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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辛自然殺不了他們,這些妖魔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個個神通廣大,至少愚辛全勝時期也過不了幾招。


    不過既然自己有酆都土令,那麽一切都還未下定論。


    愚辛抬起頭,目光如炬,瓊瓊有神,看著萬婆子,眼裏有一絲浩瀚光芒,他淡淡道:“是否我不棄開酆都令,就還是令主。”


    “萬婆子,這娃娃是陰聖大人引船,恐怕不是善茬,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我第一個讚成你當令主。”


    那紙張老頭從愚辛手裏掙脫,飄到萬婆子耳邊嘰嘰喳喳說了一堆。


    然而這些話並不小聲,其他人也能聽見,紛紛冷哼,這裏可不是她一個萬老婆子能說了算。


    “檀張小兒,你休害我!”


    萬婆子臉色一變,一尾巴將紙張老頭扇飛,那老頭遙遙直上千丈高,在天上鬼哭狼嚎。


    三尺老丈拖著胡子從墳包裏哇哇呀衝出來,對著萬婆子拳打腳踢,然而萬婆子絲毫不懼,一尾巴又將這老丈扇飛,整個耳朵都被兩人的嚎叫充斥。


    萬婆子不耐煩的迴頭,一張臉都鑲在蜈蚣頭上,呈現黑紅色,眼睛幽幽,看上去十分嚇人。


    “小娃娃,你不過是拿著土令,持令人而已,怎麽?還想唆使我等?”


    “意思是我當了令主就可以唆使你們?”愚辛反問。


    萬婆子氣的哇哇亂叫,又把身邊兩個怪人打飛,氣鼓鼓道:“娃娃,我們不承認你就不是,若不是陰聖引渡你,我早打死你。”


    愚辛也不怕,任由萬婆子怒火衝天,依舊笑眯眯道:“所以看在陰聖麵子上,我拿著酆都令就可以唆使你們對吧。”


    “田舍小兒,猖狂!讓我一掌打死他!”


    一頭馬兒從另一座山頭跳過來,抬起馬蹄就要落下。


    愚辛心裏一淩,舉起土令當擋箭牌,這馬妖若鞜下來,必會損壞這土令。


    馬妖咕嚕嚕叫,大唿小叫道:“萬婆子,別攔我,我要踐踏他至死。”


    萬婆子氣極而笑,咧嘴道:“姓馬的,老娘沒有攔你,給我踏死他,我給你撐腰!”


    愚辛舉起酆都土令,如今這令就是他的護身符,能不能從這裏活,生死就看他是否靈活。


    “好你個萬婆子,表麵要幫我,背地對我使絆子!”


    馬妖不敢踏下來,反而把仇恨拉到萬婆子身上,讓萬婆子成為眾矢之的。


    萬婆子氣結,數以萬計的墳包立在這昏昏暗暗的世界,一雙雙眼睛都看著她。


    又是一尾打飛馬妖,萬婆子沒好氣道:“小子,被你害慘了,你說的沒錯,看在陰聖的麵子,你暫時死不了,那也是暫時而已。”


    “若你腐朽不堪,爛泥扶不上牆,我們大可以吞了你,酆都令不能給閑人。”


    愚辛鬆了口氣,收迴酆都令,來迴打量這些妖魔鬼怪,一個個模樣醜陋,那三尺老丈看起來三尺,然而愚辛凝氣去看,會發現一尊陰影如同魔神,立在他背後。


    萬婆子身後虛影覆蓋整個天穹,一隻千眼蜈蚣,其他人的魔影有大有小,這是他們的魔性,本性。


    三尺老丈掉下來,哇呀呀衝過來又想找萬婆子算賬,萬婆子一尾過去。


    隻見三尺老丈身後的虛影眼睛一瞪,老丈抬手硬吃一記,一把握住萬婆子的一隻腳,萬婆子臉色一變,整個身體已經被掄起,嘭嘭嘭撞在各個墳包上。


    天上檀張落下,對著手指吹了一口氣,他整個人漲大起,肌肉隆起如小山包,走到老丈麵前嘭的將他打飛出去。


    愚辛以為他是幫襯萬婆子,沒想到檀張自己捏住萬婆子的一條腿,來迴掄打,在各個山包上碰撞,不亦樂乎。


    嘣嘣嘣


    一隻隻如鐮刀的腿紮進各個墳包裏,萬婆子固定身影,檀張手裏的腳突然伸長將他貫穿,令他如破布般,臉上變形迅速焉了下去,被萬婆子一腳踩進墳包裏。


    馬妖帶起妖風,吹倒數人,愚辛看在眼裏,隻覺得一群妖魔在打架,心神震動之下急忙退迴到門戶位置才放心下來。


    門戶上一道道紋路雕刻,貼近一看,魔語貫耳。


    “什麽人可以將他們關在這裏!”愚辛吃驚,迴頭看山包上煙霧衝天,烏煙瘴氣,下一刻一道刀光過去,最前方的山頭應聲而斷,那感覺如同禿了頭頂!


