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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比力氣來說,李綠蟻的當然沒有窩瓜大,拗不過他,還以為是他擔心公交車錯開的事,當即也在後麵一邊跑一邊道“錯過了這班,還有下午那班,你著什麽急啊。”


    窩瓜卻一個勁自顧自的往前狂奔,生怕在那人民路多留一會兒,那模樣活似有人要追著他把他吃了一般。


    7991號門前——


    沈菀菀看著窩瓜與李綠蟻遠去的背影“師傅,他們走了。”


    左複冷淡的“他們的到來很意外,但是希望他們能派上用場,否則因此事,還要再死去很多人。”


    沈菀菀此刻臉上的玩世不恭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鎮定冷漠“師傅,需要弟子前去打聽一下兩人的真實身份嗎?萬一是假的怎麽辦?”


    “幹我們這一行的,人長什麽樣,幾乎是過目不忘,他們倆的確是金財寶與李改革的種不會錯,如果是假的,我就得親自迴那裏一趟,再將那些日記取迴來了。”


    兩人轉身走進7991,須臾之後,裏麵傳出煙火之氣,漸漸地,火焰開始噴發,愈來愈濃,接下來整棟房子都開始著火,釀酒的酒罐子也開始破裂,呈火上澆油之狀。


    公元2000年7月29日高郵晚報:人民路7991號胡同口發生火災,初步判斷起火點是由蠟燭傾斜,掉入酒缸中引發的。在這場火災中喪生兩人,一男一女。男者,牙齡65歲,女者19歲。屍體交由法醫解剖,無外部重傷痕跡,直接原因判定為吸入過多一氧化碳而死,屍體焚燒近1個半少時,後來消防車趕到滅火,累及周圍十幾戶人家。案件詳情將有待進一步調查。


    2001年夏月。


    一輛從揚州火車站,開往山東蓬萊的班車上人滿為患,各色口音混雜,但是卻以山東口音居多。看來這裏的,都是停留在揚州城內的山東人。


    叫喊飲料、瓜子的售貨員推著推車走來走去,前前後後的價格變了又變,但是生意並不好。窩瓜與李綠蟻坐在對麵的兩個坐鋪上,旁邊還有兩個座卻始終空著,窩瓜見狀就要脫下自己的臭板鞋,將自己的腳丫在在上麵靠一靠,卻為李綠蟻拎著耳朵罵了一頓,隻得悻悻作罷。


    隔了一年的光陰,重新踏上一條新的旅程,李綠蟻心裏不勝唏噓,窩瓜倒是後知後覺,從包裏翻出個橘子剝了起來,車廂內沒有冷氣,此時又是暑夏,一群人擠在幾截車廂裏,好像是流動的沙丁魚罐頭一樣,人味衝天,看得人更熱了。


    窗戶雖然開著,但是吹進來的也都是熱風,兩側的風景倒是不錯,無奈太陽壓著,什麽景致也抬不起頭,窩瓜蔫蔫的沒什麽精神,汗流浹背的扇了扇風,剝了兩個橘子扔進嘴裏“夏天真熱,要是現在是冬天就好了,冬天下雪就涼快了。”


    李綠蟻道“若是冬天,你又該嚷嚷著冷颼颼了。”


    窩瓜一拍胸脯“怎麽可能,你看那北極熊,和北極的企鵝,他們下雪從來不喊冷,真在冬天也有暖和的法子。”


    “啪”一聲,李綠蟻闔上一本書“企鵝是南極的,他們不怕冷是因為他們體內貯存了很多脂肪,雖然窩瓜你與他們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他們會成百上千的聚集起來,然後圍成一個圈,擠擠挨挨有秩序的取暖,自然不會冷。”


    窩瓜愣了愣,試探的“有秩序?難道有太陽能?”


