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堅強。


    賀深斕發現自己什麽心情都沒有了,隻剩下了自己的難過,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心情去看沈清心,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解決好,他現在還真可以說是多管閑事了。


    薄宴最近都看的沈清心非常的嚴,就怕她想不開,所以對於任何的人,任何的事,隻要是關於沈清心的,他都會是萬分的緊張。


    天天幾乎薄宴就是公司和沈清心,別的人和別的事情他都莫不關心,


    所有的應酬他都取消了,就陪著沈清心,日日的看著她。


    “你當真要這樣把我一直關在這裏直到這孩子出生嗎?”


    距離爸爸葬禮的日子已經過去好多天了,因為有薄宴的威脅,再加上他全程派人暗中的跟蹤,沈清心參加完葬禮後真的就隻能這樣迴來。


    可是她不甘心薄宴如此的囚禁自己,更重要的是她恨薄宴,沈清心想要遠遠的逃離薄宴,越遠越好,最好是永遠消失的那種。


    薄宴也已經不記得沈清心第多少次這麽問了,但是隻要沈清心不走,他的耐性永遠是最足夠的。


    “我說了,清心,我會等你想通的,我愛你,我願意等。”薄宴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她根本就不原諒自己。


    “愛?薄宴你有什麽資格說愛怎麽來談愛?你所謂的愛就是害死我爸爸再把我軟禁在這裏嗎?你的愛真是夠偉大的,可是我承受不起可以了嗎?”


    沈清心滿含怨恨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薄宴,像黑夜裏盯準了獵物的狼,如果可以,下一秒她就想殺了薄宴。


    薄宴心中想被針紮了一般密密麻麻一片的刺疼,紮的他很是難受,可是這針是沈清心紮的,他卻連拔下來都舍不得。


    “清心,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到底……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在這件事原諒我。”


    “原諒你?好啊!你讓我爸爸活過來我就原諒你啊!可是你做的到嗎?你做的到嗎?”


    沈清心赤紅了雙眼歇斯底裏的對著薄宴怒吼,絕望悔恨以及心底深處不斷洶湧的恨意,幾乎席卷了沈清心的全身,她痛苦的搖著頭將腦袋埋進自己的雙膝中,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頹然。


    “不可能了,薄宴,關於原諒你的這件事情我想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我們永遠會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薄宴你永遠都是一個殺了我父親的兇手,”


    “我……”薄宴幾乎無言以對,苦澀堵住了他的喉嚨,沈清心的絕望他想安慰卻找不到任何的立場。


    “你累了該休息了,我先走了。”


    狼狽的薄宴幾乎是落歡而逃的,什麽的來不及說也不再敢說。


    冷清的房間,整個布置都是的暖色係為主調,可愛的玩偶,牆上的相冊,每一個細小之處都透著精致。


    可見這主人的用心可是此刻的沈清心在薄宴走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的褪了下來。


    剛才不是她假裝的,隻是此刻她更想逃離,找到機會又怎麽可能放過,薄宴這一走她就立即讓外麵的保姆進來。


    這是她這麽多天以來一直費盡心思好不容易買通的保姆,如今一得到沈清心召喚一進來就很有眼色的迫不及待將手機給沈清心。


    “哥,是我,我是清心。”電話一接通沈清心就迫不及待的點明自己的身份,生怕賀深斕下一秒因為陌生電話而掛了。


    賀深斕掛電話的手果然一頓有些驚訝的道:“清心,怎麽是你?你不是……”


    “哥,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找誰才再次來找你的,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爸爸……”


    沈清心逐漸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爸爸這個話題永遠都是她心中的痛,一旦提起來就像是撕裂自己的傷口。


    賀深斕聽到提到沈父清隻的臉上染過幾絲哀痛。


    “伯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很抱歉。”帶著深深的悲傷。


    “你抱歉什麽?如果不是薄宴,我爸爸怎麽會死?哥,這是我第二次拜托你了,帶我離開這裏,否則我真的會瘋掉的。”


    “薄宴又對你做了什麽?”賀深斕微微蹙起了眉頭閃過幾絲激動,事實上賀深斕是有些愧疚的。


    沈父之所以突然和薄宴相爭很大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沈父挺到了我們兩個關於那菜的爭執,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其實賀深斕心中是有一點愧疚的。


    沈清心此刻著急也隻能長話短說:“薄宴對我做什麽已經不重要了,如今的重點是你趕快帶我走。”


    “好,沒問題。我會盡快安排的,你自己小心。”賀深斕立即毫不猶豫的點頭應著,他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沈清心聞言整個懸著的心也落地了:“那我等你好消息,我先掛了。”


    電話一掛保姆便利落的接過手機退了出去,而那邊的賀深斕蹙眉思索了一下,這還沒來得及做部署。


    另一個電話就進來了,是沐雪的號碼,賀深斕一愣這才剛接過電話就聽到一個噩耗。


    “你好,你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嗎?這裏是中心醫院,你朋友正在搶救,麻煩你過來一趟。”


    “搶救?”賀深斕心裏一個咯噔。


    “她怎麽了?發生什麽意外了嗎?”


