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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很快停歇,清新的空氣仿若善良的精靈,活潑地清理著人們身心裏的濁氣。


    經過一夜雨水的洗禮,花兒草兒們都精神地了,顯出一身的青翠,鳥兒們也樂得相互打起招唿,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開朗起來。


    空氣濕濕的、甜甜的,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氣,那可心的香氣便直往鼻子裏鑽,在心肺之間遊走,給身心來了個徹底的大清洗。


    經雨水衝刷後的柏油路油光可鑒,即使赤腳走在上麵,也不沾染一絲灰塵。許墨秋踩著腳蹬子,嘴上叼著香煙,慢騰騰如同龜爬一般朝學校方向駛去。


    “許老師,等等我!載我一個!”


    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不是武大郎同學是誰?


    許墨秋裝作沒有聽見,急忙加大了腳上的動作。“嘎嘰”一聲,拐過前麵的彎道,消失在伍鍋魁的視線裏。


    載誰都可以,唯獨不能載這鳥人,長得不像個人也就罷了,還不幹人事兒!成天換著花樣來害老子,心腸大大地壞了。


    班長趙雅茹甜甜地朝他打招唿:“許老師,早啊!”


    許墨秋踩住腳蹬子,迴眸一笑:“趙同學,要不要老師載你一程?”


    趙雅茹看了看那生滿鐵鏽還濕漉漉的後座,下意識地摸了摸屁股:“這……還是算了吧!就不麻煩老師了。”


    “客氣什麽?上來!”許墨秋拍了拍後座,看到那一手的鐵鏽,頓時老臉一紅,哈哈大笑,“瞧我這眼神!呐,我這兒有報紙,墊一下就行!快上來,一會兒遲到了。”


    “好吧。”趙雅茹推脫不過,隻得接過報紙,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而此時,武大郎同學氣喘籲籲地出現在身後十米處,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老……老師!等……等等我……”


    “不好意思伍同學,坐不下了,你自求多福吧!”許墨秋手一揮,揚長而去,留下武大郎在原地口吐芬芳。


    剛到校門口,便和廖一包撞了個正著。


    今天的他精神狀態似乎很糟糕,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臉頰浮腫,唇角有些破裂,隱隱還能看到幹涸的血跡,走起路來也一步三搖仿佛要飛升了似的。


    廖一包從來都是一根筋,昨晚突襲網吧,結果毫無收獲。想到許墨秋那譏諷的表情,廖一包心裏很是不快,誓要捉拿兩個歸案。


    在網吧門口蹲到半夜,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來了兩個附近的小油子,廖一包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陣盤問,結果可想而知,挨了一頓毒打不說,還被敲詐了兩桶泡麵的錢。


    燈光下,廖一包腫起的半邊臉格外醒目,許墨秋一臉驚訝:“廖副校長,你這臉怎麽腫了?你該不會是幹什麽壞事,被人揍了吧?要不要我幫你聯係火葬場?趁早,還能打個折。”


    “哼!我這是自己摔的,管你什麽事?風水輪流轉,許老師,我勸你嘴上積點德,不然明天就該輪到你了!”廖一包哼哼著,不再理會他,倒背著手朝學校裏麵走去。


    這老小子挨了打還不敢承認!看來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家夥。


    停好座駕,許墨秋便守在門口和門衛老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毫無營養的家常。


    早操時間很快過去,今天廖一包破天荒的沒有把大家留下來訓話,估計是不想讓人注意到他的臉吧。


    7.30分。


    許師師和穆婉菁手挽著手,拿著給許墨秋準備的早餐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兩人渾然不知在,一名蘿莉打扮的少女鬼鬼祟祟的跟在她們身後,她便是許墨秋的小姨子陸寶兒同學。


    “哼!就知道這兩個壞女銀心懷不軌!死煤球還和她們有說有笑,不可饒恕!必須受到懲罰!”


    本想拿出手機給陸明月告狀,但眼珠一轉,很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躲到角落處,迅速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你在哪裏?”


    “宿舍啊。”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公鴨嗓子般的聲音。


    “給你五……不,三分鍾時間,馬上給本小姐買……十斤包子,帶到教學樓來!”陸寶兒對著話筒用命令的口吻道。


    “啊?”


    “啊甚麽啊?你耳朵瞎了是不是?偶告訴你嗷,你要是三分鍾時間不出現,你就屎定鳥!等著被扣零花錢吧!就這樣!”陸寶兒不由分說便掛斷了電話,躲在黑暗深處咯咯冷笑。


    聽著那“嘟嘟”的忙音,陸喆一臉鬱悶地站起身來,雖然他在陸家也算是個寶貝疙瘩,但和陸寶兒比起來,完全是白雲和狗屎之間的區別。


    沒奈何,隻得站起身一路小跑直奔食堂,然而此刻已經快到上課時間,把兩座食堂每個窗口都跑遍了,也沒能達成目標。


    正焦慮著,電話催命一般響起,拿出來一看,不是陸寶兒是誰?


    硬著頭皮接通,那頭陸寶兒充滿怒氣的聲音傳來:“泥人捏?屎了麽?要不要本小姐給你聯係火葬場?”


    “寶兒,你不要生氣哇!你聽我給你講,事情是這樣……”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說你有甚麽用?偶建議你從樓上跳下去,一了百鳥!”


    “寶兒,是這樣,食堂我跑遍了,包子沒那麽多了!”


    “嗷?這樣麽?”


