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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社會有黑話,那是黑道上流通的暗語;盜墓之感特殊的行當,也有很多行話,精彩程度不亞於黑話。


    蟲兒:指壓箱底、讓觀者眼前一亮的東西,甚至整間店的古董加起來也抵不過這一件,通俗地說,就是鎮店之寶;蟲兒不但可以指物,也可以指人,即常年混跡於古玩行,對古玩行十分熟悉,能鑽各種空子的人。


    活拿/戴帽兒:一名古董商從另一古董商手裏拿走一件商品,當時不付款,叫“活拿”。活拿有規矩,隻能在保底價上多賣錢,不能少賣,原貨主一般也不再給活拿的人跑腿費,但活拿的人可以加價賣出,這種行為稱之為“戴帽兒”,多賣的錢歸活拿的人,原貨主不過問。


    打悶包:古玩行業中,稱不準開封檢驗的買賣為“打悶包”,有時也指沒有看到東西而交易的行為。據說此語原流行於上海地區的民間,源於打花會賭博的“打悶包”。此語現在滬上其他行當也有使用。


    搬磚頭:指不花本錢搬弄他人的古玩器物,從中賺取差價。這種人常常依仗自己信息靈通,渠道廣泛,可以不花本錢、無投資而從交易中獲利。用“磚頭”來形容古玩器物,無非是想隱蔽一點。


    拉纖兒:在買賣雙方之間進行聯絡、說合的人。成交後中間人會收取傭金,一般是買方出3%,賣方出2%,俗稱“成三破二”。


    抄後路:買主和賣主達成一致,甩掉中間人自行達成交易,以省去中介費和戴帽兒。


    砸漿:古玩鋪的徒弟、夥計從同行中買來打眼貨,或價錢過高,掌櫃請公會調解,要求對方讓價或退貨,稱之為“砸漿”。


    吃藥:也叫“交學費”,指買到假貨或高價買了次品。這個詞有自嘲之意,也有勸慰自己的意思:權當交學費了。


    埋地雷:不懂行兒的人自己跑到農村去農民手中買貨,以為這樣就能買到真貨,作偽商人利用這點與農民搭夥“埋地雷”,把偽貨賣給這些人。


    打眼/走眼:指判斷有誤,買到假貨。打眼或走眼是古董行常有的事,再大的藏家也有打眼或走眼的時候。


    新加坡:指有些地攤貨,諧音“新假破”。


    包袱齋:行內有的人眼力好,但沒錢開店,便用藍色布包袱到各家古玩鋪“摟貨”,然後轉手賣出。這種經營古玩的現象被稱之為“包袱齋”。


    鏟地皮/遊擊隊:指自己不開店,專跑農村收貨,或者是盜古墓的人。拿到東西後再賣給各商家。


    鬼貨:專門指盜墓人,挖掘盜竊古墓得來的古文物。


    賊貨:指從文物部門或私人手中偷來的古董,出價低,買了犯法。


    勻荒貨:指專門走街串巷,下農村,到處收購來的古董。荒貨是古董市場的主流,魚目混珠,真假參半。


    祖:即古玩行的祖師範蠡。其提出的糧食布匹十分利、中藥當鋪百分利、古玩字畫千分利。


    現玩/今玩:當今製作的藏品。


    紙兒/片兒/紙頭:書畫。


    洋莊:做外國人生意。


    捐做:代銷。


    吃藥:買進假貨。


    定盤子:心。


    掛千金:歪了。


    遠彩:瞧得清楚眼光好。


    粽子:屍體,意義為“僵屍”,屍體保存的比較完好,沒有腐爛的古屍。


    大粽子:厲害的僵屍。


    老粽子:可發生屍變的不好對付的叫。


    幹粽子:就剩骨頭的或幹屍。


    肉粽子:有很多陪葬的,屍體身上值錢的東西多。


    鶴胡:各處都去,也做四麵八方,五湖四海之意。


    盜墓中的行話,與文玩中的行話可謂百通,但是並非什麽人都懂,隻有長期浸淫在此的能手,才能說得十分之6,現在一個長得這麽好看的女人,居然張口就能答,窩瓜為美色所迷,除了用下半身思考,上半身早已下線。


    “你們跟著我們坐火車坐了一路,到底想怎麽樣?”


