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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都令隻給有本事之人,打死愚辛,令便無主。


    一牛頭怪笑嗬嗬對愚辛招手:“娃娃,快些過來讓我打死,我給你另立新塚。”


    “你是誰?”愚辛問道。


    萬婆子見了陰聖後對愚辛態度有些改變,替他解惑道:“這位是青堂堂主,酆都令下三十六地正,七十二罡正,共一百零九堂。”


    三十六地正,七十二罡正,不是一百零八堂?愚辛不解:“那還有一堂呢?”


    “還有一堂……叫眾堂,去了羅浮……”


    愚辛恍然大悟,羅浮勢大,很好理解。


    抬手摸了摸鼻子,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愚辛開口道:“那不知我要如何做才能得到你們認可?”


    “打死我們!”


    百歲山妖魔齊聲說出,聽的愚辛雲裏霧裏。


    萬婆子解惑道:“這裏叫百歲山,為何百歲,人死了不就百歲了,死了又何止百歲,我們在這裏,就是死人,你打不死我們的。”


    “那我不是必輸?”愚辛無語。


    青堂主拳頭握的大,踏著牛蹄,頗不耐煩:“所以娃娃,你快過來讓我打死你。”


    愚辛不理他,轉頭臉色一紅,對著萬婆子吭哧道:“萬婆婆,你看我從小體弱,你們都是些大本事之人,修煉多年,多不公平,要不給我也修煉這麽多年,再來比鬥?公平才是王道。”


    萬婆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讓你修煉我這般歲月,石頭都成精了!”


    愚辛笑嗬嗬,一躍而起落在萬婆子肩膀上,萬婆子沒有做聲,愚辛暗道果然,低聲道:“婆婆,陰聖大人就見了我一麵,你態度轉變這麽大,您是不是……”


    萬婆子臉色一變,巨大的身軀一抖,將愚辛震落下來,怒斥道:“滿口胡言!”


    然而他卻沒有對愚辛動粗,想來真有此事。


    萬婆子確實中意陰聖,不過就她知曉,怎麽愚辛也知曉,難道陰聖知道告訴的愚辛!


    既然愚辛是陰聖的故人,告訴他的意思,難道是讓自己護好他?可自己身單力薄,怎麽可能在百歲山眾魔下護好愚辛!


    愚辛不知道自己隨便說一句怎麽反應這麽大,坐在地上耍起無賴:“我不同意跟你們比鬥,你們就不能打死我,我就是令主!”


    愚辛確實說的有理,他暫時是令主,你們想認可我,我不接受你們的認可,我無法唆使你們,你們也別想打死我。


    況且方才陰聖走了一遭,估計是為了保護自己,故意說是自己的故人,這些百歲山妖魔更不敢明目張膽的打死自己。


    百歲山的妖魔哄的打亂,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皮的人!


    “你你你,小子,別以為有靠山我就不敢打死你,快些起來,說願意被我打死,我定滿足你。”


    愚辛露出一副恐懼之色,委屈道:“小子從小體弱多病,先天不足,腎水缺失,實在無力滿足各位的要求,我又何嚐不想被各位打死呢,但是……。”


    說到這愚辛自顧自的哭了起來,萋萋艾艾!任誰都能看到他是裝的。


    “我不管,明日這個時候,必須到百歲山來打死我們,不然拚著陰聖責罰也要打死你!”


    愚辛一愣,好像把這些妖魔逼急了,急忙道:“要我打死你們也可以,但我修煉時間尚短,你們得教我一招半式,且修為壓製到我如今的境界,若同等境界你們這個老怪物打不過我,那就必須認可我。”


    百歲山眾妖魔眼睛齊齊一亮,他們拋開修為也能碾壓愚辛,完全使得!


    青堂主率先一步踏出,大笑道:“一言為定,明日到我山頭來。”


    百歲山天上被黑雲遮住,透不出紅陰的光芒便分不清白日夜晚。


    愚辛沒有踏入百歲山境內,而是在百歲山碑文處坐下閉目養神。


    時不時會有妖魔的腦袋從山頭探出,好奇的看看愚辛在幹嘛。


    然而愚辛自始至終都坐著,無果下就沒有人再注意他了。


    眉心紫府,小雷劫之身閉眼靜靜漂浮著,一道道魔紋刻在周身,讓他看上去更添了一份詭異感。


    而生死簿已經融合為愚辛的命格,密密麻麻的小字擴印,也不知何種意思。


    那關著百歲山的門戶到底是什麽?這裏是地府,難道是江道陵?


    若不是自己持令,江道陵才是令主,為何對於自己昔日的部下會選擇鎮壓!


    這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何況這門戶給人的感覺黑暗,讓愚辛不時會想起天街,如今羅浮山天地正統,不知是否天街還被建立,老黑牛是不是還活著!


