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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氏“噗”地笑出聲來,伸手在裴玥彤頭頂輕拍了一下,“你又欺負緩之!”


    “我誇他呢!”裴玥彤輕哼。


    “緩之的確是好厲害!”裴長安雖說平時窩囊,但在功夫上,一向頗是自信,還沒怎麽服氣過誰。


    可是,見識過甄千鴻的身手後,他卻是心悅誠服。


    “他明明還比我小著兩歲呢!怎麽麵對那種險境,竟這般的氣定神閑?”裴長安感歎道,“我跟你們說吧!就我這妹婿,那將來,必定是要封王封相的人物!太優秀了!沒人趕得上!”


    “是啊!”許氏和尹初月深以為然,爾後,又深以為傲。


    再然後,這家人閑話的時間,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甄千鴻的讚賞大會。


    裴玥彤默默閉嘴,放下了茶杯。


    她尋思著,要怎麽樣才能結束這種誇起來就停不下來的境況。


    正想著,門房胡叔來報:“夫人,外頭有客來訪!”


    說著,將貼子遞了上來。


    許氏展開貼子,掠了一眼,訝然道:“是安平候府呢!”


    “安平候府?”裴玥彤愣怔了一下。


    裴長安愕然:“還真的來登門致謝了?那位沈世子,還真是認真呢!”


    “怎麽迴事?”許氏問,她因為一直在長明殿裏念經,並不知這其中曲折。


    裴長安簡單說了一遍,許氏訝然。


    “原來緩緩你救下的,竟然是那位沈世子!”


    “你們負責接待吧!”裴玥彤站起身來,“我昨晚沒睡好,迴去睡個迴籠覺!”


    “哎,你不見他們啊?”許氏問。


    “不見!”裴玥彤擺擺手,自迴房中歇。


    因著一個甄千鴻,她已是煩不勝煩。


    而對於前世跟自己有著另一段孽緣的人,是真的不願再有牽扯了。


    不過,她是真的沒想到,前世在那裏出事的人,是沈世安。


    她能知道那條石墜落,自然也是因為前世的經驗。


    那時她經過那兒時,也看到一個紫袍男子,正在那裏賞花。


    但當時她心境不佳,也就掠了一眼,便即過去了。


    然而就在過去的那一瞬間,那男子便墜落山崖,據聽說摔得還挺嚴重的,一直暈迷不醒。


    後來經過那麽多年,她自然也就忘了這件事。


    隻是同樣經過那條石徑時,那些記憶才忽地浮出來。


    她是想著能救盡量救,重生一迴,也該積德行善。


    卻沒料到,兜兜轉轉的,竟然提前一步,跟前世的孽緣遇上了……


    裴玥彤這時候,其實是有點心虛的。


    若說前世是甄千鴻對不起她,那麽,她前世也是有對不起的人的。


    這個人,就是沈世安……


    沈家在這棠京城中,也是功勳世家。


    雖然現在不如祖上顯貴,卻也不是裴家這樣普通的官家能比的。


    尤其是看到拜貼上寫著的,竟然還有安平候和候夫人的名字,許氏更是驚訝。


    人家一家三口齊出動,登門致謝,她這邊自然也要禮數周全,當即換了衣裳,與裴長安一起,出門迎接。


    入得客廳,雙方自然少不得一陣寒暄。


    “昨日犬子遇險,多虧令愛冒險相救,方才撿迴一條性命!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安平候滿麵感激,命下人將帶來的禮品呈上來。


    “候爺何需這般客氣!”許氏笑道,“這遇到危險搭把手,原也是尋常事!”


    “救命之恩,豈敢如此?”安平候迴,“這原是我們該做的!”


    “候爺,夫人,世子,請喝茶!”尹初月將茶端上來,恭敬奉了。


    “這位是令愛嗎?”候夫人看著尹初月,笑問。


    “這是我兒媳婦兒!”許氏道,“緩緩她昨日受到些驚嚇,著了風寒,這會兒吃了藥,正在房中歇著呢!”


    “竟是病了嗎?”沈世安急急問,“重不重?可有發燒?小侄可否去看看她?”


    “呃……”許氏幹笑,心裏卻犯起了嘀咕。


    這位世子說話,怎麽有點虎呢?


    雖說大棠民風開放,卻也沒開放到陌生男子,可以隨意去女子閨房探病的程度。


    他跟甄千鴻不同,甄千鴻那是未婚夫婿,名正言順。


    即便如此,像甄千鴻這樣,頻繁出入未婚妻府上,也是不合禮數的。


    但因為她喜歡甄千鴻,自然也就不會去計較這些凡俗禮節。


    可眼前這位世子嘛,當然是,不可以了!


    然而要是直白拒絕,又顯得有點不好。


    許氏正想著找個由頭,那邊候夫人先開了口。


    “安兒,你這不是胡鬧嘛!”她輕笑,“女子閨房,哪是你一個外男能去的?”


    說完又轉向許氏,笑道:“夫人莫聽他的,這孩子呀,自被令愛救下後,迴頭想起這事,後怕之餘,對令愛也是異常感激,一直想要當麵致謝的!”


    “晚輩正是此意!”沈世安方才著急想見裴玥彤,差點出了醜,不由滿麵漲紅。


    此時忙順著母親的話頭往下說:“那日乍然遇險,渾渾噩噩的,裴姑娘也似有急事,匆忙離開了,所以小侄未能鄭重致謝,今日上門,才想著要鄭重其事的,向她說一聲謝謝!”


    “世子的心意,我心領了!”許氏笑道,“隻是緩緩現在有些發燒,實在是起不了身!其實世子真的不用太客氣!這要論著說呢,你也是裴家的女婿,都是自家人,不必太見外!”


    裴長安一直安靜陪坐,並沒有多插嘴,此時聽到這裏,心裏卻覺得不自在,輕咳一聲,道:“母親,妹妹救世子,就是我們自家的事,跟他們,不牽扯!”


    他這話說得明白,亦在向世人表態,他裴長安雖姓一個裴字,可是,跟裴明謹卻也沒有牽扯了。


    許氏看了他一眼,歎口氣,無奈的笑:“安兒,你瞧你,這些糟心家事,就別在客人麵前說了!”


    “母親,孩兒就隻是想表達自己的態度!”裴長安認真道,“候爺,夫人,世子,晚輩說這話,並無他意,就隻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妹子頂著這惡女之名,承受世人冷眼惡語,拚盡全力,才將我們從那泥沼中拖出來,不能再含混的陷進去!”


    “以後不光是麵對候爺,麵對任何人,晚輩都會這麽說!若有不妥之處,還有候爺海涵!”


    安平候倒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直接,愣怔片刻後,輕歎:“看來,你們這家,還真的是分了啊!”


    “分了!”裴長安迴,“從今往後,我這個裴府,跟裴太傅的裴,不是一個裴,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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