    沒錯,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一路在火車上坐在李綠蟻與金元寶旁邊的兩個,本來李綠蟻見他們下了火車便不再追著,還安慰自己隻是巧合,現在看來,這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女人輕聲一笑,換上一身常服的她顯得隨意很多,但是笑容卻更加妖冶,旁邊那個萬年不變的保鏢盡責盡職,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好像是個木偶人一樣一動不動。


    “也許等去了長島,你們的態度會改變也不一定呢。”


    女人淡淡一笑,手裏已經捏了四張船票,那樣子好像算準了自己兩人一定會跟著她走一樣,實在令人生氣,李綠蟻已經準備背道而馳,卻窩瓜已經如老黃牛被鼻栓上的繩子拉扯一般,已經被牽著鼻子走了,頓時又跺了跺腳,暗惱窩瓜實在大意。


    載著他們去長島的渡船是一艘民用漁船改裝成載人的觀光渡船,渡船有些破爛,但是位置卻很多,幾人的位置是在最後一排上,吹著海風,海鷗點點,風景倒是美的,窩瓜死不要臉的湊到女人的身旁,嚷嚷著要給她作詩一首。


    金元寶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前段時間連“秋實初中”四個字的招牌都說成了三個字,現在居然要當著這女人的麵作詩,明顯就是在豬鼻子插蔥,裝象,但是窩瓜並沒有這樣的自覺,但見他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樣,輕輕嗅了一口女人脖頸間的香氣,好像陶醉般的張口就來,那模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咽一碗,盛一碗,吃飯看時候;一盆豬,一盆肉,葷素搭配6!”


    ……


    果然,他到底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成功的創造了打油詩的巔峰,李綠蟻抿了抿嘴:至少他押韻了。


    “多麽美味的女子,啊不,美麗的女子,真是令人著迷,你願意成為我的晚餐,哦不,跟我共進晚餐嗎?”


    李綠蟻在旁邊不合時宜的“咳”了一聲“窩瓜,四個月來,每天早上給你買的肉包子錢你還沒還給我呢。”


    卻這一聲打擾恍如是給窩瓜撓癢癢一般,絲毫沒有對他囂張的氣焰打壓多少,李綠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拎著金元寶的耳朵“youseeseeyou,onedayday的,justonlyeateateat,youseeseeyoufat,這種類型的美女,你就是把屁股給人家踢成個蒙娜麗莎,人家也看不上你,你在想什麽呢?”


    女人從頭到尾但笑不語,卻視線一直在李綠蟻轉來轉去,看的李綠蟻渾身發毛,不知這女人憋著什麽壞水。


    “你知道嗎?前不久我剛去了中國有名的黃山,那景致,我們當時是坐什麽去的你知道嗎?那是坐我兄弟的直升飛機去的……”


    剛剛窩瓜說要李綠蟻做他的僚機,大意也是看出這女人的視線一直盯在李綠蟻身上,而自己又想泡她的緣故,故意安撫李綠蟻讓他別截胡,因此現在的裝逼,已經越來越突破極限了。


    “那不得不說,那江蘇省安徽市的黃山,那是相當漂亮。”


    !!!!


    李綠蟻好端端坐著,忽然感覺前方傳出幾陣殺氣,直衝最後一排,窩瓜驀然打了個激靈,十分不解的看向前麵把頭轉過來,惡狠狠瞪著他的人,李綠蟻連忙打圓場,指著自己的腦袋“那啥,我兄弟,這不太好。”這般說完,那幾人才“哼哼”轉過頭。


    埋怨的看了一眼還在胡天海吹的窩瓜:他娘的幸好這船上隻有那幾個安徽人,要是這一船都是安徽人,隻怕窩瓜就要精衛填海,被人家捉去塞海眼了。


    那女人一路但笑不語,不論窩瓜如何吹牛逼,始終素養很好的點頭致意,看的窩瓜更加心旌搖曳。女人麵容妖冶中帶著一絲清冷高貴,但是卻穿著一身迷彩緊身衣,好像是去遠足或爬山的遊客,卻顯得愈發英姿颯爽,窩瓜每每看來都情不自禁:真美,那一聲迷彩服穿在我身上是豬大腸裹雜碎,穿在美人身上就是錦上添花,嘖嘖嘖——