    陸喆連忙點頭:“對啊,對啊!”


    “你是豬腦子麽?包子木有鳥,你不會買饅頭麽?不會買花卷麽?你腦子裏長的是大腸還是狗屎?天啊!出去表說認識偶!本小姐丟不起那麽銀!快去快去!再給你三分鍾時間!”


    挨了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陸喆忽然覺得自己活得真特麽狼狽!這一刻,他有些同情起許墨秋來,被幾個女人騎在脖子上的感覺……真特麽難受。


    五分鍾後,陸喆氣喘籲籲地提著一大包已經發涼的熟食來到教學樓,剛到走廊便被陸寶兒一把奪了過去,嘴裏埋怨道:“這麽慢,你是屬烏龜的麽?”


    對於陸寶兒的挖苦,陸喆早已經習慣了,討好地把手裏的營養快線遞了過去:“那什麽,寶兒,讓你久等了,來,喝水,喝水!”


    “你不造麽?偶討厭喝這個!”陸寶兒二話不說直接將營養快線扔進了旁邊垃圾桶,提著兩大袋熟食直奔二樓辦公室。


    有過路的同學問道:“咦?寶兒,你買這個多包子幹嘛?”


    陸寶兒頭也不迴,氣唿唿地迴答:“喂豬!”


    此刻陸喆心中糾結萬分:我靠!營養快線啊!五塊錢一瓶啊!還沒開封的啊!就這麽扔了,豈不可惜?要不……


    趁著四周無人,陸喆猶豫片刻伸出了顫抖的手。


    十分鍾後,博雅中學論壇頭條:陸家少爺疑遭拋棄,光天化日垃圾桶裏刨食。


    辦公室裏,許墨秋剛吃完兩個丫頭送的早餐,正斜躺在椅子上悠閑的抽著香煙,感悟著人生。忽然陸寶兒提著兩個大袋子破門而入,“呯”一聲,將那一堆食物直接扔到他的辦公桌上。


    陸寶兒兩手環胸,冷著臉道:“呐,次吧!你不是喜歡次麽?”


    許墨秋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推脫道:“吃不下了!謝謝寶兒的好意。”


    陸寶兒小臉繃緊,盯著許墨秋的眼睛:“你次不次?”


    本想拿出點男子漢氣概來,義正言辭的拒絕。但看到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似乎有淚花在打轉,許墨秋趕緊點頭:“吃!怎麽不吃?就這些,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是嗎?那本小姐就看著你次完。”


    吃完?這特麽要是吃完,還不得吃出人命來?拗不過她,隻得拿出一個冷冰冰的饅頭,咬了一口,苦著臉道:“這……”


    “呯!”陸寶兒很是‘善解人意’地給他接了一杯水,往他麵前一推,寒著臉道,“喝!”


    冷水、冷饅頭,吃下去,許墨秋感覺自己的胃裏、心裏,也拔涼拔涼的一片。正絞盡腦汁想把她支開,上課鈴聲很適時機地響起,許墨秋頓時鬆了口氣,朝陸寶兒笑道:“寶兒,上課了,你趕緊去上課!不要耽擱學習,我慢慢吃!保證一個留!”


    “哼!你要是敢扔,你就屎定鳥!”陸寶兒兇巴巴地揚了揚小拳頭,轉身離去。


    不扔?不扔才是死定了!待到她走遠,許墨秋趕緊把剩下的半個饅頭扔進垃圾桶,長長地舒了口氣。


    至於剩下的那一大堆,許墨秋直接丟進了冰箱。坐迴座位,開始批改許師師收上來的課後作業。


    課後作業便是《荷塘月色》裏的兩幅圖景‘荷塘月色圖’和‘江南采蓮圖’,給了他們幾天時間,相信結果一定會讓自己大吃一驚。


    看著第一本作業本上的大名,許墨秋下意識的想要跳過,但最終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區別對待。


    翻開本子封皮,很好,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作業本中間,畫著一個大大的……鍋盔!還特麽在冒煙!就連旁邊站著那人的臉都變成了一張扭曲的大餅臉,再一看那人旁邊的署名,許墨秋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正是他許某人的大名!這便是那荷塘月色圖。


    另外一幅江南采蓮圖同樣淒慘,那奇形怪狀的玩意兒,你確定采的那是蓮花?


    這個武大郎,腦子裏除了鍋盔還是鍋盔!完全容不下丁點別的。許墨秋本想給他個鴨蛋,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扔到一邊,看完其他同學的,再進行打分。


    下一個,嗯,正是他的心腹,許師師同學,想必她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果然,小姑娘確實挺用心的,你看那花像花,葉子像葉子,嗯,不錯不錯!大手一揮,直接給了個99。少給她一分,是怕她驕傲。


    再翻下麵的,嗯?說好的畫景呢?怎麽變成肖像圖了?而且這個人還正是他許墨秋本人。


    看到這張畫,許墨秋瞬間便看出了藝術生和普通學生之間的差距,你看那鼻子、你看那眼、你看那……好吧!原諒許墨秋不懂畫(其實是某些人不懂吧?),總之,你隻需要畫得很好就行了,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惟妙惟肖。


    看到另一張,許墨秋頓時樂了,那光禿禿的腦袋還刻意加了閃光效果,不正是廖一包廖副校長嗎?為了刻意醜化他,臉型發生了嚴重的變化,就連笑容都顯得格外變態!


    畫得好!許墨秋大手一揮: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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