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鳳琰與鶴稹一前一後出了璃王府,看著那群被蒔泱栽在土裏的禁軍,鳳南珹捏了捏眉心,讓暗衛把他們給拽起。


    可半天時間過去了,蒔泱的力氣之大,愣是讓暗衛們吃奶的勁都使上了,才堪堪拔出來兩個。


    落一擦了擦額上的汗,“我滴個親娘嘞,拔蘿卜原來是這麽累人的喏!”


    一旁正倚著鯤鵬曬著太陽的白澤擼了擼自己的肚皮,白了落一他們一眼,摩挲著爪子走了過去。


    “唾!呸!哈!”


    白澤朝自己爪子噴了幾口氣,口水沫子都要噴到士兵的臉上了。他拉住一個士兵的手臂,反手就是一個後翻,輕鬆地把人給拔了出來。


    結果正要擺個姿勢等著他們的誇誇時,後腳不小心踩進了那坑裏,自己給摔了下去,嗷嗚嗚地叫個不停。


    那石壁打滑,白澤爪子刮著往上攀,沒過幾秒又是滑了下去。


    眾人:“……”得嘞,現在還要多救一個。


    白澤在坑裏坐著,抬頭看著上方鯤鵬還露出了個蠢蠢的腦袋來,魚目裏怎麽看都是幸災樂禍。


    氣咻咻地插著腰,白澤揮著自己的肉爪子指著鯤鵬,“你別得意!小爺這就上去把你烤了吃了!”


    說著,白澤突然將自己的身體鍍了一層金光,慢慢地將自己的體形撐大開來。


    “砰!”


    “喀喇!”


    隨著白澤的身形逐漸增大,整個地麵都開始震動了起來。離殤這邊踉蹌了一下,要看要朝前摔去了,鳳南珹忽然伸手虛摟住了她。


    四目對視,兩人都看到對方眼裏的錯愕,離殤率先反應過來,推開了鳳南珹,連連後退了幾步。


    “抱歉。”


    鳳南珹垂下眸子,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懷,莫名有些失落。


    另一頭,白澤扒拉著爪子從坑裏爬出,還順帶把一起陷進坑裏的那些人給帶了起來,尾巴直接把他們甩到了地上。


    白澤晃了晃身子,在他剛往前邁出一步,身後整個地都是塌方了下去,嚇得落一直接抱起了樹來,欲哭無淚。


    “主子,王府要被拆了啊!”


    看著白澤爬了出來,鯤鵬晃動著尾巴就是要逃,白澤一爪子把它抓了下來,虎齒磨了磨它的魚尾。


    “哼!敢嘲笑小爺,我這就把你吃了。”


    鯤鵬眼淚汪汪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突然想到什麽,“嘭”的一聲變成了大鵬的模樣,剛變大,半邊璃王府都給壓垮了下來。


    落一抱住了腦袋,“離殤姑娘!你,你管管啊!”


    離殤晃了晃神,轉身看到那遍地的狼藉,見鯤鵬還想變大,直接把它召迴了空間,順帶還抓著白澤的尾巴給丟了進去。


    至於這撕裂空間到了何處,那就隻有兩隻小家夥自己知道了。


    直到鶴稹迴到天岐山之時,看著自己被夷為平地的大殿,差點沒有維持住自己的好脾氣,把兩隻做成了菜式。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彼時,離殤正想著要如何把璃王府給恢複原樣時,鳳南珹卻是猶豫著還是把那鴛鴦圖給拿了出來。


    抿唇道:“你可知在華陵,親自送男子這個,是何意思?”


    離殤低頭看著那白絹,當時一腔熱情想著要送男人這個,也不曾多想自己的心意對他有何不同。


    而現在……


    上麵那兩隻不像樣子的鴛鴦,仿佛在嘲笑著她。


    離殤鼻子微微發酸,“隻是一塊破布罷了,扔了就是。”


    說著,就是要奪過鳳南珹手上的白絹,鳳南珹卻是抬手拿高了些,目光炯炯地看著離殤。


    “這是表達愛意的意思。”


    這話說的,就差沒直接問離殤是否喜歡他了。


    離殤咬了咬唇,反問道:“那又如何?王爺不是給過我答案了嗎?”


    你不是給過我答案了嗎?


    離殤的話,一字一句敲在了鳳南珹的心上,險些讓他喘不過氣了。


    那日初收這鴛鴦圖要趕離殤走的話語,他猶記在心。那日他原本也想著把這絹布給扔掉做罷,可是…他卻留了下來。


    他對離殤的感覺,他…他自己也不清楚。


    一時間,除了落一招唿著下人清理著王府之外,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


    又是詭異的尷尬。


    ·


    與此同時,蒔泱騎著“大馬”鳳琰,身後還跟著鶴稹,大搖大擺地來到了越王府。


    對於鳳琰和蒔泱而言,這裏實在算不上是什麽好迴憶的地方。


    尤其是蒔泱,那眉頭都皺成了川字了。鶴稹見狀,問道:“阿泱,你如何能確定這越王就是算計離殤之人?”