    當船蕩悠了半個小時後,終於到了長島,女人身後的保鏢一直緊隨,現在又添了窩瓜亦驅亦弛,李綠蟻無奈也隻得跟著,卻她也不直接去哪兒,先在島上真的好似旅遊一般逛了一圈,隨後就坐著觀光巴士到了一個喚為“月牙灣”的地方。


    一路上的農家樂和漁家樂實在不勝枚舉,可想而知這裏的觀光業的確發達。


    正當窩瓜一臉豬哥樣的踩著雙人自行車,身後跟著李綠蟻,卻偷偷瞄著女人時,一輛箱型越野車一個大漂移,“噌”一聲停在了月牙灣的售票入口,驚得窩瓜一個急刹車,差點兩人摔下來,罵罵咧咧“哪個不長眼的開車,今天本大帥一定要給你點顏色——”


    黑眼鏡盡管穿著迷彩服,但是外麵卻還是套著一件米灰色風衣,另有幾人在其身後魚貫而下。


    “老大,老大,我早知道是你了,不得不說這輛車的氣質實在是太讚了,早在八百裏開外就能感受到老大您的雄姿勃發,因此特意在此等候!”


    …………


    黑眼鏡睨了金元寶一眼,李綠蟻捂了捂臉,女人卻主動上前搭話“章青,你來遲了。”


    “有點事,所以來遲了,你能把他們領到這裏,很好。”


    李綠蟻莫名其妙的:嗯?他們居然認識?而且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自己兩個豬頭三根本不認路,還特意需要小蝌蚪找媽媽一樣,被人領到這裏?


    金元寶當場就不樂意了,卻眼睛一眨,看到秦翩翩正穿著一身迷彩服對著他吐舌頭,當即又眼冒桃心的“哎,這不是你小相好嗎?她怎麽來這兒了?”秦翩翩身旁還跟著一個瘦瘦高高,頗有些酸腐之氣的人,看上去弱不禁風,跟李綠蟻倒有的一拚。


    “卓子衍怎麽不見了?”李綠蟻側過頭再看車廂,果然沒有卓子衍。


    “他有其他任務,此次並不能前來。”


    可惜了,上次卓子衍救了自己很多次,自己還想好好謝謝他呢。秦翩翩見李綠蟻如此,嘴角一彎。


    金元寶再次戳了戳李綠蟻的腰“你的小情人跟情敵一起出現,兄弟,需要僚機嗎?”


    黑眼鏡遙看向秦翩翩“她與聶奉水是一項考察小隊的隊員,此次特意申請參與活動,至於這兩位——”女人轉頭,對著全場人員微微一笑“我叫欒菁菁,這是我的搭檔,粟九,希望大家多多關照。”


    “欒菁菁是中科院著名的文物學教授之女,其本人在國內外也是享有盛譽的曆史學家,這次也會參與活動。”


    李綠蟻奇怪的看著黑眼鏡:這次的行動不是應該保密悄悄進行嗎?這麽這裏一下子烏泱泱的湊了這麽多人,這不明擺著告訴人家終點就在這裏嗎?想到有一件事要與黑眼鏡說,卻黑眼鏡睨了李綠蟻一眼“今晚在月牙灣包下一間民宿先住一夜,房間已經訂好,現在就過去。”


    帶著滿腹疑問,李綠蟻與金元寶隻得前往訂好的民宿,此間民宿的夫妻兩看著老實本分,民宿之間的每一個架子上都纏著藤蘿和葡萄葉,看著綠氣喜人。


    更加叫李綠蟻覺得詭異的是,當幾人進了民宿之後,久久不見的左複身旁跟著一短發女子,正笑眯眯的恭候著大部隊的到來。


    “左老?”