    愚辛搖搖頭不去理會,轉頭看向門戶,看著上麵的紋路。


    “阿禰儷哆,哆地夜他,阿囉異哆婆吡,哆他咖多夜……”


    一句低沉的魔語從愚辛嘴裏吐出來,這是江道陵在往生殿對靳奴說的,愚辛並不知其意。


    門戶黑霧一漫,有了反應,愚辛臉色一變,感受到了危機,急忙退開,黑霧所過之處,萬物如雪般消融。


    這黑霧有些像天村那些黑霧,也有些像背麵世界的風,不過比他們更濃鬱。


    既然琢磨不透愚辛就照葫蘆畫瓢,找了一塊石頭,將紋路刻下來,雖然沒有其神,但有其形,日後再慢慢研究。


    可讓愚辛苦惱的是,每次刻到一半,石頭就會碎成粉末。


    無奈之下,愚辛揮手將琴愚喚出來,然而琴愚的狀態讓愚辛一愣,此刻她自己沒了聲息,軀殼也隻剩一具枯骨,一點微光在眉心閃爍,被捆神索和三寸針定死在那。


    那微光,無時無刻不漏出純潔無瑕的潔淨感,讓愚辛感覺心靈一蕩漾,仿佛置身大海,被水包容,任由漂流,陽光拂麵,愜意的很。


    琴愚已經被煉化,若琴師姐直接吃掉融合,恐怕沒有任何不適。


    愚辛在此刻終於知道了這兩樣東西的妙用,想來那烏穆居然是真心待自己好,愚辛覺得很是怪異,且他們口口聲聲都說我在背麵出生,都見過我?這是為何?


    自己難道不是二尊一縷分魂?因為分魂的沉寂,胡杏的招魂法,所以才誕生了他。


    難道胡杏招魂術施展,把自己從背麵召了過來,成為了愚辛?


    那自己豈不是命格完整!對了,九命格!難道自己一開始就是完整命格!


    所以有了靈我三寶功,有了江道陵,他們都想要自己的軀殼,成為羅浮的九尊?


    當然,這隻是一種假設,可能自己真的是被胡杏招迴來別的魂魄也說不定,不過因為玉簡,愚辛的整個記憶都被重合,他就是愚辛,不是其他人。


    把那微光收迴,取下三寸針和捆神索,愚辛想了片刻,既然無法刻畫,就把他記下來。


    一晃就是三天,愚辛渾渾噩噩的在這門戶麵前坐了三天,心裏記住沒一條紋路,然而用不了多久,就會忘卻。


    愚辛依然堅持,魔怔了起來,將那些紋路刻在了自己如今的魂魄,也就是雷劫娃娃的身體上。


    一道道魔紋浮現,愚辛感覺到自己整個被天魔吞噬進去,躋身黑暗當中。


    “這娃娃不要命了,居然敢把這魔紋刻下來。”


    “他怎麽沒死?”


    愚辛周圍有不少百歲山的妖魔,都對著愚辛嘖嘖稱奇。


    愚辛在渾渾噩噩中,手上突然掐著印,一股魔火如滔天大浪覆蓋過來,百歲山的妖魔急忙跑開。


    那魔火如江流,帶起濤濤浪聲,愚辛如巨浪下的一帆孤舟,隨時會被浪打翻。


    絲絲黑氣覆蓋在愚辛的魂魄上,將他吞噬。


    就在愚辛心靈即將失守時,黑浪上居然出現一方小船,船夫劃著船槳,再大的浪也無法將他打翻。


    黑霧彌漫,小船獨自在霧中遊蕩,很快來到愚辛身前,將愚辛一把撈上來。


    “有生靈破滅之所自然便會有陰差渡魂。”


    黑霧奈何不了他,轉而對愚辛發起攻勢,一點燭火在船夫手中亮起,任由風吹獨自頑強,飄進愚辛的眉心,替他燃燒黑暗。


    “陰聖!”


    百歲山一眾齊聲,聲音洪亮,魔音攪動天際,天上的黑雲被短暫震開,能看到一絲血色,那是地府六輪紅陰。


    燭火燃燒黑暗,那黑霧沒有去處,在魂魄上形成道道魔紋,而愚辛那一頁生死簿也沒填寫,被魔語填滿,密密麻麻的小子重合,遠了看就是一塊黑乎乎的墨跡,近了才知道是因為文字太過於密集。


    船夫皺了皺眉,歎了口氣,生死簿已經填寫,被愚辛一口吃了,如今填寫上,自然就會消散。


    愚辛緩緩睜開眼睛,黑光彌漫,最後湧進瞳孔消失不見,這一刻他的瞳孔,格外的黑,仿佛與之對視會被吸引進去。


    愚辛起身急忙對船夫躬身一禮,誠懇道:“多謝老伯。”


    若不是那燭火,恐怕愚辛已經被黑暗侵蝕,化為傀儡。


    船夫笑著擺手:“故人一場,何必言謝。”


    故人?愚辛抬頭看他的臉,並不曾記得自己何時結交這等神通廣大的故人。


    驀然,一道水浪打過來,這世界憑空出現了一條小河,河水湧過來,船夫劃船而上,隨著水流離開。


    “恭送陰聖!”


    身後百歲山眾魔齊聲大喝,看得出來心裏麵崇敬他。


    有人感歎道:“陰聖道法通天,這等地方也來去自如,我等羞愧。”


    “不過陰聖不公,說這小子是故人?那豈不是送來的關係戶?這如何是好。”


    “過的了關就是令主,過不了關打死便是!”


    有人摩拳擦掌,笑道:“也是,我來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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