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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溪帶著沈舒柔,與雀鳥道別。


    到集市之前,花溪一直都是抱著沈舒柔走的,到了沈府後,才將沈舒柔背在背上。


    進沈府時,沈府的門衛都對花溪投以不解的目光。


    不是說了行仙人師弟帶著二小姐私奔了麽,怎麽現在又帶著人迴來了呢?


    對於眾人的目光花溪看見了,卻沒放在心上。


    等到進了沈府,走了一段路之後,才知道那不解的目光,寓意為何。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四方圍過來,將花溪與沈舒柔圍在圈中。


    一群人緊緊的站在一起,滴水不漏,手中都是拿著棍棒,目露兇光,一臉不善。


    花溪一一掃去,她記性好,記得這些都是沈府的家丁才對。


    “你們這是幹什麽?”


    一人吼:“你還有臉問幹什麽?”


    其他人也接著答話:“快放下二小姐!”


    “真不知廉恥!”


    眾人三言兩句,將花溪損了個遍,還扯上了沈舒柔,卻始終不說緣由。


    花溪抱著沈舒柔,眼中頗為不耐煩,不僅如此,竟還感覺心下浮動,這是她修煉以後,很少遇見的情況。


    “讓開!”


    “好不容易捉住了,哪有這麽輕易放過你!”


    “就是就是!”


    眾人一人一句反駁著花溪,好像是花溪犯了什麽天理不容的錯誤。


    忽然,人群靜了,那滴水不漏的“圍城”敞開一條縫。


    沈千金從這縫中走來,厭惡又輕蔑的看著花溪。


    花溪開沈千金的樣子就是不喜,覺得此人來,準沒什麽好事。


    “沈小姐,這難道說沈府新的迎客之道?克陣讓我驚訝。”


    花溪也好似不在意般。


    沈千金冷哼,裝作憤怒。


    “你與我家妹私奔,現在被我們當場抓獲,你又何解釋!”


    花溪瞪眼看著沈千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私奔?你再說一邊?”


    花溪的疑問被沈千金當做挑釁。


    “人賬並獲,還敢狡辯!”


    花溪噗的就笑出來了,覺得沈千金是腦子有問題。


    “我現在跟舒柔在一起被你們圍住,就是私奔了嗎?”


    “栽贓陷害,好生厲害啊。”


    沈千金圍著花溪走了一圈又一圈,現在在沈府,眾人都在,她可不怕他。


    “我家妹現在人事不省,人無對症,你當然想怎麽說就怎麽說。說不定就是你把我家妹弄成這樣的!”


    “若不是我家下人發現的快,恐怕,你早已將我家妹帶走!”


    說著,沈千金居然假惺惺的哭了起來。


    絲質的絲帕往眼上一揉,眼周頓時紅了一圈。


    “說不定…說不定我這傻妹妹,清白都被你玷汙了!”


    花溪一聽,頓時急眼了。


    “你胡說什麽?有你這麽當姐姐的嗎?你這麽陷害你妹妹你良心不會痛嗎!”


    後麵幾句話,聲音淹沒在群嘲裏。


    眾家丁並花溪一起急了眼,對於花溪與沈舒柔私奔之事本就厭惡,驚世駭俗。


    現在居然又聽之,沈舒柔已經失去了貞潔!


    在現在這個年代,男未婚,女未嫁,男女苟且偷情,私奔又被抓獲當場,是要侵豬籠的!


    花溪反駁的話大家沒聽到,解釋的話也還沒說出口,就被眾人,一人一棍,一人一唾沫押著。


    浩浩蕩蕩的,押去了衙門,頃刻間,被關進了牢房。


    沈千金正一旁冷眼看著,扇風點火。


    這聲事,她一點也沒遮掩,是怎麽能鬧大就鬧大的好,一時間,花溪與沈舒柔不軌之事傳遍了凰城各地。


    偷情的事肯定不止這一起,可若被人發現,證據確鑿,確是怎麽也不能饒恕的。


    誰都接受不了這樣不貞不潔的女人,也接受不了這樣犯罪的男人。


    *


    “捉狐妖?”


