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塵心裏炸開了鍋,原來他這一頓忙活,竟是被人給耍了。他突然想到吳仁義,他想這兩兄弟應該都是他母親的學徒。吳仁心跟隨項元英後,吳仁義才會跟他斷交,才會來到極惡之地,才會一直封閉自己。可他竟然幫吳仁心打倒了吳仁義,他是恨得牙癢癢,氣得血倒流。


    正當他心亂如麻時,穆小蝶安慰道:“塵兒,雖然吳仁心人品不行,但他確實有天賦。而且我覺得他應該沒有騙你,如此才能解釋項元英為何要將此蟲放入我體內。”


    “母親,這種事不能僅憑猜測,性命攸關。”


    燕北風道:“小穆說的對,吳仁心的話如果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穆柯道:“小蝶,此事定要慎重。”


    “我知道,但我已跟噬心蟲相處二十年,我對它了如指掌。它會在每個月的固定時間發作,這不像它的自然行為,更像是被人操控。”


    穆輕塵突然想到什麽,他趕忙道:“母親,吳仁心還提到,這噬心蟲不僅同生同滅,還同知同覺。也就是說隻要控製住雙生噬心蟲,便能控製你體內的噬心蟲。”


    穆小蝶明白道:“原來如此,一切都對上了。”


    穆柯道:“即便如此,想要拿到噬心蟲又豈非易事。再者如果這是吳仁心和項元英設下的陷阱,便是想借此引我們前去,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燕北風道:“老柯,你說的太對了。這絕對是陷阱,他們兩個畜生定是不安好心,我們不能上當。”


    曹知秋道:“確有這種可能,我們不能不防。”


    孟山河道:“他娘的就愛玩陰謀,老子最恨這些陰謀家!”


    穆輕塵道:“即便是陷阱,我也要試上一試,這是治好母親最後的希望。”


    穆小蝶道:“塵兒,母親已上了年紀,能活多久是多久。可你還年輕,不可冒險。”


    穆柯道:“塵兒,聽你母親的。如果你出事了,我們這些老家夥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燕北風道:“沒錯,我活下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複仇。小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將項元英這個畜生拉下馬。”


    孟山河道:“再將他碎屍萬段!”


    穆小蝶道:“我們拿什麽複仇,就憑你們幾個嗎?你們是將塵兒往火坑裏推,這才是真正要他的命。”


    曹知秋道:“小蝶說的對,現在整個天項國都掌控在項元英手上,我們拿什麽對抗他。塵兒雖然武功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豈非白白送命。此事當從長計議,不可衝動。”


    穆輕塵道:“我一個人足矣,我不僅要拿到另一隻噬心蟲,還要拿到項元英的人頭。”


    穆小蝶道:“塵兒,你不要被仇恨衝昏頭,母親可不希望你成為複仇的工具。”


    穆柯道:“塵兒,我知道你複仇心切,可你一人如何能做到?”


    “舅舅,你還記得父親留給我的那本《玄源道》嗎?”


    “當然記得,難道跟此事有關?”


    “你可知這本書是誰送給父親的?”


    “你父親說是一個道人送給他的,可他不信道,所以壓根沒看過。”


    “此書並非普通的道書,而是修煉神道的書。”


    “神道是什麽?”


    “我表演給你們看。”


    說完,穆輕塵便取下墨劍,放在地上,雙腳踏劍。然後他釋放靈力,催動墨劍,一招禦劍飛行便施展出來。這是他最新所悟,第一次真正使用。


    穆柯等人是目瞪口呆,欣喜若狂。一雙雙眼睛都寫滿狂熱,充滿希望。


    待穆輕塵落地,穆柯興奮道:“塵兒,這便是你修煉的神道?真是太神奇了!”


    燕北風道:“好小子,這才幾日,你竟能做到如此地步,我燕北風佩服!”


    孟山河哈哈道:“這是要當神仙了,天下還有誰能阻擋!”


    曹知秋道:“妙,妙,妙,真是上天眷顧,原來應驗在塵兒身上。”


    穆小蝶仍然憂心忡忡道:“會飛又如何?老鷹會飛,一樣要被弩箭射下。塵兒,你不能去。”


    “母親放心,我會小心。如果見勢不妙,我便直接飛走。”


    “往哪裏飛?到時弩箭將你包圍,你逃無可逃。”


    “我會悄悄潛入,不讓人發現。”


    “你這麽高大,飛在空中,怎會不被人發現?”


    “我·······”穆輕塵一時語塞,無法辯駁。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我自己的命我自己把握。元昊的仇已經過去,休要再提。”


    眾人都不敢再吱聲,不僅因為她是穆輕塵的母親,更因為她是項元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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