    “非也,那些企鵝會圍成一個大圈,先將雌企鵝與小企鵝圍在中間,強壯的企鵝站在最外麵,很多企鵝圍繞在一起,裏麵就像密不透風的暖牆一般,所以不會冷。”


    窩瓜眨了眨眼睛“你這話說的有漏洞啊,這樣不公平,裏麵的一直在裏麵,外麵的一直在外麵,要是外麵的凍死了怎麽辦?”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一段時間之後,裏麵的企鵝會暖暖的被換到外麵去,所以輪流之下,每隻企鵝都有溫暖的機會。”


    此時窩瓜再次發揮出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獨特技能,悄悄問道“那要是裏麵的企鵝貪生怕死,一直不願意出來怎麽辦?”


    李綠蟻聽後不覺好笑:辛棄疾的《賀新郎》有一句“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實,情與貌,略相似”,通俗一點來說,你自己內心本來的期望是什麽樣,看世間萬物都會帶上自己的有色眼鏡,窩瓜現在由己及人,因為企鵝取暖的事,想到企鵝也有貪生怕死的,不得不說,李綠蟻在某種程度還是很佩服窩瓜的奇思妙想的。


    “這也不會,因為一方麵南極企鵝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自身的脂肪層很厚,已經足以適應南極的天氣,輕易是凍不死的,另一方麵,這樣群聚取暖,如果裏麵的企鵝一直賴著不肯出來,旁邊的企鵝就會強行將它推出來,這樣它就會在企鵝群中失去威信,大家便不會再相信它。”


    見窩瓜還要追問,李綠蟻吸一口氣率先搶白,“如果你還要深入去問,它萬一連尊嚴都不要了,還是不肯出來怎麽辦,這一點不用擔心,企鵝群中心的溫度其實高的超乎想象,就像你現在的環境一樣,太熱的話,它自己受不了悶熱,也會不由自主的出來的。”


    李綠蟻貼心的將窩瓜要刨根究底的話,一口氣全堵在了嗓子眼,窩瓜瞪著眼珠子,似乎為這次李綠蟻機智感到不爽,急中再生一智,揚著頭,“嘿嘿”一笑的“那你說說,這樣一冷一熱的,萬一凍感冒了怎麽辦?南極有感冒藥賣嗎?如果有的話,有企鵝專用的感冒藥嗎?”


    …………


    原本平靜無波的旅程,因為窩瓜這個問題,李綠蟻還真的被問住而無法迴答,窩瓜見了大喜,一路上倒是再也沒有什麽奇思妙想了。


    卻在火車開動後不久,原本兩人周圍空蕩蕩的座椅,忽然坐下了兩個人,這兩人一前一後,一男一女,穿著打扮十分紮眼,一下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坐在窩瓜身旁的是一個女人,女人身穿一身筆挺闊直的女士西裝,青發如瀑,臉上卻戴著一副眼鏡,雖然遮住了大半張臉,卻愈發襯的女人形容消瘦,下巴尖尖。


    男人倒是正正經經,看但起來十分平凡的外表中,又隱隱約約有一絲不平凡:其眉目剛毅,手指關節十分粗壯,還布滿長期使用槍支訓練時留下的老繭,一語不發,像是個職業保鏢。


    這兩人在大熱天的居然捂得嚴嚴實實,還穿著一身西裝筆挺,氣勢跟這一截車廂的人格格不入,充滿了寒冬臘月、生人勿進之感,連賣飲料從旁邊過道而去,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卻很快的打了個寒顫,為這種逼人的氣勢所懾,推著飲料車迅速離開。


    因為這兩人的出現,車上短暫的出現了一會的騷動,窩瓜憋著唿吸,用眼睛偷瞄了半天,連聲大屁都不敢放,用眼睛睨著李綠蟻,似乎是在示意什麽,李綠蟻也覺得奇怪:他曾選修過服裝研究,這兩人身上穿的西裝紋路是嚴絲合縫、清晰可見、精致十足,不管是外套、襯衫還是西褲,紋路也絕對沒有線頭與錯針。外觀麵料順滑,渾然一體,鎖眼與袖口材質十分講究,紐扣的材質質感與顏色光澤也很出挑。


    李綠蟻眼眸微沉:這種花紋與色澤,是美利奴羊毛,而且是手工定製款。這樣的有錢人,擠在這火車上幹什麽?從揚州去山東的法子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水陸空那麽多條路,為什麽就大熱天的來受這罪呢?