    林蔚辰點頭:“對!”


    “就是上次那個平一!”


    “玩確定他就是狐妖,還是一隻八尾白狐,親眼所見,絕不會有錯!”


    林蔚辰眼神十分堅定。


    假道士一下感覺難辦了起來,這人他是招惹好幾次了,可沒有哪一次能整倒對方。


    上一次,就是沈父親自出馬,也沒能將他奈何。


    “這個…不太好辦啊…”假道士繞繞頭,有些想要拒絕。


    林蔚辰好像想到什麽,鬆開抓著假道士的手,從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荷花包。


    這包當年還是沈舒柔送給他的。


    “道士,這錢給你,請你一定要幫我捉住那狐妖!”


    林蔚辰一把將沉甸甸的荷包塞入假道士手中。


    假道士一下眼冒精光,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這…可這狐妖……很厲害啊。”


    林蔚辰以為是自己給的錢不夠,又將自己身上搜刮一邊,將自己所有值錢的家當都給了假道士。


    “道長!請你一定幫我捉狐妖!”


    他擔心沈舒柔會被那平一傷害!如果沈舒柔死了,就什麽都晚了。


    看到這麽多錢,假道士也不好拒絕了,隻能答應,硬著頭皮上。


    “好吧,看在你這麽誠懇的份上,我就幫你!”


    *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花溪被人押住,不斷掙紮著。


    她的力氣本該很大,可這時候,居然掙脫不了兩個凡人,實在古怪。


    “好好呆著反省吧!”


    那兩人將花溪扔進牢中,一把關上來沉重的鐵門。


    花溪摔倒,又爬起來拍著鐵門:“放我出去!我沒有做那種事,我要見你們大人!”


    那人不屑,朝著花溪吐了一口唾沫。


    “還死不承認呢,都看見了,好好呆著吧,等會兒有人來審你,有你好受的!”


    “砰砰砰!”


    花溪拍著沉重的鐵門,砰砰砰的巨響卻怎麽也引不起那兩人的注意力。


    “憑這門也想困住我?”


    她要出去,她不能呆在這,她若是唄定罪了,沈舒柔也逃不過。


    喚出禦青劍,聚齊凝神,白光一閃而逝。


    花溪看著皺眉。


    在想提氣缺發現靈力在周身經脈行走都顯得十分困難。


    手中掐訣,熟悉的術法使出一半,凝聚的劍氣即將揮出。


    “噗!”


    花溪猛得吐出了一口鮮血,杵著沒有靈氣的禦青劍倒退跌坐在牆上。


    氣沉丹田,靈識沉海。


    一探尋,果然發現了問題。


    她突破第九層功法後沒來得及鞏固便強行突破雀鳥陣法,當時便有異常,她沒在意,拖到現在,居然遭到了功法的反噬。


    剛才自己提力想要破出,現在居然喪失了所有功力。


    花溪正在調整時,衙門審問的人過來了,不由花溪說話,就是將花溪一頓鞭打。


    “敢問我所犯何罪,你們竟敢如此?”


    花溪功力喪失無法反抗,卻咬牙忍受著。


    “何錯之有?我讓你繼續裝……落到我手裏想要痛快,就明明白白交代了”


    那審問之人不管花溪迴答,對著旁人又是一揮手,那被血侵染的紅鞭再一次向花溪打去。


    鞭鞭如風響,過了片刻,審問人揮手,刑法之人停手。


    審問的人依舊不在意,好似看多了這場麵。


    “可認錯?”


    “無錯,何來認錯!”


    花溪現在的神誌已經有些不清晰,說出來的話都在顫抖,可字句堅韌。


    那審問之人第一眼正視了花溪。


    “倒是個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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