    左複笑嗬嗬的“小兄弟來遲了。”


    李綠蟻連忙擺手“我給左老您寫了許多信,但是左老一直沒迴複,還以為這次左老來不了了呢。”


    左複微微的“信我已經收到了,隻是不知小兄弟的住址有無更改,因此不好直接投遞,但是知曉了大概地點,便也提前在此等候了。”


    李綠蟻有點奇怪的撓了撓頭,覺得這句話好像有什麽漏洞,但也找不出錯處來:自己隻在信上寫了地點在山東蓬萊一帶,具體到底在哪兒,得在到了之後巡查一番才能確定,這長島乃是欒菁菁帶著自己幾人前來的,黑眼鏡也說這民宿是昨夜剛剛定下的,怎麽這左複就能神機妙算一定是在這兒呢?


    身旁的短發女子看來臉上帶著幾分少女的天真,卻很有些離經叛道的打扮,李綠蟻詫異的“這位是?”


    沈菀菀吐了吐舌頭“李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李綠蟻看著沈菀菀一頭黑色的短發中,還是參雜著紅橙黃綠青藍紫幾絲,當即驚詫的“你是?”


    沈菀菀微微一笑“就是我啦,爺爺不放心將我一個人留在家中,所以就帶著我一起來了,希望李哥哥不要將我趕走。”做出可憐之狀。


    李綠蟻擦了擦汗:現在的形勢不由人,明顯不是他說了算啊,卻隻能悶聲的“我盡量。”


    因為這一句話,隻得硬著頭皮對黑眼鏡耳語一陣,本以為黑眼鏡揮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卻他隻是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便兀自走向自己的房間。


    民宿已經被全包了,各自的房間也是固定的,金元寶與李綠蟻理所當然的一間,秦翩翩與欒菁菁一間,剩下幾人各自一間,帶著疑惑糊塗的進入了睡夢。


    黑暗中,金元寶的唿聲如雷打,李綠蟻因為心頭有事睡不著,模模糊糊好像睡著的時候,卻感覺床前好像有什麽東西正看著自己,一個激靈立起身來,黑眼鏡正毫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差點嚇得叫出聲來,包著毯子一臉震驚的看著黑眼鏡。


    “隨我過來。”


    兩人悶聲走出了民宿,黑暗中,秦翩翩緊閉的雙眼似乎感覺到什麽,陡然睜開,看向身旁熟睡的欒菁菁姣好的麵容,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起身離開了房間。


    李綠蟻踢著石頭,百無聊賴的等著久久不發言的黑眼鏡先說話,黑眼鏡卻好似故意與他作對一樣,沉默不語。


    敵不動,我不動。


    “此次我不會參與本次活動,領隊的任務由欒菁菁負責,你與金元寶一切小心。”


    敵若動,我——!!


    “啥?”


    李綠蟻不敢置信的抬頭,秦翩翩悄悄的隱匿在暗處,卻撞到了另一個人。


    黑夜的時間靜靜流淌,時間快的好像是白馬踏過一般,長久的沉默後又是疑問。


    “你為什麽沒有多加問詢那兩人的事情?”


    黑眼鏡似笑非笑的“你不是說,我連你們每天早上吃的包子餡是什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忽然闖入你們生活的陌生人,我如何不知?”又想說什麽,卻覺得此時不是時機:而且那兩人歹毒的身份,怎會不引起我的警覺?


    又連忙“秦翩翩不過隻是城裏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如何能參與這次活動?黑眼鏡,我看要不——”


    “她必須參加,今天在這裏遇到的所有人,也必須參加,李綠蟻,我不參與此次活動,是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任務,這句話並非是說此次活動不重要,實不相瞞,我們雪豹突擊隊——”警覺的看向旁邊“誰?”


    兩道人影迅速掠過,空空如也的巷子,隻剩下找食吃的野貓兩三隻,“喵——”


    李綠蟻撓了撓頭,看向有些風聲鶴唳的黑眼鏡,黑眼鏡沉了沉眼“總而言之,此次任務非比尋常,你一定要小心,除了金元寶,誰也別信!”


    除了金元寶,誰也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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