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自己這邊的情況後張訓便沒有聊下去的意思了,轉而問起了鄧佑君那邊的進度。


    鄧佑君則有些輕鬆的說道;“進度很好,我們已經聯係了許多團體,現在他們已經同意幫我們向法蘭西政府施壓,我也寫了許多文章給國內的報社,想來最多半個月國內的輿論便會爆發,到時候陳公路就是不想幫咱們也是不行了。李博仁那邊進展也不小,吳輝的態度已經軟化,想來等輿論倒向我們的時候他也不會這麽堅持了。”


    張訓吃完之後用袖口隨意的抹幹淨嘴巴,笑著說道:“是個好消息。到時候就看陳公路的腰硬不硬了,他現在硬頂著無非就是覺得咱們無權無勢,我就不信等國內來消息後他還能這麽頭鐵。至於那個吳輝,一個欺軟怕硬的小人,真不知道他在國內的名聲怎麽來的。”


    既然鄧佑君這邊進度已經往前趕了,張訓自然也不能光是探望同學。


    “剛剛覺先的話給了我一個靈感,刊登請願書影響還是沒那麽大,要我看,咱們就直接請記者去芒克炮台兵營采訪被捕學生,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讓那些報社們輪著報道,我就不信法蘭西正府能一直忽視民意。”


    “這倒是個好主意。”


    鄧佑君擰著眉點了點頭。


    “是吧,既然咱們在權勢上抵不過他們,那就用民意壓倒他們。法蘭西不是自詡民主自由嗎,我看他們敢不敢拒絕報紙采訪。”


    定下方向,三人便聚在一處談起了具體如何實施。


    薑之雲對法蘭西報紙的了解較多,為張訓推薦了好幾家報社記者,都是一些不畏強權的。


    張訓便幹脆帶著薑之雲一塊請記者采訪。


    為了來往方便,張訓直接租了一輛汽車,每日帶著薑之雲與記者來往巴黎與裏昂之間。


    為了省錢,張訓直接從萬能的抖音商城兌換汽油,又幫著朱成義三人每人做了一個假護照,護照上三人的名字都被改了,隨後便直接開車將人送去了與比利時接壤的法蘭西北部。


    這樣法蘭西政府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便可以直接逃往比利時。


    畢竟此時的法蘭西正府已經發現有學生逃出去了,發現的當天便下達了三人的通緝。


    在把假護照遞給三人的時候他們明顯驚了一下,不過見張訓沒有解釋的意思便也沒有多問。


    當然,就算他們問了張訓也會想辦法糊弄過去。


    畢竟這個假護照是張訓掃描了自己護照上的鋼戳用現代科技打印出來的,花了他不少能量點。


    還好張訓前麵積攢的多,不然真禁不住他的揮霍。


    將朱成義三人送走後張訓便沒了顧忌,每天的任務就是帶著記者去兵營聽同學們的義憤填膺的講述。


    加上兵營是真的沒把學生當人看,每天隻給一餐飯,就連飲用水都是供應的生水,許多同學都因此生病了。


    要不是有張訓給的金錢支撐和他從外麵時不時帶進來的藥物,恐怕病死一兩個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些記者見狀也是筆下不留情,畢竟學生是弱勢群體,更何況還是國外的留學生。


    法蘭西正府此舉不僅突破了道德,更是在給法蘭西的形象抹黑。


    因此這些記者不僅將這些全都寫了下來,更是拍了許多照片,每隔幾天就寫一個頭版,幾家報社甚至形成了默契,大家輪著控訴政府的暴行。


    就這麽持續報導了一個月的時間,弄得法蘭西正府煩不勝煩,最後幹脆停止了對被捕學生的探望。


    國內旅法團體與華人組織不間斷的抗議遊行,加上國內愈來愈洶湧的民意,讓法蘭西正府的忍耐到了極限。


    而這期間,國內的三大報紙首先刊登了鄧佑君的文章,接下來每一天都有一篇新文章出現,各大報紙紛紛轉載,最後竟然有四十五篇之多。


    鄧佑君並沒有因為白天的忙碌便放棄晚上的寫作,幾乎每天都有信件寄走,這才引起了輿論轟動。


    按理來說輿論如此洶湧,駐法領事館與法蘭西正府應該服軟了,隻要簽下釋放令,將學生全部放走,輿論便不會再逼迫他們。


    可如此巨大的輿論風波卻更堅定了法蘭西正府的決心。


    巴黎市政廳內,駐法官員陳一平拿著一本名冊想要遞給麵前的法蘭西外交部長。


    “外長先生,這是此次被遣送迴國的學生名單,請您過目。”


    法蘭西外交部長則一臉不耐煩的怒聲道:“我不想看這些,我要這些人在今天就立刻離開法蘭西領土,法蘭西不歡迎他們!”


    “你們的學生已經給我們帶來太多麻煩了,以後我們不會再接收華國的勤工儉學生,對於華國學生也不會再提供任何幫助!”


    那名駐法官員見狀連忙道歉道:“很抱歉外長先生,貴國的所有決策我們都不會反對,一切均以貴國的決定為先。”


    即使這名駐法官員表現的如此卑微,那名法蘭西外交部長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原諒的意思,冷哼一聲後便徑直離開了。


    而那名駐法官員在對方離開後趕緊打了一通電話給留在公館的陳公路,向他說明了這裏的情況。


    聽筒裏傳來陳公路平靜的聲音:“好了,我們已經盡力了,這些都是那幫學生咎由自取,他們觸犯了法蘭西的法律,便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對了,法蘭西正府有說要什麽時候將他們遣送離開嗎?”


    那名駐法官員頓了一下,隨後便不確定道:“看外長的樣子,應該就是今明兩天了。”


    “很好,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陳公路發出了來到法蘭西以後最暢快的笑聲。


    太好了,他終於把這幫鬧事的學生們送走了。


    隻是令他遺憾的是,竟然沒有將鄧佑君這個最大的禍害送出去。


    就在他懊悔的時候,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陳公路接起電話後便聽到鄧佑君又帶著人過來找他了。


    而陳公路依舊是十分幹脆的兩個字——不見!


    他當然收到了國內的消息,甚至一些有身份的人直接拍電報罵他。


    但陳公路就是硬頂著不鬆嘴。


    這幫學生已經壞了他太多次事了,他的忍耐力也已經降到了最低,此次他是必定要將這些學生通通送迴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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