    手上捏著印,一個個氣穴開始衝開,很快破開第六十個氣穴,一切戛然而止,仿佛遇到了瓶頸,愚辛感應到了通梯境界的浩瀚彼方,似乎遙遙相遇在對自己招手。


    凝血六十層便可通梯,愚辛自然不可能通梯,凝結體內靈氣躁動,開始鑽研魔紋。


    小雷劫之身睜開眼睛,打量自己的身體,這些魔紋淩亂沒有規律,仿佛隨性畫上去的。


    魔隨心意而行事無章,並無不可能。


    愚辛運用小雷劫之身,深吸一口氣,嚐試運氣從那些魔紋上流動過去,再衝入氣穴。


    一個周天過去,愚辛再看自己的氣穴,發現魔紋所過的氣穴,都有黑氣呈現,更加穩固,那種通梯境界的唿喚感也隨之消失。


    然而雖然氣穴穩固,愚辛卻感覺自己的靈氣運行開始變得晦澀,流動很是生澀,還伴隨著刺痛感。


    這讓他不得不小心起來,這具身體可不是以前那一具破爛身體,怎麽亂造都可以,這是自己命格之所,就算愚辛可以用小雷劫之身逃脫,也活不了多久。


    強忍著晦澀和刺痛,愚辛運轉靈氣小周天,過十二重樓,元氣變得更加晦澀,所過之處經脈破損,被磨的血色模糊。


    停下運轉靈氣,愚辛又開始打量身上的魔紋,這次他看得更深。


    這魔紋似乎…是一個結!


    這結有五層,呈十指交叉狀,中間留有空隙,兩邊黑暗湧動,像一張網!


    難道是鎖敵用的?愚辛這麽想來,專心的盯著魔紋。


    正在愚辛醒悟之時,凝血氣旋突然發生了異變,一道道黑霧撲麵,對著愚辛的氣旋開始亂啃,和在天街時一般情況。


    氣穴經過魔紋加固並不容易啃開,愚辛隻覺得一痛,黑霧居然將還未破開的氣穴啃開!


    隨之馬上會有魔紋流動,凝血境界開始增長,愚辛骨骼哢哢作響,短短片刻他居然長高了一寸。


    紫府小雷劫之身大口一吸,如鯨吸水,一股股黑色氣流灌入鼻息。


    愚辛隻覺得腦子一白,眉心仿佛突然空了一般,腦袋眩暈,待意識恢複這才發現,氣穴裏的魔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氣穴居然封閉起來。


    凝血一層!


    愚辛握了握手,感受到來自身體的澎湃力量,這並不是凝血一層該有的力量!


    自己的氣穴進入了長睡?


    “這是為何,氣穴全部封閉後,自己的實力沒有任何削弱,難不成還能再次凝血,二次凝血境?”


    愚辛睜開眼睛,有些納悶,氣穴閉塞後,他並未感受到不同,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可這修煉沒有氣穴怎麽修煉?那不是一輩子都卡在那?


    “娃娃,坐了一天了,青堂主讓你快些過去!”


    檀張隨風兒吹來,在愚辛身前飄蕩,嘩啦啦響,整個人被吹成波紋狀。


    “自己坐了一天?”


    將身體的異狀暫且放下,愚辛疏鬆疏鬆筋骨,吐出一口濁氣,心思放空,不讓自己想太多雜亂的東西,接下來隻需要做一件事,怎樣讓自己不會被太快打死。


    “你先迴去稟報青堂主,說我得做做準備。”


    檀張不以為意,嘩啦啦的被風吹到別處去,飄向青堂主的山頭。


    愚辛取出捆神索和三寸針,捆神索綁在腰間,三寸針綁在發絲中,又取出那塊盲鏡,這鏡子不管有何功用,至少材質不錯,當鈍刀使也是不錯的。


    然而愚辛取出鏡子後一愣,這鏡子浮現出一隻驢臉腦袋,不就正是愚辛的本體,一隻驢精。


    這不是一塊盲鏡嗎?怎麽突然能看清了?


    他又對著別處,鏡麵灰暗,看不見任何東西,隻有對著自己能看到一張驢臉。


    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鏡子裏驢蹄子蹭了蹭臉,讓人忍俊不禁。


    隨手揣進懷裏,愚辛又取出一塊龍鱗,嘣的一聲龍鱗落地,這還是水底龍宮的時候寺鬆那取得。


    這龍鱗厚實,比愚辛整個人還大,呈橢圓,通體晶透,邊緣部分,愚辛懷疑若有光,那光會從那穿透過去。


    大是大了點,能擋兩下也不錯,愚辛把龍鱗扛起來放在肩上,做好一切能做的後抬腳踏入百歲山。


    在他踏入那一刻,妖魔亂舞,哇哇亂叫,整個百歲山熱鬧了起來,敲鑼打鼓,噔噔噹噹!


    青堂主的山頭比較大,愚辛走到山頭下抬頭看去,這墳包似一頭躺著的老牛,斜躺著怒目瞪著他。


    愚辛走進了一看,心神震動,這山包真的是一頭老牛,不過隻是軀殼,沒了性靈魂魄。


    即使隻是軀殼那眼睛裏的怒火猶如真火燎原,刺的愚辛眼睛生疼。


    青堂主坐在牛鼻子上,咧嘴一笑,龐大的身軀站起來,笑道:“小子,看好了,我隻教一遍,然後給你一盞茶時間學,然後你需要用我教你的東西……打死我!”


    妖魔沸騰,愚辛站在山包下,身影是那麽渺小,天上烏雲密布,地上墳塚荒野,雜草亂生,有妖魔亂舞,張開大嘴嘶吼,衝破天際。


    愚辛抬頭看看周圍,這百歲山中,各類奇形怪狀,皆因此沸騰。


    雲黑天遮妖魔亂,妖行亂舞破心神。


    荒草立新塚,孤兒小行舟,仰天長嘯聲,聲聲慢聲聲慢!


    如此場景,一股豪氣卻充斥胸膛,愚辛如浪海奔湧之上小舟,然而他卻仰天長嘯,無不肆意不羈,他放下龍鱗大笑道


    “小子愚辛,受教!不過堂主得小心,同等修為下,別真被我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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