    窩瓜此刻卻戰戰兢兢:世界上有那麽多城鎮,城鎮中有那麽多酒館,他們卻偏偏坐在了我這個撲街身邊,難道生活終於看不過眼,覺得我的人格魅力已經達到了巔峰,要對我下手,開始扼住我命運的咽喉了嗎?


    果然幸福的靚仔人人相似,不幸的撲街各有各的不同。


    這兩人從開始坐上火車就一直一語不發,女子中途去過幾次廁所,男子一直如鍾一般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搞得坐在旁邊的李綠蟻與金元寶也很被動。


    也因為這兩人的出現,後麵的路,窩瓜出奇的平靜。


    坐火車坐了兩三天,總算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到了山東火車站。


    一下火車,窩瓜便手舞足蹈,有一種得到解放的快感,迴頭又悄悄的看過去,果然那兩個家夥已經不見了,心裏頓時輕鬆一陣,而且李綠蟻與他說過,蓬萊便是古人口中的仙山,徐福也曾到這裏尋長生之法,霎時間心裏無比喜悅。


    火車站的風景還看不出來個啥,但是周圍的賓館是真多,正當幾人走出火車站,準備離開大廳時,旁邊一個挎著小包的中年婦女,手裏揮著一把“治腎虛,到協和”的廣告扇子,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兩位小哥,住賓館嗎?有美女陪。”


    窩瓜聽完後,當場哈喇子就流出來,渾似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豬八戒,見到金元寶這副蠢樣,李綠蟻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連忙扯著他的耳朵就要離開。


    “不了不了,我們趕時間,下一班公交車聽說五分鍾後就要開了。”


    大媽不屈不撓的湊上來“五分鍾是吧,來得及來得及!”


    兩人買了去蓬萊市的車票,上了交車,隔著窗子看到的是一望無際湛藍的大海,這才深覺的這山東果然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那湛藍的大海好像是藍天的一麵反射鏡一樣,實在是美極了。


    “嘿嘿,你看你們那鄉下,破破爛爛的,還是山東好,要我說,如果揚州的火車站應該被炸掉重建一個,就建個跟這裏一模一樣的吧。”


    李綠蟻黑著臉“你會因為肆意尋事被抓的。”


    窩瓜得意的揚了揚頭“我為什麽會被抓?”


    “因為你要炸揚州火車站。”


    “對麽,我要炸揚州火車站我才會被抓,可是我這是在山東火車站啊。離揚州還有兩三天的路呢,你也管得太寬了吧。”


    李綠蟻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窩瓜的胡言亂語,窩瓜愜意的吹著海風,連暑熱都覺得消散了不少:為了成功的成為一個富二代,窩瓜天天都坐吃等死,希望他的二大爺先富起來。


    即便是這個時候,李綠蟻都沒有太多的鬆懈時間,將之前從左複那裏拿來的筆記翻來翻去,窩瓜在旁邊道“這次出來,黑眼鏡知道嗎?”


    “黑眼鏡連你每天早上吃的包子餡是什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咱們倆忽然一個乾坤大挪移,這都走了十萬八千裏了,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那他會不會來?”


    “之前黑眼鏡來信說當我們到時他也到了,但是不知他會在哪裏等著我們。”


    李綠蟻抬頭看向窗外:雖然他推測的地點是那裏,但是不知到底對不對,萬一錯了的話,為了得到這個地點,他已經整整花了一年的時間,去反複研究這日記裏麵所有的資料了,可千萬不能出什麽紕漏。


    金元寶蹺著腳丫子“之前那左老頭跟他的孫女沈菀菀,不是說了要我們知道地址時給他們捎個信嗎?你沒忘了吧。”


    “嗯,沒忘,我年初的時候就將信寄過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久也沒有迴信,不知道什麽情況。”李綠蟻頭也不抬,金元寶終於耐不住好奇,將腦袋湊過來,看到的卻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字“真奇怪,從這一堆字裏,你到底是如何判斷出你爸跟我爸在來了這山洞蓬萊的?”


