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瑜很快冷靜下來,對宋北北道:“我得迴去告訴我爹去,屍體埋在這種地方,定是慘遭殺害!”


    宋北北像是沒聽見一般,愣愣地看著那隻胳膊。


    秦少瑜以為她是嚇傻了,連忙安慰道:“北北,別怕,一切有我。”


    宋北北搖搖頭,她不是怕,是認出了這半截袖子!


    雖然袖子也已經腐爛不堪,但依然可以辨認得出,袖子是土色,袖口縫了一圈暗紅色帶特製紋路的。


    這是宋家特意為下人訂做的衣服,這土裏埋著的,是她宋家的人。


    而且按照腐爛程度,明顯不是最近失蹤的,估計得有兩個多月……兩個月之前,宋家莫名失蹤的人,就隻有跟她爹一起出門替大哥開辦書院的九筒!


    當時周麗娘告訴她爹,說九筒可能是被狼吃了,爹還派人來這附近尋了一個月也沒尋到。


    狼可不會偷偷把人埋起來,九筒很有可能是被周麗娘殺害的。


    先不想這麽多了……查案是秦大人擅長的事,趕緊和秦少瑜下山,把這件事告訴秦大人。


    ……


    換做別的氏族,族長的家定是最豪奢的,但宋氏卻不是。


    宋氏最富有的,便是被宋氏逐出家族的宋雀仙這一脈了,別說族長了,整個宋氏加一起,都比不上宋雀仙家的一半。


    宋氏族長昨日聽說宋四少迴來了,也知道宋二叔和周麗娘都被控製住了,心裏便如同吃了屎一樣難受。


    他花了這麽大力氣,幫宋二叔和周麗娘奪了宋雀仙的家業,自己都沒來得及撈到什麽好處呢,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此時族長看著自己家中低矮的房簷,還有年久失修的梁柱,腦海中想的卻是宋雀仙宅子裏的碧瓦朱簷、雕梁畫棟,不由聲聲哀歎。


    忽然一個下人跑了進來:“老爺,宋西風差人過來接你去宋家,說是有要事相商。”


    來了來了,果然來了!


    處理掉宋二叔和周麗娘,果然就是他了!


    族長愁容滿臉,心裏後悔萬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頭腦一熱幫那兩個蠢貨,就算幹了,也應該當天就卷點好處,抽身而出,為什麽還要等能當家做主的人迴來!


    他心裏懼憚宋西風,知道自己過去肯定沒好果子吃,擺擺手對那下人道:“不去不去,就跟他說我頭疼病犯了,去不了。”


    “是。”


    下人應聲,出去迴話。


    可沒想到,不多會兒,宋西風就帶著一堆人親自過來了。


    族長想跑都沒得跑,隻好一屁股坐到身後的椅子上,捂著腦袋“哎呦哎呦”地叫喚。


    “西風啊,我頭疼得很,實在不能跟你去,改日改日吧。”


    宋西風含笑道:“族長不用擔心,這位是京城來的餘神醫,叫他給您看看,保證藥到病除。”


    族長見裝病裝不來,又站起來道:“我頭不疼了,但我還有別的事,你們先走吧。”


    宋西風給自己帶來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立馬上前,強行抓住族長,將他壓迴了椅子上。


    族長膽戰心驚,強撐道:“宋西風,你們這一支早已經被逐出宋氏一族,我這個族長和你們可毫無關係!你快放開我,不然小心我報官!”


    宋西風笑容不減:“族長,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扣押了我娘和我表妹,趕走了宋府上下所有忠仆,還做主讓周麗娘和宋二叔掌家,這是和我們一支毫無關係?”


    族長眼神閃爍:“這……我這也是好心啊,你爹昏迷不醒,你娘又苛待妾侍,還要謀害宋氏骨肉,你們幾個又都不在府上,我隻能出麵主持公道,不然你們宋家的家業,不就落入外姓之手了麽?”


    好一個“好心”啊!


    宋西風長這麽大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他向族長靠近了些:“既然您對我們一支如此關切,那不如管到底。我這次來請您去我家,替我娘持公道,替我娘證明,她謀害妾侍、謀害宋家子嗣,通通都是謠言。”


    族長愣了一下……原來找他隻是為了證明這個?


    早說啊,他還以為宋西風是來尋他麻煩的,害得他剛才差點兒緊張地背過氣去。


    主持公道而已,這有什麽難的,他身為族長,最擅長的事就是主持公道。


    而且宋西風竟然還來找他做主,看來還是挺尊敬他、挺在意他這個族長的意見的嘛。


    既然這樣,那他就大發慈悲,讓宋雀仙這一脈重新迴歸宋家好了,隻要他們年年貢獻個小十萬兩銀子,替宋氏做做貢獻就夠了。


    宋氏族長立馬笑眯眯地同意了,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跟你去一趟吧。”


    宋西風笑道:“勞煩族長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迴了宋家。


    宋西風帶著族長去了前廳,二人一進去,宋府的下人便攔住了族長帶來的人,而宋西風也從裏麵將門關上,隻讓兩個主人進去。


    族長也沒往心裏去,他待會兒若是為林燎翻案,也就是打自己的臉,少些人知道也好。


    廳內除了宋二叔和周麗娘,還有餘令和嘉樂。


    林燎雖已經醒了,但因為這次大火,傷得不輕,實在沒力氣看戲,便沒有過來。


    宋二叔和周麗娘皆被五花大綁,嘴裏也塞著東西,動彈不得也哭喊不得,跪在前廳之中等著宋西風的審判。


    宋二叔還好,雖被宋北北派人打了一頓,但都是皮外傷,此時除了鼻青臉腫,沒有其他的傷。


    周麗娘被剖開了肚子取走了胎兒,早已隻剩下半條命,此時目眥欲裂地等著宋西風,幾乎想與他同歸於盡。


    族長到了廳中之後,不需宋西風招唿,便自顧自地坐到了主位之上。


    他都打算好了,為了避免宋西風日後不聽話,一定要為難為難他。


    就算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林燎沒有謀害妾侍和子嗣,他也要多拖延一會兒,讓宋西風著急著急才決斷。


    族長問道:“西風,你說你娘沒有謀害妾侍和宋家子嗣,你可有證據?”


    “有。”宋西風淡淡一笑,吩咐身邊的嘉樂道,“去把東西拿上來。”


    嘉樂應了一聲,沒多會兒,端了一個木盤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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