    “跟著殺手來的啊。”蒔泱眨了眨眼,看向鶴稹的眼神有著幾分“你怎麽不大聰明”的樣子。


    “殺手?”這次訝異的是鳳琰。


    他們這一路走著,除了小姑娘一開始說著要去越王府之外,他們可沒有察覺到有什麽殺手的存在。


    “殺死薛佳的人。”蒔泱淡道。


    從鳳琰身上跳了下來,剛抬腳要邁進府門,又是想到了什麽,迴頭瞧了鳳琰和鶴稹一眼,一手牽著鳳琰的手,一手揪著鶴稹的衣袖往裏麵走去。


    鳳琰挑眉,炫耀地朝鶴稹晃了晃自己與小姑娘十指相扣的手,鶴稹笑而不語,在鳳琰提步之際,直接捏了個法決讓他摔了個狗啃泥。


    怕連著蒔泱一起摔倒了,鳳琰忙是鬆開了她的手,自己在地上滾了個圈再爬起來,對上小姑娘疑惑的眼神,鳳琰訕訕地笑著。


    “那個…泱泱,我是不小心摔倒的。”在小姑娘沒看見時,鳳琰又是瞪了鶴稹一眼。


    蒔泱表示自己知道後,看著鳳琰那有些沾塵的手,又撇頭看向了鶴稹白皙修長的手指,眨了眨眼,還是選擇給鳳琰擦幹淨手,再是牽起,這才滿意地往前走去。


    鳳琰瞥到了鶴稹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握著蒔泱的手微微一緊,正當他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麽安慰這個過於溫和的情敵時,鶴稹卻是斂好了自己的表情,重新揚起了笑容。


    三人大搖大擺地走進越王府,因著鳳陽帝讓鳳延好好養病的原因,這外頭守的人都是鳳陽帝的人,見到鳳琰他們也是微微頷首,連通報都沒有,便是讓他們進去了。


    剛踏入府中,除了鳳琰外,蒔泱和鶴稹都感到了一股極其作嘔的氣息,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來,蒔泱還順手給鳳琰掏了一把銀龍槍。


    而鳳琰至今都未得知,為何自己放的好好的銀龍槍,總是能被小姑娘變來變去。


    看著兩人警覺起來,鳳琰不禁也肅起了臉色,問道:“可是有何不妥?”


    “這個地方嫣魔花過於多了。”


    鶴稹蹙眉道,控製著手中的劍不要發出悲鳴聲驚擾到人,他在前麵領著蒔泱和鳳琰繞到了一個死角處。


    那裏,竟是堆積著好幾具已經發臭了的屍體,還有蛆在從裏麵鑽出,看得令人作嘔不已。


    蒔泱見到那幾具屍體,還有幾條不識好歹的蛆蟲在地上緩緩爬行著要往他們站著的位置過來,眉頭一皺,手心直接捏了個火決給丟了過去。


    火焰燃起,看著那些蛆蟲同屍體一起燒成了灰燼,那股難聞的氣味愈發讓人作嘔,鳳琰忙是抱著小姑娘退到了別處。


    “怎麽迴事?”


    鳳延即便再不管事,自己住的地方堆著屍體總得管管吧。


    而且從他們進來到現在,竟然除了門口那幾個守衛外,竟是沒有看到活人了?


    鶴稹凝眉解釋道:“大概是有人擅自養植嫣魔花,被反噬了吧。”


    嫣魔雖然是靠蠱惑人的心智來狩獵,但能讓嫣魔這般大量繁殖,整個王府都是布及著嫣魔的話……


    那便就隻有一個可能!


    有人跟魔族的人做了交易。


    魔族之人利用嫣魔的蠱惑作用來蠱惑心智,借此讓那人用著新鮮血肉來讓嫣魔繁殖,得到兩方互利的交易。


    但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那人應該同樣被嫣魔控製了,如今隻怕兇多吉少。


    還不知道,這背後的魔族之人,究竟在打著什麽主意,這個地方,又為什麽會出現魔族的人?


    種種問題纏繞在鶴稹的心頭,一時間也沒法解開。


    而聽著鶴稹的解釋,鳳琰眉頭緊皺不已,“那現在這個情況…還有剛剛蒔泱說的那殺手,會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勞什子魔人?”


    畢竟除了蒔泱,鶴稹都沒有發覺。


    至於鳳延,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這次可就真的沒有理由放過他了。


    “有這個可能。”鶴稹沉聲道。


    聽著兩人的商量,又是該如何把這嫣魔消滅,還有該怎樣想辦法把那背後的人抓出來,蒔泱皺眉,大錘子出現在手,朝兩個男人的頭duangduang的砸了兩下。


    鶴稹還好,到底不是普通的人,可還是凡身的鳳琰被這一敲,隻覺得自己滿頭都是星星環繞著。


    在原地歪歪扭扭轉悠了兩圈,“砰”的一下摔坐在了地上。


    剛坐下地麵,鳳琰就覺得自己屁股底下有著聲音有遠到近傳來,蹙了蹙眉,手撐在地上,耳朵也貼了過去。


    “隆隆,隆隆——”


    地底裏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鳳琰抬頭正要問蒔泱和鶴稹時,鶴稹臉色一變,身後的翅膀展了開來,一把拉著蒔泱,一手拉起了鳳琰往空中飛去。


    變化,在這時瞬時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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