    李綠蟻狡黠一笑,並不開口。


    然而當幾人到了蓬萊,卻黑眼鏡還是沒有出現,不由十分憋氣。金元寶有些悶悶的“他不來,反正腿長在我們身上,這仙山,咱們一定要好好逛逛!”未走多遠,轉頭有些猶疑的“屎殼郎,你說剛剛在火車上的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車上那麽多座位,偏偏就坐在了我們旁邊呢?”


    這也正是李綠蟻奇怪的,但是現在那兩人到底也沒有跟上來,應該隻是個巧合吧。在心底這麽安慰自己,抬起頭卻裝作不經意的“也許是個巧合也不一定,這樣奇怪的人咱們也見了不少了,比起那些人,這兩個家夥應該算是正常人才是。”


    金元寶聽後覺得也有道理,灑脫一笑也就隨他去了。


    遊覽了蓬萊閣、八仙過海、田橫山文化公園、平山河濕地、烽台勝境等當地名勝,在路上,窩瓜又見舉旗子的紅馬甲,用擴音喇叭說道世界十大最美小島之一的長島,就在蓬萊,當即十分歡唿雀躍,就要拉著李綠蟻一起去。


    “咱們出來是有任務的,遊山玩水這件事也得在任務完成之後再辦,再說了,我們要是真的跟著渡船去了那鳥不拉屎的長島,我們爽了,黑眼鏡怎麽找我們?順著太平洋遊過去嗎?”


    窩瓜有些泄氣的“這山東多遠啊,好不容易來一次,咱們可別錯過了。”


    李綠蟻剛想說話,從旁邊突入起來躥出一聲“我也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也許你們現在應該去長島看看。”


    “沒錯沒錯,你看,旁邊這大姐都——”窩瓜得到路人幫腔,更加得意起來,轉頭一看聲源何在,卻見到這個意想不到的人,居然就站在自己麵前,頓時腦袋打了個激靈,連忙躲在李綠蟻身後。


    結婚前,老婆一模我頭發,老二就豎起來了,結婚後,老婆一模我老二,頭發就豎起來了,現在無需任何人對窩瓜作甚麽,隻是出現,便讓窩瓜嚇得全身毛都豎起來了,好像即將進入戰鬥準備的公貓。


    “草草草——”窩瓜低聲的對李綠蟻吹耳旁風“這兩個瘟神怎麽會在這裏??”


    話的意思雖然是這個,但是說出來聽在別人耳朵裏的,卻是“莫不是元良兩隻,前來尋仇?”


    其中的“元良”、“兩隻”是倒鬥行話,乃是這一年李綠蟻閑來無事教他的,沒想到窩瓜學別的不行,這些卻是一點即通。


    李綠蟻輕聲也迴應了一句“勾抓踢杆子,怕是衝撞多說。”


    看到這意料之外出現在這裏的人,李綠蟻覺得十分納悶,本著十分謹慎的態度,小心翼翼的“不知二位?”


    來人微微一笑“一江水有兩岸景,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燒火糊口人!”


    這下輪到李綠蟻與金元寶一起震驚的:這家夥什麽來頭?居然能聽得懂盜墓行話??


    見兩人這般反應,那人微微一笑,直言的“兩位,這樣就將我忘了麽?”


    但見那女兒家,雙眉彎彎,宛如二月嫩柳初綻的第一抹春光,下垂的眉梢處還帶一點紅色朱砂痣。睫毛長而微卷,宛若林間小鹿,楚楚可憐。雙眸含綻著半彎鐮月,嫵媚十分。爾其麵骨頗小,不過拳掌,卻精致迷人。顴骨略高,附兩瓣紅唇宛如鮮豔的處子之滴,卻更顯膚如勝雪。


    雙手交握,十指纖纖,有一絲凝穆靜然之態,身形頎長,任何人隻看了一眼,便連眼睛都挪不開了。


    極致美豔,又極致誘惑,嫵媚嫣然中還帶一絲靈動翩翩。


    窩瓜下意識的看到這人想躲,卻在看清楚對方容貌後,口水泛濫成災。


    欲知這女子的身份到底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盜高一尺》第二卷《神塹黃海》(方臘地宮)完。


    下一卷:《盜高一尺之仙水蓬萊》(範蠡金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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