    “我是送外賣的,剛才我去這小姐家裏送外賣按了好多次門鈴沒人應,後來發現門沒關,我進去一看才發現她竟然在客廳割腕了,我把她送來了醫院,你是她朋友還是過來一趟吧!我這邊還有急事就先走了,她如果沒事醒來的話你一定要好好勸勸她……喂?喂?”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賀深斕就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就衝了出去什麽都來不及多想了。


    沐雪自殺了?因為什麽?看著手心裏的手機賀深斕實在想不通,這是他趕來的時候哪個送外賣交給他的,如今他拿著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手術還在搶救中,賀深斕有些煩躁的握緊雙手,手指觸碰到屏幕點亮了本來就沒有鎖的頁麵,好巧不巧的點進了通話記錄中。


    最近的是他,而上一個……上一個一個小時前撥通的卻是莫喜甜的號碼。


    甜甜?賀深斕抑製不住自己胡亂猜測的思緒,前不久沐雪和莫喜甜發生過的事情他如今還曆曆在目,這不得不讓他猜想到沐雪自殺的事情是不是和莫喜甜有關。


    可是打心底裏賀深斕希望這件事不會和莫喜甜有關可是糾結了半天賀深斕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不由得忍不住直接就給莫喜甜去了一個電話。


    “甜甜……”


    “賀深斕你是來告訴我選擇的嗎?我和沐雪你決定了嗎?”


    賀深斕話還沒開口就被另一邊的莫喜甜打斷了,而她打斷說出的話卻是讓賀深斕怔住了。


    一時間張口好久又找不到語言來反駁,俊美的容顏上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複雜。


    而那邊的莫喜甜卻更加的莫名其妙,心也跟著一沉再沉,一個小時前她接到沐雪的電話。


    沐雪非常直接了當的告訴她賀深斕會在一個小時之後在她們兩人之間徹底做一個決絕,可是賀深斕不一直都把沐雪當朋友嘛!


    以至於莫喜甜一直覺得自己勝劵在握,之所以答應這個賭注不過是想讓沐雪徹底死心罷了,可是如今賀深斕的沉默卻是讓莫喜甜有些心冷。


    “莫非,你選擇的是沐雪?”


    “甜甜,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有什麽你直接問我不就好了?為什麽還要向別人打聽呢?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真的有意思嗎?”


    賀深斕很想平靜下來,可是她忍不住自己的怒氣,這不是因為他喜歡沐雪,而是他沒辦法忍受他愛著的女人為了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莫喜甜心更加的冷了:“所以你是打算找沐雪對嗎?嗯,是挺不錯的,重迴舊好你直接說一聲就好了,我不會糾纏你的,你開心嗎?”


    “莫喜甜,你覺得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賀深斕忍無可忍道。


    “如今沐雪自殺躺在醫院裏搶救,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麽事情?”


    自殺?有那麽一瞬間莫喜甜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什麽自殺,沐雪自殺了,莫喜甜腦子裏突然一片空白,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張了張口有些困難的問:“自……自殺?她現在在哪?你在哪?”


    “她現在在搶救,我在中心醫院這等她手術結束。”


    賀深斕沉默了一會道“你現在過來一趟吧。”


    “好……好。”莫喜甜有些顫抖的掛了電話整個人都處於了一個愣神的狀態,她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什麽,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原因。


    “誰是病人家屬。”而這邊賀深斕一掛電話手術室裏等就滅了,醫生隨即摘下口罩走了出來一臉公式化的看著賀深斕。


    “就是你吧!病人如今情況穩定,不過手上的傷痕傷到了經脈,在傷口徹底愈合之前不能用力,愈合之後還要做適當的手臂恢複性的複健,你好好照顧病人,這樣的事不要發生第二次了。”


    “好,謝謝。”賀深斕認真的聽著應著醫生一走便迅速的趕往了病房。


    不算太大的病房,四處都是潔白的一片帶著一股無法忽略的消毒水的味道,沐雪躺在中間的病床上。


    臉色是失血過多的蒼白透著幾分羸弱讓她本來就不算胖的身材顯得更加的惹人心疼,賀深斕這樣看著。


    無端的也跟著升起了幾分心疼,無關情愛,他隻是心疼沐雪從小到大經曆了太多罷了。


    手上還是拿著沐雪的手機,賀深斕想起她最近要迴美國的事,如今她這情況肯定是不行的,剛想給她取消飛機票什麽的,無意間卻點進了便簽中。


    十二月二十五日,賀深斕,這是我們分手的日子。


    十二月二十六日,賀深斕,你走了可是我想你了。


    ……


    六月十六日,賀深斕,我再次看到了你。


    七月三日,賀深斕,我該徹底對你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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