汗都要一點點的滴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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